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功夫,姚廣孝回來了,公孫劍上前詢問,然而姚廣孝一臉嚴肅不語的示意公孫錢進去。
故作深沉,讓公孫劍上前;“和尚,别在這個地方裝行不行,我媳婦究竟怎麽了?”
姚廣孝撥弄佛珠良久,擡起頭看向公孫劍;“你好像被人綠了?”
我……
晴天霹靂,公孫劍差點沒有暈在地上,北鎮撫司那可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才是老大,誰敢跟自己戴帽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連忙詢問,聽說有孕一個多月,算了一下時間,這不就是那天吃了王八湯後幹
的事。
老子本來就沒病,是你們幾個畜生王八蛋說我有病的。公孫鈕心中叫罵着讓李慶立即去家中告訴王夫人,見脫爾敏接回去讓秀兒好生看管。他還得在這禁足一個月。金口玉言,皇命難爲啊。
公孫府,王夫人看着水靈靈一般躺在床鋪上的脫爾敏,而其餘四個人也很規矩的站在邊上一臉期待的看着禦醫張大夫大氣也不敢出。
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愛,哪怕就算不是自己懷孕,看着别人懷孕也會很高興,更不要說,這還是自己夫君的媳婦,今後也是姐妹。她們更是心中歡喜。
本來幾個人一個大度,一個見過世面,還有兩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妖孽,她們并不恨脫爾敏,隻是氣不過公孫枉這找媳婦的速度而已。
“張大夫,我兒媳……”王夫人見禦醫起身,慌忙上前緊張問了聲。
張大夫的肯定說的确是有孕一個多月,王夫人喜極而泣的哭出聲,幾個女人更是叽叽咋咋的歡喜圍繞在脫爾敏身邊。
看着這麽幾個女人,脫爾敏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麽倒黴,居然懷了最恨一個人的孩子。
“好了好了,别鬧了都别鬧了,打今天開始啊,我不是祖宗、那小子也不是祖宗,咱們敏敏才是祖宗,都好生伺候着啊。秀兒,你全權負責少夫人的衣食住行,要啥給啥要吃什麽給什麽,哪怕她要吃烤全羊,也得從順天給我弄來。”
“是的夫人。”秀兒在邊上也很歡喜,她心中是期待着肚子裏面的小孩,但是更是明白,自己的少爺是冤枉的。
還算是有點良心,在知道誤會自己後讓自己回家。本以爲自己起碼要在這還待一個月,卻不想才過去五天,武棣就解除對于自己的禁足,讓自己回家多多益善。
帶着滿心歡喜,公孫劍獨自一人返回家中。
這一次,他也顧不得讓其他幾個媳婦收拾了,進入院子救想往脫爾敏在的方向跑,恰好秀兒端起一盆水從裏面走了進來,她一見是公孫劍,頓時驚呼:“少爺回來了。”
完了。
伴随着後院房間中一陣雷鳴般的慌亂中,幾個女人除了脫爾敏外其他人如飛一般出現在自己眼看。
眼神中的怪異,讓公孫劍預感到有大事發生,方筱雅和嶽绮兒溫柔的挽住自己雙手笑眯眯的。讓公孫劍一臉沮喪;“你們……你們想幹啥啊……”
“相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事我們都知道了。”嶽绮兒眯起眼睛一臉乖乖樣子讓公孫劍不解。
茫然不知所措。安成公主似乎并沒有什麽好的耐心,她大手一揮,作爲幾個人中的頭吆喝起來;“跟他說那麽多的廢話幹什麽,秀兒,操家夥。”
幹啥?幹啥這是要,要幹死自己嘛這是要。我不就是。
然而張慶随後一句話,讓公孫劍想到了死。
“秀兒,将地窖中的牛鞭鹿鞭喂養的王八都給取出來。給少爺熬湯。
這……這是要自己死啊。幾個女人想幹啥?
眼瞅着秀兒和幾個侍女瘋狂進入後院,然後在見到一盆一盆牛鞭、鹿鞭、好大一袋子的枸杞還有起碼兩木桶的大王八。渾身發抖的公孫劍咽下了口唾沬一臉絕望。
見到自己老娘過來,如飛一般來到王夫人跟前的他指了下已經去抓王八的幾個女人;“娘。他們是要幹啥?”
“跟你補身體啊。武瞻基告訴他們幾個。當天你喝了王八湯後去找了脫爾敏。然後她就懷孕了。所以她們也就準備準備,一旦你的假期結束,就開始對你進行補充聚能量。讓你生龍活虎。”
這是要自己死啊。
看着一個個的王八被宰殺。公孫劍拉住王夫人,希望能夠搭救搭救,要是喝了這些東西,那不死都要殘廢。在說,自己并不是腎虛。吃這些,有啥用。
“兒子,公孫家有後還是沒後,就看這些王八湯了,你不要在這叫苦。忍耐忍耐。也不是個什麽事,規規矩矩的去喝就是了,讓他們給你做湯,很難得的。”
完了
老娘都站在她們邊上,自己是沒有什麽好下場了。
“相公,湯來了。”張慶一聲吆喝,用大木桶裝來的王八湯放在公孫鈕跟前。
這……
“相公,喝吧,喝了你就有力氣了,從此毎天一桶。喝了就好了,王八我已經讓人去采購了,不要擔心,咱們不差錢。”
張慶很自然,公孫劍自然明白,自己一家不差錢,問題這麽喝,真的是要死人。
幾個女人盛情難卻。公孫劍隻能拿着木瓢眼淚汪汪的喝了下去。
五天,自己怎麽過來的都不知道,差不多是渾身無力的他讓幾個女人都折騰了一遍。
眼看着安成公主又在哪裏熬湯。他真的是喝不下去的走過去;“媳婦,别熬了成不成。真的,真的是喝不下去了啊。在喝,我就真的……”
“藥不能斷,還有好幾十個王八呢。乖一點哈。”
作孽啊,若是當初自己不去找脫爾敏,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誰來搭救搭救我一把啊,在這麽下去,我沒有讓别人弄是,也讓自己媳婦害死。
一臉期待看向遠處大門。
總算是來了一個救命恩人。
武高熾這胖胖甩着圓圓的屁股一臉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公孫太傅、公孫太傅啊。我跟你說……”
話不曾說完,公孫劍已經上前将他拉扯到一個木桶跟前指了下裏面的王八湯;“還想生一個兒子嘛?”
