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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屬下急忙認錯。
呂蒙這才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面。
“說吧,什麽事情?”
“是大小姐,大小姐帶兵出去叫戰了。”
“什麽?”
呂蒙騰一聲站起身來。
“胡鬧!這不是添亂嗎?”
呂蒙急了。
雖然他是江東重臣,可孫尚香那可是孫權的親妹妹,如果孫尚香出了什麽意外,那他那就百死莫辭了。于是呂蒙來不及細想,立馬就向門外跑去。
剛剛到了門口,便撲通一聲,被門檻絆倒,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呂蒙聽說孫尚香竟然跑去陣前叫戰,頓時被驚了個夠嗆。
孫尚香可是孫權的妹妹,吳國太最喜愛的女兒。
如果出了什麽事,吳國太也不會放過他。
“這可怎麽辦?”
以至于他出門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門檻,直接飛了出去。
等到爬起來的時候,頓時狼狽不堪。
旁邊剛才那個被呂蒙教訓的士兵,強忍着笑意,不敢笑出聲來。
呂蒙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你表情憋得那麽難受,想笑是嗎?那就笑吧。”
士兵急忙擺手:“将軍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想笑。”
“沒事,笑了我也不怪你。”
呂蒙淳淳善誘。
幸好士兵的求生欲很強,自始至終都憋住了。
呂蒙這才冷哼一聲,向城頭走去。
走到半路,就看到呂範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孫尚香是他帶出來的,如果出了事情,他難辭其咎。
看到呂範以後,呂蒙臉當時就不好看了。
“呂大人,大小姐的千金之軀,你卻把她帶上戰場,這也就罷了,現在她私自出戰,若有一個閃失,誰來負責?”
呂蒙心中有一肚子氣,也不管呂範是不是自己的前輩,當即上來就一通指責。
呂範的臉也難看到了極點。
憑他在江東的資曆,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不過确實是自己理虧,也不敢說話。
二人一起來到城頭,隻見城牆之下,孫尚香正騎着馬,在兩軍陣前叫戰。
“誰來出來與我一戰?”
“關宇,張扉,太史慈,你們來啊!看看本小姐不把你們打的落花流水。”
孫尚香在陣前大放厥詞。
而陳軒的陣營裏,衆将卻都愁眉苦臉。
“你們誰去對戰孫尚香?”
陳軒沉着臉問道。
讓一個女子堵在陣前叫戰,總歸不是事兒。
而且孫尚香口氣也很狂妄。
把陳軒陣營裏所有的大将名字都喊了一遍。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呂布再生了呢。
隻是聽到陳軒的話,衆将都低頭不語。
上一次戰場之上,張扉遇到孫尚香都拿她沒轍,更何況其他人。
孫尚香的身份特殊,乃是未來的主母,誰也不敢真的傷了她。
在戰場之上,還得小心翼翼的保護敵人的将領,那不是上去對戰,純屬上去當保姆去了。在場都是一些糙漢子,誰願意做這種事情。
陳軒問完,看到沒有人說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既然沒有人主動請纓,那陳軒隻好請點将了。
“翼德,要不你去吧。”
聽到陳軒的話,張扉急忙擺手。
“主公我不行啊!我昨天拉了一晚上肚子,現在雙腿發軟,怕上去丢主公的人。”
“那雲長你去呢?”
關宇急忙搖頭:“主公我也去不了。”
“爲什麽?”
“我,我……”
關宇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靈機一動說道:“我的馬兒昨天拉了一晚上肚子,跑不動。”
陳軒不由滿臉黑線,這是什麽理由,就不能編得用心點。
不過既然關宇不願意上場,陳軒也不強求。
而是望向旁邊的太史慈。
“子義你呢?”
“主公,我這幾日身體也不适,怕是不能上戰場。”
“哦?你身體又有何事?”
陳軒也看出來,這些人都在編理由。
他倒好奇,太史慈編的是什麽理由。
“我昨夜熬夜讀兵書,讀的晚了,現在眼花的很,根本看不清楚人。”
說着,裝模作樣的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杯子,卻一下子将杯子扒拉到地上。
陳軒臉頰不由抽搐了一下。
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實在可惜了。
“子義啊,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深夜讀兵書這樣的習慣?”
陳軒冷哼了一聲問道。
“主公有所不知,這習慣是我最近才養成的。”
“恐怕是你剛才才養成的吧。”
陳軒無奈,隻好将目光看向周倉。
周倉比較憨厚,他覺得周倉總不會也能找出理由吧。
看到陳軒的目光望來,周倉急了。
周倉雖然憨厚,但他可不傻。
這個時候出戰,萬一在戰場上傷着主母,那自己還能有好?
隻是他也的确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吭氣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既然周将軍願意上戰場”
陳軒剛開口,周倉急忙開口道:“主公,我不去,我不和她打。”
“爲何?”
陳軒故作疑惑的問道。
“我堂堂八尺男兒,打一個弱女子,我丢不起那人。”
情急之下的開口,卻讓在場衆人眼前一亮。
這個理由好啊。
旁邊龐統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主公,你就不要爲難他們了,他們爲什麽不肯上戰場,主公心裏還不清楚嗎?”
“那難道就任她在陣前叫嚣?”
“其實主公還有一個将領可以用。”
龐統突然神秘一笑。
陳軒倒是露出疑惑。
“還有誰啊?”
