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順天地處北地,地處邊界,元對我大周是虎視眈眈,随時都有南下攻取之意,我大周三分之二的精銳力量,全面圍繞北面進行布防,雖有将士用命組建我大周安危血肉長城,卻是缺少一個主心骨。既然皇上有意往北遷都。那爲何不找一個增強士氣,讓大周知道我皇聖明的理由呢。”
“我說你别在這拽詞了信不信,是不是因爲你母後死了,就對我有了隔閡,能不能痛快一點。”武棣一語道破這段時間公孫劍的不對勁。
雖然有些尴尬,不過公孫錢還是點了點頭。他的确是有些害怕。畢竟能夠鎮壓武棣的人已經不在了,其他的人,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放在眼中。
“你大膽的說,我就算弄死老三,我都不弄死你。”
“爹,我可是你親生的呢。我……”武高燧在邊上暗暗叫苦。武棣臉色一沉;“就你最沒本事,我恨不得現在弄死你。”他說完将目光看向公孫劍:“說你的理由。”
天子守國門,君臣死社稷。
這理由要是誰他麽的敢反對,那錦衣衛完全可以用間諜罪和叛國者将其逮捕,并且将其當場處決。
也不想一想,北面是什麽地方,那是最爲危險的地方,自從秦漢以來,最大的威脅就是來自北方,可是有誰敢将都城遷移到距離邊界這麽近的地方。沒有,一個都沒有。
可是大周這麽做了,武棣這麽做了,這就是要告訴大周,有我在,大周社稷就在,大周皇帝在邊界,大周百姓可高枕無憂。
姚廣孝一下就明白這其中用意,他立即上前看向武棣;“皇上,若是如此,滿朝文武,在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對遷都一事有任何反對。”
武棣雙眼放光的将目光看向武高熾。
武高熾若是在不明白,這太子他也算是白當了,立即拱手的他慌忙道;“爹,我這就去安排。”
如何跟朝廷的人宣布這遷都的理由,公孫劍是看不到了,今天他來這裏是跟武棣辭别的。
因此第二天朝會還不曾開始,太陽也就剛露出頭。公孫劍已經帶領神機營、三千營以及張輔、武能、武高煦、武瞻基等人浩浩蕩蕩南下前往桂林。
安南。
自從謀權篡位後。作爲太上皇的胡季犛已經在皇宮内不問朝政已經有好幾年,一切的事情,也就由他的孫子胡漢蒼大理朝政。
在聽說自己的孫兒襲擊大周軍隊,他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以往,自己的孫兒雖然對大周偷雞摸狗,但是還沒有達到敢襲擊對方主力兵團的地步,可是這一次,他居然襲擊大周廣西軍,這擺明就是在對大周下達戰書。
“你在幹什麽,究竟是什麽,讓你有了偷襲明軍的勇氣,是我,還是說你父親,你真的以爲,以我們的力量,就能夠和明軍對抗,你也不想一想,當年元朝是多麽的厲害,照樣讓他麽趕出塞外,我們算什麽。”
胡季犛一點也不客氣的數落着自己的孫子。
胡漢蒼真感覺到委屈,他并沒有下令襲擊明軍,隻是要幹掉前朝的黃太孫陳太平而已,可是那時候明軍也在,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事情發生後,他立即下達命令一定優待明軍,可是右将軍阮大铖下各部兵力卻是對明軍展開屠殺,等使者到達,那些明軍早就已經死的一幹二淨了。
“爺爺,我也不想啊,我……”
哎,胡季犛歎息了聲,現在說這些已經是沒有用了,隻能是立即派出使者,希望在大周皇帝還沒有決定出兵之前,趕緊去認個錯,不然這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朝代,恐怕……
一聽明軍起兵二十萬,胡季犛差點沒有暈厥在了地上,他可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應對。
到是胡漢蒼有些骨氣;“爺爺,怕什麽,不就是二十萬嘛,咱們何須畏懼,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放屁,你以爲你是誰,能夠跟明軍對抗。”胡季犛恨不得給自己的孫子一巴掌,他難道以爲,就單獨的憑借那兩萬多的大象軍,還是說才組建起來不久的水師,能夠擋住他們的進攻。
乳臭未幹,也敢大言不慚。他很後悔,就不應該将位置傳給自己這個糊塗王八蛋。
不管他如何埋怨,這一場大戰,是無法避免了。
廣西都指揮使陳宣得知大将軍到達,立即讓出自己的指揮使衙門,讓公孫劍入住後,随即安排從應天府一同到達這裏的神機營、三千營等安排妥當後,這才到帳前聽令。
公孫劍眼看着陳宣如此神色,很淡定的打了一個響指笑了聲問道;“知道我們進軍安南,最爲需要的是什麽嘛?”
這幾年都在跟安南軍進行戰鬥,陳宣自然明白這其中一二,他見幾個國公以及漢王都在等待自己回應。也就拱手道;“大将軍,我軍若是要和安南軍作戰,最爲困難,是爲他們的象軍。”
象軍?
