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抓捕你這幾個屬下,損失了我五百多名好手。”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陳軒,我勸你立馬退兵,不然我立刻殺了他們祭旗!”
聽到張任的話,陳軒緊握着拳頭,眼睛裏面寒光閃爍。
這張任太無恥了,可偏偏他拿對方沒辦法。
若是一個桌雄,絕對不會因爲一個裴元紹而放棄整個襄陽。
而且就算是陳軒不攻襄陽,等到張任拿下南陽,徹底站穩腳跟,裴元紹也無非是投降和被處死兩條路。可陳軒無法做到,眼睜睜看着裴元紹死。
“陳軒,我給你一個時辰考慮,一個時辰以後,你若不退兵,那我便先殺了他們祭旗。”
聽到對方的話,陳軒直接掉頭回到自己的陣營當中。
回到大帳以後。臉色陰沉,衆将士都不敢說話,靜等陳軒的決定。
“退兵。”
最終陳軒歎了一口氣說道。
于是。半日急行軍,好不容易趕到襄陽城的兵馬開始緩緩退去。
張任站在城頭之上,臉上露出幾分複雜。
他原本隻是那麽一說,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然真的退兵了。
“這陳軒或許不是一個好的将軍。但卻是一個好主公啊。”
張任感歎道。
陳軒下令讓大部隊開始撤退。
兵馬沿着原路向後退出三十裏,安營紮寨。
衆将齊聚一堂,個個愁眉苦臉。
“主公,即便我們不攻城,一旦讓張任站穩了腳跟,裴元紹将軍恐怕最終還是難逃一死。高順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像陳軒這麽仁義的将領,真的已經很少見了。
但退兵并不代表着,就能保住裴元紹的命。
張任現在拿裴元紹要挾陳軒,隻是爲了拖延時間,讓他的兵馬打下南陽。
如此可與益州完全連成一片。
而且這段時間,也可以從益州調兵馬前來。
到時再想破城可就難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将裴元紹将軍救出來。”
陳軒揉了揉鬓角。
“無論如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裴元紹将軍,在我的眼前出事。”
“想救裴元紹将軍,必須派人潛入襄陽城内。”
“隻是如今張任将襄陽城四個城門都已經關上,根本沒有可能潛入。”
在場衆人讨論來讨論去,也沒讨論出一個可行的方法。
此刻襄陽城中,張任正在審訊裴元紹,看有沒有同黨。
原本張任準備殺了裴元紹來祭旗。
不過沒有想到裴元紹,竟能讓陳軒的大軍撤退,那就顯得有用多了。
不過張任隻抓捕了三十多名鐵鷹衛的成員。
而據他所知,裴元紹手下應該有一百多人。
也就是說,除去被殺死的,這城中應該還有五十餘人潛藏。
若是别的五十多人,張任并不會放在心上。
可裴元紹這五十多名手下,可不一般。
當時裴元紹能夠憑借一百多人,就奪了荊州,可想而知,這群人的戰鬥力。
而且在抓捕過程中,張任也領教過鐵鷹衛的強大。
張任的人出手便是以弓箭覆蓋,但仍損失了五百多人,才将裴元紹抓住。
“有我也不會告訴你。”
裴元紹把頭扭到一邊。
“裴将軍,何必呢?你在陳軒的手下根本沒有一點名聲,無法與關宇,張扉,典韋,趙雲等人相比。”“男兒大丈夫,建功立業,名揚天下才是。”
“你難道就願意做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隻要你投靠我家主公,我立刻向主公舉薦,讓你做偏将軍,統兵方。”
“你既然能迅速練出鐵鷹衛這樣的隊伍,那陳軒有眼不識良玉,實在是埋沒了你。”
卻是在張任看來,這鐵鷹衛一定是裴元紹訓練出來的。
因爲在這個時代,一般誰訓練出來的部隊,就由誰統領。
裴元紹卻冷哼一聲:“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背叛主公的。”
“這天下間除了主公,沒人值得我效忠。”
“而且張任就憑你,還不配和我家主公鬥。”
聽到裴元紹的話,張任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裴元紹,你家主公既然那麽厲害,還不是被我一句話說的乖乖退兵。”
“你對人家主公忠心,我也敬你是個忠義之士。”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殺了你的,殺了你,你家主公就帶兵打來了。”
“我也沒有料到,你在你家主公心中地位那麽重要。”
張任哈哈大笑。
裴元紹頓時面露悲色。
“若因爲我耽誤了主公的霸業,我百死莫辭。”
說完,猛然間從地上站起來,踉跄的撞向旁邊的柱子。
“快攔住他!”
張任一看頓時急了。
裴元紹死了還怎麽威脅陳軒。
裴元紹因爲手上戴着手铐腳鏈,動作不便。
在腦袋快要撞在旁邊柱子上的時候,被一員将領用身體給擋住了。
頓時裴元紹撞在那人的小腹上面。
因爲用力過猛,撞的那人龇牙咧嘴,捂着小腹倒吸了幾口涼氣。
等緩過來以後,直接過去一腳将裴元紹踹倒在地上。
“媽的!痛死老子了!”
說完,上去對着裴元紹的腦袋,就是一陣猛踹。
看到這一幕,張任本來想要阻止,不過擡起的手,最終又放了下來。
裴元紹終究是地方将領,而且知道陳軒爲他退兵,恐怕自己很難拉攏過來。
那麽既然是這樣,讓自己的手下出一口氣,也沒什麽。
“砰砰!砰砰!”
