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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搶來的了。”
周泰大聲的說道。
“蘇飛帶兵去追劉備,他帶走了騎兵,把步兵留下,所以我把他們都招降了。”
周泰話落,文聘頓時傻眼了。
“什麽情況?你搶了我的兵馬,竟然還講的這麽理直氣壯。”
而且己方和江東兵馬是盟友啊,周泰這麽做,不是破壞雙方的關系嗎?
文聘頓時勃然大怒,對手下吩咐道:“給我圍起來!”
瞬間荊州人馬和周泰的兵馬發生對峙。
那投降的荊州兵站在周泰的陣營裏,一個個茫然不知所措。
他們原本就是荊州的兵馬,當然不可能和周泰一樣去和文聘作對。
可是現在他們又投降了周泰。
文聘也把他們當成敵人。
看昔日那些同僚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便知道,等一下打起來,恐怕荊州兵馬對他們同樣不會留情。
呂蒙的大帳内,一名士兵急匆匆的進來禀報。
“将軍,周泰将軍回來了,和荊州的兵馬正在對峙,快要打起來了。”
正在和呂範對飲的呂蒙,騰一聲站起身來。
“走,随我去看看。”
他們走出了軍營,很快就帶兵來到對峙的地方。
看到江東來了這麽多兵馬,文聘頓時也緊張起來。
“究竟是怎麽回事?”
呂蒙皺起了眉頭。
看到呂蒙來了,文聘倒是松了一口氣,和周泰這個莽夫幾乎講不清道理。
“呂蒙将軍,這事你要問你的屬下周泰了,我的先鋒蘇飛帶領兵馬去追殺劉備,周泰倒好,乘機搶了我荊州的兵馬。這不是在戰友的後面捅刀子嗎?”
聽到文聘的話,呂蒙的臉也沉了下來,望向周泰。
“周泰,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能搶友軍的士兵呢?”
“我……是蘇飛先搶我的戰馬在先。”
周泰一聽,臉上更加的委屈。
聽到周泰的話,呂蒙這才看到周泰帶去的可是三萬騎兵,兩萬步兵,現在倒好,回來竟然都變成步兵了。
而且就算周泰搶了荊州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三萬餘人,剩下的人都哪兒去了?
呂蒙的臉越來越難看。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若說不清楚,軍法從事!”
“是這樣的,我們追殺劉備,結果中了典韋的埋伏。”
“本來我的士兵下馬進密林當中與典韋打鬥,結果我不熟悉地形,被典韋打敗,我帶領着兵馬逃出來,本來是可以逃走的,誰知那蘇飛不止沒進密林中幫我們,反而搶走了我們的戰馬,緻使我軍損傷慘重。”
“我回來之時搶了他蘇飛的士兵,這個又算得了什麽。”
聽到周泰這麽一說,呂蒙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蘇飛簡直太過分了!”
而剛才義憤填膺的文聘也都傻眼了,氣得直拍大腿,心道:“蘇飛怎麽這麽糊塗?”
荊州面對陳軒的大軍,本來就捉襟見肘,不是對手。
好不容易說服江東軍出馬,現在倒好,把江東兵馬徹底的得罪了。
文聘頓時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呂蒙将軍,我覺得這是個誤會。”
“誤會你媽!”
呂蒙直接爆了句粗口,拔出了寶劍。
“來人!給我把荊州這些賊子拿下!”
呂蒙是真的怒了。
文聘一看呂蒙要動手,知道現在解釋什麽也來不及了。
總不能伸着脖子等呂蒙的人來砍。
當即便向大營裏退去。
呂蒙則一路追殺。
本來文聘還打算暫避鋒芒,等呂蒙平息了怒火,再想辦法解決此事。
可呂蒙兵馬一路殺來,殺死了不少荊州兵馬,荊州兵馬也是有火氣的。
一開始礙于文聘的命令不好還擊,到後來哪裏還忍得住。
文聘這邊開始還擊,頓時雙方徹底的拉開了戰争。
呂蒙的五萬人馬,再加上周泰帶回來的三萬。
而文聘方面還有七萬人,可謂是旗鼓相當,打的不可開交。
一場戰争下來,雙方死傷慘重。
因爲現在在江東的境内,文聘知道自己不占優勢,于是邊打邊退。
等到徹底擺脫江東兵馬,一清點人數,七萬人死掉了一半,隻剩下四萬人。
另一邊江東也是損失慘重。
“現在怎麽辦?”
周泰等将望向主帥呂蒙。
“若是我們現在退兵,那陳軒必定乘勝追擊,到時恐怕周圍的城池都要落于陳軒之手。“不如堅守城池,等主公派來援軍,如此可以扼住陳軒南下之勢。”
呂蒙當即做好了決定。
而另一邊,文聘看着四萬人馬,亦是欲哭無淚,暗中咒罵了蘇飛幾句。
隻好先到附近的城池駐紮,然後派使者向劉表講明情況,讓劉表定奪。
陳軒的陣營裏,陳軒正在和衆将讨論接下來對戰江東和荊州兵馬的事情。
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的進來禀報。
“将軍,荊州兵馬和江東兵馬打起來了,我們的探子,在前方戰場發現幾萬具屍首。”“什麽?”
陳軒頓時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一向睿智的他,竟被整蒙圈了。
“主公,這會不會是江東軍的計謀?”
