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都是武高熾這個混賬玩意啊。當初在推薦官員的時候腦袋就不稍微醞釀一下,也不想一想你爹的天下是怎麽來的,他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往各地調派自己太子府屬官去掌管一地軍政大權,這不是讓他收拾你怎麽的。
公孫鈕對于武高熾當初的舉動很不滿,不過好在姚廣孝告訴自己,武高熾自從上次讓自己追打後,突然之間變得老實巴交起來,做事情中規中矩的,也正是因爲如此,胡澇在給武棣的七封秘折中都提到太子監國盡責敬禮,對于各部運轉上把控的相當出色,并不幹涉各部工作。
如今,這也算是打消武棣對他的不放心,至于今後是什麽一個情況,那恐怕,也就隻有天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能夠度過一關是一關,隻要熬到他死,其他的都好說,公孫劍擔心的是武棣對武高熾不利,如果真這樣,那麽這些年自己的努力就白瞎了。
好不容易成爲了武瞻基的老師,正是發揮自己的時候,若是太子給整趴下了,自己也得完蛋。
當前自己和太子是一榮倶榮一損懼損。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當年自己爲了不讓方孝孺勾搭上武棣,現在自己也需要爲了公孫家今後流芳百世而去戰隊,在永樂二年太子位置的選擇上,已經是将老二給得罪了,憑借武棣對于老二的那種疼愛尿性,太子絕對會是他的,武棣不死自己還能夠活,他若是死了,那自己一家老小也算是完求了。
不論如何,也要抱住武高熾。保住他也就是保住自己。
好在姚廣孝等人都站在武高熾這邊,有時候就算自己出去,心中也能夠放心。
“師傅。”武瞻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貨從當年會走路的時候就跟随自己學習,如今已然七八歲了,長的還算是俊俏。
“你怎麽來了?”公孫劍有些不明白,武瞻基會來到這,而且看着樣子,好像還哭過,這就不應該了,他可是武棣的心頭肉,誰敢吼他呢。
“師傅,有你這麽坑人的嘛,我才多大啊,你就準備給我說媳婦了,你讓我這個未成年如何面對天
下。”
滾,一聽是這事,公孫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種夢寐以求的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他到好,才七八歲婚事就不用愁了,想想自己那個年代的人,别說七八歲,就算是三十幾歲,找不到媳婦的也太多了。
“别占了便宜還賣乖哈,那丫頭我看見過,長得也是水靈靈的,挺不錯的,當然今後是不是要長殘廢,那我就不知道,不管你如何,反正這人你要定了,你是皇家人,很多時候,婚事是由不得你做主的。你的婚姻,必須要在未穩定大周爲前提,想要稱心如意的找一個你喜歡的,這輩子你是不可能了,去一邊哭去。”
公孫劍兩大聲一說,武瞻基将目光看向脫爾敏,可是在這個問題上,她和夫君的意思一模一樣,不過,她
的語氣就要相對于緩和一些,她明确告訴武瞻基,這其實是在變相的将軍權交托在他的手中。
武瞻基并不愚笨的咬牙切齒;“好吧,就算他長得跟母夜叉一樣,我也忍了。反正似乎說過,這蠟燭一
吹,鬼還知道她好看不好看。
我他麽的
脫爾敏臉色猛然一變抽出自己的腰刀就追打公孫劍的同時更是叫罵:”爲老不尊的東西,你瞅瞅你一天教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他還是一個孩子啊,你灌輸的都是些什麽。”
小兔崽子。公孫鈕恨不得打死武瞻基,這種話怎麽能夠拿在明面上來說。偷偷摸摸的自己知道也就是了,這不是害自己不是。
回不去了,估摸着回去幾個媳婦就要審訊爲什麽要帶壞孩子了,思來想去,也就是自己大舅哥張輔哪裏相對安全一點點了。
張輔也将順天都指揮使的差事交出去,很明顯,他也明白掌握太多的兵權,就是在給自己送終。
“大舅子,一言難盡啊,你看在我孤苦無依的面子上,就收留我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走。”公孫劍眼淚汪汪的看着坐在客廳一直不說話的張輔。
“你不知道啊,我那幾個媳婦太兇了,特别是你妹子,啥人啊,好好的女工不學,偏偏要學習舞刀弄槍的,這是你們家遺傳吧,我将這禍害帶走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啊,别的都不說了,我隻求留下我一個晚上。”
咳咳咳
張輔連連咳嗽,公孫劍并沒有明白這其中意思;“咋的,病了嘛,我給你看看,你知道我的,我可是有名
的……”
“他沒病,不過我知道,你馬上就要生病了。”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公孫劍笑了下揮動手臂;“咋可能,我可是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會……”
邊說邊邊回頭,在見身後站着張慶和安成公主,公孫劍咽下一口唾沬尴尬笑了兩聲将目光看向了張輔後突然之間加速就跑出客廳大聲叫嚷;“張輔,你狗日的不仗義。”
張輔那才叫一個無奈,他是真沒有想到公孫劍會來,而今天,自己的妻子說要吃一頓團圓飯,也就将妹妹給叫回來了,可是誰知道,安成公主也來了,這不正準備晚飯嘛,誰知道這公孫枉屁颠颠的來這求收留,求收留就算了,還數落着自己妹妹的壞話,自己已經連續咳嗽好幾聲提醒。
可是他不聽,哪怕你往後面轉動一下腦袋也就會發現吧。
“你還有臉說我不仗義,究竟誰不仗義了,好啊,今天我也不活了,我要将你的破事都出來,妹子,你這個挨千刀的夫君,在北面和阿魯台迎戰的時候,和趙王私底下商議,搶奪下阿魯台中軍大帳,那裏面的妹子他麽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得給分了。”
我曰,這是嫌棄自己不死啊這,眼看着本就怒火滔天的兩個媳婦,在加上張輔這添油加醋的如此一說,頓時就聽得客廳中茶幾到底的聲音後,兩個女人提着砍刀就追出來了。
好在自己跑得快,但是依舊能夠聽到安成公主的大聲叫嚷;“我三個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定是他帶壞的,走,跟我一起收拾他。”
總算是不追自己了,松懈一口氣的公孫劍在大街上遊走,最終決定還是武高熾家最爲安全,也就準備去哪裏躲避一段時間,剛到門口,他就遇到了武瞻基。
武瞻基見他神色慌張,也就問了一下緣由。
一聽說是來躲災的,武瞻基伸出手指了下後面;“快看,那是什麽?”
