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高熾當前還在上朝,并不曾回來。
張妍也算是沒有什麽親人了,他唯一的弟弟讓自己在大同給幹死了,他清楚,張升留下會帶來麻煩,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反正這一切,都是代王幹的,跟自己可是沒有什麽關系,
而代王早就已經死了很久了。
“他什麽時候回來啊?”公孫劍坐到庭院當中秋千坐下,問了正在庭院遛狗的張妍。
女子不得幹政。張妍也不知道爲什麽公孫劍突然回來,而且自己的兒子也跟随回來。隻是對于這上朝的什麽時候回來他不知道。
“不清楚呢,反正這幾天都回來的有些晚,甚至有時候要晚上才能夠回來,他師傅,是發生了什麽了
嘛?“
自己要是知道還來這幹什麽呢?
公孫鈕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師傅,我爹回來了?”
武瞻基指了一下外面,的确,身穿太子淡紅色袍服的武高熾在太子府衛軍的護送下已經下了轎子,甩動着自己肥胖的屁股走了進來。
一見到公孫劍。他走得比較急促的來到公孫劍跟前;“哎呀,你總算回來了,剛才我爹還提到了你,詢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公孫劍并沒有起身,隻不過指了下旁邊的藤椅後問道;“發生了什麽,你爹在土司的問題上臨陣換将。讓我大舅哥過去了。”
武高熾很迷惑的看向公孫劍,他有些疑惑,難道楊士奇在到了什麽也沒有說。
聽說隻是知道一點點。武高熾哦了聲将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登州黃知府立即讓衙門的人進行檢查屍體,得出的結論這是一種用很長并且細小的武器砍傷。
登州水師陳宇認爲登州管轄水域出現了海匪,因此讓士兵僞裝出海,希望引出對方,卻不想真的印出來了。居然是倭寇。
“是浪人吧?”公孫劍眯起雙眼。
武高熾微微搖頭;“不是,應該是他們的正規軍,爹當前對于這個事十分惱火,當前已經下令讓登州水師進入作戰狀态。
想要開戰嘛這是?
聽清楚了大概情況。公孫劍點了點頭;“我大概知道情況了,和尚是什麽意思?”
姚廣孝當前可是在雞鳴寺,武棣應該是找他談了。
暫停交戰?
姚廣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麽一番話。他想了一下拉扯武高熾;“跟我走,去你皇宮見你爹去。”沒在,皇宮沒人,武棣下朝就跑雞鳴寺去了。
估計又是讓朝廷那些隻會說動扯西的六部官員給折騰煩了,這才想到去老和尚哪裏躲避清閑。
想了下的公孫劍決定追雞鳴寺去,不過武高熾對于自己的爹很恐懼,居然用還沒有吃飯的事情想要将這個事給推卸掉。
“吃什麽飯,你這麽一身肉,我早就告訴你要吃,你還吃,一身膘,等你這病控制不住的時候你就去提前去見你爺爺吧。”
幾乎就是拉扯着武高熾去的雞鳴寺。
武棣的确是在雞鳴寺,正在和姚廣孝一同品茶。
“回來了,沒吃飯吧,晚上去怡沁園。敢開的院子,聽說姑娘不錯。”姚廣孝率先開口就讓公孫劍差點沒有氣死。
自己來是讨論哪裏姑娘不錯的嘛,自己是來詢問扶桑問題的。
不過眼看着武棣居然也點頭附和,這讓公孫劍真的有些錯覺,這家夥恐怕找扶桑麻煩是假的,叫自己回來一同墊背逛院子才是真的。
“我說,你們兩個還有一點廉恥心嘛,都多大歲數了,還想着姑娘,也不怕禍害人,還有你,老和尚,你可是出家人,怎麽能夠做出這麽缺德的事,你這要是讓禮部的那群人知道了,絕對口水淹死你。”
公孫劍喋喋不休,武棣卻是擺了下手;“行了,就不要在這裝什麽正人君子了。既然都來了,那就一同去
吧。”
公孫劍說完看了下武高熾;“你呢。你去不去?”
武高熾哆嗦了一下看向自己的爹連連點頭;“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永遠都是爹的小跟班。”這話說出來公孫劍都感覺到有些假。
“咱們能不能先說正事。那妓院人多眼雜的。我看……”
“啥人啊,一天就知道逛妓院。我感覺到好羞恥。”武棣翻了下自己的大白眼。這讓公孫劍頓時眯起眼睛;“得了吧,老烏鴉笑豬黑幹啥。”
武棣讓公孫枉這麽一堵,頓時不說話。
姚廣孝尴尬咳嗽了一下;“扶桑的問題,他已經想明白了,暫時不動手。”
不動手叫自己回來幹個毛線啊。
西南土司的問題,貴州省的設置問題,這些不需要解決的啊這些,既然暫時沒有想到對扶桑下手,那好歹也讓自己将這個事給處理了在說呢。
難道說,讓自己回來,就是陪這兩個貨去逛妓院。這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要想啦一個墊背的,拉武高熾啊,幹嘛叫上自己。
他的嘀嘀咕咕,讓武棣聽了個明白。将茶水放下的他輕微敲打了下桌面;“我是打算暫時放過扶桑,可是我好像沒有說不對北面作戰吧。”
嗯?
