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讓手下的兵馬擺開陣營。
不大一會兒工夫,兩軍便在平原之上相遇了。
文聘策馬來到陣前,大聲道:“請冠軍侯出來一見。”
陳軒聽了也策馬走了出來。
隻見文聘在戰場之上擺了一個桌子上面,放滿了美酒。
“上次荊州一别,你我已有許久未見了吧,不如先喝上一杯再動手。”
聽到文聘的話,陳軒也下了馬,在文聘的對面坐下,擡頭看到明晃晃的陽光,照耀在自己的臉上。頓時猜到了文聘想要幹什麽,臉上卻不動聲色。
對跟随在自己旁邊的典韋,趴在耳邊低聲囑咐幾句。
典韋就轉身回到己方的陣營當中。
看到典韋離開,文聘不由哈哈大笑道:“冠軍侯真是好膽識,讓典韋将軍離開,難道就不怕我暴起傷人?”
的确,這文聘可是荊州名将,論實力雖然比不了典韋等人,但這也是妥妥的一流。
陳軒出名的是他的謀略和手下将領的英勇。
至于他本身的武力值,卻鮮有人知。
“哈哈哈!”
陳軒哈哈一笑。
“文聘将軍乃真漢子,怎麽會做那種偷襲的事情?”
陳軒說完。
文聘頓時臉上一愣。
心想,自己的名聲就這麽好嗎?竟讓這陳軒這麽相信。
隻是這種想法才剛剛升起,就見關宇和張扉兩人猛将來到陣前,站到了陳軒的倆旁。那威武的氣勢,讓文聘眼皮狂跳。
他這才知道,陳軒剛才說的相信他,分明是滿嘴胡說。
隻是有事要讓典韋去做,所以才把關宇和張扉替上來。
關宇和張扉,随便一個,實力都比文聘要強。
“這個陳軒真是虛僞!”
文聘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笑容滿面。
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那個計劃,若是成功了,那自己就能報仇雪恨了。
想到這裏,文聘主動舉起了酒杯。
“侯爺,你乃真豪傑,我敬你一杯。”
聽到這話,陳軒瞥了瞥嘴。
“嘴上說的是真豪傑,背後刺我一刀,幸好老子三國演義沒白讀。”
這些古人一個個都是些兩面三刀的家夥,虛僞至極。
想着,立刻笑眯眯的舉起了酒杯。
“文聘将軍也是當世英豪,來,滿飲此杯。”
看着二人談笑風生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二人是多年的好友。
而此刻,文聘陣營裏,韓嵩正在吩咐手下。
“此刻陽光正好能照在敵人的臉上,再過半刻,敵人的視線便徹底的被陽光遮蔽。”“如此根本看不清我方大軍的動向,到時候你們随我繞到敵軍的後方進行襲擊。”“這陳軒真的以爲文聘将軍要請他喝酒,要喝也是喝的斷命酒。”
韓嵩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得意。
這個計謀可是他和文聘在談話的時候,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想出來的。
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計謀。
誰能想到自己會利用陽光來破敵,自己可真是個天才。
很快陽光到了特定的位置。
韓嵩親自帶了一隊兵馬,向敵軍後方繞去。
果然,敵軍方面根本毫無察覺。
“今日一戰以後,我和文聘将軍都将被載入史冊。”
誰能想到,戰無不勝的冠軍侯,最終會陰溝裏翻船。
“若是主公聞此消息,也一定會大大的獎賞我。”
韓嵩這樣想着,已經迫不及待起來,嫌馬兒跑得太慢。
不過他知道也不能跑得太快,因爲太大的震動之聲,很容易引起敵方的警覺。
此戰的關鍵點就在于攻其不備。
經曆了心理上的煎熬以後,終于繞到了陳軒陣營的後方。
他讓兵馬悄悄的藏在山坡之後,心裏默默的記着數,随時準備全軍出擊。
而就在這時,突然殺喊聲四起。
大地因馬蹄的跑動而劇烈的震動起來。
陳軒陣營裏,許多兵們立刻調過身來。
“是誰?是誰沒有我的命令便擅自行動?”
韓嵩怒了,眼看破敵在即,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
他對旁邊的幾位副将怒目而視,雙眼之中都快要噴出火來。
幾位副将也是很委屈,一個個面面相觑。
他們都沒有命令手下發兵啊。
于是衆人轉頭望去,發現己方的兵馬根本沒有動靜。
“怎麽回事?”
韓嵩到了此刻,腦子仍然有些轉不過彎來。
自己的兵馬并沒有發動攻擊,那殺喊之聲和馬蹄聲是哪來的。
很快他們就看到在身後的方向,煙塵四起,然後典韋帶着一大隊兵馬,從他們後方襲擊而來。與此同時,陳軒陣營裏的後隊變前隊,也向他們包抄而來。
“怎麽會這樣?”
韓嵩徹底的傻眼了。
典韋竟然提前埋伏好。
這一瞬間,面對雙方的夾擊,韓嵩的兵馬徹底的亂了。
狩獵者變成了獵物,主動落入了敵方的圈套。
殺喊之聲此起彼伏,韓嵩很快就被典韋的兵馬包圍。
典韋一馬當先,所過之處,荊州兵馬無一合之敵,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
兩萬多名荊州兵,一時之間徹底的亂了。
而此刻,兩軍的前方,陳軒還在與文聘對飲。
“文聘将軍可真年輕,今年應該二十多歲吧?”