很明顯,張輔、武高煦、武能對于這樣的兵力并不理解。
“師傅,這象軍是什麽啊?”似乎武棣是将武瞻基就這麽扔給了公孫劍,不管走在什麽地方,都讓他跟随在了身邊。
眼看幾個人對于這兵種不理解。公孫鈕起身笑了下;“也就是類似于我們這裏的騎兵,不過這坐騎有一定的區别,我們的是戰馬,而他們的卻是大象而已。”
“我的媽媽,那還打什麽啊,那皮糙肉厚的東西,弓箭根本就射不進去啊,咱們的步兵根本就攻打不上去。這還怎麽打啊這。”武高煦率先叫嚷起來。
他随同公孫劍出海三年,這大象是個什麽鬼。他還是見到過。
張輔可是不曾見到,他謙虛的問了下;“漢王,這東西很大嘛?”
這個讓自己怎麽比喻,武高煦眨眨眼睛想了一下開口;“這麽說吧,刀槍不一定刺得進去,而且那一腳擡起來踩踏下來,若是讓他踩中。那你屍骨無存,也就剩下一堆碎肉了。”
真有這麽厲害,張輔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公孫劍,他還是相信公孫枉一點點。
公孫劍算是認同武高煦的說法;“是的。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他們不能應付,雖然說這種東西皮糙肉厚,但是不那靈活,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這個缺點是緻命的,我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因此你們不用害怕,這象兵也許對于他們而言很厲害,但是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坨屎而已。”
有這話,張輔等人放心下來不少。他們都相信公孫劍。
他說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而既然這象兵不是最大的威脅,那這最大的威脅,又會是什麽?幾個人都不明白,最終,還是武瞻基眯起眼睛:“師傅,陳指揮使算是了解安南軍的了,既然他認爲是象軍,而你卻認爲不是,那你認爲,這最大的威脅是什麽呢?”
南下作戰不比北方,北方要注意的水源飲水問題,但是在南邊,特别是要進入安南。
哪裏現在還是崇山峻嶺、雜草叢生的地方,裏面的毒蛇猛獸不計其數。大部分都有劇毒。
要跟安南軍作戰,這一點一定要注意。
這是一,第二,潮濕的天氣,外加上炎熱,是大軍最爲需要注意的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大軍就有可能會得腳氣病。到時候戰鬥損失沒有多少,這生病就能夠拖死人。
明軍士兵穿戴的是長靴,這種靴子的确是便于走路。但同時也不透氣,在北方很适合,但是在南方,并不适合。
所有的鞋襪,都需要進行更換,讓其達到通風效果。
明顯,武高煦依舊在場的衆人都不明白,究竟什麽樣的鞋子才是最爲合适的。
武瞻基見公孫枉停止後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問話,也隻能上前;“師傅,那我們應該如何進行更換。”
這個問題,其實并非是很難,公孫劍想了下後從自己案桌抽屜中取出鞋樣。
這其實就是草鞋,隻是底部用木闆作爲底子,如此就算踩踏在了什麽上面也不會有事,而爲了避免蟲子從小腿爬上去,因此小腿之間必須要用白布纏繞,也就是綁腿。
正好昨天公孫劍已經弄出來了一套。
他親自穿戴上後道;“所有的士兵将領,都必須要這麽一套裝備,一會你去一趟布政使司衙門,我不管他們用什麽樣的方式,必須要保證供給二十萬套。限期兩個月内完成。”公孫劍指了下張輔。
張輔應聲準備離開,公孫鈕将他拉住補充了一句;“告訴他,别對老百姓下手,不然完成任務,我也弄死
張輔離開後,公孫鈕再次取出一張圖紙,上面明顯就是一種長刀,似乎是大刀,又不是,隻有半人多高。“師傅,你這是什麽?”武瞻基永遠有問不完的問題。
公孫枉對于他如此詢問并不生氣,而是笑了下;“剛才陳指揮使不是說了象軍難對付嘛,這就是對付象軍
的。”
别看大象人高馬大的,他的支撐點,就是在它的腳筋上,一旦大象斷了腳筋,等待他的也隻能是轟然倒地,不會對大軍造成任何威脅。
但是這必須要經受一定的訓練,這個事,公孫劍随手将圖紙交給武高煦;“讓軍械司,按照我的尺寸,打造五百把出來,你從軍中挑選五百人,組成單獨的一個營。我會告訴你訓練方式。到時候一旦遇到象軍,你就得給我頂上去,搞不定,我砍了你。”
一切安排妥當了,公孫枉松了一口氣,接下來,也就是等沐晟以及水師指揮使劉大慶到達後,商議出兵路
線。
半個月後,從雲南趕過來的沐晟以及水師都督劉大慶趕到了桂林。
作爲主将,公孫劍并沒有搞一言堂,而是在聽取了沐晟、陳宣以及劉大慶的建議後,決定兵分三路。
西路,以沐晟爲将,統領雲南駐軍七萬人,從西面進攻。東路,公孫劍親自統領十萬兵力,由東邊攻擊前
進,随後大軍在白鶴江彙合。
至于劉大慶水師,在安南海域附近遊戈。讓其拖住,不讓安南将其兵力抽調進入腹地作戰。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命令也開始下達,各軍也在進行緊密的準備,可是,公孫劍并沒有任何進軍的意思。這讓張輔、武高煦等人十分不理解齊刷刷的來到公孫劍的中軍大帳。
“我說大将軍呢,是不是這南方的沒人讓你搞不清楚咱們是來幹什麽來的了。咱們已經在這裏休整了快三個月了,那胡漢蒼這幾個月可是調動了十幾萬的兵力做好了準備,咱們總不能等他準備完了在下手吧。”張輔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擡起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