他望向場中的甘甯,裴元紹,二人急忙搖頭,顯然也是不願意上戰場的。
“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便是主公你啊!”
龐統開口。
陳軒臉上一愣。
的确,别人不敢收拾了孫尚香,可他陳軒不一樣。
陳軒可是孫尚香的未婚夫。
難道真的要我上場?
陳軒歎了一口氣。
當年逼迫吳國太把女兒許配給自己,其實是有些不光彩的。
現在讓陳軒面對孫尚香,心中還真有一些打鼓。
此刻,兩軍陣前,孫尚香口渴了,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跟随她出來的副将戰戰棘棘。
“大小姐快回去吧,您可是千金之軀,若是出現什麽閃失,我們百死莫辭啊!”
“是啊!大小姐,敵軍營中猛将如雲,我們還是不要挑釁了。”
“而且将軍已經下令,讓我們緊守城門不出,您這麽做,已經違抗軍令了。”
孫尚香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違抗軍令,我這是爲呂蒙将軍分憂。”
“而且什麽敵軍猛将如雲,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本大小姐武功蓋世,前幾日把那張扉打的落花流水,今日敵軍聽到本大小姐的名字,都不敢出戰了,你竟然敢說本大小姐不如他們,信不信本大小姐砍了你的腦袋。”
聽到孫尚香的話,那副将不由縮了縮脖子。
若再多廢話,萬一惹惱了這位大小姐,砍了自己到不會,但若打自己一頓,自己可不敢還手。
就在孫尚香對副将怒目而視的時候。
對方陣營裏的呼聲雷動,兵馬仿佛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怎麽回事?”
孫尚香顧不得訓斥副将,目光望向陳軒的陣營裏,秀眉微皺。
“這是怎麽回事?敵軍怎麽突然間就亢奮起來?難道有什麽厲害的武将要出戰了?”
果然,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敵軍的陣營兵馬如浪潮般自動分開。
走出一名羽扇綸巾的年輕人。
對方騎着馬悠閑悠閑的來到戰場的中央。
看到對方這身裝扮,孫尚香頓時就怒了。
“什麽意思?瞧不起誰呢?上戰場你好歹穿身铠甲啊!”
于是孫尚香已經暗暗打定主意,要給對方一些教訓。
“來将何人,報上姓名?”
孫尚香大聲的喊道。
“本大小姐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聽到孫尚香的話。
陳軒不由笑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陳名軒。”
聽到陳軒二字,孫尚香頓時愣了一下。
“竟然是你,看本大小姐今日不宰了你這個無恥之徒。”
“宰了我,你豈不是要守寡?”
陳軒哈哈一笑。
孫尚香頓時氣得雙臉通紅。
“好你個無恥之徒,我勸你一句,馬上帶兵退去,不然等我哥哥的大軍前來,分分鍾滅了你。“你哥哥那麽多兵馬折損在我的手上,還有兵馬可派嗎?”
聽到陳軒的話,孫尚香頓時氣得銀牙輕磨,不過卻無力反駁。
的确,她那位英明神武的哥哥,在和陳軒的戰争當中,竟沒有贏過一場。
“那是我哥哥有仁慈之心,不像你這麽卑鄙無恥,就你也配和我哥哥相提并論。”
“是,我不配!”
陳軒嘿嘿一笑。
“不過我倆配,要不然吳國太怎麽把你許配給我呢?”
“你!”
孫尚香再一次啞口無言。
“小賊!我們戰場上見真章!”
說着,策馬便沖了過來。
這孫尚香長得還真挺俊俏。
陳軒坐在馬匹之上,欣賞着沖來的孫尚香。
一時之間竟忘了這是戰場。
等到孫尚香沖到近前,一刀劈來,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側身躲開。
雖然躲開了孫尚香的一招,但也顯得有些狼狽。
本來孫尚香看到陳軒出場,心中還有一些警惕,萬一這冠軍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并不被衆人熟知的高手呢。
畢竟自己武功那麽強,陳軒手下那麽多将領都不敢和自己對戰,唯有他出來了。
可看到這一下,頓時放心了。
“原來是個武藝稀松的家夥。”
想到這裏,孫尚香立刻便連綿不斷的攻了上來。
要說這孫尚香的武藝還真不錯,手中的大刀被她舞得眼花缭亂。
陳軒見過的女子裏面,比她強的也僅僅是呂绮玲和祝融兩個了。
對方是一介女流,又和自己有婚約,所以陳軒一開始都在讓着她,多以防守爲主。
原本以爲孫尚香一個女子體力有限,長時間傷不到自己,便會罷手。
誰知道這孫尚香嬌小的軀體裏,卻蘊含着莫大的力量。
非但沒有減弱的迹象,反而攻的越來越猛烈,打定主意要将陳軒斬于馬下。
陳軒頓時無語了。
接下孫尚香一刀以後,拉開了和孫尚香的距離,大聲道:“你最好馬上住手,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誰知聽到陳軒的話,非但沒有一點收斂,反而冷哼一聲:“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又怎樣,還想咬我不成?”
“不收拾不行啊!以後娶過門還不得反天了。”
陳軒感歎。
當即擡起手中的寶劍,表情變得正式起來。
見狀,孫尚香冷哼一聲:“裝模作樣!先吃本小姐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