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要管,看來,不管對誰進行讨伐,當務之急,還是要率先解決這貪污之事。”公孫鈕深吸一口氣,親自送走了戶部尚書後看向了紀綱;“漢王那邊的秘密組織查探的如何看?”
毫無頭緒,漢王對于這個事很隐晦,隐藏的很深,當前隻是能夠打探的消息就是,這個秘密組織的人,叫漢王爲皇爺,其餘的,當前沒有頭緒,不過紀綱表示,已經是加派人手進行調查。
“暫時放下對其進行調查,留下少量人員進行監視,我在,他不敢亂來,你查探不出來個什麽,這次我準備西征,也是想要離開應天,給你調查挪動位置,如今看來,我暫時走不了,你查不出來的,立即給我轉移方向,密诏各地錦衣衛,全面調查貪污一事,隻要達到兩千兩以上者,都給我記載下來,包括我錦衣
衛。”
紀綱有些擔憂上前;“大人,沒有得到皇上的旨意,我等私自行動,這恐怕會讓皇上猜疑。”
聖旨的問題自己會去解決,不過公孫劍到是有些擔心的看向紀綱;“你不要給我貪污哈,你和李慶是我最得力的人,若是查出來有你們兩個幹這種缺德事,你知道後果。”
紀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保證他并沒有,再說了,他就算是想,這一天天的都在公孫劍身邊,他也沒機會啊。
這算是真的回應,公孫劍嗯了聲讓紀綱去調查後讓秀兒去通知寶慶帶上兒子和自己去一趟雞鳴寺爲一家人
祈福。
寶慶公主聽說要去雞鳴寺,也稍微打扮了一番,抱起自己的兒子來到前廳和公孫鈕彙合,和秀兒一同前往雞鳴寺。
雞鳴寺,早課才完畢,公孫劍陪伴着寶慶公主轉悠了整個雞鳴寺,這才讓秀兒陪伴她去禅房休息,而自己,需要去找姚廣孝商議貪污的事。
姚廣孝就知道公孫劍絕對不是來祈福這麽簡單,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酒菜,順便還讓人去通知太子讓其轉告武棣來這。
因此公孫鈕進去的時候,武棣正和姚廣孝下棋.武高熾和武瞻基這兩父子在一邊當棋童。
“喲呵,你武家三代能掐會算啊,知道我要來?”公孫劍背起雙手走到幾人跟前問了聲。
姚廣孝斜眼看了下公孫劍;“他們不知道,你來雞鳴寺,我才讓人通知的,你是不信鬼神的人。會來這祈福,我怎麽會相信呢,因此和尚我知道你有事。”
牛逼,公孫劍伸出大拇指:“你這和尚,他麽不去擺攤做買賣,那可真的是可惜了。”
話說完,看向擺放好的一桌子好菜,公孫劍坐在哪裏等候了好一會這才看向衆人;“吃飯不吃飯,不吃的話,我就開始了。”
武棣幾人這才起身來到飯桌跟前,武瞻基自然成爲了倒酒的。在将所有的酒杯都給倒滿,他這才坐在公孫劍和武高熾的旁邊。
“說吧,有什麽事?”姚廣孝指了下公孫劍。
公孫劍見武棣也在,随即将目光看向武棣;“國庫沒多少錢了,這個事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武棣嗯了聲端起酒杯。公孫劍再一次詢問爲什麽錢會減少的事,武棣還是知道,而在問道是否是因爲貪污,武棣的再次嗯了聲讓公孫劍直接翻動白眼。
“想幹啥啊你,咱們這幫人,給你出謀劃策四年,才讓你獲得了天下,這才當幾年皇帝啊這,你就已經是這種随波逐流的态度,你到時候老了眼睛一閉嗝屁了什麽都不管了,你想想你這老大還有孫子嘛,你到時候留給他們的是什麽,爛攤子,大周這個堅固的堤壩,表面看起來兇狠,其實早就已經讓貪污給弄得千瘡百孔,一旦有人入侵,立即就會露餡。而百姓也會起兵造反。你老爹建立起來的大周,估計沒一百年就壽終正寝了,你想幹啥啊,想讓大周散貨,那說一聲,我和姚廣孝遠走他鄉,你一家子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過吧。”
明明一切都知道,卻是無動于宗,他真的是不明白,武棣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這樣無動于衷,不就是想要将大周待物萬劫不複的境地吧。
聲音很大,不過武棣并沒有發火,他也沒有理由發火,公孫劍說的是實話,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爲了老武
家好。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那一個人有會沒有苦衷,難道自己沒有嘛,自己若非是爲了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早就尥蹶子找一個地方隐居了,還會在這裏,若非不想自己那一家人吃苦,自己早就已經辭職離開,如果不是想要自己老了有一個好的歸宿,自己哪裏還用和姚廣孝扶持武高熾呢。
姚廣孝沒有苦衷嘛,他真的願意在攻打南京後來到雞鳴寺嘛,不想,這外面花花世界何等繁榮,他這麽做不過是急流勇退而已,你老武家是有遺傳的,武元璋殺功臣的确是有太多的不得已,殺胡丞相。那是要給武标清理障礙,殺藍雨,那是擔心武允蚊震懾不住藍玉。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都是殺了的。姚廣孝也是害怕你今後下手,這才來到了雞鳴寺當一個混吃等死的閑人。
自己爲何不要任何爵位,爲何死活不上朝,爲何這麽多年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太傅和神機營指揮使,給自己龐大的兵權自己不敢要,因爲自己怕功高蓋主。
誰沒有自己的苦衷啊。
武瞻基沒有嘛,他甚至就沒有任何的權利來決定自己的婚事,武高熾沒有嘛,他要小心翼翼的守衛好這個太子的位置,好留給自己的兒子,
誰又是沒有苦衷呢。
公孫劍說出在場人每一個人的苦衷看向武棣;“你的苦衷又是什麽?”
