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辦法。沒法的了。達爾哈隻能投降,公孫錢哈哈大笑立即讓人準備酒水爲達爾哈壓驚。
達爾哈已經換上明軍衛指揮使的文山甲。這麽一個人,若不統領人馬,那就是大逆不道。
席間。達爾哈和衆人打了招呼後起身拱手;“大帥,我不明白,這挑撥離間之計,他朵顔三衛難道就看不明白怎麽的,還會去展開進攻。”
嘿嘿……
公孫劍笑了下敲打桌面;“知道又如何?”
知道,朵顔三衛以及建州衛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在挑撥離間,但是那又如何,不去,那就是死,去了,今後也就是和阿魯台死磕而已,還能夠留下一點種子,不去的話,恐怕一點種子都留不下。
何去何從,他們心中還是應該明白的。
“怕什麽,知道了他們又不能咬我。隻要咱們拳頭比他大,他就得叫咱們爹。”公孫劍滿不在乎的回應着達爾哈。
達爾哈聽到公孫枉這麽一說,心中就咯噔一聲的同時更加确定自己絕對要跟公孫枉好好幹。
畢竟這個書生氣息的人,并沒有那麽簡單,他能夠在舉手之間,就決定你一個種族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好好跟咱們大周皇上幹。前途大大的,今後說不定也是能夠封王的。”
公孫劍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不能一直就封武家人爲王,在一定程度上,也要對于有大功于天下大功于大周,對大周開疆擴土的将領進行封王。當然這可不是一種收複人心的手段,而是要激勵将士們拼命,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王這個位置,其實自己也能夠得到,而得到的标準,那就得看對大周做出了多少貢獻。
自然,如果在王爺的位置上,一直沒有什麽功勞的。不好意思,五年後的評定後,将會很快将你洗刷下來,換上有本事的。
特别是武家的這群蛀蟲,有本事的沒有幾個,沒有本事的一大群,真的是跟養豬一樣。大周後期就是讓這群豬給活生生吃垮的。
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過現在,這個事還沒有到時候,等今後時機成熟的時候,在說這些,畢竟現在說,估計武家的其他藩王就要跳出來指着自己。
實力達不到,很多事,還是暫時放一放。
這話還真讓達爾哈給聽進去了,他還真的爲大周奮鬥了一輩子,而宣德三年,他也得償夙願封王,隻不過因爲公孫劍離開,也就挂帥封印,跑到公孫劍哪裏過了一輩子。
兩萬人馬的投降,本就已經讓阿魯台心情沮喪,而回到老巢,發現到處都是焚燒的帳篷以及正在掩埋的牛羊,阿魯台不顧十幾萬人在場,嚎啕大哭的咒罵着公孫劍的不要臉,用這樣陰損的法子來對付自己的同時,更是開始舔舐自己的傷口,他發誓,今後一定要讓公孫劍血債血償。
阿魯台傷心欲絕,而公孫劍已經打算班師回朝。
這将近半年的戰鬥,大周已經往北面退出長城好幾百攻擊,已經抵達阿魯台阿蘇特部的邊緣,并且在這裏構建的阿蘇特城。
這次作戰,本就是在安南戰役結束後發動的,大周其實準備的并不是很充足,若是依舊還要往北面打,就有可能引起阿魯台全面反撲,到時候得不償失。
還是那句話,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屎要一點一點的拉。
慢慢來,大周有的是時間,總體來說,大周已經将近一年的時間都在作戰,民生也應該好好的休整休整。如此才會應對今後的一場大規模戰鬥。
打不能打了,那麽接下來的就是防禦問題。幾個城池究竟應該派遣多少兵力駐紮,這才是應該考慮的問
連續商議了好幾天,公孫劍決定以慶州爲中心,在這裏設置慶州指揮使,下轄這段時間所構建的城池,并且統領兵馬五萬作爲防禦的同時,将這裏建設成爲大周的養馬場地,那北面的阿魯台不來就算了,來了就收拾他。而這個地方,也要隸屬北京都指揮使衙門統領,等今後再次擴大後,可以從中脫離出來,以慶州爲點,設置一個新的布政使司以及都指揮使衙門。
衆人無話可說,問題在于,誰來擔任這裏的守将,卻是公孫劍要考慮的問題。
他想過武高煦、武高燧等人,可是都認爲不合适。
這兩個人,老三還好,老二卻是有野心,若是讓其管理這幾萬兵馬,今後對于武高熾、武瞻基兩父子就會是一個麻煩。
思來想去,公孫劍決定賭一把的将這個地方交給達爾哈,讓他來擔任指揮使。
他畢竟在阿魯台手下幹了那麽多年的,對于他相當了解,也對于他們的戰鬥陣列了解,當然,更爲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白紙一張,不會臣服任何一個人,隻是會記得武棣和自己,就這一點,他認爲可行。
既然如此決定,公孫劍也就不曾有任何猶豫,分給達爾哈一共六萬多人後,浩浩蕩蕩班師回朝。
北京城,聽聞公孫劍回來,已經了解情況的他第一時間就将公孫劍叫到了自己的書房當中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問道;“我聽說你将慶州的防禦交托給了達爾哈,你他麽的心可真大啊,若是他要是顧念阿魯台的恩情,那咱們這次可算是白幹了。”
公孫劍眨眨眼睛;“那你說怎麽辦,你去守還是我去,還是讓老二老三去,老二到是合适呢,可是那些兵力給他,你放心怎麽的,今後你要遷都來到這的,他近在咫尺,你牛暹吊炸天健壯如同牛的時候沒事,可是等你走不動了,你就不擔心他起兵包圍了北京讓你退位怎麽的。”
我草,武棣最怕的就是這個,他本就是造反起家,心中對于這家中子弟手握兵權本就有一定的忌憚,而在加上老二掌管着三千營,若是在讓其掌管慶州五六萬兵力,那他可真的是睡不下的存在。
心中雖然膽戰心驚,不過武棣還是不放心;“那你也不能讓達爾哈啊,張輔、公孫亮、陳記等人,那一個都合适,你讓一個新投降的擔任,他要是造反了。咱們……”
哎呀
一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真煩人,公孫劍翻動了一下白眼;“你想什麽呢,達爾哈雖然是新投降的,但是他現在是一張白紙,給了他這麽大的榮耀。你不覺得他會跟你賣命,從而成爲你在北面外圍的一個鐵杆粉絲嘛,除了你,誰能夠拉他過去啊,在說了,我既然敢用他擔任指揮使,那我鐵定保證,他不會去造反。”
不會造反?理由呢?武棣歪着腦袋看了下公孫劍;“有屁快放,說,你幹了什麽?”
