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竟被一萬多人殺的節節敗退。
幾乎陷陣營所過之處,哪裏便是一片真空。
另一邊,張扉和關宇也發起了沖鋒。
“燕人張翼德在此!”
張扉一聲大吼,聲如洪鍾,如雷鳴滾滾,響徹四方。
站在山坡之上的劉琦,都被吓了一跳。
一個人的聲音竟可以洪亮到這種程度。
這一招先聲奪人,使得荊州許多士兵眼中,亦有了畏懼之色。
當張扉沖到近前,手中的蛇矛舞開,直接将一名荊州士兵挑的飛上了天空,更如戰神一般。讓許多人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另一邊,關宇作爲張扉的二哥,可最近卻老被張扉壓了一頭,心中有了較勁的意思。
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舞開,一刀下去,竟有十幾顆頭顱飛起。
敵軍更是膽寒,有了這二人在前面開路,後面的兵馬士氣大振。
此消彼長之下,劉琦的五萬大軍竟生生的被擋住。
大軍在廝殺。
陳軒手持望遠鏡,也在密切的關注着兩邊的戰況。
之所以把兵馬兵分兩路,也是無奈之舉。
雖然陳軒對關宇,張扉以及陷陣營的實力很自信。
但畢竟人數相差太懸殊。
但此刻看到一開戰,己方非但沒有入泥沼,反而占據了上風,臉上不由露出笑意。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此刻自己兵馬的狀态,便屬于一鼓作氣之時,但終究兵力相差太懸殊了。
如果不能破陣,時間一長,恐怕就要陷入敵軍的包圍了。
想到此處,陳軒看了看兩邊的戰況,對手下一名士兵吩咐道:“讓張扉和關宇将軍将敵方的兵馬殺退,立刻帶兵調轉方向去支援典韋将軍。”
卻是陳軒看來,雖然伊籍這邊人馬較多,但全是烏合之衆,反倒比劉琉那邊好突破。
此刻劉請站在山坡之上,緊握着拳頭,眼中閃爍着光華。
“真是一群廢物,竟然連一萬多人都擋不住!”
他内心是極其震撼的。
他知道陳軒很厲害,陳軒的兵馬也很厲害,可是沒有親眼見到,永遠無法想象。
雙方的差距竟然是這麽大。
關宇,張扉兩員猛将,簡直就是兩把尖刀。
他們沖到哪裏,哪裏便被殺出一條血路。
“不行,若是讓他們照此沖鋒下去,我的軍營說不定要被他們沖垮。”
想了想,劉琦冷哼一聲,立刻吩咐道:“讓全軍兵馬向後退出三裏。”
劉琉亦明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隻要退後,敵軍那股氣洩了,那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自己這方畢竟人多。
聽了劉琦的命令,兵馬開始有意的向後退。
陳軒原本想等關宇和張扉沖殺一陣再調頭,但看到這種情況,瞬間猜到了劉琦的想法。
不由眼前一亮,立馬又對士兵吩咐道:“讓關宇和張扉将軍立刻掉頭。”
同時又對典韋方面下達命令。
讓他們加速沖鋒。
荊州兵馬聽了劉琦的命令,開始向後退去。
隻是當他們退到三裏以外。
等待關宇和張扉的兵馬追來。
卻看到原本奔騰的兵馬,突然停下了步伐,然後在前方轉了一個圈,呼嘯着向伊籍兵馬的方向沖了過
看到這一幕的劉琦,頓時傻眼了。
“糟了!”
劉琦氣的直拍大腿,立馬下令:“趕緊給我追擊。”
負責指揮的将領傻眼了。
剛才讓向後退,現在又讓追擊。
玩兒呢?
當劉琦的軍令下達,兵馬準備好開始追擊的時候。
關宇和張扉已經率領兵馬,沖到了伊籍的陣營。
伊籍原本正在全力以赴的對抗典韋。
剛開始被典韋殺了措手不及,漸漸的他發現,典韋的重甲騎兵雖然厲害,但最大的弱點便是移動的速度
于是讓手下的兵馬不和典韋的人正面沖擊,而是繞到後面攻擊。
果然,漸漸地擋住了典韋的沖鋒。
隻是突然間看到一支兵馬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沖向陣營裏。
使得原本繞到典韋後面的兵馬,瞬間被殺的大片倒下。
“怎麽回事?”
伊籍頓時傻眼了。
關宇的兵馬沖來,讓典韋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一個勁的向前沖鋒。
很快伊籍的大陣便被穿透。
“時候已到!”
陳軒騎着烏骓馬,從山坡下沖下。
跟随在大部隊的後面,沿着典韋沖開的道路,直接揚長而去。
等到劉琦帶着兵馬追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一片狼藉。
陳軒等人已經沒了蹤影。
劉琦氣的隻拍大腿。
“陳軒恐怕此去要和南中地區的祝融會合,這一下占據地利優勢,想消滅陳軒已然是不可能。”“北方曹敏聚集了二十萬大軍,若再耽擱,荊州也要遇到危險。”
劉琦當即下定決心,先不管南中地區,帶領自己的兵馬和伊籍的兵馬返回荊州。
隻是當他翻過千山萬水,終于回到荊州城下的時候。
卻看到城頭之上飄着的旗幟,竟是陳字大旗。
“怎麽可能?陳軒明明已去南中地區,我荊州怎麽會被攻陷?劉琦腦袋嗡一聲,隻覺得天旋地轉。
劉琦望着城上飄蕩的陳字大旗,徹底的傻眼了。
陳軒的大軍明明趕往了南中地區,怎麽會奪下城池。
據他所知,陸遜的兵馬,短時間内根本不可能趕到。
曹敏的大軍就更不要提了。
從許昌到這裏,沒一個月時間,想都不要想。
可城池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丢失了。
“難道陳軒憑空能給變出一支軍隊來不成?”