哎……
武棣歎息了一聲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下去;“我何嘗不知道這些,這些年我也讓人調查了一下,你知道是有多少人貪污嘛,若是真的牽涉出來,我大周官員包括軍隊,将會有六分之一的人都會拉扯出來。”
就這,在自己估算下來,起碼是要四分之一,可是聽武棣這意思,;六分之一他就不敢了。
心不狠站不穩,此刻若是不将這個苗頭給掐斷,到時候恐怕拉扯出來的人會更多。
“你怕什麽,我大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當官的,你此刻不将他給掐死,到時候貪污的人更多,現在你的威嚴在這裏,還是将其弄死吧,要背罵名,你一個人背上就是了,幹嘛要留下這個爛攤子給他們兩個,他們到時候有自己的事要做,也就是守住我們打出來的大周,也就是守城之君,而并非開闊之君,你若是不将這内部整好了,他們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的。”
公孫劍說完,将目光看向了姚廣孝;“和尚,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反正都要下地獄,爲什麽就不多整一點,給後代的人上天庭鋪路呢。”
這話讓姚廣孝很尴尬,不過他依舊還是放下酒杯看向皇上;“皇上,公孫劍的話雖然說相當不好聽,但是何嘗說的不是一個實話,這些年,貪污之事每一年都在增加,若是不對其進行制止,恐怕到時候無官不貪。無利不拿,這對于我大周而言,将會是滅頂之災啊。”
哎
武棣歎息了聲看向在場的幾個人;“我将那群人殺了,誰給我管理政務,下面将會有很大的缺口。
姚廣孝接過滑頭;“水至清而無魚,因此這個事,不能一網打盡。”
這是自然的,若是都将貪污的人抓出來砍了,這大周誰來管啊,非得累死了不可。
要來就來狠毒一點的,超過五千兩的一律砍頭,兩千兩到五千兩的,三代直接爲奴,發配充軍,四代不準在進入官場。至于兩千兩一下的,他們将會活下去。也就是朝廷既往不咎,而這麽一殺,也是要告誡他們一個事,一萬的貪污,朝廷既往不咎,但是要對其進行通知打壓,若是今後,在有貪污,滅三族。
這就是自己的意思,當然這需要武棣點頭。
整個禅院的氣氛似乎低落下來,幾個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武棣,這個事,也需要他來做出決定。
一天是絕對不能的。
公孫劍也不追問,而是第二天一大早帶着寶慶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候消息。
三天,總算是做出了決定的武棣讓武瞻基來找到自己,并且告訴自己這次的貪污之事,由自己,武胖子、英國公張輔、姚廣孝、戶部尚、吏部五軍都督府一同進行負責,錦衣衛負責調查并且各地駐軍協助進行對其進行抓捕,以姚廣孝、戶部、吏部三部門組成的複查會立即進行核對,若是事情是真的,立即根據貪污的多少銀錢進行處理并且派遣人員接任。
大概就是,公孫劍和武高熾統籌。錦衣衛調查、姚廣孝戶部吏部進行審核并且安排人員接任,張輔的五軍都督府和兵部各地駐軍和錦衣衛對其進行抓捕。
至于武棣,全程不會去管這個事,不管查出來是誰,哪怕就是這些負責的人,一概對其進行抓捕,而他卻是處理其他的問題。
将密诏看完,公孫劍将其丢給紀綱讓他燒掉後看向面前的武瞻基;“他們都接到聖旨了吧?”
“師傅,都已經派人送去了,并且爲了全面進行保密,這一次的全部行動,都在北鎮撫司内進行,我爺爺的意思,在沒有什麽地方,比你的北鎮撫司更安全處理這事了。”
他到是真會推卸責任,公孫劍笑了下起身拍打了下武瞻基腦袋;“走,跟随你公孫老師,我這次教你的也是帝王之術的一種,殺伐果斷。”
武瞻基嗯了聲,公孫鈕再次笑了下蹲下來捏了下他的臉蛋;“你放心,你公孫老師我不會給你留下一個爛攤子的,老子和姚廣孝外加你那随時有可能嘎一下的老爹會給你将一切的妖魔鬼怪都給蕩平了。讓你當明君。”
來到這裏後,幾乎定期他都要爲武瞻基進行一次全身的檢查,并不曾發現有什麽疾病。
當然,他死後,他那個蠢貨兒子就将大周的家底給敗光了,如今自己來了,這些,是絕對不能讓他存在的,如果真無法避免,那隻能痛下殺手,在自己死之前,先弄死他那個蠢貨兒子在說。
幾代人的努力,不能就這麽斷送了,不然,自己怎麽對得起武棣,怎麽對得起來這裏一趟。
北鎮撫司衙門,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調查、取證、各自在展開行動,而各地駐軍外松内緊,準備一旦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造反,能夠尋思調動兵力進行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