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不能讓他死在武棣手中,他若是死武棣手中,這武棣千古罵名是肯定背定了。
不能死,那就隻能救,趁現在大軍還沒有抵達應天,先摸應天府裏面去,找一個機會将武允墳給扒拉出來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如此,建文不死,他武棣就算有一定的罵名,也隻能是皮一丁點大的東西,無關緊要,但是要讓衆人看見他幹死了武允墳,殺了他侄兒,這天下不跟他唱反調都有鬼。
這事可不能拖拉了。
如今大軍都要打下揚州,在等候一段時間,應天就要被拿下。趁現在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要将這事給辦了。
應天府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燕軍逼近長江,随時都有可能渡江作戰。這應天府原本的繁華此刻已經消退不見,有的隻有官員拖兒帶女的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有錢人家,幾乎都已經走光了,而守衛應天的兵力,部署城防還來不及,哪裏有時間來搭理這些逃跑的百姓。
幾乎是鶴立雞群的逆流而上的公孫劍安成公主以及張慶進入應天府,并且利用手中的銀錢,大肆購買了不少的地盤。
這城中的百姓就一個心思想要逃跑,見到有人接受,立即就變賣,可是讓公孫劍大大的賺取了七八個鋪子外加兩間相對上等的酒樓。
麽陰謀詭計?”數落着地契田契的公孫劍聽到安成公主這麽一問。
頓時略噔一聲上下打量了下安成公主;“我就不告訴你,咋的?”
咋的?安成公主冷哼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說不告訴你,你更不敢,威脅我,信不信我搞大肚子推你頭上。”
這個自己不敢賭。
武智敏就是一個怪胎,她根本就不曾有古代女人的相夫教子、夫死從子這些歪門邪道,相反到是和後世現代的女人很相似,對于她而言,隻要自己過得舒坦,其他都是假的。
有時候公孫鈕很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也是穿越的一份子,但是經過自己仔細推敲和敲打,也并不是,隻是腦袋很超前。
這種超前意識的女娃子,自己還是不惹的好,真要跑去将肚子搞大了,武棣不殺自己,可是卻要當一個免費的爹。自己傻不是,這種事,不能幹。
可是事關重大,公孫劍又不敢輕易說出。
“師傅,你就說吧,我想公主輕重還是分得清的。”張慶的提醒,讓公孫劍隻能将其帶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說出自己目的,這次來這,就是爲了救武允墳。
安成公主想了下颔首點頭;“也是哦。那老東西搶奪了人家皇位,本來就讓天下人說不要臉,若是在将他侄兒殺了,那恐怕做夢都會被吓醒的,我贊同你的意見,那就救吧,不過我想,你還得拉一個墊背的進來,讓他知道這事。這樣若是東窗事發。老東西也不敢動你。”
高明,拉扯誰呢。公孫劍有些迷茫。
安成公主到是直接就将他大哥給拉扯出來,說是世子、又得到娘的疼愛,是最适合當墊背的。
聽聞這話,公孫鈕心中都有些吃驚,這武家人是不是都喜歡進行出賣,而且還專挑自己人下手。
不管如何,從安成公主的話來看,這的确是爲了自己好。
皇宮守衛森嚴。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哪怕現在大軍逼近長江,裏面大内士兵依舊履行自己職責。
光明正大的進去不可能,成爲太監進去公孫劍不肯。
也隻能是利用下水道,将地道進行擴大到能夠容納一人,直接通往了皇宮。
這将近半個月的挖掘,外面發生了太多事。
幾天前,武允墳鑒于情況危及。派遣了李景隆去長江邊武棣大營哪裏,祈求劃江而治,結果遭受拒絕,因此,現在應天方面已經全面準備開戰,勢必要跟燕軍在應天周圍好好打一場。
“我們該走了。”今日聽說大軍開始渡江。這應天恐怕會陷入戰火,弓箭火球不長眼,若是丢下一顆砸自己腦袋和安成公主腦袋上,哭都來不及,還是趕緊溜出去,和大軍彙合,到時候一同殺向南京。
兩個丫頭嗯了聲,簡單收拾着包裹,跟随離開應天的百姓出城後,就往長江邊方向急行。
