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各地都在對貪污方面進行調查,悄無聲息的進行,悄無聲息的在展開行動。
三個月時間,送到北鎮撫司的文書數十萬件,而同時調動出去的忍受,總計十萬人上,在各地進行全面調查審核官員是否存在這方面的貪污。
最後一天了,在這裏待了将近四個月不近女色,公孫劍總算是松懈了一口氣看向已經名列出來的名單。
這一次反貪的大戰,爲期四個月,上到應天個衙門大臣勳爵,下到各處縣丞,完全都在調查當中。
比想象中的要好一點點,大周當前一千多個縣,要殺的縣丞、縣令加起來四百一十人,發配充軍、三代爲奴的人多一點,四百五十三人,幾乎将近三分之一。州府一帶各衙門殺一千五百六十三人,布政使各處統籌殺五百六十五人。中央部門要殺的到是沒有多少,不過充軍的不少,禮部、刑部、兵部、兵馬司,都有人。
公孫劍的錦衣衛也有,這讓公孫鈕很生氣,直接就沒有什麽活下去的機會,不管是多少,一律斬首,錦衣衛是監察部門,如果這個部門壞了,那大周上層就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殺,如何震懾其他人。
合上文件,提筆書寫,公孫劍寫好了折子看向在場的奮鬥了好幾個月兩個尚書、張輔以及姚廣孝;“來來,辛苦了這麽久,總算是搞清楚了一切,大家簽名吧,然後就送達禦書房,等皇上批準後對其實行抓捕處決看。”
幾千人被殺。幾萬人被流放、衆人心中都感覺到這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去簽署,姚廣孝見衆人不懂,起身走到公孫劍跟前簽署上自己的名字,張輔也跑了上來。他是将軍,這點人的死亡算不來一個什麽。
“怎麽了,是不是認爲簽署了後會遭受這些人的臭罵,可是你們不要忘記了,大周的百姓會記得裏面,大周的江山會記得裏面,曆史今後也會給你們留下輝煌的一筆,你們要簽署就簽署,不簽署就算了,我是絕對不會勸說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這是你們的自由。”
簽。兵部、吏部、戶部三個領頭的也迅速簽署上名字後,公孫鈕将其交托給了武高熾,讓他帶入皇宮中等候消息。
天明了,武高熾胖嘟嘟的軀幹出現在了大堂中,看着那手中的折子,衆人起身來到他跟前,武高熾将折子遞給了公孫劍。
公孫劍看了下上面就寫了一個準字後讓衆人看了一眼;“既然如此,行動吧。”
曆史上爲什麽沒有記載這個事,公孫劍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場大規模的行動,直接讓大周五十年沒有誰敢在這貪污上下手。
處理政務。
平靜的生活永遠就跟公孫劍無緣。
今曰剛和寶慶公主一同将孩子哄睡了後正準備來一場大餐。不過紀綱這個家夥的聲音卻是在外面響起,這讓他氣的差點沒有發瘋的隻能給寶慶公主穿戴好衣服一臉不滿對外嚷了聲;“滾進來。”
在外面的紀綱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來的真他麽的不是時候,可是手中的消息,他又不得不來,隻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果然,見到寶慶公主那有些哀怨的眼神,在看自己的大人,他往後退了一步;“要不……大人,你們辦完事我在來咋樣。”
早他們有這樣的自覺性該多好,如今興趣都給打斷了,還辦事,半個屁啊。
“滾回來,我讓你回去了怎麽的。”公孫劍本已經端起茶杯,而看紀綱居然擡腿要離開,他放下茶杯吆喝了聲,紀綱隻能屁颠颠的來到公孫劍跟前。
也許是怕公孫劍罵他,他率先開口;“大人,漢王的這個秘密組織已經調查出來了。”
好,我就知道他坐不住,沒有想到這家夥的膽子居然打起來了,自己都不曾離開京城,他都敢展開行動了。公孫劍斜眼看了下外面。紀綱見狀說已經清理了一切人,這并沒有外人。
這一點,公孫劍到是很欣賞的起身看着陪伴着兒子休息的寶慶一眼;“我們去書房說吧。”
書房内,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示意紀綱不用約束的坐下這才開口問道;“老二的這個秘密組織,究竟是什麽?”
紀綱遞上手中的一張紙條:“大人,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還挺神秘的呢。不過這更加的小心,公孫枉接過紙條小心翼翼的打開。
建文餘孽。
四個大字差點沒有将公孫鈕給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建文這些年早就已經看淡,安靜的在應天這裏和自己的老丈人方孝孺過着其樂融融的日子,什麽建文餘孽,早就已經是一個過去式。
隻是……。公孫劍真沒有想到,武高煦,居然……居然。
“給我說說具體情況。”公孫劍臉色不善的眯起眼睛看了下紀綱緩緩開口。
真他麽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越聽,公孫鈕都有些佩服這個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漢王武高煦了。
他準備的很早,永樂六年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利用建文護衛大将軍的名義,私自聯諾忠誠建文武允墳的舊部,将其當年的那些被殺官員的子女都秘密集中在了一個地方進行撫養,并且宣傳着他們的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推翻武棣,重新讓建文登基,而他的身份,一直來在這群人的心中活着交流當中,就是以皇爺的身份出現。
可以說,當初武棣說建文沒有死心讓自己進行調查,就是武高煦弄的,隻不過他阿魯台當了替死鬼,埋藏的太淺讓自己給挖出來了,才讓他躲過了這一劫,不然的話,當年就要将他給挖出來。
以武棣的脾氣,他不将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兒子機皮抽筋都算是好的。
“大人,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你看,我們需要對漢王府進行監視并且對皇上彙報嘛?”
