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老子是說過這句話,但是那也要分人的啊。面前這誰啊。武元璋的麽姑娘,武棣最爲心疼的一個妹妹,要是将她煮成熟飯。估計自己吃都沒有機會就讓武棣給弄死了。還熟飯,夾生飯都整不了。
“兔崽子,這是要看情況的,不是什麽都似乎生米煮成熟飯的。你懂不懂。”說完,公孫劍直接從紀綱哪裏接過自己長槍,特意交代紀綱,務必加派忍受,一定要保證寶慶公主的安全。
雙方大軍當前已經布陣完畢。
馬哈木一方主要是騎兵爲主,因此前軍隻有一定的步兵外加上數量不多的火炮,兩邊都是看不到盡頭騎
兵。
而明軍的部署,神機營在最前面,步兵在神機營兩側,而在往左右兩邊延伸,就是大周騎兵。中軍位于神機營和步兵後。
頭戴真武大帝飛碟帽,身穿文山甲子、巨大的紅色披風,就是這明軍中最爲耀眼的存在,胯下純白色馬匹,讓參加這場大戰的明軍将領都知道,主帥到場。
公孫劍一直騎馬飛奔到神機營最前面觀看着自己當前統領的人馬也是内心激動,這可是三十萬人,自從當
年藍玉和鞑子真正大決戰後,在也沒有發生過和鞑子決戰的戰鬥,而這一次。卻是要和對方展開一場決戰。
“将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那對面,是咱們的敵人,是咱們的錢袋子,是咱們的女人,跟随我,殺過去,搶奪他們的馬匹,搶奪他們的牛羊。搶奪他麽金錢搶奪他們的糧食,他們以往施加給咱們親人好友的一切,今天,咱們就要如數奉還。”
似乎有些沙啞,公孫劍将腰間的水壺取下喝了兩口後再次開口;“這裏面曾經有跟我一同打過阿魯台的。老規矩,搶來的金錢,是你們的,搶奪來的馬匹、武器、我大周回收,砍下的人頭,我大周給錢,今天是一個賺錢的好日子,你們每一刀每一槍,都決定你們家人的生活富裕,媳婦貌美如花,孩子有錢花。房子美如
畫。”
“大周威武。”最後一聲,公孫枉幾乎是用盡力氣吶喊。他需要的是士氣,需要一個擁有自己是在爲誰打仗的部隊,而不是爲了混軍饷的不低。
“開炮。”
轟轟轟
神機營數十門火炮開始對馬哈木的兵力開火,這也意味着這場決戰正式打響。雙方炮聲轟鳴後,左右兩邊騎兵幾乎同時出動,讓其不能進行迂回攻擊。
神機營數千火铳手在盾牌掩護下一直沒有動手,而是在等候中軍過來的鞑子騎兵。
“開火。”
砰砰砰
一排一百火铳開火後迅速往後面撤離,而随後第二排開始進攻,活生生硬是将中路過來的鞑子騎兵打的擡不起頭,根本無法沖過來。
公孫枉還沒有帶領人馬上去,而是在中軍搭建起來的高台上觀察動靜的同時悠閑品茶。
他扭頭見寶慶公主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的眼神有些怪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就放下了茶杯招呼了下武瞻基過來;“你姑奶奶怎麽眼神怪怪的,看的我心發慌啊?”
哎呀
發财死啊。武瞻基豎起大拇指:“師傅,我姑奶奶說你是真男人啊,剛才在數十萬大軍面前那一聲聲的叫喊,太有男人磁性了,她說她心中好喜歡。”
我草,别喜歡啊,你喜歡誰都是可以的,别喜歡我啊,你哥不會讓你喜歡我的,當然,如果妞能夠說服你哥不弄死我的話,我也是完全可以喜歡的。
“早知道,我就不去裝逼吆喝了,我這不是作死嘛我。我就不應該帶她來啊我。”感覺到這完全就是自己挖坑将自己給埋了,公孫枉連連歎息自己真愚蠢。
武瞻基似乎是有些幸災樂禍的蹲在他旁邊;“師傅,你不答應不行啊,你可是要知道,我姑奶奶可是深的我老武家的遺傳,那可是說脫裙子就要脫裙子的呢。”
他麽的,老武家每一個好人,公孫劍暗自咒罵了聲。而武高煦卻是走過來踢在武瞻基屁股上;“走開點,我有事情彙報。”
武瞻基退後一邊,武高煦拱手指了下遠處;“哥,大同右衛和左右衛頂不住了,讓他們刺進來了。”
什麽?他奶奶的。公孫枉起身往兩個衛當前攔截的左側看了過去,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對方居然從兩邊的結合部撕開好大一個口子,兩衛有可能被分開的危險。
“你上,帶洛陽衛、洛陽左衛給我壓上去,絕對不能讓他的目的大臣,搞不定,提頭來見我。”公孫劍指了下武高燧,
武高燧離開後,公孫劍也在觀察對方動靜。
他看的很明白,馬哈木最爲精銳的鐵甲軍還沒有出動。
瓦刺有鐵甲軍,這是他來到大周後才知道的,這支部隊,身披鐵甲,是從四大部落中挑選出來的精銳組成,直接歸宿馬哈木指揮。聽武棣跟自己說過,是效仿當年金兵的重騎兵組建的,一共有兩萬人,這兩萬人身披鐵甲,就連馬匹都披挂着重甲,士兵沒人背負弓箭,手中拿長槍和彎刀,可謂是兇狠得緊。
這支兵力不出動,公孫劍也不敢動用自己當前的精銳三千營和大同衛。
針對對方鐵甲刀槍砍不進去。針對這個問題,公孫鈕還專程和武棣商量個這個事,要如何才能夠破解這鐵甲軍的重甲。
