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同,難道說他是和馬哈木有什麽勾結不成?
公孫劍眯起眼睛想了下再次從紀綱手中将文書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後起身道;“備馬,我要立即進
宮。”
武棣此刻在皇宮當中也在物色着去收拾自己弟弟外加上親戚的人,隻是滿朝文武當中,他是想了半天,也都想不到一個人,能夠将這事給辦了。
自然,也不是沒有,公孫劍就是最好的選擇。然而這個王八蛋想用自己的妹妹來逼迫自己進行交易。
做夢,自己絕對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若真的是将妹妹給了他,那要是去見自己的爹,還不活生生的将自己給在弄死一次怎麽的。
不用公孫劍,用誰呢,姚廣孝,他到是合适的人,可是這貨已經在雞鳴寺多年,人情世故什麽的已經冷淡了太多,不合适,讓老二去,這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也不合适。
老大,仁義的讓人頭皮發麻,估計兵權沒有收回來,反而還讓人家給騙了。
兵部的人去,也不合适。
想了半天,也就是隻有公孫劍。
他歎息了聲後隻有讓太監去将公孫劍找來。然而還沒有說出口,侍衛已經進來彙報,公孫劍求見。
正愁這事呢,一聽說公孫劍來了。
武棣立即讓他進來先準備給他一個下馬威。我不給你說話,看你能夠怎麽樣?
這麽多的小心思公孫劍還真就沒有注意,他進去後直接将折子遞上;“有谷王消息了,很有可能,是從大同出關了。”
大同?
這兩個字眼相當敏感,畢竟這一次,要收回兵權的王爺,也就是在大同的代王武桂。
代王在建文年的爵位就已經被奪取,在武棣登基後,鑒于又是自己的弟弟,同時又是自己的妹夫,也就恢複了他的爵位兵權賞賜四個衛的兵力作爲護衛。
四個衛,那就是兩萬多人,這在藩王當中,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拿他下手,也就是我了告訴其餘藩王,規矩一點的,将兵權交上來,你看我,我連我親戚加妹夫都敢下手的人,還有什麽是我做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代王也有可能牽連到這其中?”武棣的臉色很明顯的變得有些不好看,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介意,讓代王爺一家在這麽死一次。
這些年,從大同那邊送來的消息,代王可謂是劣迹斑斑,壞事做絕,在加上他脾氣暴躁。自己也就對他放縱了一點,況且他又準時的上繳稅收,因此在一些事情上也就不在過問。
他忍一切,但是絕對不會忍受背叛或者是想要對自己造反。這個事,他忍受不了,也無法忍受。
“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很有可能是跟馬哈木的瓦刺方面有那麽一點關系。”公孫鈕很認真回應了聲。
武棣一聽跟瓦刺方面有一定關系,也不由得慎重起來。瓦刺的兵力在一定程度上,其實要比東邊的鞑靼阿魯台要多得多,在加上他們靠近西邊,控制了西域方向,那邊的财富也幾乎在他手中進行着掌控,輪戰鬥力,不比阿魯台方面差。
隻不過,阿魯台畢竟是正統。自己也就将瓦刺方向給一點點的放在了後面。
如今看起來,這瓦刺看來也是不讓人放心的。
“你親自去一趟大同吧,順便将代王的問題給我解決了。”武棣敲打着桌面,很自然直了下公孫劍。
這一點公孫劍自然是明白,不管是爲了誰,他都應該去調查清楚,是否是和馬哈木有關聯,如果真的是有,那麽對于馬哈木的敲打,也勢在必行,不然他還真以爲大周整不了他。
這貨總算是沒有跟自己提到妹妹,目送公孫劍離開,武棣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起碼公孫枉一走,他又能夠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過一段好曰子。
又要走了,這一次非同尋常,畢竟三個人的學業還在學習中,也不能進行着任何的中斷,總的需要找那麽一個人來替代自己。左右想了一下。也就是姚廣孝合适。
對于武家後代的問題,姚廣孝當仁不讓的表示他他離開後會及時的前往偏殿對其進行教育。和家中打點了下,說明這一次離開的理由,幾個女人都沒有反對,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夫君的忙碌,那就是公孫家在應天平安的保障,正到了那麽一天自己的夫君無事可做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平靜即将結束的時候。
該去進宮和武棣道别了,早朝似乎依舊還沒結束,這對于從來就不上朝的公孫劍而言卻是很正常。武棣是一個工作狂,沒多大的事他都能夠給你整半天,更加不要說其他事。
無所事事,公孫劍也就在這禦書房的庭院當中等候。
一縷蛋白長裙映入自己眼簾,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天自己見到過後就在也不曾遇到過的寶慶公主。公孫鈕仔細觀望了下,寶慶公主臉頰微微帶着一絲的憂愁,也不知道是什麽讓她不開心。
既然都撞上了,公孫劍自然而然的還是要打招呼詢問。
本來是找自己哥哥的寶慶公主一看是公孫劍,也對于這個在他侄兒和侄孫眼中評價不一的公孫劍有了好感,當然,她是不明白诶什麽自己的哥哥不準自己靠近公孫劍。
沒有經曆過人情世故的她自然是問道了這個問題。
“公孫太傅,從和你的交談當中來看,你也是一個相當厲害有文化的人,隻是我不明白,爲什麽我的哥哥卻禁止我給你接觸,本宮發現,和你一起,似乎能夠學習到太多的東西。”
尴尬了,這個事公孫枉還真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告訴寶慶公主,這是你那個哥哥擔心我将你給拐走嘛。
若是這回應,估計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支支吾吾半響,公孫錢還是找了一個合适的理由轉移了話題,那就是詢問了下寶慶公主爲什麽會如此悶悶不樂。
搞明白了?
