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打。那就敲打敲打。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大周其實很多事都明白,之所以不說,是不想撕破臉而已。希望他朵顔三衛能夠識趣一些,跟随阿魯台,可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個辦法到是不錯。敲打敲打一下。讓他不敢在今後對阿魯台的征戰當中,不能輕舉妄動。
朵顔衛依舊還不曾擺脫以往的風俗,有城不住,而是希望居住在帳篷中。
作爲三衛力量最爲強大的朵顔衛。衛指揮使脫魯忽察爾已經用自己強大的軍事力量讓其餘兩衛屈服。
不過,大周皇帝武棣這個說話不算話的東西,自己幫助他拿下應天後,并沒有将大甯交托給自己一事,讓他依舊耿耿于懷。而明軍突襲自己的老巢,差點讓自己滅種,更是讓他狠的牙齒發癢卻又無可奈何。
誰叫明軍強呢。而對于武棣恨。他現在更恨的一個人卻是公孫劍。當初偷襲自己屁股的,就是這個王八
蛋。
那個獸醫。下手可真的狠毒,提起公孫劍他就恨不得挖掘他家祖宗十八代。
“統領。順天都指揮使行文。讓大人通知其餘兩衛指揮使。立即前往都指揮使衙門參見。”一個千人隊隊長從外面走進來。拱手将一份行文還有軍令遞給他。
朵顔三衛原本歸屬甯王武權節制。靖難之戰後,武棣并不放心這個手握重兵的十七弟,将他遷到了南昌。将其圈養起來,至于他的兵權,如今已經完全收回。他南下後,朵顔三衛的調動,也就隸屬中央下轄的順天都指揮使。
将上面内容看了下脫魯忽察難道疼。特别是落款公孫劍兩個字。更是讓他渾身難受。
這是怕什麽來什麽,剛才自己還在想着公孫劍的卑鄙下流,如今他的行文就來了。不用想。武棣那個王八蛋,是讓他來坐鎮順天了。
好在其餘兩個衛都距離自己不遠,也就是一天的路程。當然,在公孫劍沒有偷襲自己之前。大家的距離還是相當遠的。隻是,因爲公孫劍,曾經讓自己吊打的建州衛那群土鼈,如今居然嘢瑟起來了,幾次交手都打的自己差點擡不起頭,沒有辦法。三衛隻能是緊緊依靠在一起。避免讓對方出兵給吃掉。
兩天後。泰甯衛和富餘兩衛指揮使就已經到達中軍大帳中詢問出一個脫魯忽察爾自己都想搞明白的問題。
都指揮使讓自己過去的原因是什麽。
富餘衛指揮使更是心驚膽戰的說着是不是和阿魯台之間的聯系已經讓大周知道。
這個不得不防啊,若是真的知道,那麽這一次去,恐怕也就是一場鴻門宴,去了,能不能回來,還真的是不好說的事。
“去還是不去啊。大家還是拿一個主意啊。行文已經到達這裏有兩天了。你們到是說一個辦法啊。”泰甯衛指揮使攤開雙手看向兩人。
他麽的。
這要是能夠知道的話,還用在這沉默,但是有一點,是必須要确定的。順天。必須要去,不去,那就有造反的嫌疑,不然順天周圍十幾萬大軍,頃刻之間就能夠讓自己灰飛煙滅,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去,我當然知道要去,可是咱們不能确定是爲了什麽呢,若是他真的來一個鴻門宴,咱們怎麽辦,難道就真的讓公孫鈕那個狗日的弄死咱們怎麽的。”富餘指揮使起身看向兩個人。他知道要去,可是去了是陷阱怎麽辦。死了怎麽辦,大周是不是知道了三衛和阿魯台的事。
我尼瑪。這不是存心的跟自己過不去嘛。
自己好不容易打起來的信心,就這麽讓他給澆滅的幹幹淨淨的。
心中越想越是不痛快。脫魯忽察爾攤開雙手;“那還怎麽的,你還敢帶兵過去怎麽的,就咱們那點人,他山海關、廣甯右、廣甯中廣甯左幾個衛就将咱們給吞了。連動用順天主力兵團的時間都不要。”
憋屈啊。曾經的三人是何等的厲害,如今卻混到了這個程度。
幾個人一臉憋屈,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最終還是決定要去一趟。走一步看一步,自己三衛的數萬兵馬,那也不是吃素的。
“大人,三衛指揮使已經到了。正在外面等候會見。”紀綱大踏步來到正在和公孫亮一同商議軍事訓練的公孫劍道。
到了。居然比自己想的要快了兩三天。
不過這是可以理解的,現在自己想要捏死這三個畜生,那還不如捏死一條臭蟲一樣的。他們不來,正好給了自己出兵的機會。
“就這樣吧。關于抽調軍中力量組建火器營的事,就交托給你去負責了,人數在兩個衛左右,不用太多。”公孫劍交代公孫亮後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莽服:“讓他們到書房中等我。
牛逼給什麽玩意嘛,不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嘛。還穿上莽服。早晚有你死的一天。看着公孫劍身穿莽服笑眯眯背起雙手走進來。
三個人心中切了聲的同時卻是很恭敬:“參見都指揮使大人。”
“諸位免禮免禮,都是老相識了。不用多禮,不用多禮,本官新任都指揮使,很多事情一竅不通,有些事還是需要三衛從中協助,你們可是我大周邊防的重要力量。”
公孫劍說完。坐在椅子上從侍女哪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脫魯忽察爾:“聽說當年你們讓建州打得差點祖墳都給刨了。有這回事。”
我曰你仙人。
三衛指揮使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不好看起來。
