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前将裴元紹眼珠子打爆的那個将領,大聲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有這五十人在城中,我始終感到不安,對了,城外的敵軍有什麽動靜沒有?”
“啓禀将軍,那陳軒一直沒什麽動靜。”那将領急忙回道。
張任點了點頭:“這個陳軒,看來還不知道裴元紹死亡的消息。”
“再有三日,主公派的援兵就要來了,有了援兵,也就不怕他陳軒攻城了。”
“而且那陳軒屯兵這麽長時間,想必軍糧所剩無幾,等到他軍糧不足,立刻便會引起士氣動蕩。”
“到時我可以一舉将其擊敗。”
張任正在思考之間,突然外面傳來殺喊之聲。
“什麽聲音?”
張任拿起酒杯正要往嘴裏送,卻猛然間站起身來。
很快,就士兵前來彙報。
“将軍,陳軒的兵馬突然進攻南城門。”
“偷襲?”
張任臉上一冷,但并不見絲毫慌亂。
他的兵馬紀律嚴明,各個城門即便晚上,防守也非常的嚴密,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便會反應過來,沒那麽容易攻破。
隻是這種想法剛剛升起,就又有士兵來彙報。
“将軍不好了,南城門破了,陳軒的兵馬打了進來。”
“什麽?”
這一下,張任臉上在也無法淡定。
“怎麽可能?這才多長時間,城門怎麽可能破了?”
“啓禀将軍,那陳軒發起進攻,所有的将士都在全力應對外面的敵軍。”
“不知從何處,跑出五十多人,沖到城門處殺了守門的士兵,将城門打開。”
“等到我們的人去關城門之時,敵軍已經沖了進來。”
“鐵鷹衛的五十多人?”
張任頓時明白了什麽。
“沒有想到啊,竟然就靠五十人打開了我的城門。”
當即拿起自己的武器。
“就算攻進來又如何,再把他打出去就是!”
衆将紛紛起身,跟着張任向南城門而去。
此刻城外,陳軒和陸遜站在一處山坡處,望着城門口閃爍的火光。
今天徹底憤怒的陳軒,把手下的猛将全派了出去。
典韋,關宇,張扉,高順,張邰,高覽,關平,廖化。
張任是真正的激怒了陳軒。
“主公,聽說那張任是一個良材美玉,如果攻陷襄陽,張任乞降,您會怎麽做?陸遜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時代,一般的乞降将領,不管有多大的仇,都會放在一邊,而選擇招攬。在曆史當中,張繡殺了典韋,但曹敏最後依然不計前嫌。
“我會殺了他!”
陳軒冷冷的說道。
“而且張任也不會向我乞降。”
陸遜不知道陳軒爲何如此笃定,不過聽到會殺了三個字,卻長松了一口氣。
這才是他追随的主公。
而此時,襄陽城中,張任手提鐵槍,身着白袍,策馬沖了出來。
隻見火光之下,雙方的兵馬正在厮殺。
不過己方的兵馬卻被對方打得節節敗退。
目光望去,一眼就掃到三員大将,威武異常。
尤其是一個光頭的壯漢,沒有騎馬,但手中雙戟翻飛,仿佛是人形收割機。
張任的兵馬一茬一茬的倒下。
“這應該就是武将榜排名第二的典韋了。”
想着,張任直接策馬向典韋的方向沖去。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擊敗典韋,他就是武将榜的第二。更何況第一的趙雲是他的小師弟。
張任和趙雲學藝的時間段不同,所以并沒有見過趙雲。
但被小師弟趕超,一直讓他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
“擊敗典韋,證明我不比小師弟差。”
張任心中想道。
典韋正在奮力的殺敵,裴元紹的死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怒火,無從發洩。手起戟落,一個個敵人在他的面前倒下,鮮血早就染紅了他的铠甲。
他殺紅了眼,像是憤怒的公牛,嘴裏也發出野獸一樣的聲音。
往往一擊之下,敵人直接被砸的飛了起來。
等到快落地的時候,就直接舉起戟,穿透敵人的小腹。
鮮血噴灑在他的身上,宛若魔神。
敵軍被典韋殺的膽寒,哪裏見過這麽兇殘的人物。
“吃我一槍!”
張任對準鐵鷹衛的方向策馬而來。
在戰馬的加持之下,他的攻擊力無疑是恐怖的。
作爲童淵的傳人,他的武藝絕對排得上号。
一槍刺來,帶着恐怖的威力。
典韋雖然殺瘋了,但在萬軍中沖殺,豈會不關注周圍的情況。
張任剛開始向這邊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看着對方一槍刺來,典韋擡起月牙戟迎上去。
在左手擋開長槍的同時,右手直接揮舞兵器。
“咣當”一聲,驚天巨響。
恐怖的力量從槍身上傳來。
震的張任差一點沒握住鐵槍。
張任頓時大驚失色。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力道竟恐怖到這種程度。
來不及細想,正要揮槍反攻,典韋又一招攻擊已經砸來。
無奈之下,張任隻能被動阻擋。
“咣當!”