彙報,怎麽彙報,武棣老了,如果讓他知道,他最爲他疼愛,也最爲看重的老二,當年若非是自己和姚廣孝苦苦相勸的話,這太子的位置也輪不到武高熾這一脈了。
雖然說太子的位置不是他的,但是武棣對他的好,卻是武高熾都無法得到的。
老了,若是得到這個消息,如果他承受能力好一點點,那還沒事,但是,如果要是當場氣死了,武高熾上位,定然會實行仁政。
大周需要仁政,但不是現在,當前的大周需要的是鐵血,是要将骨子裏面的那股狠勁給全部釋放出來,打出一個富裕遼闊的大周江山,不求天下第一的遼闊領土,但是和前朝一樣龐大的領土,這總該是可以的。
這個事,在武棣這裏能夠辦,但是在武高熾這辦不了,在武瞻基這能辦,不過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好不容易起來的這個犀利勁頭一旦撲滅,到時候想要在恢複起來可就是真的不容易了。
“不能通報,一通報,我心中的計劃就有可能完全暴露,這個事,你給我壓制下來,不準洩露出去,不然,一旦天崩地裂,我們的一切輝煌都會華爲雲煙,他老了,誰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承受這麽嚴重的打擊,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紀綱自然是明白,他拱手保證絕對不會洩露出去半點後,公孫鈕揉動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看了下他;“你去将安成給我叫來。我們去一趟雞鳴寺。”
安成公主現在幾乎就不在家中,不知道爲什麽她對于舞蹈有興趣了,居然開了一個舞蹈班,而當前自己和武棣合作開了各大飯店中的一切舞蹈人員,都是她在進行負責。
雖說這在一些人跟前有辱斯文,不過公孫劍并不在意這些,他要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快樂,隻要不給自己帶綠帽子,他們愛咋樣咋樣,哪怕就算是去開一個妓院,自己都出錢。
這可算是真正的寵妻狂魔了。紀綱知道,整個錦衣衛的人都知道。
安成公主今日在東城,紀綱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和一群庸脂俗粉商議着新的一種舞蹈。聽說公孫劍緊急找自己,而且還很急促,她立即穿戴好了外套在紀綱那一身飛魚服的陪伴下回到書房中開口就問道;“怎麽了夫君,你這麽急促叫我來幹什麽,你不知道……”
“你二哥要造反,:公孫鈕一句話,讓安成公主咯噔一聲良久沒有說出話,而她那眼神中的不相信,讓公孫劍隻能将紙條遞給了她道:“他利用建文舊臣皇爺的身份,這些年來,籠絡了不少武允墳舊部以及靖難遺孤爲自己所用,力在推翻你爹,恢複建文天下。”
“這個王八蛋,枉費爹爹這麽疼愛他,誰看不出來,他眼中就隻有二哥,大哥三個就是從馬桶裏面撈出來的根本讓他看不上眼,沒有想到。他居然還不滿足,難道這天下就這麽重要嘛,難道這天下就讓他連親情都不在顧忌了嘛,難道說,在他眼中隻有皇位,在他眼中,一切的親情,在利益和權利跟前,就一文不值嘛。是不是,當有一天我威脅到他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會讓他剔除掉。”
哎
媳婦這種心情公孫劍是完全理解的,可是,這說起來容易,真正能夠在權利跟前認清楚形式最終清醒過來的又有多少人呢。
古往今來,爲權利、爲利益爲了自己至高無上。爲了自己受到人的虛僞崇拜尊敬,有發生了多少骨肉相殘的事。親情,不過就是一種笑話。
姚廣孝做到了,自己也做到了,可是這世界上有幾個姚廣孝,唐朝的李靖也做到了,可是那畢竟都是
少數。
爲了權利骨肉相殘難道還少了嘛。
唐有玄武之變、宋有斧光燭影,誰又會在下手的時候估計那藕斷絲連的親情呢。
“好了,我知道你難受,不過這個事你還是要當着不知道,你爹現在的情況你是清楚的,他最疼愛的是誰你也知道,因此這個事不能讓她知道,你交代一下,我們去一趙雞鳴寺,這個事,要跟姚廣孝好好的讨論一下,私底下給弄了,省的你二哥到是尥蹶子。”
安成公主眯起眼睛想了下也的确也是這麽回事立即出門找到了秀兒,讓她去通知一下,這段時間由紀綱的媳婦,也就是阿魯台的妹妹負責。她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黃昏十分,坐在院子中的王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帶着安成公主離開,她起身走到公孫劍跟前;“兒子,你們這是要去外面野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