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你别癡呆啊,我姑奶奶跟你打招呼呢。”武瞻基晃動着公孫劍手臂。
這才反應過來的公孫鈕慌忙伸手:“這手真嫩,保養不錯。”
一句話弄的來人面紅脖子粗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是說了幾句話後離開。
說的什麽,公孫劍沒有聽清楚。他也沒有心情去聽。而是将一切的一切心思,都放在了已經飄然而去的女人身上。
完了,本就應付裝模做樣正在看書的三兄弟似乎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以老大爲中心。
“完了完了,咱們這下完了,你看那眼神,眼睛都不動一下的,一定是讓咱們姑姑給吸引了,咱們一定要共同應對,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一定要攔住這個人,不然今後以咱們爹寵姑姑的模樣,咱三從此就得當牛做馬。”
“說得對,老二所得對,我贊同,老三,你呢。”
“當然要一同應對了,難道還真讓他騎咱們頭上做牛做馬嘛。”
三人的嘀嘀咕咕,公孫劍沒有搭理,此刻的他已經笑眯眯的看向自己旁邊的武瞻基;“那誰啊?人不錯啊。是你誰啊?親姑奶奶啊,咋就這麽年輕呢,啧啧……”
公孫錢正想好好的用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明武高燧的愚笨。
眼巴巴還真如同學生一般,而作爲傳道受業的公孫劍,顯然沒有将這事放在心上,現在他要想的就一個事,搞清楚那出去的女娃子究竟是誰,是不是真的是武棣的妹子。
一計不成,武高熾将自己肥大的胖臉橫叉進入兩人中間。
公孫劍伸出手将他臉推到一邊;“去問老二,不要影響我辦正事。”
等你辦個屁,若是讓你辦成功了,咱們就沒辦法活了。
武高煦立即回應;“公孫師傅。這個我也不明白,怎麽能夠利用到兵法當中。”
他麽的,故意的,這三個人是故意的。公孫劍暫時放下,看着下面一臉噃瑟的三人稍微咳嗽了聲;“你們三個,誰若是老實告訴我剛才那個人具體是誰,我一定會萬分感激。”
“子曰……”
“兵法有雲……”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始讀書,對于公孫劍的回應根本不理。
“誰告訴我,我減免他五天作業。”公孫劍抛出金磚、沒有回應,這讓公孫劍暗叫一聲;“好,逼我下黑
手。”
“誰告訴我,這些書本免抄寫一次。”
三人面面相窺,最終老三站起來;“公孫師傅,你也太小瞧我們了,我們不是那種人,也絕對不會遭受你任何的誘惑。”
其餘兩個人聽起來相當不錯的點了點頭。
武高煦更是豎起大拇指誇獎,老三說得對。
武高燧笑了下後再次道;“不過看在你不讓我抄寫的面子上,我告訴你吧,真的是咱們姑姑,我爺爺的幺女。寶慶公主。”
寶慶公主?
想起來了,這是武元璋的老麽,武元璋死的時候她才三歲,應天兵變那一天。自己隻是将建文給救出,并沒有去後宮,随後大軍進入城中,太多的人被屠殺,這武元璋的幺女,也就不見了。
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還在皇宮當中,還是公主,當前大周權威最大的一個存在。
“走,徒弟,我們要去給寶慶公主,也就是你的姑奶奶好好商議一下,這教育他們的侄子些,究竟要用什麽樣的方式。”公孫劍打了個響指帶領武瞻基離開。
面色鐵青的武高熾和武高煦等到公孫劍離開兩人一同指向武高燧;“你這個叛徒,說好了不說的。”
廢話,老三将案桌一指:“你也不看看我有多少書,你們有幾本書,我不說,難道讓我抄寫怎麽的,你們會幫忙嘛,還說我叛徒。“
三人在偏殿吵吵鬧鬧。
公孫劍卻是已經打算去後宮好好的跟寶慶公主拉扯一下關系,不過剛出門就讓王二寶給攔住給帶去了禦書房。
武棣顯然不是詢問這個。并沒有做出太大的回應,而是讓王二寶下去後,偌大書房就留下三人後。
他讓公孫劍坐下;“你将陳瑛弄死了的确爲了我背黑鍋。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你進行感激。”
感激?
