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頭肥羊。這甯王可有錢了。封地多,名義下的商鋪店鋪高達三十幾家,根據營運情況。就這個月,他們應該上繳的白銀應該是六十萬兩,這其中也包含甯王一家老小的所得稅。
“張大人,也就是說,他甯王一個大子都沒有送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了?”公孫劍翅起二郎腿身穿武棣爲了給他增強牛逼既視感的莽服、腳踏金色描邊虎頭鞋,身披紅色皮膚,腰懸寶劍問到坐在自己旁邊的江西布政使張大人。”
錦衣衛指揮使官職不大,但可是天子親軍,在加上公孫枉将武棣女兒睡了都不曾掉半點皮不說,還能夠身穿莽服。就這一點,公孫劍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他還是四大太傅之首。
還有,現在他有直接抓捕任何一個人的權利,那一條,他都不敢得罪,而是拱手嗯了聲;“公孫指揮使說的不錯,本官在下發文書後,聽回來的人說,甯王将公文給撕了。”
眭……
“這是要造反啊。”公孫鈕一個罪名很輕松就給扣了上去可是将張大人吓了一大跳。他早就聽說公孫枉這人賊。但是卻沒有想到賊到這樣的地步。
就撕扯了一個文書,一個造反就給戴上了。恐怕這次,武權要栽跟頭。
公孫劍并不在意的打了個響指将目光轉移到一邊的李慶身上;“去,給李指揮使說一聲,調動兵一個衛,給我一同前往甯王府會一會這個造反的出頭鳥。”
不妥當吧。
眼看李慶就要走,張大人擡手制止看向一臉平靜的公孫劍;“公孫指揮使,這似乎有些不妥當吧,畢竟他是
親王。”
公孫劍裂開嘴;“張大人,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誰叫他出頭了呢,他不出頭我收拾他幹嘛。要怨,就隻能他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來跟皇上較勁,要知道,皇上還交稅呢,他不交稅,他以爲他誰呢。别墨迹,趕緊,辦正事。”
甯王府,數千裝備精良的衛軍和隸屬江西的錦衣衛吆喝着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将甯王府包圍的嚴嚴實
實。
而武權顯然不明白這事的後果,居然調動他的衛軍和朝廷兵馬在王府外展開對持。
聽說了這事。公孫劍立即起身,在侍衛陪同下來到大軍營帳前聽了下李指揮使說了下情況後。大咧咧的就來到大軍最前面。
“你們想造反啊,你們居然敢公然對抗朝緝拿要犯,是有幾個腦袋,難道還想你們主人保全你們一家是不是,趕緊滾蛋,别耽擱我做正事。”
不給面子啊,那對面的兩千多人,根本就不搭理,依舊是刀槍對準朝廷兵力不退。
公孫劍冷哼了聲;“好,你們有種,既然這樣,我數到三,還不放下武器讓開道路,我代表朝廷。滅了你們。”
三還不曾出口,士兵一下退開。公孫劍吆喝了聲,帶領着衛軍和錦衣衛直接撲向甯王府。
老遠就見到甯王很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等候自己。公孫劍裂開嘴跑了過去;“喲。看來王爺是知道本官要來,茶水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我呢。”
我迎接你爹呢,也太放肆了,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帶兵将自己的地方就圍了。我還歡迎你,我恨不得捅死
你。
“公孫劍,你看這臉,是歡迎你的樣子嘛?”
不像,公孫劍微微搖頭。武權當即起來發飙大聲叫嚷;“你公孫劍也太放肆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嘛,這是我王府,是我哥哥賞賜給我的王府,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帶兵包圍本王王府,趕緊帶你的人離開,本王既往不咎,不然,本王一定上表……”
“行了,嚷嚷什麽,還知道你哥給你的,你哥爲了大周繁榮,改制稅務,你作爲他最爲疼愛的弟弟,不但不支持,反而帶頭第一個挑事。實話告訴你吧,來的時候你哥就說了,這原話太文嗖嗖的,我說不來。我就直白一點。規規矩矩的交錢,大家還是兄弟,不給,就是仇人,你看着辦。在這咋咋呼呼的給誰看呢,給我身後将士看嘛,還是顯擺你是親王。告訴你,别說你是親王,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拿錢來。”
“你……”武權沒有了剛才那般狂妄。公孫劍卻很自然拍打了下案桌:“廢話少說,拿錢來,不給的話,我讓他們自己去取。”
看公孫鈕這架勢,今天不将錢拿出來,恐怕要壞事。
武權沉思一番讓管家去取錢。
“李慶,跟着去,對抗朝廷、公然撕扯朝廷公文,罪不可赦,然而本官有好生之德。罰款五十萬兩。以儆效尤,并廣發文書,上表讓皇上宣告天下。”
我他麽。
要是這麽幹了,自己的臉就沒有了,武權猛然起身;“公孫劍,我好歹是皇親國戚。你不要太過分你…
煩躁,将茶杯端起來的公孫鈕很平靜品了口靠近武權;“王爺,槍打出頭鳥,你認栽吧,皇上沒有拿你頭已經是看得起你了,要是我,我不将你甯王府滅了殺雞儆猴才怪。”
聽這意思,自己還站便宜了怎麽的。
絕望、沮喪憤怒。武權面無人色,眼睜睜看着錢給拿出來。
“還不滾,難道還要在這吃飯嘛,本王家底薄,容不下你們吃飯。”損失了銀子,還丢人現眼,武權沒有好臉色。
公孫劍眨眨眼:“吃飯就不用了,你今天也不在這吃,來啊,請王爺去錦衣衛喝茶,我們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
南昌錦衣衛還不曾有衙門,臨時辦公地點設置在布政使衙門西跨院。
甯王始終還是在幾把繡春刀亮铮铮的亮光中很客氣的來到了這裏。
隻是,在看向公孫錢這條走狗,他心中隻有恨,恨不得生吞其肉才能夠洩憤。
可是面對着虎背熊腰的錦衣衛。他很清楚,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會是什麽結果。
“徒兒,知道今天我叫你十七爺爺來幹啥嘛?”
