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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一臉崇拜地望向陳軒。
此刻,陳軒在他的心中,形象已經完全改變。
如果之前對于陳軒還有一些懷疑的話,那現在文聘對陳軒,那是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此大的危機,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而且還增加了己方的兵力。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隻覺得自己投靠陳軒,的确比跟着劉表父子要強太多。
在劉表那裏,完全是他們這些臣子幹着急。
對方卻隻想着守城。
可跟着陳軒不一樣,陳軒才是能帶領他們走向輝煌的主公。
“等到城裏的叛亂徹底的平定,恐怕那嚴顔已經忍不住想要對我們進行攻城了。”
“若是常規的攻城戰,即便我們能夠把嚴顔的兵馬擋住,同樣要損失慘重。”
“各世家叛亂的私兵,或許正是一個能重創嚴顔的機會。”
聽到陳軒的話,文聘頓時眼前一亮。
“請主公指示。”
“等一下讓投靠我們的一部分世家私兵,假裝打開城門,嚴顔若看到這一幕,一定不會有懷疑。”
“我們可以事先設好埋伏,隻要嚴顔帶兵進入城中,就會陷入埋伏當中,如此就算不能消滅嚴顔的全部兵馬,也可以給予重創。”
聽到陳軒的話,文聘頓時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陳軒的計策其實算不上是有多麽的高明,但偏偏他就沒有想到。
其實細數曆史上無數的計策,那些陰謀什麽的,都沒有多麽的複雜,但卻往往起到了迷惑敵人的作用。好的計策并不是在于多麽的巧妙,而是在于最适合當下的形勢。
就像現在,城内世家叛亂,這本來便是嚴顔一手所主導,那麽城内世家的私兵冒死打開城門,這也完全合情合理。
“我這就去安排。”
文聘點了點頭。
此刻嚴顔的陣營裏面,嚴顔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也不知道城中情況怎麽樣了。”
嚴顔焦急道。
“将軍,恐怕此刻那陳軒已經焦頭爛額,不過他當然不會讓我們看出來,必定在盡量的拖延時間,想要在我們攻城之前,平定城内的叛亂。”副将說道:“隻是想平定叛亂,哪有那麽簡單,各個世家不會與他正
面沖突,隻會讓他手忙腳亂。”
嚴顔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看到城牆之上發生一陣騷亂。
然後城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陣殺喊之聲傳來。
許多世家的私兵,身上都布滿了鮮血。
嚴顔第一時間看到了城門處的動靜。
“好像是有人從裏面打開了城門。”
副将的聲音有些激動。
“将軍,機不可失啊!”
“這……w
嚴顔稍微猶豫了一下,但立刻就下定決心。
“全軍出擊。”
說着,帶領着兵馬,向城門處沖出來。
城牆之上,箭矢不斷的落下。
讓嚴顔損失了一批兵馬。
但嚴顔并不在意。
若城牆之上沒有箭矢落下,他才會懷疑。
有箭矢落下,說明敵人不想讓他們靠近城池。
損失了三千多兵馬以後,嚴顔帶着兩萬八千人沖到了城下。
看到那幾個臉上都帶着血迹的私兵,嚴顔大聲道:“你們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說着,一馬當先沖進城中。
城裏面許多士兵向他湧來,但顯然有些倉促。
很快就被嚴顔殺出一條血路,一直沖進裏面。
眼前壓力一空的時候,嚴顔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因爲他的大部隊沖進來,陳軒應該調兵馬前來阻擊。
到現在爲止,他見到的陳軒的兵馬尚且不足兩千人。
“怎麽回事?”
下一刻,突然有士兵發出驚呼。
“将軍快看!”
隻見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風急雨一般,呼嘯而下。
四面八方就沖來許多敵軍。
“嚴顔你上當了!”
關平哈哈大笑道。
這是陳軒教給他們的,不管敵軍是不是真的上當,先來這麽一句,就可以把敵軍的士氣挫上一挫。果然,這聲音一出,嚴顔的軍營裏面,就是一陣騷亂。
“不要慌!不要慌!我們的兵馬多,不需害怕。”
嚴顔大聲的喊道。
隻是在此刻,亂糟糟的街道上,他的喊聲很快就被吞沒。
“殺!”
典韋,文聘,關平一起沖了出來,向嚴顔殺去。
“保護将軍!”
嚴顔的副将拔出寶劍,就要迎上去。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一支短戟便從天而降,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将他射于馬下。
一個光頭壯漢一路收割着頭顱,向嚴顔的位置沖了過來,正是典韋。
“攔住他!”
嚴顔的親衛兵湧了上去。
然而嚴顔看着自己的兵馬不斷的倒下,根本組成不了有效的抵抗。
知道自己的兵馬雖多,但士氣已經丢了。
無奈歎了一口氣,大喊道:“撤退!”
嚴顔的決定無疑是正确的。
别看他的兵馬多,可既然落入了陳軒的圈套,若是再堅持下去,難免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隻是縱然嚴顔帶着兵馬及時逃了出去,這一清點,兩萬八千人就剩下了八千人。
“将軍怎麽辦?”