經過一番讨論,那就是這鐵甲火铳打不進去,唯一的一個辦法。砸,用力氣去砸,将士兵給炸死。
而砸需要的是重武器。公孫劍想到了狼牙棒,沒什麽比這狼牙棒砸人最方便快捷了。
二十斤的狼牙棒,一棒子夾帶着力氣砸下去,能夠直接将對方砸的口吐鮮血,喪失戰鬥力掉下馬匹,而随後跟緊的步兵,完全可以将其砍成碎泥。
如今,三千營已經全部更換了狼牙棒,而大同衛,這些都北方人,力氣大,也都換上了狼牙棒。
公孫劍的意思很明确,他馬哈木不出鐵甲兵,我方就不動用狼牙棒。
明軍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馬哈木在中軍見自己兩邊都讓明軍死死給壓制住,而中軍卻讓對方的火炮和神機營壓制的根本就過不去。他憂心如焚的看向博爾奇;“這明軍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啊。我軍以往戰術居然無法突破。”
哎……
博爾奇也是歎息一聲,他是沒有想到神機營居然這麽厲害,特别是那幾個隊的火槍手。騎兵根本就上不去,上去也讓連續不斷的火铳給打下來了。這不,右軍沖鋒了三次,還加上遊騎兵協助,也都無法突破對方的攻擊。
他看了下兩邊攻擊,從左右兩側進攻突破這事是不要想了,隻有從中間突破,然後從中插進去,攪亂對方陣列才有可能獲得今天這場勝利。而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恐怕也就隻能動用後邊一直在等候消息的鐵甲軍了。
“太師,動用鐵甲軍吧,鐵甲軍擁有厚厚裝甲,明軍火铳無法擊中,可讓其壓制上期,擊潰他神機營。随後我軍從中突破進入。”
馬哈木是沒法了,他颔首點頭;“将齊格給我叫上來。”
“動了,動了。”武高燧在中軍台子上的吆喝,讓公孫劍懵逼了下,而武高燧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沒有說清楚,随即再次開口;“哥,鐵甲軍動了。”
我草。
公孫劍慌忙起身往前面走了兩步。
沒錯,鐵甲軍動了,兩萬來人,黑黢黢的,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在一面黑色旗子的指引下正在走出馬哈木軍陣列。而周圍的騎兵,也在爲這支部隊讓路。那鐵甲碰撞,甚至在這激烈的戰場,都能夠聽得清楚。
“可算是動了。”公孫鈕将手中的茶杯咕咕咕喝幹淨後遞給了武瞻基後手往紀綱方向擡了一下;“把老子的狼牙棒拿上來。”
紀綱慌忙将一杆長達一米六的狼牙棒取過來遞給公孫劍。
咚的一聲,公孫劍拿起往地上這麽一立,頓時二十五斤的狼牙棒轟的一聲将木闆都砸裂好幾個縫。
他将帶滿了尖刺的狼牙棒提起來抗在自己的肩膀上看向了也換上狼牙棒的武高燧;“老三,跟随我,一同出戰,将馬哈木的鐵甲軍,給老子砸成廢鐵。”
人一前一後,下了中軍将台。往三千營所在方向而去。
“瞻基,你那兩個叔叔怎麽叫公孫劍哥?他不是最小的一個?“
武瞻基相當激動;“厲害呗。這麽多年了,我師傅南征北戰就沒有輸過,當年更是孤身前往雲南,說服了沐晟不出兵,也就是男人味重,将我兩個叔叔也給震懾了。”
眭……
寶慶公主雙眼冒光的看向已經翻身上馬的公孫鈕心中暗自想。嫁人就得嫁這樣的。
三千營是一個大營,平常的衛所,内地是幾千人,但是邊軍全部是萬人編制,而三千營卻是将近兩萬人的編制,在加上大同衛,一共兩萬九千多人,浩浩蕩蕩提起狼牙棒緩緩往前而行。
“弟兄們,跟我一同,砸碎對面耀武揚威的鐵甲軍,不要怕他們,他有鐵甲,我有狼牙棒,我們就看看誰他麽的厲害。若是中途我倒下,不要搭理我,隻管跟我沖。你們兄弟倒下,也不要去管。隻管沖。砸碎他們的烏龜殼。大周威武。”
伴随着将軍威武的吆喝聲。兩萬多人已經抵達神機營所在的位置。
神機營見狼牙棒出擊,慌忙往後面進行撤離,給這支由主帥統領的部隊讓開道路,而在兩邊的步兵和盾牌手,卻是緊随在狼牙棒隊伍身後,他們,就是去撿便宜的。砸下來就弄死他們。
‘‘殺……w
虎虎生風,兩萬多人以公孫劍爲中心,形成一把尖刀。往黑黢黢的鐵甲軍沖殺過去。
雙方都是精銳,比拼的就是誰的本事更爲厲害一些。
鐵甲雖然說刀槍不入,但是這狼牙棒完全就是靠力氣吃飯的活。一棒子下去,就算一般石頭都得開花,更加不要說這鐵甲。
沖刺的力度,讓公孫劍順手一輪,直接将一個靠前的鐵甲軍士兵給活生生砸飛,而其餘的明軍,有一交手就讓對方捅下來的,也有直接将對手砸地上的。
砰砰砰
耳邊傳來的,都是狼牙棒砸在鐵甲上傳來的重擊聲。
作爲鐵甲軍主将,齊格對于這場一邊倒的屠殺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對于他而言,一邊倒的戰果,理當是自己一方而已。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