當他來到城下,隻見城上,一員大将手持大刀,正冷冷的看着他。
“大公子,襄陽我就笑納了,我家主公讓我帶句話給你,姜還是老的辣。”
劉琦望着城上的大将,怒瞪道:“你又是誰?”
對陳軒手下的幾位大将,他都是有些印象。
隻是對方他雖然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
“在下裴元紹。”
裴元紹哈哈大笑。
陳軒離開之前,便讓他和鐵鷹衛的人留了下來。
劉琦帶着大兵追擊陳軒,城中留下的并沒有多少兵馬。
而鐵鷹衛是陳軒按照特種兵的方法訓練的,最擅長的便是斬首行動。
在陳軒離開以後,劉琦率大軍追擊陳軒。
鐵鷹衛晚上則乘機潛入到襄陽城内,把那些大臣們都控制起來,直接奪了兵權。
總共一百多人的鐵鷹衛将襄陽城兩萬人的防禦力量,輕易的瓦解。
“我父親呢?”
劉琦冷聲問道。
對于裴元紹。他并沒有多少了解。
鐵鷹衛和暗影一樣,人們都知道陳軒的手下有這麽個組織,但這個組織具體情況,大多數人是不知道
而且鐵鷹衛出手的的次數太少,一次是在邺城的時候,斬首袁紹。
再一個是上次對抗劉瓊和蔡氏的時候出現。
但那一次是和暗影的人一起出現,所以劉琦并沒有留意到鐵鷹衛的存在。
這可以說是陳軒兩大殺手锏。
很少在衆人面前顯露出來。
就是爲了關鍵的時候,一擊必殺。
“你父劉表,我們已經請他到牢裏面享受生活去了。”
裴元紹冷冷的說道。
若不是陳軒再三叮囑,不要殺了劉表,他都忍不住想給那老頭一個透心涼。
上次如果不是他,李儒也不至于生死不知。
“你!”
劉琦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劉琦說到底是一個孝子,不過很快他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你如何才能放過我父親。”
“我家将軍說了,隻要你棄械投降,就可以饒了劉表那老頭一命。”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頑抗到底。”
“隻要你現在轉身,下一刻,我就派人把劉表的腦袋割下來,懸于城頭之上。”裴元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劉琦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劉琦知道,裴元紹其實是等于在轉述陳軒的話。
而陳軒說出來的話,向來會實現。
“怎麽辦?”
劉琦頓時猶豫了。
如果投靠,那荊州大好基業就拱手讓給别人。
而且自己和父親雖然能保住性命,恐怕也是階下囚。
可是若自己轉身離去,父親勢必沒命。
如果是他的弟弟劉琮,會毫不猶豫的轉身,不會拿自己的命來換劉表的命。
這個時代,許多人其實都是自私的。
但他劉琦偏偏做不到這一點。
“好,我投降。”
劉琦歎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落寞。
他原本想和陳軒好好的戰上一場,一展自己的所學。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剛剛開始,便已經結束。
“大公子不可啊!你如果投降了,荊州可就全完了。”
“主公他絕對不想你爲了他的命,而把他大半生的經營的基業,拱手讓給别人。旁邊的伊籍頓時急了。
以前在他的心中,劉琦雖然仁義,但胸無大志,可以說不值得輔佐。
可是這次見到劉琦以後,劉琦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身上具有明君的風範。
伊籍是個有才能的人。
劉表守城有餘,進取不足,使他的許多才華無法施展。
現在他在劉琦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如果劉琦投降,那一切就都成了空。
劉琦搖了搖頭:“不管父親他是否希望我投降,但爲人子,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着父親死在敵人手做一個不孝之人嗎?”
劉琦說到此處,目光變得堅定。
“好,你先帶兵在外面駐紮,把武器都給我扔在原地,你的兵馬不準手持武器。”
聽到裴元紹的話,劉琦頓時傻眼了。
“你答應讓我投降,我要先見到我父親。”
“不行!”
裴元紹冷冷的說道。
他靠一百人控制整個荊州城,靠的是把劉表和一衆官員都捉拿了起來。
荊州城内群龍無首,那些士兵才甘願被他們驅使。
可若劉琉一旦入了荊州府,那可不一樣了。
荊州的士兵本來與裴元紹他們便不是一條心,到時候一旦生出什麽亂子,憑一百人根本無法鎮壓。
所以裴元紹才讓劉請扔下武器,在城外駐紮。
這樣沒了武器的劉琦,想搞鬼也做不到。
而裴元紹隻要等到陳軒,或者陸遜的大軍前來接收城池,到時候便可以一切塵埃落定。
此刻南中地區,陳軒逃出伊籍和劉琦的包圍之中以後,便直奔祝融所在的帶來洞而去。
當來到帶來洞的山寨之下,頓時隻見周圍樹木一陣抖動。
然後密密麻麻地蠻族之人出現,手中弓箭瞄準了陳軒他們的位置。
顯然對方将他們當成了侵略者。
“不要攻擊,我們是自己人,我是你們首領的朋友,請讓你們祝融首領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