又一聲巨響傳來。
張任連同胯下的戰馬,一起向後退了幾步。
他有些後悔,主動招惹典韋了。
然而典韋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他。
“你就是張任吧?來的好。”
說完,身體高高躍起。
這次卻不是劈向張任,而是劈向他胯下的戰馬。
像張任這樣的将領,一旦失去戰馬,那戰鬥力将會大大的降低。
張任一看,頓時揮槍直取典韋的命門。
無奈之下,典韋隻能先阻擋張任的長槍。
不過典韋并不放棄,張任騎在馬上,典韋雖然占據上風。
但一直攻擊不到他,也隻能從他的坐騎入手。
連續幾次攻擊以後,典韋突然的手中的月牙戟,對着張任的腦袋便扔了過去。“嗖嗖!”
月牙戟在空中發出呼嘯的聲音,速度極快。
張任急忙舉槍相迎。
“咣當!”
長槍套在月牙戟的縫隙當中,一下子将月牙戟甩出了幾十米遠。
下一刻,另一支短戟也劈在了戰馬的頭上。
“砰!”
馬頭被直接從中間生生的劈裂。
戰馬發出嘶鳴,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
張任長槍柱在地面,彎出一個弧度。
将他身體彈起,才避免和戰馬一起撞在地面。
隻是身體剛剛落地,就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卻是典韋又沖了過來。
張任來不及救下自己的戰馬,急忙舉槍相迎。
典韋雖然隻剩一支短戟,但依然勇猛。
“咣咣咣!”
不斷的砸向張任,沒有多餘的技巧,就是靠蠻力。
張任被典韋打得連退數步,這才緩了過來。
失去戰馬的他,和手持一支戟的典韋,倒是勉強能夠打平。
依靠槍的長度,讓典韋不能近身。
“典韋将軍,給你短戟!”
就在這時,一道了聲音傳來。
一支短戟從天而降,被典韋抓在手中。
卻是高順,看到典韋的短戟飛到遠處,急忙給撿了過來。
看到典韋有了短戟,張任的臉色已經變了。
一邊與典韋周旋,一邊想着向後退。
“将軍,給你馬。”
一名士兵沖到張任的面前,直接翻身下馬,把自己的馬讓給了張任。
張任猛攻數招,将典韋逼退。
然後一個縱躍,跨上馬匹,向四方望去。
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兵馬節節敗退。
關宇,張扉,高覽,張邰皆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猛将。
在他們的帶領之下,張任的兵馬根本擋不住。
沒有想到城這麽容易就破了。
張任也看出來,今天這襄陽城怕是守不住,拍打馬匹向後退去。
“想逃哪有那麽容易!”
他剛剛調轉馬頭,高順就已經沖了過來。
典韋也追了上來。
張任面對一個典韋就已經不是對手,現在高順和典韋合戰張任,更是死死的把他壓于下風。沒有多久,就被典韋再次将張任胯下的戰馬劈死。
張任随馬兒一起載落在地。
剛剛要起身,密密麻麻的兵器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戰鬥整整打了一夜。
第二日天明之時,陳軒和陸遜這才在兵馬的簇擁下,走進襄陽城。
當在主位置上坐下,疲憊了一夜的衆位将領,毎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鮮血。
但此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
“全面接收襄陽城防,并追殺叛軍!”
陳軒一聲令下,交代了任務。
其他的将領則可以趁機休息一下。
第二日正午,除了昨夜執行任務的幾位将領,其他人都恢複了許多。
衆将在此齊聚一堂,如今襄陽四個城牆已經完全是陳軒的人。
“主公,我們已找到裴元紹将軍的屍體。”
“裴元紹将軍死後,被張任把屍體扔在了義莊之内,本來打算靠着裴将軍的屍體,引出鐵鷹衛的人,但沒有成功。”
“把裴将軍安葬了吧。”
陳軒歎了一口氣,感到有些心痛。
“其他的鐵鷹衛成員是否有生還者?”
那将領搖了搖頭。
“其他鐵鷹衛成員在幫我們打開城門的時候,已全軍覆沒。”
“我知道了。”
陳軒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直到過了許久,這才開口。
“當時信中所說,把裴元紹将軍眼珠子打出來的那個将領在哪裏?”“已被生擒。”
那将領一揮手,立刻幾名士兵,帶着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走了進來。“砰!”
對方被押上來以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那裏。
“冠軍侯,冠軍侯,我願意投降,求你饒我一命。”
那将領對着陳軒的位置,不斷的磕頭。
“拉出去五馬分屍。”
陳軒擺了擺手。
“冠軍侯饒命啊!”
對方叫的聲音更凄厲了。
“先把舌頭割了。”
陳軒冷哼一聲。
很快就傳來一聲慘叫之聲。
對方像拖死狗一樣,被拖出了大堂。
“把張任帶上來。”
張任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走進大堂以後,一個士兵吼道:“跪下!”
張任不肯跪,那士兵就要動手。
陳軒擺了擺手,制止了那士兵的行爲。
“川蜀大都督,久仰大名啊!”
聽到陳軒的話,張任冷笑。
“我張任屈居益州之地,能讓冠軍侯知道名字,真是三生有幸!”
他站的筆直,如同一杆标槍。
“你是一個人才。”
陳軒笑了笑。
“怎麽,你想招攬我?”
張任依舊冷着臉。
“不,我隻想殺了你。”
說完,揮了揮手。
“拉下去砍了吧。”
“是!”
兩名士兵直接上前架着張任就往下押去。
張任有些懵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背叛劉璋。
但像他這樣的猛将智勇雙全,陳軒說什麽也應該招攬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