太史慈不由疑惑的說道。
“是啊!沒有道理啊!江東和荊州現在是盟友,怎麽可能突然打起來呢,而且毫無征兆。”
旁邊高順也開口說道。
大家都有些蒙圈了。
“這江東兵馬不按套路出牌,士元,你怎麽看?”
陳軒望向坐在旁邊的龐統。
龐統這樣睿智的人,此刻也不禁撓了撓頭。
“在我看來,這不可能是計謀,幾萬具屍體,若都能拿來做陷阱,那江東和荊州未免也太大方了。”聽到龐統的話,陳軒也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的确沒有人可能拿幾萬具屍體做陷阱的。
“如此看來,江東和荊州一定發生了什麽矛盾,這種矛盾使得雙方反目。”
想到此處,陳軒不由眼睛一亮。
“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想到此處,陳軒吩咐道:“立刻傳令三軍,埋鍋做飯,明日一早大軍進發,我們要趁機奪取江東地盤。”
“所以何不去攻打劉表?”
旁邊張扉忍不住問道。
按道理是劉表先挑起的戰争,江東是在幫他。
“首先像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很少能遇到啊。”
“我們無論是打荊州還是打江東,所能獲得的戰果幾乎也是一樣的。”
“但荊州劉表的軍事實力根本沒法和江東相比。”
“劉表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打,江東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奪取他們的領地,就困難了,這是其一。”
“其二,劉表和我們作對,江東卻敢去幫劉表,我們把江東打了,也是告訴天下人,誰幫劉表,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我們要先打江東。”
聽到陳軒的分析,在場衆人都紛紛點頭。
的确,細數荊州,除了文聘,韓嵩這些人有些才華,實在是拿不出什麽大将。
江東好歹有周泰,蔣欽等人。
而且像呂蒙,周瑜這些儒将,那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江東的威脅遠比荊州要大。
陳軒一聲令下,全軍開始準備。
而另一邊,呂蒙也不敢再繼續在赤壁待下去。
帶兵退回了鹹甯駐紮。
雖然他現在隻剩下三萬人,但占據城牆之利,暫時是可以擋住陳軒的大軍的。
鹹甯城中,呂蒙坐在主位上,一臉陰沉。
此次出征,他意氣風發,帶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可現在居然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和陳軒大部隊進行交手,就隻剩下了三萬。
這将成爲他軍事生涯中抹不去的污點。
“馬上寫一封信給主公,讓主公派兵來駐防。”
呂蒙對屬下的文書吩咐道。
并且注明最好讓大都督親自前來。
本來呂蒙是很自信的一個人,有軍事才能,而且被江東的君臣給予厚望。
可現在他卻有些懷疑人生了。
上次攻打夏口和這次出征,是他爲數不多的戰役,但都敗得一敗塗地。
“這個陳軒真是可惡!”
孫尚香坐在那裏,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她在生悶氣。
之前聽說陳軒夜入吳府,逼迫她母親定下與自己的婚約。
孫尚香對陳軒的觀感就壞到了極點,這次出征,就是想要看着陳軒被收拾一頓。
可沒有想到己方竟然輸得這麽慘。
“呂蒙将軍都怪你,非要撤退,如果之前讓我出戰,一定把陳軒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孫尚香開口說道。
呂蒙懶得搭理她。
其他的将領也忽視了這位大小姐的話。
畢竟現在是戰場殺敵,大家又輸了,一個個心裏不痛快,誰有心情去哄這位大小姐開心。
孫尚香看到衆人都不理她,不由撅起了嘴。
不過她雖然有時候有些刁蠻,但卻并非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隻是心中對陳軒更恨了。
呂蒙在鹹甯駐軍。
在他看來,陳軒若得知自己退兵的消息,就算是爲了搞清楚是否是陷阱,也得耽誤兩三天。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陳軒便全軍進發。
等到呂蒙一覺醒來,整個鹹甯城已經被陳軒的大軍團團圍住。
帶領手下的衆将來到城頭,向下望去,隻見下面敵軍氣度森嚴,殺氣騰騰。
相反,再看自己身邊的兵馬,雖然也是江東的精銳,但和人家比,可就差了許多了。
果然,人比人得死。
呂蒙心頭的歎息。
吩咐手下的士兵加緊戒備。
而且無論敵軍怎麽叫戰都不要出戰。
畢竟現在自己兵力不如敵人,手下的将領也不如人家厲害,出去也是自取其辱。
而且容易給敵人可乘之機。
聽到呂蒙的話,就連平日裏最能叫嚣的周泰,也低頭不語。
沒辦法,沒遇到陳軒的将領之前,周泰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沒有誰能被他放在眼裏,大有關二爺看誰都是插标賣首之輩的風範。
可自從和陳軒的将領對戰過以後,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就是個渣渣,誰都打不過。
尤其是典韋,給他的陰影更深。
那家夥根本就不是人。
呂蒙吩咐下去,就下了城頭,回到了城主府中。
他也懶得再看了,越看越心煩。
隻是剛剛進府,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進來。
進門的時候因爲跑的焦急,沒有看到門檻,撲通一聲被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呂蒙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他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士兵還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當即沉着臉道:“什麽事情如此慌張,我平時是怎麽教你們的,遇事要冷靜,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将軍,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