寶慶公主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傾述對象,将自己心中的苦水都給說了出來。而這也讓公孫劍明白了一個事,面前這個貌美如花。如同天仙下凡,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這心中,那也是有着探索這廣闊天地的心,一個想要做出巍峨雄鷹,飛蛾過山川河流的冒險之心。
說白了,就是悶的。
安慶公主似乎是有些激動,這更換衣服都有些發抖,最終還是在武瞻基的幫助下,将華貴的裙子給脫下,換上了太監的衣服,一路低頭跟随着武瞻基出了皇宮。
“大人,來了。”
城外,坐在茶攤跟前喝茶等候的公孫劍已經看了好幾眼也不曾見見到。他已經有讓紀綱去接應的打算。而紀綱這一聲吆喝,讓他擡起頭看了下,遠處,武瞻基和一個太監正如飛一般的往這邊跑。
接應接應,馬車趕出來,讓公主上馬車,咱們馬上出發,要快,要是讓他哥武棣知道了,咱們這群人絕對要死翹翹的。”公孫鈕趕緊吆喝,紀綱立即帶領兩個千戶拖拽着一輛馬車去接應并且讓兩個侍女一同上去協助公主換上平常人家的服飾後開始往長江渡口方向走。
已經是過去兩個時辰了,就算再多的事情都已經問完了,可是依舊不曾見到公主回到寝宮,這讓護衛将軍感覺到有些問題,讓侍衛将這裏看護好後,帶領兩個士兵前往偏殿當中。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偏殿中,擔任着老師的姚廣孝是中規中矩的開始對三個人進行爲人在改造。三個人怕武棣,怕公孫鈕何嘗又不懼怕姚廣孝。
姚廣孝和公孫劍兩個人,那都是自己爹的左膀右臂,任何一個人隻要說了一點點關于自己不好的,死到是不可能死,但是能夠吓得你幾天不能下床。
“趙王,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姚廣孝放下書本看向了有些心不在焉的趙王武高燧。武高燧趕緊拿起書仔細觀看,想要找出一個答案。
茫然不知道如何回應,在外面的太監走了進來說林夕閣護衛将軍求見。
林夕閣本就是寶慶公主的寝宮,哪裏并不曾安排任何侍衛,隻是自從公孫劍提到了這個事後,護衛将軍也就帶領着一百多人,專程防賊防公孫劍。生怕公主出事。
護衛将軍來這想來是詢問公主的情況,姚廣孝不好拒絕,也就點頭讓護衛将軍進來。
“大師,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想來你該詢問的事也詢問了,還是請公主殿下跟随卑職回去吧。”護衛将軍一臉嚴肅尊敬的拱手對姚廣孝道。
姚廣孝那才叫一個懵,他從早上來到這就不曾離開,又什麽時候見到過寶慶公主。
“将軍,你記錯了吧,寶慶公主從來就不曾來過這裏啊。”姚廣孝眯起眼睛回應了聲。
這話讓護衛将軍一哆嗦,他不敢認爲姚廣孝在說假話,可是事實真相就是如此。
他立即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下邊中間的武高熾;“這是太子爺小殿下說的啊。”
完了。
武高熾一聽這話,渾身肥肉就是那麽一顫抖了下。
自己的兒子早就已經跟随公孫鈕今天出發去大同了,他怎麽可能會去叫自己的姑姑來見姚廣孝。
這唯一的解釋,唯一的解釋也就是。
要命啊這。
姚廣孝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那有老師教自己學生将學生姑奶奶給拐走的。
不可思議,但事已經發生了,在看着三個人如此恐懼武棣的臉,他隻能歎息一聲:“好好看書,你爹哪裏,我去說就是了。”
恩人啊。眼看着姚廣孝離開,三人幾乎是同時跪在地上保證,一定好好看書,絕對不辜負大和尚的期待。
今曰的早朝時間有點長。事情也是有些多。
安南那邊的戰鬥雖然已經結束,但是總是有那麽一點人不服從王化的管束,占山爲王,多次襲擊從廣西運輸前往安南的運輸糧隊。而布政使楊士奇也多次讓當地官府安撫,可是效果并不是很大,這群人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北面的阿魯台自從第一次征讨後,暫時也算平靜下來,可是山東那邊卻又出事,那倭寇這段時間在海面上截殺朝鮮的漁民,朝鮮已經派人來希望自己能夠協助警告一下。
事太多,這些事,武棣都記在心中。不過現在。他最重要的心思,還是暫時放在對于藩王軍權的收繳問題上。
自己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哪裏還有心情去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