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揮筆書寫了幾句話丢給當前屬于先鋒的武高煦;“丢給他。”
張輔完全不明白,兩日都嚴重打擊了對方的嚣張氣焰,這個時候正是進攻的最佳機會,爲何公孫劍卻是要放棄。
他不解,身邊的其他将領也不理解,當然這也包括武高燧。他也是懵逼的一個人。
“對啊,大将軍,爲什麽我們不乘勝追擊,昨天一戰,咱們根本就沒有達到預定目标。”
“滾一邊去。”公孫錢臉色一沉,他怎麽不明白武高燧這個貨說的是什麽,昨日出發前,他說了要和武高燧一同搶劫女人,可是打了很久,毛都沒有看到,這家夥一路回來都抱怨上當受騙的事。
武高燧不敢跟王陵争執,退後在了一邊後,公孫枉這才看向在場的衆人;“不要慌,我們有時間,應該慌的應該是他阿魯台。畢竟他很擔心我們将城池建造起來,當然這是一,另外一點,那是我們還需要等候朵顔三衛的消息。”
朵顔三衛和脫爾敏統領的兵力正在往阿魯台的老巢迂回,這段時間,自己就是要拖延他阿魯台,不讓他
混賬。
阿魯台中軍大帳。身穿皮甲的阿魯台并沒有以往的儒雅,而是唾沬橫飛數落着公孫枉這個人的不要臉。那回應書信他看了,短短的也就是三個字。
沒心情。
好讓人郁悶的三個字。
“丞相,他們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一旦他們構建城池完畢,我們将會更加難以進攻,末将認爲,應該點起兵馬,對其發起進攻,搗毀他們的城池才是。”後軍主将哈日勒拱手上前說出這其中的緣由。
“公孫劍當我是豬,難道你也當我是豬怎麽的,這個我還用你教嘛?”阿魯台慫了回去。
達爾哈到是明白,當前不是不進攻,而是沒法進攻,兩天都讓對方給偷襲了,這士氣本來就不怎麽樣,在加上糧草也讓對方摧毀了一大半,一旦開戰,那麽糧草的消耗将會更爲嚴重,這的确不是一個進攻的好機會,還是應該從後面調動來糧草後在說。
當然,也不能就任憑他們這麽心安理得的去建造城池,應該派出騎兵對其進行襲擾,拖延他們的建造進度,爲今後的進攻做好鋪墊。
這話讓阿魯台很滿意的點頭後立即讓達爾哈親自帶人去。
達爾哈當場就點起了五千騎兵出去。
可是,阿魯台最終等來的消息卻是損兵折将。
一詢問回來的達爾哈,他才明白,公孫劍早就進行了部署,五千騎兵剛才過去,城牆邊都沒有摸到,那城外得了兩萬騎兵呼嘯着就沖了過來。自己眼看事情不能得逞,立即進行撤離,而這些明軍,似乎是得到了命
令。
隻要自己不靠近,他們就不追擊,一旦靠近,定然就會追擊過來。
這讓阿魯台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隻能咒罵着公孫&過于卑鄙,不敢跟自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就搞這些女人都嫌棄的伎倆。
阿魯台并不知道,王陵的陰險狡詐,這才剛開始而已。
現在,他正在謀劃着另外一個讓阿魯台根本就不能安心休息的事來。
中軍大帳,并沒有穿戴戰甲的公孫鈕正在安排着任務。
他示意讓武高燧今天三更十分帶領着五千騎兵,每個騎兵帶上一面銅鑼或者是鼓怎麽的,去阿魯台的營帳外敲打。對方要是進攻,那就跑,對方不進攻,那就等一個時辰後在整。
橫豎一句話,就是不準他們休息,讓他們每一個晚上都在恐慌絕望中度過,讓他們每天都在精神頭高度緊張中度過。
實事求是,張輔的确認爲這是有些缺德。
要打,那就正大光明的跟他們打一場,用這樣的法子,傳出去,對于大周的名聲也不好。
“名聲,名聲當飯吃還是能夠當衣服穿,名聲能夠讓邊界平靜還是能夠讓大周強大,都是瞎扯淡的,隻要能夠打贏他,什麽法子都是好辦法。别看着法子不上道。我到是覺得這好得很。”公孫劍說完,看了下武高煦;“去,趕緊去辦,趕緊去折騰,等幾天還有事辦呢。
我草你大爺。
中軍大營兩裏地外敲鑼打鼓的聲音,讓阿魯台直接将旁邊伺候自己的兩個女人直接踢下了床鋪。
兩天了,這群該死的明軍真的也是太陰損了。敲鑼打鼓的就算了,問題是你追擊他就跑,你不追擊他等一兩個時辰就來了,搞得大家身心疲憊,就算是自己的親信達爾哈,如此強悍的一個人,如今也是兩個賊大的黑眼睛。
都擔心明軍會進攻,因此大軍都全方面戒備,生怕明軍什麽時候就打了過來。
“煩死了。”阿魯台暴跳如雷在中軍大帳中來回走動兩圈氣的發抖的道;“好……好,你有種,老子跟你怼了,看誰熬的下去。”
他坐在了椅子上,倒上兩杯酒水喝下去後,直接正坐,他就得看一看,這明軍能将自己怎麽樣。還上天了怎麽的。
“時間到了,開始了兄弟們。”武高煦看了一下天空,估算着對方又一次睡着了,他吆喝了聲,頓時五千騎兵又一次敲鑼打鼓起來。
對方在沒有任何動靜了。甚至連戒備的哨兵都不在搭理這邊,至于對方的巡邏騎兵,更是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似乎一切都靜悄悄的。
咋回事,難道這計策不奏效了怎麽的,眼看着沒有多少作用,武高煦親自來到一面戰鼓跟前敲打;“都使點勁,明天加餐。”