果然是今後成爲成祖的人,居然聽出來自己這裏面是話裏有話。
公孫劍笑了下很自然坐在了一邊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後笑眯眯道;“山人自有妙計。”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去菜市場,我可警告你,現在可沒有誰會護着你。”
我草,裝逼一下都不行怎麽的。公孫鈕一看武棣要對自己動真格的,馬上換了一張讨好的眼神賊兮兮的道;“你難道見過一個殺了他全家的人,還會跟他賣命怎麽的。”
這……
武棣恍然大悟,不過同時他又提出了另外一個疑惑,爲什麽公孫劍就如此肯定,阿魯台會對達爾哈的家人下手。
“你咋就這麽老實呢,他阿魯台是不會,可是我會啊。這栽贓嫁禍什麽的。不是咱們大周的拿手好
戲。”
嗯嗯,武棣連連點頭,不過在感覺到這話有些不對勁後,他慌忙糾正;“不要一口一個大周大周的,這種栽贓嫁禍是你最在行的,而不是我,你的明白,你别給我大周朝抹黑,我大周是仁義天下,四方來朝。”
行,鍋嘛都是自己來背,功勞嗎都是他武棣來搶,這個自己已經習慣了。
不過今天,既然來這了,公孫枉還有一個事要說一下。那就是希望武棣不要對自己進行任何的賞賜,其他出戰的軍官,他愛給什麽給什麽,唯獨自己,什麽也不要。
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要的。要了就是将自己的狗頭提着在菜市場周圍轉悠。
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想跟姚廣孝一樣,等武棣占領應天後就功成身退,好好的過自己的下半輩子,可是,天不遂人願,姚廣孝這老秃驢比自己快了一步,提前就跟武棣商量好了,自己在雲南的時候他就商量好
可憐自己,想退退不下來,如今這官位是越來越高,不但擔任錦衣衛指揮使,還兼任神機營指揮使,如今更是擔任順天都指揮使,手中掌握的兵力當前數十萬,這若是放在任何一個皇帝腦袋上,都不是一個好下
場。
“老丈人,這也沒外人,如今對于阿魯台的第一次進攻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結。這接下來的時間,也就是對于占領地方的鞏固,短暫時間内,大戰是打不起來的,你看,你是不是讓我卸任這都指揮使的職務如何?”
這?
武棣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後沉思良久;“在議吧。”
什麽叫在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看着準備起身離開的武棣,他慌忙上前一把拉住;“看在這些年我陪你走妓院出生入死差點被幾個女人打的爹媽都不認識的份上,我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成不成。你要是答應了,我給你找那種真正藍眼睛大鼻子大長腿肌膚如同白雪一般的女人,咋樣。這個條件不錯吧。”
“你在教我做事?”武棣扭頭輕微問了一聲。
這吓得公孫錢一哆嗦趕緊改口;“那能呢,我怎麽敢呢,不過說良心話,這世界上可是真有這樣的女人,不信你問老二,隻要過了帖木兒國往西,那邊就有。”
多謝不殺之恩啊,公孫劍眼淚汪汪的十分感激武棣能夠爲自己着想,可是武棣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有些茫然失措。
“等這事結束後,我得給帖木兒國國王一封文書,讓他上供幾個這樣的女子來瞅瞅才是。”
完了,聽聞這話的公孫鈕心中明白,這若是真的幹了,鐵定要跟帖木兒方面打一場。
那帖木兒帝國可不是泛泛之輩,整體實力上也不是這阿魯台能夠比的。畢竟那邊權利統一在蘇丹一個人手中,這蘇丹也就是皇帝,這一點,和大周十分相似,而這邊元朝,不過就是一個名義上的統一而已,實際上,早就已經是四分五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