這獸醫還真他麽的不是個東西,真的是會推卸責任。當年差點刨自己祖墳的,好像是你,而不是建州那邊。他們是想過來趁火打劫。可是并沒有将自己趕盡殺絕。反而是公孫劍。差點就讓自己死了。
這個王八蛋到現在都還在挑撥自己和建州那邊的關系,也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
三個指揮使雖然說心中不痛快。但是面對着公孫劍掌握的重兵。還是很自然的說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恢複。
這讓公孫鈕颔首點頭的話鋒一轉;“哦,恢複了啊,我說呢,怎麽這段時間你們這麽嗬瑟,聽說還跟阿魯台那老王八蛋勾勾搭搭的。膽子不小啊。”
我草,真暴露了。三個人臉色鐵青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公孫劍見狀卻是很自然的翹起二郎腿;“你說說,你們如此瞎喟瑟的抱阿魯台的大腿,他現在主力都給撤到北面去了。躲得遠遠的,你們自己說一說,我要想滅了你們,他們是救還是不救呢,是意思意思呢,還是說用盡全力,我想,是不會救的吧,因爲我特别希望他南下呢。”
公孫劍話說的很露骨。甚至讓三個人感覺到這談笑聲中,就有可能将自己給弄死的境地。
脫魯忽察爾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是依舊還是三衛的老大。他起身拱手;“大帥,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
事,我們三個對大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天地良心啊。”
還不承認。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公孫鈕很自然的從抽屜中掏出一封書信丢棄在地上;“這麽說,還是有人誣陷你們。”
污蔑,這一定是污蔑,絕對不能承認,三個人咬牙的說着不可能。
公孫劍并不在意。他不過是敲打這幾個人,并不是要殺了幾個。
“好了,不管是污蔑也好,不是污蔑也罷,我隻不過是想提醒你們一下。明人不說暗話。若非是你們還有點用處,我會讓你們存活這麽久,簡直就是開玩笑,今天話說在這,你們隻管折騰,真将我惹火了,那就是你們的滅頂之災,規規矩矩的跟随大周。我保證你們榮華富貴。要是和大周敵人勾三搭四的,我保證,建州那邊沒有刨你們祖墳。我明軍一向就是種地的。我想會很快的讓你們的祖宗都爬出來。”
“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公孫鈕反問了聲,吓得三個人冷汗直流的跪在地上;“大帥,厲下知錯了,屬下在也不敢了。”
哼……
公孫劍冷哼一聲揮動了下手;“下去吧,記住我的話,聽話有包子吃,不然我讓你們三衛從大周消失,誰若是敢收留你們,我就打誰。”
這算是放了死話了。
幾個人膽戰心驚的回到自己的驿館當中,渾身發軟,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總算是緩和過氣來,富餘指揮使斜眼看了下脫魯忽察爾:“咱們還跟阿魯台聯系嘛?”
聯系……聯系……
聯系你爹呢,公孫劍的話還沒有聽清楚是吧,在聯系,那就算是有用都給滅了。
至于這有用指的什麽,是個人都想得明白。
牛逼。大周不是一般的牛逼。直接告訴你留下你就是你有用,不然就滅了你。
試問誰敢這麽說話,他阿魯台也不敢啊。
“你他麽的是嫌棄自己家祖墳結實賭他們刨不出來是吧,還聯系,你是有幾個腦袋。趕緊将那邊的人撤離回來吧。”脫魯忽察爾恨不得給兩個蠢貨一個人一巴掌。
他見過愚蠢的,就沒有見過這麽愚蠢的。
都指揮使衙門,脫爾敏真沒有想到公孫劍接見三個人居然如此直白,這是直接不給對方臉啊。畢竟他們手中也是有五六萬兵馬,真若是将他們給逼急了騎兵造反。那對于大周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結果。
她數落着公孫劍說話太直接。
公孫劍到是很不在意的冷哼了聲;“哼,我會怕他們。這群人,我太了解他們了,一旦勢力達到一定程度就膨脹,然後誰都想去打一下。今天我就是要明确的告訴他們,想滅了他們幾個,大周,不過是分分鍾的事。誰敢說三道四。”
大周的地盤,大周說了算。
大周管得了的要管,大周管不了的,也要管。這就是自己今後的大周,處于世界之巅的大周。若是連這三個宵小都收拾不了。還談論什麽去站在世界之巔。
至于造反。這種事,他們也就隻能想一想而已。真要敢這麽去幹。那麽他們将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我會怕他們。他要造反。我求之不得。就怕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奇怪。他們的使者怎麽突然之間就離開了。
元丞相府内,阿魯台很迷惑的将手中的烤羊肉放在一邊眯起眼睛沉思。
就在剛才。侍衛來彙報,本來安排在後院當中秘密休息的朵顔三衛特使,突然之間悄無聲息的就全部離開。走的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