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這麽一回事,起碼現在,在場的人除了自己還有師娘外,沒有幾個會相信這場戰鬥能夠獲得勝利。
“他們也太能了,難道就不知道這裏面是有什麽怪異?’
哼……
若是能夠想到,那就不是扶桑了。公孫劍冷笑兩聲;“傳令下去,不要俘虜。”
雙方幾乎是同時下達不要俘虜的命令。
而兩方的目的,幾乎是初七的一緻,都要利用斬殺來威懾人心,讓其最終不敢在有任何攻擊的舉動。嗚嗚嗚
号角聲陣陣。片刻後,扶桑艦船已經進行調整。
那整理,是想從中将将自己和陳啓的隊列劃開,然後分開殲滅。
自己要的,就是他從中間進來,到時候左右兩邊艦船,将會用最爲兇猛的火炮,讓他們明,這死字是怎麽寫的。
誰也沒有動手,公孫劍在等最後的船隻進入,而扶桑,卻是因爲當前還沒有到達弓箭射程。
一場大決戰,居然是如此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到可怕。
“到射程了嘛?”公孫劍回頭看向了武高燧。
武高燧居然不是先鋒官,當前擔任一個傳令官還是搓搓有餘。
武高燧立即讓身邊的侍衛去進行詢問了下具體情況後來到公孫鈕跟前;“到射程了?”
到了,公孫劍嗯了聲起身來到船舷跟前,兩層甲闆上都是有火炮的,隻是這些火炮當前還沒有将炮口延伸出去而已。
撫摸着這當前有些冰冷的火炮,公孫劍回頭看了下自己的媳婦還有武瞻基的未來媳婦胡善祥;“是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海戰中,擁有火炮一方,是如何橫行霸道老少通殺了。”
怪異?
真的好怪異。
明軍似乎并沒有因爲自己的進入而有任何的混亂,而是依舊按照原來的路線在進行航行。
這一幕,讓足利心中感覺到有一種壓郁,或者是掉入虎口的感覺。
“我怎麽感覺到渾身的不舒坦呢?”足利回頭問了下小野。
小野此刻也有些心慌的看向了佐佐木。
佐佐木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我也感覺到不對勁,以往明軍從來沒有如此部署陣列過。
怪怪怪。
連續說了好幾個怪後,足利将目光看向遠處的明軍艦船。
那上面,他能夠見到身穿紅色衣衫,身披鐵甲的明軍水師官兵手持盾牌長槍站定。
啪啪啪……
伴随着一陣連續的響動聲,那本來平整的明軍側弦,居然開始露出一排的洞口出來。
大概有一米來寬的區域,黑黢黢的,看不清楚那是什麽。
然而,足利在愣神片刻後,差點沒有吓尿了。
那洞口居然齊刷刷的露出了火炮,單就是船舷的那一側,起碼就有二十門,而在看一層甲闆和第二層甲闆上,也相繼推出來了可怕的火炮。
那火炮炮口,虎視眈眈的對準了自己龐大的艦隊。
“敵人火炮。”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本來還平靜艦船士兵一下子開始不平靜了。有些慌亂。
“哥,準備好了,打不打?”
公孫劍回頭看向了胡善祥;“來,徒弟媳婦,發揮你最爲天真的一面,你是大周今後的皇後,這第一炮,就讓你來吧,你要知道,皇後不但要端莊賢惠,還要有能打的氣質。這一點,你要學習學習你那已經走了十來年的奶奶。當初她可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用一萬的兵力硬是擋住了對方幾十萬兵馬的進攻。”
胡善祥伸出手接過了火把看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往什麽地方放。
武瞻基到是很自覺的抓住她的手;“來,你往這裏,将引線點燃就可以了。”
轟
震耳的轟鳴聲。
吓得胡善祥立即丢掉了火把往後面倒退好幾步。
“開始吧。”公孫劍稍微擡手,回到椅子跟前坐下。
轟轟轟
轟轟
轟轟轟
三排的火炮發出轟鳴過後,艦船前面和後面安置四具神機箭也開始進行發射。
呼呼呼的破風聲。
刺鼻的硝煙味,在整個艦船周圍飄散。
轟轟轟
沒有什麽準頭,完全就是觸碰運氣,但是就算是這樣,對方密密麻麻的艦船,卻是一艘一艘中彈後發生
爆炸。
幾乎,就沒有任何艦船是落空的。
媽呀……。
看着鋪天蓋地落下炮彈,而且哈不是那種落下就砸出來一個坑,而是要發生爆炸的炮彈,足利在也承受不了内心帶來的恐慌,倒退兩步坐在椅子上額頭冒汗的咽下一口唾沬;“他們啥時候裝備了這麽強悍的火炮
了啊這。”
誰也無法回應着這個尴尬的問題。
佐佐木想要說話,然而,那發射過來的神機箭,開始對整個艦船進行着全面的覆蓋,根本就無法停止的爆炸聲。讓他隻能放下一切的先保護足利的安全。
啧啧啧
公孫劍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場面了,在見到這炮火聲不停歇的對其展開攻擊,他面帶笑容的看向了武高燧等人;“如何,這是不是有痛打落水狗的感覺。”
何止是通打落水狗啊,簡直是在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那對方的艦船現在完全混亂了,互相撞擊在一起的、混亂想要逃離戰場卻是又不能走的。當前都湊成一團。
這讓炮火更是肆無忌憚的對其進行轟炸在轟炸。
“讓艦船減速,太快了,影響咱們瞄準。”公孫鈕似乎感覺到這艦船的速度有些太快,吆喝了一聲後将目光轉移到了胡善祥身上;“那徒弟媳婦,接下來,你就會船艙吧。下面的事,不是你願意見到的。”
那樣的血腥,對于這樣一個情窦初開的女孩來說,是有些殘忍。
“大侄兒媳婦,你就下去吧,下面的事,少兒不宜。你相公這些年南征北戰,他什麽沒有見過,你眼神就不用看他呢。他是不會跟随你下去的。”武高燧見胡善祥雙眼看向武瞻基,也開口勸說。
胡善祥似乎還有那麽一些骨氣。她笑了下;“三叔,既然我今後是他的妻子,那麽我将會遇到太多的事,今天,就讓我從這裏開始吧。”
成。隻要你自己都不害怕的話,那自己還真就不曾有什麽好怕的。
武高燧并不說話。
而公孫劍也隻是笑笑。他希望,這個丫頭一會别嘔吐就是。
“炮擊一炷香時間過後,弓弩隊上前,火箭伺候,給我燒。”
燒?