公孫鈕腦袋有些空白,他想清楚後立即起身;“高官厚祿我是不稀罕的,你知道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因此不用對我有什麽感激,當然,若是你有什麽于心不忍的地方,我到是可以有一個建議。”
總算是第一次張嘴,武棣笑了下;“你說,我都答應。”
公孫劍深吸兩口氣;“你妹子可真漂亮、長得如花似玉的,我估計也不曾婚配,你看……”
“滾,你他麽還想跟我平輩。”越聽越不對勁,武棣臉色一沉起身來到公孫鈕跟前;“這麽不要臉啊,還想姑姑侄女一同伺候啊,誰給你的勇氣,我都沒有這麽想過,免談,還想跟我平輩。你給老子有多遠個滾多遠,這事你提都不要提,你要是在提這個事,我讓你上菜市場。”
三綱五常還要不要了,這是底線。絕對不能過的,什麽都好說,武棣對于這個事是絕對不會答應。
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公孫鈕太清楚,若是用菜市場來對自己進行威脅,那絕對不是跟自己說笑。
“我就是說一說,你别當真啊。在說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我。”公孫劍回應的十分痛快。
不過很顯然,對于這個解釋,武棣并不相信的立即讓人去自己妹妹哪裏明确告訴他,不用在去偏殿哪裏,安安心心在自己的府邸中休息。并且嚴格命令,若是有姓公孫的靠近,當場格殺,不用彙報。
當着公孫劍的面說出這麽一番話。這擺明就是要斷了公孫劍的念頭。
這讓公孫劍好尴尬卻又無能爲力。
一直在等到武棣帶着喂瑟笑意回到椅子上坐下。他這才夾帶着不滿的情緒問道;“早知道我就先生米煮成熟飯。”
“那我也弄死你。”武棣回應了聲将茶杯放下;“這事暫時放一邊,今天來有事,你找個機會,将王二寶給我除掉。”
除掉王二寶,這人一直忠心耿耿的,爲何突然要對其下手。
公孫劍不解。而武棣的解釋讓他明白過來。
宦官專政。
宦官沒什麽文化不可怕,但是有了文化還聰明。那絕對是一個大問題,而王二寶,顯然就是後者,有一定的問話基礎,還想到的聰明,就好比這一次的針對陳瑛的問題,就是他給提出來的。這樣的人若是留下,現在沒有什麽,但是今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未雨綢缪,這一點固然是好的。公孫劍自然明白,大周的宦官專政十分厲害,從宣德後期開始就幾乎出現、明英宗、武宗等,都有着宦官專政的局面。
這個問題不搞掉,今後若是哪一個當皇帝的不聽,将太多的權利都給了太監,那對于大周而言是一種禍端,多少事,皇帝根本就不知道。
“你的擔心是正确的,宦官專政,定然會讓國家動蕩,朝野混亂,這個事交給我去就是了,我會給你搞幹淨的。”公孫劍聽清一切,立即起身離開了禦書房。
算了吧,我還是安安心心的回去當我的老師好了。公孫鈕一臉正氣;“不,作爲傳道受業。我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
好偉大,眼看着公孫劍拂袖而去,武瞻基一臉崇拜的小眼神跟上,然而,等到他靠近公孫劍,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師傅在嘀嘀咕咕。
太過分了。你别讓我看到一點事都沒有,讓我看見了還不準我去收如囊中,等着吧你呢,我不将你三個兒子好好的折磨一番,好解除我心頭隻恨,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蒼天啊。武瞻基停下腳步,将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偏殿。他估摸着,一向就不喜歡讀書的二叔三叔,這一次,不知道要被折騰成爲什麽樣子。
朝會依舊在繼續。
自己的三個兒子自然也會參與朝會,不過今日到是很特殊,似乎一個都沒有到場,這到是讓他不明白的看向楊奇:“太子漢王趙王三人呢,爲何不上朝。”
還上朝呢,這三人現在過得可凄涼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三個人将公孫劍哪裏得罪了,公孫劍直接讓他們每個人将要學習的東西抄寫十遍後,然後要書寫将近兩萬多字的感言。
如今的這三兄弟,可謂是難兄難弟的正在自己的家中拼命的書寫。
太子和漢王還稍微好一點點,趙王最辛苦,不但要抄寫兵書,還有孔聖人的書籍。
自己也是一個讀書人,也都感覺到他們的努力是自己無法比拟的。
楊奇将情況說了一下。武棣似乎明白了什麽在心中暗叫;“你們三個,也就辛苦一下吧,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趙王府,一晚不曾睡覺,武高燧兩隻眼睛已經烏黑的發涼,這讓他的王妃。沐晟的女兒心疼的要命趕緊爲他端來人參湯;“王爺,你就休息休息吧,已經抄寫了一個晚上了,讀書是好事,但是也不能這麽拼命
的。”
哼……
武高燧接過人參湯兩三口喝下去後冷冷道;“你以爲我願意這樣怎麽的,咱們那個妹夫是變态的折騰我們三個呢。他就是感覺到拿不下咱們的姑姑,将一切的怒氣都發洩在咱們頭上。”
“我找他去。”王妃冷哼一聲,提起裙擺就往外而行。
自己媳婦他多少了解,這一鬧,說不定還能夠爲自己解決當前這厚厚書本的抄寫。
三個兄弟一台戲。抄寫沒有個五六天完不成,公孫劍也算過的相當平靜的在家中陪伴着自己的幾個媳婦。
今曰正準備帶領一家人去飯店,守衛在門口的侍衛說趙王妃來了。公孫劍估計這肯定是來爲趙王鳴不平的,很淡定的揮動了下手讓自己的老娘先帶自己的兒子女兒離開,他獨自坐在太師椅上等候着自己的三嫂來找自己的麻煩。
趙王妃的這張嘴,和太子妃張妍有的一拼。
啊呸……
趙王妃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清白,我夫君才清白,想一想永樂元年,我夫君多麽一個懂規矩的人,毎日圍繞着在我身邊,自從回到應天後,在你的挑撥帶動下,如今成什麽樣子了,三天兩頭不歸家,還在外面包養女人,這就是你正人君子,這就是你好人,你帶壞我夫君不說,還帶壞皇上,帶他去青樓。那姚廣孝,一個和尚,都讓你給帶壞,你還有臉說你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