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贊同的同時,卻是将酒水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不錯,的确是應該讓他們出去了,不過不是現在,我還需要帶他們去辦一個事?”
辦事?辦什麽,難道是攻打帖木兒帝國不成,這事不是已經放到後面去了嘛,怎麽,難道要對那邊下
手。
姚廣孝不解問了下。公孫鈕将這次西南之行的事說了下。
聽說那邊的百姓過的生不如死,衣不遮體。這讓姚廣孝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土司和朝廷争奪控制權的問題,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沒有想到如今居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公然不過朝廷見面稅務的政令,還在進行苛捐雜稅。甚至一些地方還爆發了易子而食的情況。
這要是在大周其他地方。是聽都不敢聽到的。
可是在西南,居然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來,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看來,土司和朝廷争奪當地控制權的問題,也該處理了,你等我一下,我随同你一起進宮。”
如釋重負。和建文化解了十來年的恩怨,也許這是當前武棣最爲開心的一件事。
他在也不用跟以往一樣無法睡眠,擔心武允墳帶領着兵馬殺回應天。
他已經是徹底的一個平凡人了。一個對于皇位無心眷戀的人。
前天晚上的談話,武允墳每一個字都在自己的耳邊當中回想。
他從恨,到最後的欽佩,在到認爲這個大周也許自己擔任皇帝遠遠強于他,甚至來說,對于他而言,不管是他當皇帝,還是自己來擔任這個皇帝,都是爲了讓大周更加的富裕,這些年,他看在了眼中,也感受到了百姓對于自己的擁戴。
不管是誰當皇帝,都是爲了武家天下。既然如此,還去在意這皇位是怎麽來的呢。
他想過将武允墳接回來,哪怕是讓他當太上皇也好,好爲自己當時的決定恕罪,當然,當時的起兵,他都是讓公孫劍和姚廣孝等人來了一個先斬後奏的。這事也是最後才知道的。
可是武允墳卻告訴他已經習慣民間的的那種生活,不想在活在皇宮當中,哪裏應成爲了過去。
這話公孫劍是沒在場,要是在場能夠當場笑出聲。
是個人都不會回皇宮了,現在武允墳生意做得好,媳婦又漂亮。他會去皇宮讓你天天見識,除非他腦子秀逗了。
當然武棣并不知道,還感動的流下好多淚水。
今天又想到了那晚的一幕,他又一次眼睛紅潤感覺到對不起自己的侄兒,好在太監進來說姚廣孝和公孫劍來了,他這才深吸一口氣讓二人直接來書房。
幾個字讓在場的人一愣。武棣更是來到公孫劍跟前:“你說說你的想法。”
想法很簡單,這幾個布政使衙門所在地都太遠了,不能對于這些邊緣地帶進行有效的把控和監視。既然這一次,要跟他們翻臉,那就直接幹到底,将他們打怕後立即将幾個地方劃分出來一個地方,設置一個新的省份,隻要這個省份設置出來,大周就有權利調動兵力進駐,若是他們聽話一點點的話,那當地駐軍就不出手,如果不聽話,那麽這個地方的兵力立即就能夠對其進行圍剿。
省份不用太大,他的目的就是監視那邊的土司。
因此十來萬平方公裏也就足夠了。設省不是目的,将兵力正大光明的調動過去兩三個衛才是硬道理。
這話顯然讓姚廣孝也相當贊同。一邊的武高熾自然明白這麽做的重要性,他指了下地圖;“問題是,我們在哪裏設置身份呢?”
哼哼
公孫劍指了下烏江一帶;“可将安順州、銅仁府、等三府一州拆分合并爲新的省份。另外,播州府可以往前面延長,但是不能進入這個新設的身份,不夠要在播州駐紮起碼兩個衛的兵力,以防止今後土地叛亂,這個省份的兵力不能夠及時出兵,可調播州一帶兵力對其進行協助。”
省份的事就算是這麽談論妥當了。既然已經決定,武棣不想耽擱事直接指了下;“說說吧,這個省份叫什麽吧。省的到時候又麻煩的讨論。今天就将他敲定了。”
省份的問題公孫劍不想插手,他和自然退後到了一邊,武瞻基想了下指向地圖;“我們一向的方針就是以和爲貴。這次和土司方面動手,完全是迫不得已,爺爺,我看這新劃分出來的省份,就叫貴州省如何,可将布政使司衙門和都指揮使衙門設定在矽陽府。這個地方距離播州并不曾有多遠,一旦出事,播州兵力可直接過烏江進入,協助這裏的兵力進行對土司的全方位圍剿。”
我草。公孫劍怎麽會不知道貴州省呢,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省的名字居然是武瞻基給提出來的。不過這的确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了,以和爲貴,因此爲貴,因在貴陽州,因此爲貴州,這算得上是一個好的開頭了。
