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上,武棣當場親自點名八個人,在禦書房不遠處的一處宮殿挪動出來,各地折子經過這幾人賽選,小事告訴武高熾,曆練他的本事,大事交給他自己來。
而公孫劍根本就沒有想到,因爲這事是自己建議,這八個人對于流程什麽的多少不懂,公孫劍可是花費了将近五天的時間,才讓整個沒有屁權利,隻有篩選功能的内閣運轉起來。
行市見長,五六天的時間,武棣明顯品嘗到了這其中的甜頭。
也該回去看看了,當了幾天朝會值日官,剛下朝,對于幾個媳婦有些想念的公孫劍來到了太子府帶着武瞻基偷偷摸摸的來到家門口。
看向敞開的大門以及裏面的寂靜無聲。公孫鈕一把将自己屁.股後面的武瞻基拉最前面推了一把;“徒弟,報效爲師的機會到了,你進去打探打探,要是情況不對勁,咱們馬上就溜。”
“師傅,瞅瞅你多沒出息,我都可憐你,你可是男人,堂堂的太傅。錦衣衛指揮使,自己媳婦都收拾不了,也不怕别人笑話。”
啪……
一巴掌拍武瞻基頭上公孫劍瞪大眼睛;“你懂個屁,我這是怕嘛,我這是愛。我這是舉案齊眉感天動地的愛情,小屁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趕緊上,今後長大了我給你找一個漂亮媳婦。”
媳婦在武瞻基心中的影響力很大,聽說漂亮媳婦二字,他笑了下談條件;“要師娘這麽漂亮的大長腿。”
成交。公孫劍颔首點頭将他給推了進去,裏面寂靜無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這小孩子不會讓他姑姑給綁了當人質了吧這。在房門跟前左右想了下,公孫劍決定翻牆頭去後面看看。‘“好啊,公孫劍,我正找你呢,沒有想到你還出現了。”聲如洪鍾一般的怒喝,讓他渾身顫抖了下扭頭看
了下。
居然是張輔的媳婦,這娘們面帶怒色,如同有好大一般仇恨一樣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将公孫錢逼退到門邊;“我好像這幾天沒得罪大舅子吧,你這麽吵兒巴火來這問罪呢。”
張輔的媳婦冷哼了聲從鼻音中一字一字道;“是沒有得罪他,但你得罪我了。”
開什麽玩笑,我和你一年都見不上幾面,哪裏來的得罪。
“别瞎說,讓人誤會,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你别污蔑我清白,我可是爲人師表的人。”
好像還真得罪了,自己帶着大舅子北上抗擊阿魯台,将脫爾敏的八侍衛之一的一個瓜分給張輔了,這大舅子也是喜新厭舊,也不知道北方女人有啥魅力,帶回來後連自己正室的門都好久不去了,天天窩在這侍女房間中比翼雙飛。
你這不是害我嘛。
“大嫂,其實吧,我覺得這個事,咱們還是要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這個事呢……”
“談個屁,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人,自己花心就行了,你還帶着别人一起花,你瞅瞅将你大舅子帶成啥樣子了你。”
我真的是冤枉。自己沒有魅力勾搭自己男人,怎麽将責任推在自己頭上了,正想反駁,扭頭一看,四個媳婦并排站在自己身後,好一到人牆,公孫劍惡狠狠的看了下武瞻基這小王八蛋居然正在啃食着雞腿。
“小王八蛋,你這個叛徒,一個雞腿就将你收買了。你真他麽的。”
“相公,你回來了,可想死我們呢,來,我們給你用鹿鞭、牛鞭、豬腰子、枸杞給你熬制了王八湯。”
啥意思,這是要如何折磨自己?公孫劍忍受不了方筱雅和嶽绮兒的拉扯,他不想進去,可是安成公主手中的菜刀若隐若現,他不得不進去。
“各位娘子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當時的情況,我若是不将脫爾敏拿下,就無法激怒阿魯台啊,我也是爲了大周着想啊。你們行行好。”
兇神惡煞的幾個人突然之間變的嬌滴滴的。讓公孫劍不适應率先說出,自己這麽做也是迫于無奈,沒有辦法,真正的兇手應該去找皇上,他不派自己去北邊,啥事都沒有啊這。
“相公,你就别說了,懂,我們都懂,我們沒有怪你的,來,乖,将這一鍋湯喝了再說,不夠後面還
有。”
方筱雅将好大一盆的湯端了過來,公孫劍一看都發抖,起碼五六斤啊,而且裏面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
西,還有一隻王八。
等等……不對勁啊,這不是補腎的湯嘛這,我不腎虛啊我。我沒腎虛,我沒病啊,公孫劍暗暗叫苦在幾個女人的圍困下,足足将所有湯全部幹掉,王八都給吃了,這才算是放手。
熱,如同火一般,跑出這虎狼窩。走在前面的武瞻基扭頭一看公孫鈕居然流出了鼻血,不由得驚呼;“師傅,你流鼻血了,是不是病了。”
你家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了,我這是病嘛,這是給活生生補成這德行的。要炸裂了,必須要瀉火,不然今天自己得死,在街頭上走動幾圈感覺到不對勁,公孫劍立即帶領着武瞻基來到錦衣衛北鎮撫司大堂。
脫爾敏就被關押在這,說不上關押,而是擔心她跑了,因此安置在了這個地方,這裏到處都是錦衣衛,她也沒法跑,自己還特意安排了兩個侍女陪伴。
“大人。”兩個侍女見公孫劍鼻血直流走來,慌忙見禮。已經快受不了的公孫劍趕緊讓兩個讓人離開,一把抱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脫爾敏。
“混蛋,你……”
半個時辰後,伴随着嚶嚶哭泣聲以及床單上那一縷殷紅。公孫枉一臉無奈;“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讓人給
下套了啊。家又不敢回,又不敢去青.樓,其他人又怕沒有了狗命,也就是我和你還有肌膚之親了。
“恨就恨吧。”丢下這話,公孫劍歎息一聲走出鎮撫司并且交代李慶,若是少夫人要出去散步,派人陪同就是。除了不出應天,其他那都可以。
家中真得是不敢回去了,要是那幾個人在給自己來一鍋湯,可是要活生生死在哪裏,無奈下,公孫劍每天上朝處理好工作,就去雞鳴寺,要麽就在錦衣衛打個地鋪将就将就。
今個剛下朝,張輔賊兮兮的就将他拉扯到了一邊;“妹夫,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男人得了這個病,也的确是對家不忠,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上表皇上,他一定會派遣最有名的禦醫爲你治病的。”
沒懂啊,這張輔跟死了爹一般的究竟是想要告訴自己個什麽;“你……究竟想說什麽鬼?”
