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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看向武棣遠去的背影?公孫劍晃動着自己有些發蒙的腦袋想到。
首戰失利,還讓明軍在這邊構建了六七個城池,在加上自己一家老小全部讓明軍殺了個一幹二淨,讓其殺掉丢棄的牛羊高達十來萬頭。這讓阿魯台當場就給氣病了。
畢竟跟随自己那麽多年的家人,就因爲自己南下的時間,就一命嗚呼了,甚至自己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就讓公孫劍的明軍殺了個幹淨。
而根據存活下來的士兵告訴自己,這次統領兵力來殺自己全家的,就是脫爾敏那個娘們,她是一點也不看在曾經的親情面子,一個人都沒有給自己留下。
越想越氣,在加上明軍的手伸這麽長。他心中這口氣,真的是無法發洩出來。
“丞相,南邊來了消息,那達爾哈在投降南蠻後,已經擔任慶州指揮使。統領六萬明軍,防禦新構建的六個城。”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将當前從南邊哪裏收集來的情報進行彙報。
王八蛋,本躺在床榻上的阿魯台一聽達爾哈這個叛徒居然擔任大周高級軍官,頓時也不顧什麽丞相的儒雅,開始破口大罵達爾哈的卑鄙無恥,認賊作父,應當讓薩滿一到雷劈是他才好。
咒罵的如此惡毒,讓邊上的管家都感覺到阿魯台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一直聽阿魯台咒罵,一直等到他停止後,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道;“恭喜丞相,賀喜丞相。”
他麽的,賀喜恭喜。這每一個字眼,對于阿魯台而言,那就是擺在明白上的一種挖苦和諷刺。
“他他麽的。”爬起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阿魯台一巴掌打在管家的臉上;“合着你家人沒被殺,你家菇娘沒有被明軍搶怎麽的,這從任何一個事來看都是一種讓人傷心的事,你他麽的還來給我恭喜賀喜,我賀喜你爹呢。”
冤?管家莫着自己腫脹起來的臉頰。
他……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自己真不是在說反話,而是說的大實話。
這完全就是值得恭喜的事。
那達爾哈,一直來就是丞相的親信,那大周皇帝自認爲他收複了達爾哈,還将剛搶奪過去的地方讓他來管轄,這說明對方根本就不知道用人,隻要現在,丞相能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收回失地,不過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而已。
高啊。實在是高啊,聽聞這話的阿魯台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誤會了自己的管家後立即讓他去找來達爾哈的父母,讓他們書寫一封書信讓其不要忘掉自己是吃羊肉張大的,而不是大米飯長大的。
這公孫劍也不咋的啊,噃瑟吧,你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的就将你搶奪過去的地方要回來吧,混賬王八羔子。
他咒罵着公孫劍,同時也爲管家,不對,是自己的計策感覺到高興,至于家人,那些都是不重要的,自己位高權重,想要将女兒什麽嫁給自己的人多了去了,沒有了自己完全可以在娶一個。
可是地盤一旦讓明軍給搶奪過去并且站穩腳跟,那想要在拿回來,可是真的不容易了。
管家回來了,不過怎麽也看不到喜悅的神色,看起來是一種沮喪甚至是驚慌。
這是怎麽回事?阿魯台踮起腳往後面看了下,并沒有見到達爾哈的家人,他指了下;“我不是讓你去叫人呢,人呢?”
管家眨眨眼睛看了下阿魯台一眼;“丞相,你是不是讓人将達爾哈一家人以叛國罪爲名給剁吧了。”
沒有啊,這幾天自己想着自己一家人,也想着被搶奪過去的琪琪,那有時間去收拾達爾哈一家人,是,自己有那個心,但不是現在啊。
确定沒有,管家低頭想了下;“那就奇怪了,我趕到的時候,他一家老小都給殺完了,唯獨他的小女兒不見了蹤迹,既然不是丞相,那會是誰呢。”
我……
阿魯台沒有反應過來,良久,明白過來的他頓時破口大罵,不用想,公孫枉這個狗日的一定是讓他的錦衣衛下手将他一家給弄死了,然後嫁禍在咱們的頭上。
一切還來得及,隻要立即将情況說明,都是來得及的,到時候,還是能讓達爾哈回來的。管家見阿魯台在哪裏咒罵着公孫劍。心中就想罵人。
這都什麽時候了,罵人如果能夠解決問題,那還要腦袋幹什麽,恨誰,咒罵幾句不久可以了,還用的着打仗啊。
他跺跺腳的趕緊制止阿魯台說明了下自己的意見後,阿魯台這才反應過來道;“對對對,老子都讓他給
氣糊塗了。”
沒有了順天都指揮使的牽絆,公孫枉一下輕松不少,也自由不少,在加上他還有一個事并沒有完成,也就帶領着紀綱,再一次返回慶州城,指揮着兵力,修建這裏通往順天的官道以及通往當前位于最爲北面的阿蘇特城官道。
他沒有什麽官威,也拿着鋤頭和士兵一起幹。
