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高熾很滿意兒子的表現,武棣也從椅子上起身來到武瞻基跟前蹲下;“那孫兒認爲應該如何?”
武瞻基眨眨眼睛;“皇爺爺。這就好比看美女一眼,不能隻看胸大不大,屁.股翹不翹、腿細不細就斷定她好看不好看,要看就要全面看,一視同仁。”
臉黑的如同黑炭一般的武棣突然之間陰沉下來眯起眼睛。
這他麽誰教的這啊,自己孫兒才幾歲啊,就知道美女了。一番詢問,武瞻基毫不猶豫的将公孫鈕供出來。
“王八羔子,你他麽都灌輸了些什麽玩意,老子砍死你。”武棣走到案桌跟前提起寶劍就追。吓得公孫劍趕緊到處躲藏叫嚷自己都好幾個月沒有在這了,怎麽可能教。
這更是讓武棣生氣,幾個月不在,那就證明這些事公孫劍早他麽的教了很久了,自己一張白紙的孫兒讓公孫鈕給帶成了什麽玩意。
武高熾也感覺到臉上無光。姚廣孝見狀隻能起身攔住武棣先談正事,砍死公孫劍的事先放一放。
武棣氣的渾身發冷的提起大寶劍的看向公孫劍;“你給老子等着,這稅務的事你搞不定,你等着餐館菜市場吧。”
曰,擺明就将這事讓自己來了。真要命,早知道自己規規矩矩的武瞻基學習多好,給他灌輸那麽多的東西幹啥。
害人害己啊。
菜市場自己可是不會去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四個媳婦還等着自己滋潤呢。怎麽可能去。
公孫劍本想上前,然而看着那把開刃的寶劍還是指了下;“咱們和氣生财,能不能收起來,你提着我害
怕。”
武棣眶當一聲将寶劍丢在地上雙眼血紅看向公孫劍:“說,說不出來你等着去菜市場留下一個物件吧。”
公孫劍咽下一口唾沬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小弟弟尴尬笑了下上前;“很簡單,俗話說天子犯法和百姓同罪。這虛僞講求的其實就是公平對待的問題,既然法律相同,那其餘的也要同步正規,我大周稅務,不應該隻是對百姓收取,各階層都要收取,上到士大夫、下到百姓,都應該爲我大周國庫,大周繁榮添磚加瓦。設置個人所得稅,若超過規定線,以百分比多少對其進行征收、各類商鋪、店鋪、妓.院,理當收取商業稅,各地藩王封地、皇莊。依法繳納,不得違抗,如此,大周有的是錢。”
一席話說的唾沬橫飛。楊士奇又一次跳出來堅決反對。
他的理由很充分說官員不用上繳,立即就讓公孫鈕一句話頂過去;“你是長得好看還是認爲你高人一定,你有什麽資格不交,不交就是對我大周不忠,對皇上不忠,不交,我大周如何充實國庫,充實軍隊,改制武器,楊大人,不要忘記了,我大周還沒有達到吆喝一聲就讓萬國來朝的局面,有時候,還是需要拳頭,拳頭硬不硬,那就得看咱們褲兜裏面有多少錢。”
其餘衆人沒有誰在開口。
這并非是一下就決定的事情。反正自己提出了建議,剩下的事,那就是武棣和幾個大臣之間的事,自己沒有權利參與,再說他也不樂意,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自己要懂得,官當的越大,死的就快,還是就在這錦衣衛指揮使這位置上,樂呵呵一輩子算了,其他的。自己可不幹。
姚廣孝翻了個白眼;“妖孽歸來,如何不怕,好不容易過了半年的太平日子,武智敏和你回來了,他們不趕緊回去看管好大門,難道還等着沒有人暖床怎麽的。”
“和尚,你他麽得說清楚,誰禍害了、誰妖孽了。我可是正直人。”公孫鈕一把拉住姚廣孝。
姚廣孝擡頭看了下天後輕微咳嗽了兩聲再次認真打量着公孫劍一眼後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沬;“我呸。
尼瑪……
不受待見更好,公孫劍也不去找誰,反正每天也就是在加上抱着老婆睡覺,這日子别提過的是有多麽的舒坦。
就這麽安安靜靜在每天的造人運動中過了五六天,今個剛從張慶粉.嫩的身體上爬起來正準備出去吃個飯,秀兒已經跑了進來說宮中來人宣自己立即進宮有事商議。
自己就是一個打工的,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了。老闆讓自己幹啥,自己就得去。
這一次見面的地點居然不是禦書房,而是禦花園,讓公孫劍沒有想到的是,皇後居然也在。
是要對自己帶壞武瞻基的事情召開家庭會議幹自己怎麽的。
看起來不像啊,左右觀望了下,自己的錦衣衛都距離他們遠着呢,武棣身上也沒有帶武器,如果真要有武器。那就是大理石圓桌上的茶壺茶杯。青花瓷的,很薄,但是砸人還是很合适。
“過來,不揍你。”畏畏縮縮的公孫劍聽武棣這麽一說。放心下來後挪動腳步來到武棣和皇後跟前格格一笑;“今個……不會就是爲了吃一頓便飯吧,如果是,我這就去将安成一起叫來。”
哼……
武棣輕微冷哼了聲,畢竟是一家人,他示意公孫劍坐下後不在說話,這到是讓公孫錢很不解了。叫自己來不說話是個什麽意思。
徐皇後開口了。
