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你他麽今後是帝王,想要誰誰不樂意跟随這個條件,有這個先天性的優勢,你還擔心沒女人怎麽的,沒骨氣,就他麽知道女人,有這心思,好好跟我學習一下治國之道。”公孫劍瞪大雙眼一字一語的教訓道。
謠言的可怕,是殺人于無形的。武棣并非隻有錦衣衛,還有着他的監視部門。總兵府武高燧的大聲質問。讓外面的人給聽見了,頓時一份秘折就送到了應天。
眶當。深夜的禦書房傳來摔碎茶杯的聲音讓疾步而來的姚廣孝微微皺眉了下。他是太子武高煦叫來的,說發生了大事。他鎮不住。
能夠讓武高熾鎮不住的,也就是他爹武棣。而幹的過武棣的,也就自己和公孫劍。公孫劍北上作戰,那自己
也就是最佳人選。
“怎麽回事?你爹發哪門子瘋呢?”姚廣孝走到渾身發抖的武高熾跟前眯起眼睛指了下禦書房問了聲。哎呀,天塌地陷了。
武高熾咽下一口唾沬;“老和尚,不好了。公孫鈕将我姑姑給睡了,我爹正發火呢。杯子都砸了好幾個,說是要将公孫鈕碎屍萬段呢。”
娘啊。公孫枉還真敢上啊。比老子都厲害啊。姚廣孝聽說這麽一個事,心都佩服公孫劍,真的是和老武家有姻緣。你瞅瞅,将武棣姑娘給睡走了,如今又将武棣妹子給送走了。這他麽的,輩分應該怎麽叫呢這。
糾結,太他麽的糾結了。姚廣孝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你不進去勸一下?”
哪裏敢啊,武高熾趕緊搖頭,他要是敢進去,估計馬上就給打出來了。
“老和尚,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敢進去啊。”
也是這麽回事。姚廣孝點頭獨自走了進去。
“滾。”站在窗戶跟前的武棣聽到有人進來,心情不好的他當場嘟了一聲。
姚廣孝聽聞這話,呵呵一笑;“怎麽,我來了也讓滾。
這話怎麽聽起來都讓姚廣孝笑不出來,太他麽的逗了。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武棣見狀鐵青着臉;“還笑,和着不是睡你姚家人是不是?”
不是這個意思,姚廣孝起身來到武棣跟前;“你說他睡了你妹子,這個滿朝文武是相信的。不過,你說他睡了你姑娘,誰會去相信,你可要知道,你的姑娘,可是已經嫁給陝西都指揮使宋家了。”
我……
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啊,當今滿朝文武,都知道安成公主是在宋家,而不是在公孫家,知道這個事的,也就是武家的幾個人知道,其他誰也不知道。
如今,這個事的确是有些麻煩了,難道你去嚷嚷公孫劍不要臉,将自己閨女睡了還睡走了自己妹子。誰信啊,要是傳到了陝西,宋家怎麽想。自己可是要他坐鎮陝西爲自己效力的。
“當初,當初老子就該廢了他。”武棣越想越感覺到憋屈,頓時發出咒罵。
廢了他。恐怕大周太多的事,就不是這麽好辦的了。
公孫枉這個人,對于權力沒有興趣,但是對于如何将大周幹到最好是有興趣的。他可是老實人,除了花心一點的話,沒什麽缺點。
“你舍得,其實你要從好的一方面想。他和你老武家有很大的淵源。還記得三年前,你問我大周國運我跟推算的事嘛?”
自然知道,那是武棣心中的疼,根據姚廣孝的推斷,手足相殘、龍困北地來看,大周今後沒什麽個好下場。可是他卻無能爲力。
“怎麽,難道有變故?”
有,姚廣孝點了點頭。
他近期認爲三年前的卦象有錯,特意推算了好幾次,然而,這卦象和三年前的完全不一樣。甚至一些血光之災根本就不曾出現。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認爲是自己錯了,但是自己的技術他相當的相信,也就再次進行推算,結果還是一樣。
這證明着,無形中有人在改這個結局,他仔細想了又想,恐怕這個人也就是公孫劍。
隻是他不确定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他能夠改我大周國運。”武棣微微咪起雙眼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嗯了聲;“卦象來看,的确龍困北地不在,強敵環繞也不出現,你老武家的天下沒動。”
他麽的,難道這家夥真是我老武家的福星不成。不管如何,睡了自己妹子這個事,絕地不能就這麽算了。若是不給他教訓的話,他今後還不知道又将誰給睡了,會不會是自己孫女,都他麽說不定事呢這。
正準備說出教訓公孫劍,武高熾卻是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迅速将一份折子送給武棣;“爹,出大事了。
如此慌張,難道是自己妹子這麽快就有了。
“是不是你姑姑有了,完了,這狗日的生米煮成熟飯了,咋整啊,我是不是要弄死他?”武棣心急如焚的看向姚廣孝。
那有那麽快呢,老子一個和尚都知道,這玩意就跟釣魚一樣的,好幾杆子下去都不一定有一個,他公孫劍又不是神仙,還一炮中的不成。
“别急,先聽聽是什麽事。”姚廣孝很淡定,大有一種泰山壓頂臉不崩一般神情姿态,反正,又不是睡的自己咕咕,他犯不着太過于激動。
武高熾眨眨眼睛見有自己說話的機會,這才慌忙開口;“爹,湘王、蜀王、潭王三王反了。”
什麽?