裴元紹被對方踹在腦袋上面,他試着将雙臂擋在腦袋上。
直接被對方扒開。
裴元紹的臉頰已經被打的流出血來。
對方還不罷休,一把拽住裴元紹的頭發,将他從原地拽了起來。
又是狠狠的在臉上砸了幾下,整個眼角都裂開一個口子,鮮血流出來,顯的猙獰可恐。“砰!”
又一下。
這一下正中裴元紹的眼眶。
“啊!”
裴元紹之前無論對方怎麽打,都硬撐着,沒有出聲。
此刻卻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怎麽回事?”
張任不由皺着眉頭問道。
這次不用張任說話,對方也停下了手。
“啓禀将軍,眼珠子好像打出來了。”
聞言,就連在場的幾位将領,也都動容,這有些狠了。
張任不由臉冷了下來。
“你還有沒有一個輕重。”
說完,張任擺手。
“找個郎中給他看一看,别死了。”
“是。”
立刻有人将裴元紹拖了下去。
在拖過的位置,留下一連串的血迹。
“快,找人打掃一下。”
剛才打人的那個将領,冷聲說道。
“真是晦氣,濺老子一身血。”
“好了!”
張任聲音提高幾個分貝:“你也太過分了,你把他打死怎麽辦?”
“反正他一心尋死。”
那将領嘟嗦道。
“他死了,你來擋住陳軒的兵馬嗎?”
正在說話間,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将軍不好了,裴元紹死了。”
“啥?”
打人的那将領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麽快就死了,太弱了一些吧。”
張任也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啊!就算要死,也不可能這麽快。”
“剛剛出去的時候路過一個台階處,那裴元紹突然瘋了一樣,掙脫了将士的束縛,撞在了台階上,撞死
了。”
“這……w
張任頓時坐在椅子上面。
剛才打人的那名将領,眼中露出幾分害怕。
“将軍,其實死了也沒關系,襄陽城内的事情,那陳軒又不知道。”
“對。”
張任反應過來:“立刻封鎖裴元紹撞死的消息。”
說完,又狠狠瞪了那名将領一眼,但并沒有做什麽懲罰。
畢竟死的是敵軍将領,别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将軍,即便是關宇,張扉那樣的舉世聞名的猛将,死了也就死了。
陳軒還在襄陽城外三十裏處駐軍,轉眼已經十幾天過去了。
糧食也所剰不多,這幾天衆位将領都憂心忡忡。
打也不是,退也不是,讓陳軒陷入兩難。
曹敏的大軍已經開始進發,江東也派兵馬向荊州,試圖争奪地盤。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張魯聽說張任去打襄陽,有向益州發兵的意圖。讓劉璋不能大規模的支援張任。
不過壞消息也有,南陽被攻了下來。
陸遜的兵馬和陳軒的兵馬合在一處。
陳軒多次詢問陸遜的意見,可惜連陸遜也沒有辦法。
這日,一個士兵突然急匆匆的來禀報。
“将軍,在襄陽城外發現了這個。”
隻見一支箭,在上面綁着一個信封。
當陳軒将信封打開,頓時臉色狂變。
這信封是一位潛藏在襄陽城中的鐵鷹衛成員,用弓箭射出來的。
上面告訴陳軒兩個消息。
一是鐵鷹衛還有五十三人埋伏在城中。
隻要陳軒開始攻城,他們可以悄悄的去打開一個城門。
再一個,便是裴元紹撞台階死亡的消息。
“主公怎麽了?”
看到陳軒的樣子,周圍衆位将領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
陳軒沉默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悲色。
“裴元紹将軍死了。”
“什麽?”
場中頓時陷入了一陣悲傷之中。
當陳軒将信遞給幾人看,幾人頓時都沉默了。
“這個張任實在可恨,主公發兵吧,打下襄陽,将他碎屍萬段。”“主公發兵吧。”
中軍大帳裏面,衆人紛紛開口,義憤添膺,眼中充滿了殺氣。
陳軒不由将目光望向陸遜。
陸遜,你怎麽看?
陸遜想了想:“這消息應該不是假的,雖然是有可能是張任想要引我們發兵,設下埋伏,但即便我們中計,也不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一旦被我們反應過來,立刻就會大舉進攻襄陽城,對張任而言,未必擋得
住。”
“倒不如拿裴元紹将軍做威脅,逼我們不敢進攻,風險更加小。”
“我若是張任,絕對不會選這條計策。”
“所以我認爲,這信中的内容,應該是真的,裴元紹将軍應該已經陣亡了。”
聽到陸遜的話,陳軒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依次掃過在場中衆位将領。
“衆将聽令!讓士兵好好休息,今夜發起攻城。”
“并聯絡城内鐵鷹衛的人,讓他們想辦法打開南城門。”
陳軒一聲令下,衆将紛紛下去準備。
夜晚,襄陽城内,張任卻在大發雷霆。
“潛藏在城中那剩下的鐵鷹衛,竟然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們幹什麽吃的?”
“将軍,襄陽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到幾個人,無異大海撈針,更何況不過五十人罷了,他還能反了天不成?我們可不是劉表那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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