今曰剛弄完正準備休息,身穿紅色飛魚服的紀綱賊兮兮的跑到他跟前笑了下;“大人,那邊已經搞定了,并且根據你的意思,已經見她的小女兒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
聽聞這話的公孫劍立即起身:“趕緊的,去将人帶過來我瞅瞅。”
可憐啊,也就是才七八歲的小女孩啊,就這麽沒有了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媽媽什麽的,真是造孽,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一定好好對待你。
心中嘀咕着,公孫劍讓紀綱安排人去弄點飯菜來讓她吃飽後打了個響指;“去,給我弄一點胡椒面來,我們要裝的十分悲切的樣子,将這個非常沉重的消息告訴達爾哈,要好好的數落阿魯台這個王八蛋不是個東西,對他的家人下手。”
額……
這是有點賊喊捉賊的意思嘛?明明就是這邊下手的,卻是要推卸給阿魯台,本來就是直腸子的紀綱将腦袋晃動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大人,小的還是不去了吧,我怕露餡。”
他麽的。公孫劍看了下紀綱良久這才吐出一句話;“滾回去睡覺,除了吃你還有什麽用。”
“我能夠爲你鞍前馬後,爲你收拾那群不聽話的。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紀綱賤兮兮的笑着說了聲,這讓公孫劍歎息了一聲,他承認紀綱說的是對的。
紀綱這麽多年來跟随着自己,看不出他有什麽陰險毒辣的,相反他就是一個大逗逼甚至還有一些膽怯和
耿直。
而明史中記載他是一個酷吏,恐怕是現在他在主管稅務以及北鎮撫司衙門的刑法有關。
毎一年,都有官員和商人偷稅漏稅而進入北鎮撫司。而被他弄死的人不在少數,但都是罪有應得。
後面如此評價,恐怕就是損失了他們的利益,在加上,大辮子在編撰明史的時候又進行添油加醋,這裏面有多少信息是可以相信的,還真是不好說,也許,太多自己看到的,都是當不得真的。
好比武高煦、野心勃勃。可是現在,除了當初和他大哥争奪太子位的時候蹦跶了一下後,如今在自己身邊可是老老實實的實在人,特别喜歡打仗,而不喜歡去搞什麽陰謀。
所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夠去相信的。
這裏距離慶州并不是很遠,他帶着達爾哈的女兒屁颠颠的就去了指揮使衙門,聽說達爾哈還在辦公,他也顧不得什麽直接進入達爾哈的書房。
達爾哈沒有想到公孫劍會來,正想要起來拜見,然而見到公孫劍身邊跟随的丫頭居然是自己的閨女,他慌忙跑了過去将他抱起來一臉驚訝的看向公孫劍有些不明白,爲什麽自己的女兒會出現在這。
公孫劍歎息了聲拍打了達爾哈的肩膀;“我去晚了,你一投誠,我立即讓錦衣衛迅速北上準備接你的家人來到慶州,可是我沒有想到,阿魯台這個鼈孫早了一步,提前對你家人下手,我錦衣衛拼死救援,也就将你閨女救下,其他的人,一個都沒有救下來。哎……”
他歎息一聲後用早就抹在衣袖中的胡椒面擦拭了一下眼睛,頓時那眼淚流出的如同掉線一般的看向達爾哈;“節哀順變吧你。”
他麽的混賬,這紀綱給老子抹了多少胡椒面。
味道太重了,簡直辣眼睛,自己這眼淚,看起來比達爾哈都多,這不擺明了太過于虛僞怎麽的。
但是這個謊還是要圓滑下去,他趕緊再次擦拭了下,頓時就有回去打死紀綱這個畜生的心,忘記了,自己的衣袖有辣椒面的他隻能開口;“太慘了,根據回來的人講,阿魯台将你一家人點了天燈,就這丫頭,還差點給送妓院了。那個王八蛋啊。你節哀啊,不過你放心,皇上已經知道你的事了。他會親自主持,從群臣當中給你挑選一個嬌滴滴的再次成婚,讓你有擁有一個完美的家。”
丢下這話,受不了胡椒面的刺激,公孫劍趕緊出了指揮使衙門轉過拐角就對身邊的錦衣衛道;“瞅瞅,後面有人跟來沒?”
“大人,沒有,很平靜,到是裏面傳來哭泣聲。”錦衣衛低聲回應了聲後,公孫劍頓時嗷的一聲;“老子老子要晦會氣打死紀綱這個王八蛋。”
眶當一聲。
回到自己的地方,眼看着紀綱出來,臉色一變的公孫錢從邊上拔出繡春刀猛然指向紀綱;“混賬,下手沒輕沒重的,你這是想要害死我怎麽的,怎麽就不知道少放一點。”
紀綱感覺到不對勁,趕緊往後面跑的同時開口;“大人,手抖,整多了一點點,你沒事吧。”
廢話,能沒事嘛,差點就沒了,公孫劍在心中嘀咕兩聲眼看紀綱還躲避的遠遠的,也就叫嚷起來;“還站在哪裏幹什麽,吃果子呢,趕緊給我弄點清水過來。”
清洗一下,頓時精神氣爽,公孫劍眼看這邊事也差不多了,也就讓紀綱安排人監管一下這道路的建設,第二天一大早,他立即起身返回順天。
有事。
進入順天府,公孫劍第一時間就找到準備帶領老二老三去妓院鬼混的武棣;“去妓院不要忘記了我,不過在去之前,我有事要說。”
武棣很不滿意的回到椅子上;“趕緊說,我要去飄香院,哎呀,你可是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批北方女子,太好看了。”
我曰。這種好事自己怎麽不知道呢。不仗義啊,如今這樣的情況,媳婦幾個都不在身邊,脫爾敏也還沒有回來,正是自己放縱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