武棣腦袋要炸裂一般,一聽這個是事的确是真的,他也吓了一跳。
事還沒完呢。山東的齊王也反了。
一下子反了四個王爺,其餘王爺在這個事上,當前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但是很明顯,是在觀察事态的發展,一旦發現這幾個人有趨勢。他們定然會開始加入,對中央發起進攻。
“好啊,等着你們呢。”不怒反笑。武棣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将折子看完,随即丢棄在了一邊後看向姚廣孝;“公孫鈕他還真的算準了,總是有那麽一個不想叫出兵權的,趁如今我和馬哈木作戰,真的起兵了,好,我正愁沒有機會剪除這些個浪費我大周糧食的蛀蟲呢。正好,一起收拾了。省的今後麻煩。”
四王其反,其中以蜀王實力最大,這些年在成都,本就有三個衛。在加上他的勢力,當前随同他一同造反的人有成都指揮使手下三萬兵力,合計六萬三千人,其餘幾個人的兵力,每個人也就是四萬多人左右。
對付蜀王,雲南的沐晟還有陝西軍足夠,而這湖廣地帶的兩王,兵力上不占據任何優勢,可就近調動兵力作戰,唯獨這齊王卻是有些麻煩。
武棣腦海當中已經相出應對。其他幾個好收拾,齊王卻是有些遠。不好整。
“爹,公孫劍不是在大同嘛,如何和馬哈木之間的作戰已經結束,可讓其走一趟,将功補過。”武高熾趕緊開口。
開玩笑,就這,想将自己的罪惡給彌補,他想都不要想,不過,也沒有誰比他當前更加合适了,武棣點了點頭;“睡我妹子的事,等他回來在說,讓他給我滅了齊王在說,湘、潭二王,讓張輔爲将,調兵應對。蜀王一沐晟爲将,對其發起攻擊。”
公孫&還沒有收到武棣送來的消息,而北面,卻是傳來了消息,死裏逃生的馬哈木将一切的罪過都發洩在了阿魯台身上,可歎阿魯台也過于輕敵,前軍五萬人冒進,讓過去的馬哈木給圍了,一個都沒有跑掉,投降的兩萬人也全部讓馬哈木活埋。
這不得不說,一個人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不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反而會增加雙方之間的仇恨和矛盾。
“好了,從現在開始,瓦刺和鞑靼兩個以往還算沒有撕破臉的存在,如今也不存在了,咱們這麽多年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大同總兵府,公孫劍笑眯眯的看向坐在左右兩邊的衆将道。
這些人都是跟北方打了多年交道的人,何嘗不明白,這句話雖然說談笑風生,卻是經曆了幾代人的努力,才會有了今年的結果,如今兩方面的徹底分裂,今後在作戰當中,也不會讓北面陷入同時作戰的境地。
而宣府,也就是這其中的分界線。
很明顯,對于這個任務,李彬樂于接受。
正談論之間,紀綱從外面走進來;“大人,北地最新消息,阿魯台兵敗入山倒,占領的地方完全讓馬哈木打了回去不說,還讓馬哈木兵分兩路的攻入了鞑靼。”
看來這馬哈木雖然遭受自己重創,但是整體力量并不曾遭受毀滅性打擊,不然也不會還有這樣的力量。
“不能讓他們在這樣打下去了,雙方現在都有存在的必要性。誰滅了誰,都我大周都不是個好事。漢王,你親自去一趟馬哈木哪裏,告訴他一句話,不收手,我明軍就出大同。”
武高煦哦了聲起身離開,公孫劍卻是揉動太陽穴看了下衆人;“散了吧。”
他麽的王八蛋。
和林,阿魯台是恨不得将公孫劍千刀萬剮了,自己聽從他的意思,從側面出兵,從而爲他明軍減輕壓力。他公孫劍到好,等到自己一出兵,馬上就撤了,讓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察覺中,讓前軍五萬人全軍覆滅。
這還不算,自己攻打下來的幾個部落。如今也都讓他搶奪了回去不說,還丢了自己五六個部落上萬頭牛
羊。
“丞相,消消氣,消消氣啊。”百合來到他跟前,爲他倒上一杯茶水後道。
阿魯台接過茶水一口喝下後道;“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嘛,這就是他公孫劍的陰謀,混賬東西,将咱們給拖下水,他好跑路,有他麽這樣的盟友嘛。”
額……
人家從來就沒将你當成盟友,又說什麽盟友這麽一回事呢。
“我要是早知道這是他的陰謀,我他麽一定不會答應出兵的。”阿魯台憤恨不已的叫嚷。這讓百合歎息了一聲後緩緩道;“丞相,我們沒有選擇,就算是我們知道他公孫劍要這麽做,也不可能有任何的選擇,隻能跳下去,畢竟我們打不過馬哈木,自然也打不過明軍。這次作戰,明軍雖然有錯,但是始終還是将馬哈木兵力打損失了七八萬。我軍也是太過于輕敵了,因此……”
自己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隻是一想到自己當前損兵折将什麽都沒有得到,反而還丢了好大一片地方,他心中,就疼的心如刀絞一般的難受。
剛還沒有傳達命令出去,前面已經傳來了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馬哈木的兵力撤離了,隻是在撤離的路上,将一切能夠燒毀的都燒毀,能夠殺掉的都殺掉,什麽也不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