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很快就到了城下。
一架架雲梯開始架上城頭。
張任坐鎮中軍,望着城上。
“拿下荊州,與司州等地連成一線,主公的地盤又将擴大,未來未必不能争霸天下。張任心中想道。
他是一個很有才華,很有志向的人。
隻可惜劉璋卻有些膽小怕事,錯過了很多次擴張的機會。
若劉璋能夠早些聽從他們這些屬下的建議,哪能輪得到張魯自立爲王。
另一邊,劉琦也在暗暗做着準備。
隻等張任快把城攻下來的時候,便也殺進城中,先救自己的父親,再乘機奪回城池。若能奪回城池,他便可有機會重整荊州。
如若不然,那他就隻能帶着兵将流浪,淪爲喪家之犬了。
荊州兵馬對裴元紹本來便沒有多少忠心,抵抗敵人進攻的時候,也有一些陰奉陽違。緻使北邊的城牆,很快便有一些支持支撐不住。
“殺!”
另一邊,劉琦的兵馬陣營裏,數名将軍直接領兵沖出,向城池沖去。
正坐在大帳當中的劉琦,聽聞聲音,走出來,頓時有些傻眼。
“怎麽回事?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出兵的。”
“公子,主公年事已高,即便救下來也無幾日好活,相反,如果丢了荊州,他老人家恐怕死都不得安甯,不如趁此機會奪回荊州,既遂了主公的心意,也爲了公子您的後路着想。”
伊籍站出來說道。
卻是伊籍看出來了,劉琦縱然蛻變了許多,但仍有些優柔寡斷。
便命将領直接沖擊,隻要已成了既定事實,劉琦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果然,聽到伊籍的話,劉琦歎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直接将寶劍拔出:“全軍随我出擊!”
“劉琦開始攻城了。”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向裴元紹禀報道。
“什麽?”
裴元紹頓時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襄陽城守不住了。
劉琦和張任雙面夾攻,他根本擋不住。
“看來這劉請根本不顧他父親的安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鐵鷹衛的将士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破城已經在所難免,如今自己隻能保存我們的力量。”
“立馬讓鐵鷹衛的兄弟們集合,換掉衣服。”
“我們要逃出城嗎?”
那名士兵問道。
裴元紹搖了搖頭:“不,我們要假扮成平民,先藏與城中。”“主公再過幾日必定率軍趕來,到時或許我們可以幫到主公。
“好。”
裴元紹一聲令下,與鐵鷹衛的人悄悄的離開了城頭。
一個時辰以後,張任便攻入襄陽城内。
很快就把北城門,西城門全部占領。
劉琦的人馬正在攻城,突然看到城牆之上“陳”字的大旗被摘了下去,換成了張字大旗,心不由咯噔一
果然,很快四面城牆都被張任的兵馬接收。
“怎麽辦?”
劉琦不由望向旁邊的伊籍。
伊籍歎了一口氣。
“還能怎麽辦,大公子,襄陽已丢,我們帶兵逃吧。”
“不然的話,張任一旦站穩腳跟,勢必會對我們發起圍剿。”
“跑到哪裏去了?”劉琦有些茫然道。
“北邊是劉璋的地盤,劉璋的人一旦占領了襄陽,恐怕立刻會進攻南陽,如今隻能向南逃,過漢壽前往
長沙。”
“如今長沙零陵,還都是我們的地盤。占據這幾個地方,再出兵武陵郡,讨伐劉琮。”
“如此,擁有主公當年一半的地盤,我們可以休養生息,以圖東山再起。”
聽到伊籍的話,劉琦點了點頭。
當即也不停留,帶着兵馬直接離開襄陽。
繞過南郡,直奔長沙郡而去。
此刻,張任接管襄陽,當聽聞大牢裏關着劉表,直接命人用繩子勒死了劉表。
對外宣稱,劉表被陳軒的人折磨緻死。
并給劉表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等到襄陽城内一切平息以後,張任召集手下議事。
“如今我們已經占據襄陽,但陳軒的大軍恐怕不日就将到來。”
“陳軒占有江夏之地,一旦派兵斷了我們的後路,恐怕我們剛剛得到的襄陽,又要拱手讓出。”
“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南陽拿下,如此司州,南陽,襄陽連成一線,那陳軒也奈何不了我們。”“所以我決定,派一員将領前去打南陽。”
“而在襄陽城内,隻需留三萬兵馬,借助城牆之利,就算來多少人,也都可以擋住了。”
聽到衆人的話,一名大将走了出來。
“将軍,讓我去打南陽吧,給我兩萬人,定能取下南陽。”
“哦?南陽城池高有九丈,駐軍亦有三萬餘人,僅憑兩萬,如何能打得下?”
張任微笑着問道。
“如今荊州之主劉表已死,劉請逃亡,荊州如散沙。”
“那南陽郡守恐怕此刻早就吓得慌不擇體。”
“别說是兩萬,哪怕我帶一萬人前去,他也會不戰而降。”
“好!”
張任點了點頭。
“那就給你兩萬人。”
“謝将軍!”
