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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一個女子,放棄了在江東地區的大好優勢。
其他衆位将領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虧剛才他們一個個,在思考陳軒此舉的深刻用意。
原來人家根本沒有什麽用意。
“這個陳軒太過分了,這分明是不顧全大局。”
夏侯淵第一個開口說道。
“是啊!爲帥者統籌全局,應該以大局爲重,怎麽能因爲一些私人仇怨,就失去理智呢?衆位将領,謀士紛紛開口。
曹敏點了點頭:“是啊!冠軍侯這樣的行爲,太過分了,一定要好好批評他。”
“丞相,冠軍侯既然去打南陽,我們卻是不能放過這麽大好的機會。”
“我提議,即刻南下,先打南郡,然後再進攻武陵。”
夏侯淵急忙開口道。
曹敏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可冠軍侯兵馬并不多,他打完南陽,還要去打益州,一旦進入劉璋的地盤,益州多險地,崇山峻嶺,往往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冠軍侯的騎兵在那個地方,也發揮不出來優勢,所以我決定,全軍出發,前往南陽,支援冠軍侯,随他一起打益州。”
‘‘這……w
夏侯淵頓時傻眼了。
說好的不義氣用事,說好的顧全大局呢。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曹丞相嗎?
陳軒并不知道,曹敏得知自己打南陽,也改變了原本的計劃,要來幫自己。
此刻,經過兩日的急行軍,已經到了南陽郡的城下。
南陽是諸葛亮的隐居之地,可惜諸葛亮如今正在打韓遂。
前些日子戰報傳來,韓遂已經被打的快要守不住了。
否則若讓諸葛亮來這裏調兵遣将,更容易大展身手。
陳軒對南陽之地并不熟悉,所以他決定強攻,就是不用任何計謀,直接帶兵強行攻城。
這可以說是最莽的一種打法。
不過陳軒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此刻占據南陽之地的是大将鄧賢。
鄧賢得知張任兵敗被殺的消息以後,就一直小心翼翼。
知道陳軒詭計多端,打定主意不管陳軒施展什麽計謀,自己絕不上當。
此刻,南陽城中,鄧賢正在聽着手下的彙報。
“那陳軒既然已兵臨城下,以他的性格,恐怕接下來就要用計了。”
“諸位,随我一同守住城池,隻要我們不出城,他就拿我們沒辦法。”
“并且立馬向主公求援,讓主公向我們這裏增兵,最好派嚴顔将軍來。”
鄧賢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玩計謀,玩武力,都不是陳軒的對手。
那唯一能做的,便是占據地利的優勢,讓陳軒一時攻不下南陽。
隻要劉璋的大部隊來了,他就成功了。
隻是當他兵馬剛剛派出去求援,就聽到外面一陣鼓聲四起,殺喊之聲沖霄。
“怎麽回事?”
鄧賢不由站直了身體。
“啓禀将軍,對方開始攻城了。”
“攻城?這陳軒一定在試探我們的城防力量,告訴四門守軍,做好本職工作,不用懼怕。說完,就對旁邊的幾位将領說道:“走,随我到城頭看一看。”
等到幾人來到南城門,就見密密麻麻的士兵,如螞蟻一般向城頭沖來。
雨點一般的箭矢,更是不時地飛上城頭,穿透士兵的胸膛。
旁邊的副将結結巴巴道:“将軍,敵軍好像不是試探的攻城,而是發起全面進攻。”鄧賢也傻眼了,這陳軒不是喜歡用計謀嗎?怎麽這次直接就攻城了?
可惜沒人回答他的疑問。
兵馬如潮水般的向城頭湧來。
尤其是一個光頭将領,雲梯搭在城牆之上的時候。
對方竟如猿猴一般,轉眼間就要爬上城頭。
“把他射下去!”
鄧賢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一個方向覆蓋而下。
光頭将領自然就是典韋。
正在快速往上爬的典韋,聽到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音,知道引起了敵方的注意。
當箭矢快要接近身體的時候,一個翻滾,就不見了蹤影,直接掉下了城頭。
“難道被射死了?”
鄧賢疑惑的望向剛才典韋消失的位置。
“剛才那個将領腰間插着雙戟,難道竟是陳軒的大将典韋?”
旁邊的副将有些激動的說道。
“典韋被我射死了!”
鄧賢露出狂喜之色。
隻是下一刻,笑容就在臉上凝固。
隻見,一片死人堆裏,一個瓦亮的光頭,再一次浮現,再次沿着梯子爬了上來。
剛才足有上百支箭,竟然沒射中他。
鄧賢頓時瞪大了眼睛。
“再給我射!一定要把他射死!”
“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矢覆蓋而下。
典韋再次掉落下去。
隻是箭矢一停,典韋便又出現在雲梯之上。
“這個壯碩的家夥怎麽靈活如猿猴一般?”
鄧賢心中稍微有一點慌了。
他作爲張任的部将,心裏知道,像典韋這樣的猛将,一旦被沖上城頭,有着怎樣的殺傷力。恐怕立刻周圍就是一片真空。
敵軍也可以趁機攻上來。
典韋那可是比張任還要厲害的人物。
“射!射死他!”
“将軍快看那邊!”