公孫劍咪起眼睛看向了武棣,想要聽一聽這具體的緣由。
“朵顔三衛自從背靠阿魯台以來,時長對邊界進行搶奪,從永樂十年六月開始,平均每個月都會有一兩千的騎兵南下突破長城關口,甚至好幾次都逼近大甯。
大甯指揮使達爾哈連續好幾次和對方作戰,都沒有成功将其擊潰,反而是損兵折将。”
武棣緩緩說出這其中的情況。公孫劍聽清楚了。
朵顔三衛現在牛逼起來了,曾經從來不敢對大周下手的,如今也敢對大周下手了。
他一下手,本就算是國中之國的女真似乎也有對遼東進行搶奪的心思,根據遼東那邊傳來的消息,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不曾上繳任何的稅收。
“這麽說來,他女真各部是想做第二個朵顔三衛了。”公孫劍總結了一下。
武棣很贊同公孫劍的話嗯了聲;“我看是這樣,上一次,因爲帖木兒帝國的問題,我停止了對于他們的及時讨伐。但是這一次,既然你們都建議暫時停止對于帖木兒的攻擊,那麽我不能就這麽看着,這樣的話,你就去一趟。将朵顔衛給我除了吧,也好殺雞儆猴,讓他們女真方面明白,背叛大周,死無全屍。”
又是自己?
聽武棣說完讓自己回來的目的。公孫劍直翻白眼,本以爲回來是有好事,可是如今看來,就沒自己好日子過。
剛才西南方向大開殺戒,卻不想這馬上又要北上和朵顔三衛交手。
怎麽這打仗的問題,總是讓自己去呢,交給别人不是很好嘛這。
“好好幹,這是你的榮幸,在你回來的途中,我已經讓順天那邊準備起來了,你到了後直接領取兵馬去就行了,不用在對我進行任何回報。我對你還是相信的。”
娘的兩個王八羔子。
現在當前,自己要面對的一個最爲主要的問題,卻是要如何回應面前幾個老婆的詢問。
方筱雅、張慶、脫爾敏、安成、寶慶五個人如今可是做成一排的看向自己。而自己的老娘如今是坐在正中間,一副要審訊犯人的意思。
左右晃動着自己的幾個媳婦,公孫鈕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這幾個人,他斜眼看了下站在老娘後面的秀兒,希望她能夠給自己提醒一點。
“往哪裏看呢,你往哪裏看了,今天不好好交代出你的罪行,就不要想出去了。”安成公主一向無法無天,她可不顧王夫人的在場,猛然拍打了一下邊上的案桌。
王夫人是有口難言。她這一次是無能爲力,以往自己還能夠爲公孫劍開脫。可是這一次,自己就算想開脫都沒辦法了。
“幾位娘子,我好像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吧?”公孫劍試探性的問了一聲,卻不想這一句話卻是捅了馬蜂窩。當場一直不愛說話的脫爾敏猛然站起來;“靜靜是誰?”
啊……
什麽靜靜是誰啊?我哪裏知道靜靜是誰啊。
“說,這個靜靜是誰,今天要是不說出來,我打斷你的腿。”張慶有自己的哥哥撐腰,也算是這裏面的一個霸王。
公孫錢一臉無奈,他是真的不知道。
秀兒實在是看不過去,端起茶杯來到公孫劍跟前:“少爺,你讓紀綱攙扶回來後,一直就在說我想靜靜。”
啥……
公孫劍差點沒有将茶杯給掉落在地上。
這……這個……這個完全就是一種誤會啊,昨天晚上,去園子聽曲,這喝多了。姚廣孝和武棣就開始劃拳了,而自己回來就沒有得到休息,在加上自己和喝大了,也就說讓他們小聲一些,他想要靜一靜。
可是誰知道,自己回來了,居然沒有忘記這個事。
“娘子,這是一個誤會,真的,絕對不騙你們,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啊。”
我草,這還解釋不通了這還。
不行啊,這事要是解釋不通,那今天可是不能出應天了這。
怎麽還不來呢?”
武高燧往城門方向看了一下,他已經接到自己爹的文書,今天在應天北門和公孫鈕彙合一同北上,可是如今早就過了點了,卻不見公孫劍的影子。這讓他踮起腳跟看向了紀綱;“你沒說什麽時候集合。”
紀綱拱手:“趙王,說了呢,不過我想,現在大人估計一時半刻是來不了了。”
這話怎麽說,怎麽就來不了呢這。
武高燧不解。
紀綱正想要解釋,到是一邊的武瞻基嘿嘿一笑;“三叔,我想我師傅現在正在解釋這想靜靜的問題?”靜靜是一個什麽鬼?
武高燧被武瞻基給整模糊了,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那個妓院他也是取過的,哪裏的姑娘的确是一絕,自己就算不認識全部,但是好歹也算是知道不少,可是這個靜靜,卻是不曾聽說過,難道是新來的不成,不應該啊,要是新來的,自己的管家早就告訴自己了啊這。
“滾。”小屁孩子知道個什麽,你三叔這是幫助他們脫離苦海,難道讓我包養,會虧待了他們怎麽的。讓我包養,總比讓一群臭男人天天爬身上的好。”
似乎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呢?武瞻基眯起眼睛想了下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武高燧并不想介紹過多,而是詢問這靜靜是怎麽回事?
解釋很迅速,武高燧聽清楚了,這并非是一個人,而是嫌太吵希望姚廣孝和自己的爹别吵他睡覺,而聽紀綱說公孫劍回去都還在嚷嚷。而幾個媳婦又都在,不用想,估計現在正在被審訊逼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