一名将領在随着嚴顔逃出十裏以外的時候,面色悲苦的問道。
五萬人馬打一萬人的守城,本來是很輕松的事情。
可現在五萬人就剩下了八千,嚴顔的眼中也露出呆澀。
剛開始的雄心壯志,已經蕩然無存。
隻是他現在還很奇怪,明明說好了讓世家帶私兵搗亂。
那些世家也答應的好好的,可陳軒怎麽會有力量埋伏自己。
當然,并沒有人給他解答。
“走,我們向南逃,召集當地的兵馬。”
“如果所猜不差,陳軒恐怕已經分兵幾路去打其他的郡城。”
“若被他的目的達成,那益州都危險了。”
聽到嚴顔的話,那将領有些驚訝道:“将軍,那陳軒真的這麽膽大,跑到我們地盤還敢分兵幾路?”
“是啊!這就是陳軒的厲害之處,這樣的行爲雖然有些冒險,一旦被他達成了,大半個益州恐怕都要淪
陷。”
“如果我所猜不差,他應該是派兵一路向西,攻打巴西郡,梓潼郡,汶山郡這幾個地方,然後圍攻蜀
都。”
“這三個地方,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占領,而我們隻能到最近的涪陵郡或者是巴郡借兵。”
分析了一番以後,嚴顔立刻帶兵向着南邊疾馳而去。
另一邊,有一個人和嚴顔的目的地一樣,一路前往涪陵郡。
那就是曹敏的大軍。
曹敏得知陳軒去攻打益州,便斷定陳軒會沿着巴西,梓潼,直達蜀都。
他爲了不跟在陳軒的身後吃土,便想着從涪陵,巴郡,江陽郡最後再向蜀都進發。
這樣就可以和陳軒形成合圍。
此刻,曹敏正在行軍當中。
旁邊是大将夏侯淵。
“丞相,冠軍侯陳軒隻有六萬人馬,攻城拔寨的速度應該遠不及我們。”
“到時候或許我們可以先他一步,到達蜀都,到時候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是啊!”
曹敏哈哈大笑。
“當陳老闆發現我們已經把涪陵,巴郡,江陽等地完全攻占,一定會驚掉一地下巴的。”“我和陳老闆配合真是天下無雙啊!”
曹敏也很興奮。
此刻涪陵境内,關宇手持青龍偃月大刀,站在城牆之上。
因爲他的距離較近,三天前他就已經打下了涪陵城。
此刻,隻等着其他人完成合圍,就可以發兵直取蜀都。
“這涪陵城的守軍也太弱了,我這大刀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施展呢。”
關宇摸着他那心愛的長胡子,紅彤彤的臉蛋,意氣風發。
而就在關宇感歎的時候。
後背上插着旗幟的斥候騎兵,騎馬快速的來到城下。
“報!急報!”
“快,讓他進來。”
關宇吩咐道。
立刻有人打開城門。
斥候騎馬沖了進來?
“關将軍讓你到城頭彙報。”
開門的士兵傳達道。
那斥候本來要直接沖進城主府,聽到對方的話,急忙勒住馬繩,翻身下馬,向城頭跑來。來到城頭,見到關宇,急忙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禀報将軍,在前方五十裏處,發現一支敵人的軍隊,大概有八千多人。”
“八千多?”
關宇頓時臉上興奮起來。
“你确定他後面沒有其他兵馬了嗎?”
八千多人就敢來攻涪陵,關宇是有些不相信的。
當今天下除了自家主公,誰敢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
“的确隻有八千。”
“好!既然他們沖涪陵的方向而來,那我們便做好準備,繼續探查,随時報告敵方的動向。”
關宇吩咐道。
那斥候急匆匆的下了城頭。
此刻,嚴顔帶着兵馬一路跋山涉水,終于要來到涪陵了,心中有些激動。
據他所知,劉璋在涪陵布置有三萬兵馬,征用了這三萬兵馬,加上他手裏的八千,将近四萬兵馬。
他就可以再和陳軒一較高下。
隻是當他來到涪陵城下,看到上面飄着關字大旗,頓時有些傻眼了。
據他所知,涪陵的守将并不姓關啊。
“去,看看怎麽回事。”
嚴顔對屬下吩咐道。
那屬下點頭,立刻策馬向前來到城下。
大聲的問道:“城中守将何在?”
“找你關爺爺何事?”
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宇,在城頭之上,聲音洪亮地問道。
“你是何人?”
那士兵大聲的問道。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關宇關雲長是也!”
聽到關宇二字,嚴顔已經傻眼了。
“難道我竟判斷錯了陳軒的進軍路線?涪陵竟然已經被攻占。”
想到此處,嚴顔不由歎了一口氣。
“看來隻能到巴郡借兵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帶着兵馬,調轉方向向西行去。
在他看來,陳軒應該是分了三路兵馬,一路應該有不到兩萬人的兵馬,所以他并不擔心關宇會率軍追
畢竟兩萬多人,也就勉強夠守城。
畢竟四個城牆,每一個城牆怎麽也得有兩三千人來守。
那能動用的追兵,也不過是八九千人。
八九千人追出來,勝負難料。
如果他是守将,絕對不會派兵來追。
其實嚴顔判斷的很對,一個城牆守衛兩千多人。
關宇真正統領的隻有一萬兵馬,比嚴顔預想的還要少。
也就是說,關宇隻能動用兩千人。
隻是有一點,嚴顔沒有想過。
陳軒手下的将領個個膽大包天,習慣了以少勝多。
此刻關宇看到嚴顔退兵,立刻就點了兩千騎兵,拿上青龍偃月刀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