此人名爲鄧賢,亦是劉璋帳下有名的大将。
現在在張任的手下做事。
“将軍還有一事。”
旁邊另一位将領站了出來。
“末将審訊俘虜時,聽說那裴元紹在城破之際,換了平民服飾混入了城中。“我建議立刻全城捜捕,把裴元紹以及他屬下的士兵,全部斬草除根。”“這個裴元紹僅憑一百人就攻下了荊州,是個危險的人物,絕對不能留下。
“好。”
張任點了點頭。
“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一旦發現鐵鷹衛的人,無需向我禀報,格殺勿論!”
一場大捜捕在城中開始進行。
鐵鷹衛爲了不引人注目,把一百鐵鷹衛各地分散開,免得被人一網打盡。
此刻因爲是在戰事期,荊州晚上隻有零星的燈光,再不複往日的繁華景象。
裴元紹派了幾名士兵去尋找食物,他們已經餓了一天。
那幾名士兵到他們之前藏糧食的地方,拿了一些米回來。
剛剛走到巷口,突然火光四起,無數兵馬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
“快拿下!”
很快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以及慘叫的聲音。
“不好,我們這裏馬上要暴露。”
裴元紹當即命令士兵直接退走,至于那幾個被包圍的鐵鷹衛,肯定是救不了了。
隻是沒等他們走出多遠,就聽到有人喊道:“快,那裏還有人。”
“嗖嗖丨嗖嗖丨”
黑暗之中,一道道箭矢向他們所在的位置覆蓋而來。
對方根本沒有捉活口的意思,直接就是亂箭齊發。
裴元紹手中的大刀擋開幾支箭矢,等到逃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這邊二十多人,隻剩下了不到一半。一夜逃竄,終于逃到了一個破舊的平民區。
這裏雜亂無章,住的人多。
他們找到一個年久失修的房子裏躲了下來。
這個地方,以張任的兵馬,就算要捜,沒有幾日的時間,也捜不完。
裴元紹長松了一口氣。
餓了一天,東西沒吃着,現在人手又損失了一半。
而且張任戒備森嚴,想刺殺很難。
想要像當初擒獲劉表那樣,對張任出手,還要有些困難。
“将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裴元紹的副将,捂着胳膊問道。
那裏被中了一箭,還在有鮮血滲出。
剛才在黑暗中,衆人并沒有發覺,此刻才看到。
“快,把箭拔出來,先止血。”
裴元紹立刻吩咐道。
當初鐵鷹衛訓練的時候,都培訓過處理傷口的方法。
所以他們比較輕車熟路。
“唯今之計,隻能先躲在這片區域,隻要我們再堅持兩日,等到主公的大軍前來就好了。”
“今夜已經驚動了張任的兵馬,大家隻能餓肚子,明天白天再喬裝成普通的百姓,出去尋找食物了。”裴元紹說完,衆人點了點頭。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隔壁,一個男人正半夜出來撒尿。
突然看到鄰居早就不住人的老房子裏,竟有亮光升起。
還以爲見了鬼,吓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卻是裴元紹的手下在處理傷口,不得不暫時的點起火光。
此刻,陳軒一路加速行軍,距離襄陽城已經不足百裏。
陳軒命士兵暫時駐軍休息,隻等天亮了,便繼續出發。
這時,一名暗影的成員,急匆匆的來禀報。
“主公不好了,襄陽城丢了,被張任攻了下去。”
“張任?川蜀大都督張任?”
陳軒臉上有些愕然。
“沒有想到一向不喜歡摻和事的劉璋,這次竟也派出了兵馬。”
“隻是就算劉璋與劉表地盤接壤,但這麽短的時間内,也不可能集結足夠的大軍前往荊州啊!”
“啓禀主公,那張任奉了劉璋的命令,正在司州地區防備張魯的人馬,恰好聽說了荊州的事情,那張任立刻帶大軍向荊州進發,然後才寫信給劉璋,劉璋知道時,張任已經發兵,也就默認了此事。”
“沒有想到竟讓張任給撿了便宜。”
“那裴元紹将軍呢?”
陳軒心不由提了起來。
“因爲張任防備嚴密,襄陽城内的消息我們不大清楚,自從城破以後,裴元紹将軍便失蹤了。”
“讓士兵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天一亮,便發兵襄陽。”
陳軒吩咐下去,自己卻坐立不安。
裴元紹真正的心腹隻有一百多人,城破了,若落入張任的手中,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張任可不是什麽善茬。
好不容易熬過一夜,第二日中午,陳軒經過半日的行軍,終于抵達襄陽城下。
看着襄陽城上那張字大旗,陳軒眼中閃現幾絲寒光。
他策馬來到陣前,大聲道:“請張任将軍出來一見。”
很快,城頭之上,身穿白袍,手持鐵槍的張任,居高臨下的望着陳軒。
“閣下原來就是冠軍侯陳軒,還要謝謝你幫我把襄陽打了下來。”
靠一百人就奪了襄陽,陳軒,我倒很佩服你。
“不過最終卻便宜了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張任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張任,你膽子不小,敢奪我的城,難道就不怕我直接打到益州,連你的主子劉璋一起殺掉嗎?”
陳軒語氣中充滿了陰森。
“哈哈!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陳軒,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帶上來。”
很快士兵押着幾個人,來到城頭之上。
正是裴元紹和他的幾名屬下。
“陳軒,你的部下對你可真夠忠心,城破了,不棄城而逃,反而躲在城中,還想玩對付劉表那一套。”“可惜他遇到了我張任。”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