反正不是吃飯,武瞻基的回答很明确。
不錯,的确是這樣,不是來吃飯的。今天自己來是收兵權的。
甯王手中可是有三個衛,一萬五千人,這可是一支不小的軍事力量。武棣登基,爲了迅速穩定朝野,也就沒有對他的三個衛下手。如今朝廷已經恢複了平定。
自己也該爲武棣鏟除鏟除一些隐患。
紙裏包不住火。以往自己跟随武棣吧,是爲了自己一家,不讓方孝孺牽連送斷頭台。現在吧,還是爲了一家,甚至是爲了自己幾個媳婦的一家。
方孝孺頂天也就是罵武棣臭不要臉。可是自己救的是誰,建文武允墳,一個讓他每天晚上做噩夢的人,要是這事今後讓他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一家老小就不是去菜市口的事了。還有有更加嚴重的懲罰對付自己。
未雨綢缪呢,隻能更好的爲武棣這個大老闆賣命,幹掉他想幹而不敢幹的事,除掉他想除卻不敢除的人。真正成爲一條忠心的狗腿子。讓他今後就算知道,也頂天咒罵自己幾句不懂事而已。
當然,這條路很艱辛,比勾搭武棣更難,可是自己不得不這麽去做啊,姚廣孝那和尚到時候一嗝屁,知道這事的也就是自己和安成公主。她不會死,但是自己可說不好了。
别看武棣樂呵呵的,真要惹火了,可不會認識誰是他閨女女婿的。
作爲一個就是手握重兵造反起家的貨色。他武棣怕的是什麽。
怕的不就是自己手下那些兄弟到時候爬起來就學習自己,起兵造反嘛。
這是他的心頭大患,是肯定要除的,隻是礙于情面嘛。這個事?
不好整。
“王爺,吱一聲呗,我如此苦口婆媽,你應該是能夠懂我的意思吧。
自己姓武但不是豬,說的這麽直白,要是不懂這其中意思,那這麽多年,自己不是白混了。
可算是看出來,這王八羔子這次來打土豪是假,要收繳自己的兵權是真。那可是自己的王府護衛,上繳了就是一頭被剃毛的豬,人家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他想要我的東西,讓他自己來拿,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武家的事,還容不得你插手。”
不給了,聽這意思就是。公孫鈕起身來到武權跟前上下觀望一眼擡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我打醒你這個利益熏心不爲家人考慮的自私鬼。”
被打了,從小到大就沒有任何一人敢打自己,可是今天,卻讓一個宵小、宵小給打了,武權摸了下自己腫脹起來的臉眭眭大叫要跟公孫劍拼命。卻讓兩個錦衣衛上來将他按在地上。
愚蠢啊,自己收武權的兵權,完全是迫不得已嘛,我要活命,就得給武棣辦事,當然如果武權能保自己一輩子平安,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跟他混。問題不成啊,武權顯然不是這方面最拿手的一個人。
“好好請王爺喝點涼茶,反省反省。”他一吆喝,錦衣衛已經将他拉扯下去。
兩天後,侍衛來報,武權願意交出兵權,這讓公孫鈕相當滿意,他就知道,在自己好人心下,一定能夠感化甯王。
笑眯眯背起雙手來到武權住處,看着武權被侵泡在一個大水缸中皮膚都已經發白甚至要掉皮,公孫劍笑眯眯走了過去;“王爺,聰明人啊,早點交也就沒這些事了不是。”
王八蛋、卑鄙,武權心中叫罵。
自己不答應,公孫劍根本不跟自己說什麽,讓人就将捆綁自己手腳後丢這大水缸中,吃喝拉撒都在這裏面”關鍵是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還拉稀,這水缸如今已經比茅房還醜。
他不對自己毆打,就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不就是要自己的兵權,兵權是重要,可是自己的命更加重要,要是今後傳出去自己活生生給熏死在自己屎尿中,那可是一個大笑話。
“我給。”武權怒目而視看着公孫劍。
穿戴好衣服,噴了些香水,公孫劍感謝着甯王做出的貢獻,可是甯王顯然是有着一種難以忍受的不滿的遞出兵符。
公孫劍将三個衛的兵符接過來;“愁眉苦臉的幹啥,我這是爲你好,當一個富家翁有什麽不好,一天讓皇上吃不下睡不着的,你說你提心吊膽的有意思嘛,你掌握私軍一萬五千人,難道你忘記他是怎麽得皇位的不成了。他能夠放過你呢,不感激我的良苦用心,還如此誤會我,我這心啊。真疼。”
“滾。”武權翻動白眼叫罵了聲,他懂,但是如此侮辱,他絕對無法忍受,而且還不能說,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