武高熾本就胃口大,在加上這湯不錯,他還真的喝幹淨後這才想到自己來這是要幹啥。
“差點忘了,趕緊走,皇上召見。”
你早一點來叫我,我也不會遭罪啊我。
聽聞皇帝召見。公孫劍立即跟換蟒袍,随同武高熾進入禦書房。
該不會,北面又出事了吧。看向幾個國公、姚廣孝。兵部的幾個人又在一起。公孫劍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北面不曾出事,但大概也差不多了。
阿魯台幾個月前的那場戰鬥結束後,在也不敢輕易南下,在加上兵力的損失,讓他有稱臣的心思,這不,禮部接到折子。
阿魯台派遣人來應天朝貢。
“諸位說說吧。如何應對?”斜坐在椅子上,武棣将折子看完抱起雙臂問了聲。
武高熾本想上前,讓公孫錢踩他着他的長袍,不讓他上前,他是太子,不能輕易發言,一旦出錯,對于他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拍馬屁的來了。說武棣文治武功的、大周增增日上的、皇上威武的一大堆。
特别是楊士奇這王八蛋,似乎什麽都能夠跟聖人孔老二扯在一起。
正在哪裏滔滔不竭的說着聖人如何如何感動了阿魯台。
本就不信這個,武棣還是等他耐心說完在人群中尋找後指了下老大後面的公孫劍;“那躲後面的,出來說兩句。”
我嘛?見周圍的人都看向自己,公孫劍哎了聲走到中間;“那啥。我就是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根據規矩,我是沒有資格……”
“犢子。别他麽的在這裝了,趕緊說一說,我不喜歡聽屁話。”
這明顯就在指桑罵魁說前面的人是放屁。
公孫劍見狀,隻能拱手:“朝貢是假,打探我大周虛實才是真的,一頭狼,不可能因爲讓他受到一點的傷害就會讓他變成一條狗。我上次并沒有對他們下死手。想一次性的将其打下,這是不可能的。這一次,他們來朝貢,其實就是想搞清楚我大周軍事力量。”
這話讓幾個武将十分贊同。武棣也十分贊同詢問如何處理。
大周的财政,當前還不足以應對一場針對于北面的讨伐。當然,也不是不能打,能夠打,但是這前提得祈禱大周各地千萬别來一個水災旱災什麽的,一旦來這麽一個,大周财政将會完全混亂。
财政一旦支撐不住,大周就會陷入絕境。、
軍費、民政等全亂,緊随其後,就是百姓吃不飽飯,然後,造反。
剛說完。楊士奇跳出來就說公孫劍誇大其詞。然而武棣臉色一沉;“滾一邊去。”
“你認爲應該怎麽搞?”武棣眯起眼睛看向公孫劍。
相對和其他人而言,公孫劍說的就是當前的事實。
吓他們幾年的時間不能夠動彈。
但是現在,既然沒有錢的話,那也隻能是吓。讓他們明白,你隻要敢來,我就敢留下你,讓你骨頭都不能留下。
“怎吓?将他們關你北鎮撫司打一頓?”漢王武高煦看了下公孫劍嘟嚷。
這個蠢貨。也就這智商,還想跟老大争奪皇位。公孫劍讓武高煦打斷,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如何說下去,本來聽的很認真的公孫劍見這麽一個不懂事的憨貨來打斷,頓時也是指了下;“你也給我滾一邊去。”
當初,自己打的他潰不成軍。是因爲自己動用了新的火铳營。
這個營随後就讓自己給解散。
想來他們對于這種作戰是有畏懼,既然如此,那就組建一個完全由火器組成的營,是爲神機營、而已自己俘虜的那一萬多的鞑子兵,抽調出來五千到六千人,組建一個重甲騎兵,成立三千營。而從應天各營中抽調精兵,形成一個步兵騎兵混合編制的五軍營。
以這三個營。到時候在應天外展開一場軍事操練。到時候可邀請阿魯台的特使前往觀看,讓他們明白明白,上次對付他們的,不過是大周二流。真正的精銳,根本就沒有出動。隻要吓唬住他們,短暫時間内。他們絕對不會鬧事。
這一番分析,讓武棣當場拍闆決定讓公孫錢全面接管。
這吓得公孫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别讓我來訓練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求你,放過我成不成。”
功高蓋主,自己已經掌管錦衣衛,掌管皇宮安全以及監察大周稅務。本來力量就已經不少,若是駐地将組建三大營的事交托給自己,那應天周圍的精銳兵力可就到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