文聘急忙擺手:“冠軍侯說笑了,我已經到了不惑的年紀。”
文聘一邊說話,心裏一邊冷笑。
若按約定好的時間的話,韓嵩應該繞到了敵軍的後方。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陳軒陣營裏後面傳來了一些殺喊之聲。
頓時臉上一喜,正要起身,卻被陳軒攔住。
“文聘将軍,酒還沒喝盡興,怎麽這麽着急就要離開?”
文聘本來已經打算撕破面具了,但聽到陳軒的話,竟然又坐了下來。心想:“這個冠軍侯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那正好逗一逗他。
文聘此刻又舉起了酒杯。
此刻在他的眼中,陳軒就是個小醜。
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而這位号稱神機妙算的冠軍侯,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文聘心中别提多麽酸爽
“冠軍侯啊!世人都傳你智謀無雙,可其實他們并不知道,我文聘智謀其實不比你低。”
“哦?是嗎?”
陳軒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文聘将軍,貌似你沒有什麽非常厲害的大勝仗吧。”
聽到陳軒這話,文聘頓時不樂意聽了。
“侯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以前沒有,你怎知道以後沒有。”
其實文聘很想說出今天就有了。
不過如果太早的暴露出來,那就沒有意思了。
于是強行忍住了心頭的話。
“其實有些人一輩子哪怕勝一百場,聲名顯赫,可最後隻輸一場,有可能就輸掉了一切。”
“而有些人一直默默無聞,隻要贏一場,那便是天下皆知,名留青史。”
“哦!爲什麽呢?”
陳軒做出一副求教的姿态。
“很簡單,因爲最後贏了一場的人,正是是贏了之前那位勝了一百多場的人。”
“而那個勝了一百多場,積攢下來的名氣,全給别人做了踏腳石,實在是可悲可歎可憐哪!”
說到此處,文聘望向陳軒的目光充滿了戲谑。
心想:“你冠軍侯之前勝了那麽多場,最後還不是成全了我文聘的英名。”
“此後不管别人傳你冠軍侯有多麽厲害,他們會說,還不是輸給了文聘。”
“是嗎?”
陳軒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文聘帶來的一壇酒,至此已經喝了個底朝天。
“文聘将軍,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說我。”
“哈哈哈!”
文聘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陳軒,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你難道沒有聽見你陣營裏面戰馬的撕鳴之聲嗎?”
其實文聘還是有些好奇,那戰馬的嘶鳴之聲已經如此的響亮,這陳軒愣是好像沒聽到一樣,難不成耳朵
有問題。
“我當然聽到了。”
“聽到了還沒有判斷出來,你冠軍侯還真不怎麽樣,我文聘贏這一場,看來沒有什麽可驕傲的。文聘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你是沒有什麽驕傲的,因爲你根本沒有贏。”
“什麽意思?”
文聘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聽到陳軒這樣的話,突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就見一名将領快速的策馬來到戰場的中間。
“文聘将軍不好了,韓嵩将軍小腹上中了一箭,我們派去的兩萬兵馬全軍覆沒了。”
“什麽?”
原本文聘還坐在那裏,此時,手裏還拿着的酒杯,“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怎怎麽會這樣?”
文聘此刻腦子嗡嗡直響。
終于明白陳軒讓典韋下去幹什麽了,是帶兵去伏擊自己的兵馬。
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和韓嵩想出如此絕妙的計謀,陳軒是怎麽發現的。
要知道這種計謀,可是從來沒有人使用過。
“哈哈!文聘将軍,讓你失望了,你想贏的那一場是注定贏不了了。”
陳軒站起身來,一臉的冷笑。
對旁邊關宇和張扉看了一眼道:“你倆還愣着幹嘛?”
關宇,張扉瞬間反應過來,便向文聘撲去。
文聘這個時候也猛然間驚醒。
陳軒弄了兩名猛将站崗,原來是爲了抓他。
文聘急忙拿起武器阻擋。
旁邊的副将也沖上前來,才勉強擋住張扉和關宇二将。
隻是文聘的實力與二人相比相差太多。
先是那位副将被張扉一矛給挑下馬來,緊接着文聘手中的武器被關宇大刀劈飛。
直接被生擒。
此時,陳軒的兵馬已經發起全面的進攻。
而荊州陣營裏,韓嵩負傷,文聘被生擒。
面對陳軒兵馬的進攻,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死的死,逃的逃,幾萬兵馬瞬間被沖擊的七零八落。
陳軒大帳裏面,一位副将正在向陳軒彙報這場戰争的傷亡。
己方隻死了不到兩千餘人,可韓嵩的兵馬被殺死的就有近三萬。
可以說是大勝。
“把文聘給我帶進來。”
陳軒吩咐下去,很快就見文聘被綁着手腳帶了上來。
“跪下!”
旁邊的士兵大喝一聲。
文聘直着身體不肯跪下。
那士兵正要動粗,卻被陳軒阻止。
“算了,文聘将軍也是當世英雄。”
“賜坐。”
文聘依然被捆着,按到了椅子上面。
此刻文聘對陳軒怒目而視。
“冠軍侯,你真是好奸詐,竟然趁着和我飲酒,派典韋下去埋伏。”
聞言,陳軒不由哈哈大笑。
“文聘将軍,要說奸詐,還是你先奸詐的吧。”
“想乘着太陽光晃的我軍士兵的眼睛睜不開,悄悄的繞到我們的後方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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