咚咚咚的聲音,讓武高煦真的是絕望,他到是真的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可是阿魯台的士兵,就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已,然後就抱起長槍呼呼大睡。
這一幕讓他感覺到很絕望的隻能是讓士兵收工回去後去跟公孫枉彙報。
“不行啊。阿魯台不上當了,我今天敲了半個晚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正在和張輔商量軍情的公孫劍斜眼看了下武高煦;“你長得醜呗,也難怪人家不理你。”
罵人都不帶髒字啊,看着笑眯眯的公孫劍,武高煦隻能認輸的攤開雙手;“我醜無所謂了,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搭理我們,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接下來,公孫劍笑了下敲打桌面;“明天,帶兩萬人過去,若是真沒有動靜的話,那麽你們依舊還是給去敲鑼打鼓,其他的人,利用這個機會沖上去,殺他一陣,讓他明白,我想弄他,不過是分分鍾的事,隻是他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進攻。從哪裏進攻,我要讓他明白,在嚴密的兵力,對于我而言,不過是分分鍾就搞定的事。”
這是要活生生的将他十五萬大軍給折騰死啊這。
要知道這樣的話,大軍也不用出動二十萬了,就讓公孫劍一個人來,也足夠将對方整的跑肚拉稀了。
張輔心中對于公孫劍如此辦法,是真不知道如何進行評價。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阿魯台的士兵也不是笨蛋。
明軍隻是敲鑼打鼓不進攻。他們也有辦法進行應對,本就是穿的皮甲怎麽的,這軍中什麽不多,羊毛什麽的最多,因此幾乎每個人都想法的弄來一點羊毛弄成一團塞進自己的耳朵中,除了巡邏的士兵要忍受那種聲音外,其餘的人到是能夠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能夠得到一個安穩的休息。
士兵如此,阿魯台自然也是這樣。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卻是感覺到有人推着自己。
睜開着眼睛,卻是發現達爾哈提起腰刀站在自己的床鋪跟前叫嚷着什麽。
聽不清楚,他愣神了下,這才感覺到自己耳朵有東西。
暗自咒罵着公孫劍将自己給帶壞了,将耳塞取下來後,阿魯台大聲問道;“剛才你說什麽?”
達爾哈嘴都快喊啞了,可是阿魯台依舊不起來,沒有辦法,他隻能是跑進來告訴一個相當不舒坦的消息,明軍發起了偷襲,一萬多人突然之間就沖殺進來了。現在正在到處放火和士兵進行厮殺。
聽說巡邏騎兵很快就被殺掉,而且糧草又給燒了,阿魯台氣的臉色鐵青;“我們的士兵都是死的嘛,爲什麽不展開反擊,他們有毛病嘛,是傻瓜的嘛,讓人家來砍呢。”
達爾哈是有苦說不出,其實這不是很好解釋的嘛,自己在外面叫嚷了半天,丞相爲什麽不醒過來,還不是因爲耳朵中有東西堵住了,那休息的士兵也是如此。
其實巡邏和哨兵早就已經敲響了銅鑼,可是根本就沒有用,沒有人出來,沖殺進來的明軍見人就砍,見到帳篷就燒,很多士兵反應過來的時候,要麽是身上已經起火,要麽,就是讓明軍給砍殺。
王八蛋。
真不知道用什麽來說明軍将領的無恥,阿魯台隻能氣急敗壞的叫嚷了兩聲後來到答應外面。
厮殺聲并沒有停止,清晰的能夠見到,身穿着铠甲的明軍士兵如同瘋了一般的正在砍殺,一些人脖子上還挂着自己士兵的腦袋,而一些人,更是用手中的人頭就砸。
那叫一個兇神惡煞。
明軍什麽時候居然這般打仗不要命了。他想不通,也不敢去想,而是讓達爾哈立即組織人進行反擊,橫豎一句話,絕對不能讓這群人給跑出去。不然大元的臉,也算是丢了個幹幹淨淨。
來無影去無蹤。這兩萬騎兵,可是公孫劍的精銳,是完全由投誠的蒙古人組建的騎兵,他們死磕什麽的也許不行,但是從小在馬背上生活的他,逃命那絕對是杠杠的。達爾哈剛才組建有效的兵力準備包圍。而明軍已經變換陣型呼嘯卷起塵土離開,隻是留下了阿魯台站在哪裏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看着遠處卷氣的塵土發
呆。
太他麽的欺負人了。
聽着傷兵的慘叫。在看向堆積地上的屍體以及燃燒的營帳。一向就是堅強人存在的阿魯台當場哭了出來。
他不會顧及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大元的丞相。他隻是感覺到很委屈。
十幾萬人,讓公孫劍耍的團團轉。什麽兵法、什麽計謀。在那個人眼中就是臭狗屎,他的下三濫,簡直就要命。讓自己根本就無法應對。
主帥的哭泣聲,讓在場的衆人都感覺到沮喪。
誰心中都憋着一口氣惡氣。明軍這樣的打法,簡直讓人根本不能适應。他們都在晚上偷襲。野戰,本來就是騎兵最大的盲點。可是對方卻好,偏偏在夜晚進攻。你發出決戰文書。對方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