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這貨自己都要拿來祭天。
陳府,陳瑛剛才睡下,準備在上書一份秘折,再一次提及武允墳的情況。
其他他當時并沒有說錯,那天是廟會,正好武允墳帶上一家老小和方孝孺去雞鳴寺燒香,恰好讓他給撞見了,當時他并不肯定,而回到自己府邸中越想越覺得那人就是武允墳,這才上報給武棣。
武棣顯然信以爲真,不過并沒有立即調查,而是等候着公孫劍回來。
他對公孫劍有恨,這公孫劍壞事做絕,卻一直就得到武棣的信任,可是自己忠心耿耿,換來的卻是小心翼翼。
而這一次,對于他而言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如果這個事弄成,公孫錢定然會失去信任,而自己,也就成爲他的第一紅人,今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不是現在一個小小的左都禦史就能夠打發的。
剛準備提筆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準備上書錦衣衛是否有真正調查,還是說公孫劍在暗度陳倉。
才書寫幾筆,外面的撞門聲讓他放下毛筆起身;“外面怎麽回事,爲什麽如此吵鬧。”
管家急急忙忙走進來:“大人,是錦衣衛。”
錦衣衛,他們來這幹什麽,自己可是從來不曾虧錢朝廷一分錢,每次都是老實上稅的。陳瑛皺眉了下在管家陪伴下來到前廳就見到二十幾個錦衣衛在紀綱的帶領下耀武揚威的沖了進來,幾個要去攔截的家丁更是被打翻在地上。
“紀大人,如此深夜帶領着手下毆打我的家丁,這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吧,難道你們真的是無法無天
否。”
他陰陽怪氣的詢問,紀綱一個老實人還真不知如何應答。恰好,走到房門口的公孫劍聽到這話卻是提紀綱回應;“我讓打的,不服咬我。”
狗日的。陳英聽到這嚣張的聲音就知道是公孫劍。
在見到身穿蟒袍,兩個錦衣衛千戶陪伴下背起雙手走過來的公孫劍,陳瑛臉色鐵青的上前一步;“公孫大人,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私自闖我家中,我還不能詢問了嘛,咬你,你将我當成什麽了,狗嘛?”
這個
公孫劍斜眼看了下陳瑛眨眨眼睛;“我可沒說你是狗,是你自己說的。”
我草。陳瑛氣的前胸貼後背:“你……”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今天來你這,可不是跟你喝酒聊天的,跟我走一趟北鎮撫司衙門。”
身後兩個千戶迅速上前将陳瑛退路斷掉。陳瑛見狀頓時冷哼一聲;“今天你抓我進去,明天你就要送我
出來。
哦……
這麽嚣張,公孫劍嗯了聲打了個響指;“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到是知道,進入北鎮撫司内的人,好像還沒有送出來的道理,都是擡出來的。不信你去問一問漢王,他去幾次了。”
武高煦是哪裏的常客,而且還是屢教不改,總是認爲自己是漢王就有些嚣張,特别是自從自己出海後,他更是肆無忌憚,每一次都是被抓緊去,罰款一點就出來,似乎已經皮糙肉厚。
而自己回來的第一個月,他就有犯了事給抓了進去,聽說這人案底能夠單獨弄出一本書,公孫劍親自過去用錦衣衛的七星鞭抽打五十鞭,在讓他在老虎凳下活下去四天。這家夥回去就老老實實的,在也沒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漢王如此嚣張的一個人在我錦衣衛跟前也得老實,你算個什麽球,給我帶走。”
公孫枉一招手,錦衣衛根本不搭理在場的人,直接将陳瑛按在地上,拖起來就往外走。
北鎮撫司對于特殊的人都有專門的審訊場所。
陳瑛并不是個特殊的人,不過他幹的事,卻是需要特殊對待。
這地方,自然也是相當相當的隔音。
陰森中透露出來插在牆壁上方的火把,讓整個地牢看起來十分壓郁。
右側光滑的前面,能夠清楚看到三十幾條毒蛇纏繞在其中,洛鐵什麽的更是通紅的讓人可怕。
并沒有被捆綁的陳瑛仔細打量了這裏的一切臉色有些慘白,他一個文弱書生,皮都沒有掉過一塊,而見到這裏面的一切,讓他感覺到,這裏任何的一個東西,用在自己的身上都會讓自己丢了半條命。
沉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眼看着公孫劍和紀綱走了進來,陳瑛上前一步;“公孫劍,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
這還不簡單,自己幹了什麽事難道還需要自己提醒,公孫枉将收集來的東西放在案桌上;“天皇帝遠啊,你在這邊做的人模狗樣兒的。沒有想到在老家還無惡不作啊。你自己看看,都幹了一些什麽。”
一樁樁一件件,沒一件他都很清楚,臉色變換的同時,他趕緊解釋,這都是我那幾個兄弟……“
兄弟?