老子日.你仙人,總算是聽明白張輔這貨一臉沮喪悲觀表情是想告訴自己什麽了,肯定是張慶回去說了,要麽就是張輔媳婦說的。
本來就沒病,都讓一家人給弄出病了:“我說,婦道人家的話你也相信,你還上表,你咋不上天呢你。我要告你一個污蔑朝廷命官,我要……”
還想在說下去,馬三寶這太監較不匆匆的過來;“公孫大人,皇上讓你去禦書房。說有要事詢問。”
“聽說你有不治之症啊?”武棣将折子直接放在案桌上一臉關切的問道。
曰哦。張輔,老子跟你沒完。咬牙切齒咒罵了聲,公孫鈕慌忙看了下武棣和邊上的武高熾;“誤會,這都是誤會,這是造謠。”
“妹夫,都沒外人,你不用尴尬,這折子沒誰知道,我扣下了,就我和爹知道,爹是想詢問一下大概情況,好給你找大夫。治好你這病,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麽的,這兩父子怎麽就是一個咚咚,别人說什麽是什麽,爲什麽就不相信自己。
“老丈人、大舅哥。我是真沒有病啊,你們别聽張輔那王八蛋胡說八道啊。我是冤枉的啊。我怎麽沒有哪方面的病啊。我這……”公孫劍自己都語無倫次,這事,真不是那麽好解釋的。
“爺爺。爹,别聽師傅的,他有病,那天在街上走着走着的就面紅耳赤,還流鼻血。”
我……武瞻基這貨在邊上一句話,頓時讓武高熾低頭對武棣道:“爹,看來他病的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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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有病的是你爹,不是我,搞清楚,我才是大周最牛逼的大夫,有病沒病,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嘛。
武高熾這話差點沒讓公孫鈕暴走,什麽叫病的不輕。那是病嘛,若不是你妹妹搞什麽王八湯還在裏面加什麽枸杞牛鞭的,自己會流鼻血嘛。
說我是禍害,我看你武家老小都是禍害,叛徒、妖孽橫行。真一個個都是怪胎。
“我都說了,我沒……”
“沒病,沒病爲什麽一年了,連個崽子都沒有弄出來,我閨女不行就算了,其他幾個也沒見動靜啊,你這不是病是什麽,好了,就這麽定了,給你放假兩個月,去姚廣孝哪裏好好修養,他也算是這方面的高手,讓他調理,定然不會有差錯。”
這是聖旨,公孫枉無法違抗,隻能委委屈屈的來到雞鳴寺見到姚廣孝後立即證明;“我沒病。”
姚廣孝已經接到聖旨,他很淡定将佛珠放下似乎了解一切;“一般有病的人都會說自己沒有病。”
尼瑪的。
隻能在湯湯水水中過日子了。武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抱外孫都想瘋了。每天派人來監督自己喝藥,若是自己不喝,那他就請自己去菜市場喝茶。
煎熬中過了這麽一個月,不知道喝了多少斤藥水下去。今天見到又是一大碗,臉色鐵青的他看向姚廣孝;“和尚,你他麽就不知道少弄點嘛,這麽多誰喝的下去。”
姚廣孝深吸一口氣;“我怕去菜市場,皇上讓你每天三頓,每頓兩大碗呢。”
當飯吃呢這,這是藥,不是糖水啊這。
公孫劍面露難堪。想要求求姚廣孝放過自己這個可憐人。卻不想李慶從外面沖了進來驚慌失措;“大人,不好呢,五夫人暈呢。”
暈了,咋暈的,難道是想不開要自殺,不應該啊,她一萬五千人的性命還在自己手中呢,怎麽可能會想不開呢,要想不開的話,那在自己霍霍她的那一天就自殺了,也不用等到。
“我要去看我媳婦,這藥……”
姚廣孝一把将他拉住;“還是我去吧,皇帝讓你留在雞鳴寺,就擔心你這犢子要跑,讓我看着你,你要是溜走了,我怎麽交代,我去,我去給你看,你規規矩矩的在這待着喝藥就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