武高燧最爲喜歡的就是聽這話,他哎了聲去傳達消息,而這炮擊,卻一直不曾有過任何的停止。
此刻的扶桑艦隊,遭受左右兩邊明軍艦船的炮擊,早就潰不成軍,在後面的艦船一見情況不妙,立即開始撤離。
而在最前面的足利,現在已經吓得渾身哆嗉。他的艦船處于中間,前面混亂,後面也是混亂,想走也走不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明軍的火炮一次次的對自己展開射擊。
一百多的戰船,如今已經報銷了一半,太多的船隻,都是在混亂當中碰撞在了一起。
“将軍,趕緊離開這裏,如今戰船碰撞在一起,一旦明軍發起火攻,那我軍将會燒成烤乳豬的。”佐佐木眼看左右情況。-大吃一驚的吆喝着。
他是水師将領,自然明白,混亂中若是遭遇了火攻。那會出現什麽。
往哪裏跑呢?
足利怎麽不像離開,隻是現在這個情況。讓他真的不清楚,究竟哪裏才是自己的活路。
左顧右盼,卻是想一個撤離的辦法都不曾有。
滿天火光鋪面而來,上前箭镞中帶着的明火,鋪天蓋地。
無法躲藏的一些士兵當場就讓這箭镞定死在地上,那火光在溫度達到一定程度,開始引燃屍體。而風帆遭受的射擊最爲嚴重。
那是布匹,燃燒掉落下來,一艘艦船也幾乎算是七七八八的完蛋了。
大火開始在一艘艦船上炙熱燃燒,火借風勢,頓時不到片刻的時間,大量的艦船開始燃燒,太多被火逼迫的無法逃離的士兵,隻能是往海裏面跳。
救?
公孫劍笑了下;“我不但不救,我還要殺呢。”
什麽?
胡善祥心中咯噔一聲,而明顯,自己這半個師傅并沒有開玩笑,他跟三叔下達命令,所有的神機箭和火炮,全部對準落水的人群展開炮擊。
她吓得哆嗦了下往後退了兩步,脫爾敏早就知道定然會是這樣,因此用手将她攙扶住;“讓你下去就是不想讓你見到這一幕,你就是倔,不聽,現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
胡善祥嗯嗯了兩聲伸出自己青蔥一般的手指:“師娘,爲什麽要對他們展開屠殺嘛,我們大周不是仁義之師嘛?我們大周不是仁義天下吃大米講道理的嘛?”
啥子?
公孫劍在最前面回頭看向了胡善祥;“那啥,徒弟媳婦,誰告訴你我大周是仁義之師吃大米講道理的了,那個說的,這不是害人嗎這?”
公孫鈕很反感誰傳授給後代什麽仁義之師什麽的玩意,這是要将大周的血性一點點的磨滅。
殘暴就殘暴呗。殺人放火就殺人放火呗,敢做不敢當,這算什麽英雄所謂。
當然,對外呢,一定要做出彬彬有禮的模樣,但是在自己家人來看,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大周是仁義之師不假,那得看針對的是誰呢。針對跟自己友善的,聽話的。那自然要仁義,但是遇到不聽話的,刺頭的,你不露出獠牙來,他還不上天怎麽的。
不說别的,武元璋當年爲何讓朝鮮的進貢從每年都來到最後的五六年來一次。
沒法啊,那群人就是來打秋風的,而大周爲了彰顯老子什麽都不缺,因此給予他們的回贈,一次比一次多,最後實在是承受不起了,才讓他們别這麽幹。
而如今,大周還有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嗎。
他各國使臣來這裏是可以來的,帶禮物也是可以的,那街上幾文錢的瓶瓶罐罐多的不是,随便買幾個就打發了。
而且這些在大周不值錢的東西,他們拿回去就賺大錢。
爲啥鄭和這些年人都沒有回來,就是他在廣州哪裏做買賣,哪有空回來,這每年,他給大周帶回來的銀子是多少。數不清的。
大周幾年什麽也不幹,也能過支撐,爲啥,就是他們做買賣有錢。
以往嘛,他還要去找建文,但是現在建文和武棣的關鍵早就已經好了,雙方并沒有了什麽糾結。如今是各過各的日子而已,誰也不打擾對方。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