公孫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似乎你親兄弟老三,就是不贊同你的做法,你找了個人将他給做了吧,你還有臉提你的兄弟。這可真的是讓我感覺奧有些挂不住臉呢。”
公孫劍冷笑着讓陳瑛退後一步。
他都認,這些事自己都幹過,可是,這還罪不至死的來到這個地方。然而,他又不知道如何讓公孫劍害怕,最終開口;“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都是皇上的臣子,爲皇上出力,我的功勞可不比你底,這些年,你知道我爲他除掉了多少人,這些年……”
陳英熟讀四書五經,但是對于一些野外的書籍。他還真不曾聽過。
公孫劍笑了下;“那我告訴你,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将他的一切隐藏的敵人都給滅了,那留下你,還有什麽用呢,難道讓滿朝文武說聽他是一個昏君,還是說爲了你,讓滿朝文武人心惶惶呢。豬頭啊,你不知道留下一兩個慢慢的來,讓他活下去怎麽的,可惜了,你在幾年的時間内将他認爲有威脅的人都除去了,那你活着還有個什麽意思呢。”
公孫劍慢吞吞的點撥,讓陳瑛恍然大悟。
他突然感覺到,這一次,并非公孫劍要對自己進行抓捕,而是皇帝的意思。
“懂了嘛白癡,你的不知足,足夠讓你掉了腦袋,你當真以爲他不知道你在老家中幹了什麽,不過是因爲你還有一點用而已,現在,你沒用了。”
我去,一邊的紀綱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可是公孫劍說的頭頭是道,将自己的意思說成是皇帝的意思。不過他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麽一個道理,将皇帝懼怕的人都給弄死了,留下一個棋子又能夠幹啥呢,還不如弄死算求。
咳咳
公孫劍感覺到有些過意不去的咳嗽兩下起身來到陳瑛跟前;“這不是最爲主要的,我想你更加想知道,真正抓你的原因是什麽?”
這還真吧清楚?陳瑛微微搖頭。
公孫錢添了下嘴唇;“你管閑事了,你給皇帝上書說看到了建文皇帝武允墳和方孝孺。你他麽的這是要跟我們整個錦衣衛作對啊。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我錦衣衛這麽多年就是在追查武允墳的下落,你跑去給他說在應天看到了武允墳,你這啥意思,是說我錦衣衛都是酒廊飯袋呢,還是說我公孫劍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我草,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啊,當時自己就想這麽多啊,隻是想到這一切是真的。那自己就會更上一層樓,卻是真沒有想到會得罪整個錦衣衛呢這。
“公孫大人,這一定是一個誤會,你知道的,我并非是。”
晚了,公孫劍揮動了下手,紀綱已經出去将白绫拿了進來放在案桌上;“安心上路吧,爲了你的家人,你最好一個人走,我用人格擔保,不會動你的家人,不過想要在京城住下去,那是不可能了。”
公孫劍說完,坐在一邊,他的親自看着陳瑛死了才放心。
沒法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陳瑛隻能慢吞吞的将白绫放在柱子上,在搬來一張凳子爬上去。
公孫劍見狀,笑眯眯的來到陳瑛跟前拍打了下他的大腿;“順便告訴你一個事,你說的都對,建文的确沒有死,方孝孺也的确也沒有死,他們的确是在應天,你當時看到的也許是他們,不過這都沒有關系,因爲你即将帶着這個秘密下去了,慢走呢你。”
他一扭頭,紀綱已經将凳子踢翻。蹦跶幾下的陳瑛很快伸長自己石頭。
紀綱見狀後來到公孫劍跟前;“大人,弄死了他,咱們怎麽跟皇帝交代啊這。”
交代,交代個什麽?
這安卓上的東西不就是最好的交代嘛,不過紀綱的擔心也的确是需要注意一點點。公孫劍想了片刻後道;“這事你不用插手,好好的給我将稅務搞起來,今後大周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各地的藩王稅務,一個不
“屬下明白。”紀綱拱手離開。
公孫劍出了衙門仔細想了下後來到武高熾的太子妃。
剛才抱着老婆張姘睡下的武高熾聽說公孫劍來了,也隻能起身帶着睡意來到客廳;“妹夫,你幹啥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呢你。”
啊切連天,公孫劍看着都着急,他示意其他人離開後,端起放在邊上的茶水一字一字道;“我将陳瑛給弄死了。”
撲騰一聲。
武高熾聽聞這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後慌忙爬起來甩動肥嘟嘟的屁股來到公孫劍跟前;“你将誰給整死了?”
整死了好,整死了好,早就想要弄死這個狗日的了。
武高熾再一聽是陳瑛,反而高興的笑起來。
他本就仁義治國,可是陳瑛這些年在自己爹的縱容下,今天舉報這個,明天舉報那個,每一次都會是血雨腥風。每一次不是被殺頭就是被囚禁。
朝廷滿朝文武早就已經對他不滿,隻是有爹的撐腰,才讓他一直這麽下去而已。
“妹夫整的漂亮,這狗草的早就應該死了,你真是我滿朝文武的功臣啊,我想他們都會感激你的大恩大
德。”
大恩大德?怕死天天夜晚的在家中燒香詛咒自己早一點死吧,因爲自己,他們在也不能跟以往以往白拿大周的俸祿,做買賣什麽的也不能全吞了。
一個個的巴不得自己死呢,還大恩大德。
說這些就有些虛了。
公孫劍輕微哼了聲道;“明天你爹早朝一定會詢問陳瑛,你就說讓我帶北鎮撫司衙門了。如果詢問原因,你就說具體不清楚,具體的事,我來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