公孫鈕扭頭仔細看了下,黑黢黢的什麽也沒有,而緊随其後,他卻是聽到武瞻基對下人的大聲叫嚷;“快,關門。我這師傅得罪了他兩個兇神惡煞的媳婦,說不好一會大砍刀就飛過來了,趕緊關門,先保命在
說。”
我日。
“小王八蛋,你不要忘記了,我從小是怎麽教你的,你這不尊師重道的,你師傅有難你怎麽就……”
“十師傅,徒弟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你不是告訴我,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嘛,在說了,我那個小姑我惹不起,我爹惹不起,我爺爺也惹不起,你來這躲避災難,那不是想禍水東引,想要殃及魚池嘛。我不能做我家的罪人,但是我又不忍心看你流落街頭,這樣吧,我讓人給你抱一床被褥來,你就在外面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一大早你去我爺爺哪裏,他震懾得住。”
我去你m的。
公孫劍聽武瞻基如此對待自己,頓時氣的牙齒發癢的準備去老二家先躲避一下,才到半路,他就遇到一個人倉惶而來,看那身影,好像是老三。
果然,伴随着來人越來越近,公孫劍看清楚這的确是武高燧,他慌忙招呼;“老三,老三,你跑個什麽玩意,滿頭大汗的。”
草,本來在狂奔的武高燧一見到是公孫劍,頓時雙眼噴出火來;“你怎麽什麽都跟人說啊,咱們二一添作五的事,我妹妹怎麽就知道了,你可不知道,你害死我了,現在我那媳婦還有你兩個媳婦跟魔怔一樣的帶着丫鬟滿大街的追殺我呢,能不能幹一點好事啊,咱們可真的是魚沒抓住,反而惹了一身腥臭味,你能不能拿出一點點男人氣概下來,管教管教一下你幾個媳婦,特别是我妹妹。”
别站着說話不腰疼,公孫劍揮動了下手;“你幹嘛不先收拾你媳婦。”
這個他不敢,老丈人統領三十萬兵馬,若是打了他閨女,那還不上天了怎麽的,這麽一個後台自己惹不起,
兩個男人在相互之間的數落,恰好準備出去喝花酒的武高煦看見後詢問緣由,一聽說是給追出來了,他慌忙就往家中走并且對身邊的侍衛道:“攔住這兩個禍害,絕對不能讓他進入我的王府,不然我這王府估計要雞飛狗跳。
沒人收留了,皇宮也關門了,公孫錢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選擇。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爲危險的地方,那就剩下自己的家了。
你确定,沒事?‘武高燧沒有去處,不敢确定的詢問了一聲。
敲門是不敢了,兩個人翻牆而入迎面的就給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我他麽……
武高燧眨眨自己的眼睛,硬是沒有搞清楚是誰幹的。
“少爺,怎麽是你啊,你怎麽還敢回來啊。”
别嚷嚷啊。聽出來是秀兒的聲音,公孫鈕慌忙讓她閉嘴;“安全不安全。”
不安全,秀兒微微搖頭,今天五夫人回來後就将雞鳴寺的事說了,這一下,嶽琦兒、方筱雅兩個人當場就去王夫人哪裏告公孫劍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有了一個還想下一個,當場王夫人就發誓等公孫劍回來要打斷他的腿,如今好不容易是睡下了,她這是出來倒水的,卻不想迎面的就給到兩人頭上。
“趙王,你沒事吧,小的可不是故意的啊。”眼看着武高燧凍的發抖,秀兒眨眨眼睛問了聲。
能沒事才怪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洗腳水還是洗澡水,堂堂趙王,居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這能好哪裏去。
“蹦搭理他,趕緊給咱們兩個找一個能夠躲藏的地方,在弄一點吃的來,本少爺和趙王一路狂奔如同喪家之犬。好不容易躲過了惡犬追擊,如今正是要養精蓄銳的時候,你快去給咱們弄點吃的。”
能夠躲藏的地方也就隻有自己的房間,秀兒将兩人給帶入自己房間後立即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