副将指着另一邊結結巴巴道。
隻見在城頭之下,一個滿臉胡須的黑臉大漢,正在向城門處沖來。
手中丈八蛇矛舞開,天上落下的箭羽竟全部都被阻擋在外。
還有一個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長須大漢,也沖在最前方。
天空之上落下的箭羽,根本接近不了他們的身體。
這些倒還好,最恐怖的是一群穿着厚厚鐵甲的騎兵隊,連馬匹上面都覆蓋着铠甲。天上的箭矢打在他們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除了極個别的箭羽正好射入铠甲的縫隙之中,對他們造成一些傷亡。
剩下的箭矢對他們根本毫無作用。
如同一座山嶽在移動,根本無可阻擋。
“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否則就完了!”
鄧賢頓時急了。
拿起武器就要親自上戰場。
而就在這時,隻見那光頭壯漢,一個縱躍,直接躍上城頭。
拿出背後的雙戟,上來便有七八顆腦袋被他收割,飛上天空。
“快!攔住他!”
鄧賢指揮着士兵,向典韋湧去。
而這個時候,張扉關宇等猛将,已經沖到了城門處。
城頭之上的箭矢,幾乎對他們造不成傷害了。
随着越來越多的兵馬沖過來,尤其當陷陣營的兵馬來到城門處。
“通通通!”
巨大的木頭,在陷陣營力士的合力撞擊中,砸在城門上面。
城門裏面無數士兵頂着城門,但隻聽咔嚓一聲,門栓斷裂。
然後大門被推開。
張扉,關宇一馬當先沖了進來,直接殺開一條血路。
陷陣營緊随其後,如同推土機碾壓而至。
“将軍,城門破了!”
一名士兵向鄧賢禀報道。
“啥?怎麽這麽快就破了?”
鄧賢一愣神,風中傳來呼呼的聲音。
“不好!”
他心中頓時一驚,擡頭隻見一個月牙戟從天而降。劈在他的脖子上面。
強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的脖子和半邊身子,斜着分離下來。
片刻後,典韋大步走過來,将月牙戟擡起。
同時,将鄧賢的腦袋舉起。
“你們主将被殺了,還不投降!”
艱難抵抗的兵馬,聽到典韋的聲音,然後看到典韋手中所提的那個腦袋。“将軍死了,将軍死了。”
一瞬間,他們哪裏還有鬥志,開始向後退去。
城門處湧進來的兵馬越來越多。
典韋領着沖上城頭的士兵開始厮殺。
很快從城門進來的關宇,張扉也從下面沖上城頭。
半個時辰以後,南城門敵軍逃得逃,降的降,死的死。
“鄧”字将旗直接換成了“陳”字大旗。
益州,劉璋處,此刻一片歌舞升平。
劉璋坐在主位之上,紅光滿面,頻頻的向下面的衆多屬下舉起酒杯。
“我敬州牧大人一杯。”
這時,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玄德啊!有你相助,我真是如虎添翼啊!”
劉璋呵呵一笑。
舉杯的正是逃往益州的劉備。
劉備被陳軒擊敗,算來算去,就隻能來投靠劉璋。
“玄德,你來我益州也有不少時日了吧?”
劉璋和劉備共飲一杯以後,微笑的問道。
“是啊!承蒙大人不棄,給我一立足之地,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劉備一番馬屁,劉璋頗爲受用。
“劉皇叔啊!聽聞你與那冠軍侯陳軒有仇,這幾日我那大将張任,占據了襄陽,鄧賢也攻占了南陽之
“我打算借你三萬精兵,讓你去打張魯。”
“也好爲你自己開辟一塊立足之地,你覺得如何?”
聽到劉璋的話,劉備急忙起身。
“謝過州牧大人。”
劉備臉上充滿了喜色。
他本來便不願意屈居别人之下,來益州投靠劉璋,那也是出于無奈。
正想着如何才能擁有自己的勢力,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劉璋竟然願意給自己兵馬,讓自己去打張魯。
“玄德不用客氣,你乃漢室宗親,幫你就是幫朝廷。”
劉璋哈哈大笑道。
宴席散去,衆臣紛紛告辭離去。
劉備也走出大殿。
而唯有一人卻留下來,未曾離去。
卻正是劉璋的大将嚴顔。
“嚴将軍,你可是有什麽話要講?”
劉璋看到嚴顔沒有離去,不由疑惑的問道。
劉璋的老爹劉焉在死之時,曾對他說,張任,嚴顔都是可靠之人,所以劉璋對嚴顔也是比較尊敬。
“主公,你不該答應要借兵馬給劉備,劉備此人非池中之物,恐怕他前腳領了主公的兵馬,後腳就會反咬主公一口,主公不得不防啊!”
聽到嚴顔的話,劉璋擺了擺手。
“嚴将軍多慮了,劉玄德乃仁義之人,忠厚善良,豈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這是法正指點我的,那張魯原本是我的部将,竟然敢擁兵自立,這些年還多次對我益州用兵,正好讓劉備帶兵去打他,等到劉備将張魯打下來,到時候随便給劉備一座小城立足,剩下的地盤還不都是我們的。”
嚴顔頓時皺起了眉頭。
“以法正的聰明,怎麽會給主公出這樣的馊主意,難不成……”
想到此處,他眼中的擔憂更濃了。
隻是張了張嘴,看到劉璋已經揉着頭,靠在座位上面假寐。
不由歎了一口氣,走出大殿。
另一邊,劉備與法正,張松并肩而行。
“法正兄,還要多謝你的美言,州牧大人才願意借我三萬兵馬。”
法正微微一笑:“皇叔客氣了,皇叔乃仁德之君,乃成大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