還是稅務的事,武棣這兩天跟她說了不少,他心中有擔憂,真的按照公孫劍的辦法來推廣,的确能夠讓大周稅務上升,然而,這同時也得罪了天下官員、地主以及商人,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解決事來的,公孫劍聽明白後眨眨眼睛看向一臉正色的武棣:“皇上,這筆賬你沒算好呢,你想想大周百姓是多少,這群有錢人是多少,得罪了他們,可是你能夠得到将近比他們多了七八層百姓的支持啊。如果真造反,是這七八層的爆發力危險,還是這三層不到的人危險呢。搞清楚這個就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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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要有口飯吃,有衣服穿,百姓是絕對不會造反的。有錢人雖然前期會進行一定反彈。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有這花花世界的浪蕩不羁,隻要誰跳出來,槍打出頭鳥,幹死挑頭的。其他人也就乖乖的聽話上稅。
這錢是肯定能收上來。
屁事還真多。
這個問題沒了,武棣又擔心這樣還是不能增加國庫,造成兩邊不讨好。
公孫劍沒有辦法,隻能提出一個試點運行兩個月。而且就在應天、湖廣和江西兩地推廣。同時,對于百姓的負擔,要相對減少,隻有這樣,百姓才會跟武棣走在一起。
武棣對于公孫劍的建議全盤接受。
“既然是這樣,你去辦吧,錦衣衛将這事抓起來,負責監察稅務方面的事,另外,朕會下旨,錦衣衛成立北鎮撫司,建設昭獄,專門處理不法人員。上到皇親國戚,下到百姓,你有權自己逮捕,刑部、三司無權過問。”
得……
錦衣衛爲啥一直臭名昭著,公孫鈕一直就沒有搞明白,不過就是天子侍衛,如何會得罪了一幫記載曆史的,恨不得生吞其肉一般。
如今看來,也就是跟這稅務的問題有關系。動了他們的奶酪,這群人不憎恨萬分又還等什麽呢,不抹黑自己才怪。
事難辦,屎難吃。不過公孫鈕欣然接受、對百姓有利的事,哪怕自己讓人唾罵一輩子也無所謂,隻要百姓能夠安居樂意,大周能夠充實國庫。一切都好辦。
笑眯眯的起身離開,才出宮門沒有多久,十幾匹快馬已經從皇宮出發,前往湖廣、江西兩地下達稅務更改的告示。
錦衣衛人手突然之間不夠用了。
無奈下,公孫劍開始下達錦衣衛招人的事,這次不從軍隊中進行挑選,而是從應天府周圍良家子弟中進行挑選,根據能力大小來安排事物。李慶也進入錦衣衛,暫時擔任千戶,協助自己全面監察稅務情況。
稅務的改革,引起軒然大波,百姓自然而然的說着皇上英明,而地主、商人、一些官員、卻是在背地辱罵着皇帝将這事幹的缺德,想錢想瘋了。當然最大的兇手公孫劍,祖宗十八代都讓人罵了一次。
一個月過去,錦衣衛立即将并不成按時上繳的名單送到錦衣衛指揮使。
還真是有一些刺頭不出錢,這其中之一,就有當前封地在南昌的甯王。
甯王在靖難三年是有大功勞的,因此武棣對于這個弟弟很照顧,除了沒跟他平分天下。其他幾乎都給了,還給了他大量的良田。這南昌周圍,幾乎都是他的土地。
“就找你下手了,你是武棣最信任的,将你幹爬下,其餘的皇親國戚也就沒有誰敢蹦跶,這些商人,恐怕也會規規矩矩的交錢。誰叫你跳出來呢。”
手中拿着聖旨,公孫劍笑眯咪的帶着武瞻基随同自己一同南昌,畢竟他也該懂事,該看一看這大周的情況,也好爲他今後當皇帝打好基礎,什麽事情應去辦,什麽時候不該辦,他心中也要有一杆秤。
南昌、甯王府。武權若無其事的在王府後院中聽着戲曲。
而邊上的管家,心中卻是有些焦慮。
他知道王爺有恨,當初皇上起兵的時候,曾經許諾平分天下,可是如今,平分天下不但沒有實現,還将王爺的封地從大甯拉扯到南昌來進行監視。這是引起了王爺的不滿,因此應天方面下達皇親國戚也要上繳稅務,布政使衙門送來公文,他等人離開後就撕了個粉碎來發洩自己不滿。
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上面肯定是已經知道了,可是王爺。
總算結束了一場。管家見狀立即走到甯王跟前;“王爺,那稅務的事,咱們還是上繳了吧,皇上那邊對于你笨就忌憚,小的擔心,皇上恐怕會趁機除掉。”
“他敢,也不想一想,沒有我的支持,他怎麽奪取這天下,難道他想讓天下人恥笑殺功臣不成。難道他還會卸磨殺驢不成。本王我就不交,看他能夠怎麽的,有本事來抓我啊,我看究竟是誰理虧,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武家一家人還要交錢的,真是笑話。”
話雖如此,可是錦衣衛那邊。特别是那公孫劍。
“怕他幹什麽、别将他看的太高了,我是親王,他不過就是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一條狗而已,還怕他打我怎麽的。”
而就在甯王叫嚣着讓公孫劍去打他的時候。
公孫劍已經帶領人進入布政使衙門讓人宣讀聖旨,并且詢問布政使衙門,甯王武權應該上繳多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