武棣顯然對于自己的孫子是相當在乎的,他聽完後哈哈大笑幾聲;“那就這麽定了。”
他将目光看向了公孫劍,不用想,公孫劍都知道,這次對于土司之前的統籌指揮,自己是根本就跑不了的。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要過去,西南多山,潮濕,不利騎兵出擊,騎兵這一次隻是從當斥候探馬的作用,參戰部隊,務必要多帶白酒。各軍後勤要多準備蚊蟲叮咬,另外,這邊的兵力我不要,他們不适合山地作戰,可調四川、雲南、廣西兵力協助作戰。”
要自己去,沒問題,前提你要給滿足我的條件,滿足不了公孫劍絕對不會去。
那邊是有什麽危險他很清楚,平原一帶的兵力過去和人家當地的土司拼爬山,這是在找死呢這。
顯然武棣對于這些問題都是明白的,他将目光看向了武高熾;“你去安排。
浩浩蕩蕩,公孫劍當天和家中交代了幾句後,就帶領着武瞻基、武高燧、武高煦三人外加這次随同自己
一同要出征的将領前往辰州府。
内地的衛所兵力和大周北地邊防的兵力有一定區别。
北地衛軍因爲交戰對手不是鞑靼就是瓦刺,動不動就是數萬兵馬作戰,因此屬于大衛,一個衛都在一萬人上。而内地兵力并沒有那麽多的作戰任務。
之所以讓銅仁府先下手,公孫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銅仁府大小土司七八個,其中勢力最爲強大的就是處于松桃縣的趙家,當年,因爲爲明軍征讨雲南有功,武元璋也就将松桃以及周邊兩個縣讓他家來管轄了。這貨是欺負武元璋天高皇帝遠。上去沒多久就将周圍幾個土司給吞并了。武元璋當初大氣,沒找他麻煩,在加上需要北伐。
他沒時間,而等他有時間了,這裏已經是根深蒂固。
建文登基後一直到現在,他的勢力就已經在進行發展,可謂是這湖廣西邊的第一地頭蛇。
永樂二年,新接任的銅仁府知府就上書朝廷說了當前趙家用兵五萬,合同。陳、李、楊三家土司公然對抗朝廷政令,毆打大周官員,并且将縣令沉江。
當時因爲明并不穩定,而朵顔三衛又要搶奪大甯,這事一就暫時放下,而随後不久,銅仁知府就在自己的書房當中被殺。兇手一直沒有找到。
誰都清楚,這些事是趙家的人幹的。隻是北面的威脅相當緊迫,因此也就将這事壓了下來。
沒有想到,這還反而讓這些土司有了更爲狂妄的資本。
别的不說,就自己的錦衣衛吧,收繳稅收每次在這邊都缺少,不是這邊的生意差,相反,這邊的草藥買賣是很好的,之所以收不上來,是土司在進行阻攔,大周收取稅務後,他們土司又來收,沒法,公孫劍隻能将這邊的稅務進行一定的見面,但是依舊的,這邊的商人還是苦不堪言。差點就沒有跳樓。
“師傅,趙家這一次會規規矩矩的将東西交出來嘛?”武瞻基爲坐在太師椅上沉思的公孫鈕倒上了一杯茶水站在跟前認真的問道。
交出來?
公孫枉還沒有進行回應,武高煦在邊上冷哼了一聲;“小娃娃,要是你你會交出來嘛,将土地和管理權交出來。以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爲,肯定隻有死的份,在說,他手中還有五六萬兵力呢,你想他交出來。你腦袋蠢啊,還是他腦袋蠢啊。”
武高煦已經是将武瞻基當成對手了。
很榮幸,自己幾乎從小帶到大的武瞻基讓武高煦給當成了對手,甚至還有對其進行除掉的意思。
這些都是老三告訴自己的。
老三這個卧底是當得相當的成功,到現在,武高煦都還是将他這個弟弟當成自己的盟友。
而作爲武瞻基的爹,武高熾反而是讓給扔在了一邊,也許,武胖子那根本就治療不好的高血壓,讓他根本就不如自己這個二弟的眼。
是榮幸,也是一種不幸。不幸的是,自己從現在開始,每時每刻都要将武瞻基給帶在身邊了,這老二要是狠起來派出此刻将武瞻基給捅死了,那自己苦心經營多年就算是完蛋了。
武瞻基聽不出這裏面夾槍帶棒的。不過公孫劍聽得出來。
可是他也承認,武高煦說的是對的,讓他規規矩矩的交出土地和管理權,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他趙家的趙德要搞清楚一個問題,這次朝廷沒跟你開玩笑,老實一點點的将兵力土地和管理權叫出來,朝廷還能讓你過富裕日子,不然的話,那奴兒幹都司的靖難遭受牽連的人剛才出來,這群人就得去接班。
“漢王說的是對的,他不可能輕易的放棄,但是這一次,他應該要明白一個道理,朝廷是這次沒有跟他們開玩笑,他若是懂得起的話,就規矩一點,不然我明軍會讓他認識到對抗會是一個什麽後果。”
松桃縣并不是很大,雖然這裏依舊還是松桃縣府衙所在,但這并不意味着大周的官員能夠管理這裏。相反,在城東那個比銅仁府府衙還大的趙家,才是這周圍幾個縣的草頭王。
趙家,當前的土司是趙德,前任土司的老大,在他下面,還有三個兄弟,分别是趙宇、趙林和趙晨、這四個兄弟,每個人統領着一萬多人,是這周圍幾個縣中最大的一股軍事力量,其餘的李家和陳家因爲迫于他們的兵力,所有一向就有聯合朝廷的力量來進行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