已經有潰兵出現了,這些潰兵丢盔棄甲的往應天方向逃竄,武器什麽的都丢的幹幹淨淨。
潰兵沒有紀律,這種人公孫劍不想去招惹,也就躲開後在走。
前方一隊人馬排列成爲整齊的步伐過來,看旗号是燕軍的,在看那領兵将領,居然是張輔。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公孫劍笑呵呵帶領着兩個丫頭橫沖直撞沖了上去吆喝;“張輔、張輔。”
馬匹上的張輔聽有人叫喊自己,一看是公孫劍,在一看還有自己的妹妹和安成公主。
钰。
平坦坦的,兩人都是平坦坦的,張輔多少有些失望和公孫劍見禮後說了下情況。
大軍已經在渡江了,他統領先鋒人馬,去消滅應天外圍兵力,擴大戰果,爲後面的部隊打開缺口。
有正事公孫劍不攔住,讓張輔去辦事,他卻和一個百戶隊的侍衛,前往中軍大營。
“爹,妹砸回來了。”随同大軍一同南下的武胖子甩動一身肥肉,橫沖直撞的來到正在指揮人馬渡江的武棣跟前吆喝。
妹砸,自己的閨女啊,武棣往不遠處望去,那一縷蛋黃白裙,不正是自己的閨女又是誰,閨女後面,就是讓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公孫劍。
新仇舊恨一起算,等着三人靠近,武棣拔出大保健就追着公孫劍叫罵;“王八羔子,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卻接二連三拐本王閨女,今天說什麽也要砍死你,以正視聽。”
開什麽玩笑,若第一次是拐,第二次第三次,那都是她自願的,真要說拐,是你閨女拐我,不是我拐你閨女。
公孫劍來回在安成公主、姚廣孝身後躲藏叫嚷;“王爺,你聽俺說,這跟俺沒有關系,是你閨女偷偷摸摸來的,天下人都知道,是你閨女追我,關我啥事。”
噗……
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武棣舉起刀就砍;“鼈孫,老子今天砍死你。”
這麽多将領、這麽多士兵,公孫劍嗓門又如此大,這不就告訴着衆人,自己閨女嫁不出去,死皮賴臉倒貼他公孫劍還嫌棄着數月來都沒有推了她。
這可是比拐帶自己的女兒更加過分。更加無恥。
“行了老東西,沒完沒了呢,這跟師傅沒有關系,是我自己追過去的,你還是趕緊幹正事吧。也不嫌丢人,你走過去點,我跟你站在一起太丢人了。”
我……
武棣舉去大寶劍還讓自己的閨女數落着,而周圍的将領卻憋着一股難以說出口的笑,他隻能将一切怒火看向公孫劍;“你等着啊,你别走啊。”
過河、
帶着怨恨,在公孫&這得不到發洩的武棣,将一切的怒火,發洩到在應天府的武允墳頭上。
數十萬大軍過江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席卷城外應天府守軍後,分别将應天府包圍的嚴嚴實實不說,還和城上的守軍展開炮戰。
公孫劍已經被釘上了拐賣販的标簽,雖武棣不曾将他如何,但是守衛在自己營帳的,卻是有上百武棣的親兵,這很明顯,是不準自己随便去接應他的任何家眷。
也好,樂的輕松,一天兩個小菜弄點小酒的在聽聽這炮仗聲還是不錯的。公孫劍也喜歡這樣的日子,然而今天,剛擺放好飯菜,武高煦這貨沖進來一吆喝,兩個士兵拉着自己就往外面走。
幹啥這是要。
要趁這個陽光明媚的天,給自己找一個好墳頭嘛?
任由拉着出去的公孫劍感覺到不對勁的扯開喉嚨大聲吆喝起來;“徒弟,你老子要幹死我啊,快救命啊、快救命啊,你爲師我還是處男,大好青春不能死啊。你可是要……”
“公孫先生,你别嚷嚷了行不行,又沒有說殺你,我爹讓我請你去一趟前線。”
尼瑪,這叫請嘛,有這樣請人的嘛,聽說不殺自己,公孫劍也不叫嚷左右看了下兩邊士兵;“撒手,你們這跟法西斯有什麽區别,你們這是請嘛這。”
叫嚣着,公孫劍負手而立,一副儒雅風範往前而行。
今個好像沒有火炮聲,這讓公孫劍感覺到有些稀奇,若是平日,早就已經炮火連天了。咋今天。
一抵達前線一看,也難怪不敢開火。
那城牆上懸挂的全是武重八的畫像,在這個禮義廉恥忠孝兩全的時代,哪怕就是一張畫像,當兒子的武棣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敢開炮,非得讓讀書人唾沬淹死不可。
這時間不等人呢,各地勤王軍隊已經出發,若不能早日拿下應天,那淮安府的梅殷手下可是有六十萬之衆呢。要是壓過來,兩邊夾擊。非得成爲夾心餅幹。
“先生你來了,快給一個法子,如何破敵啊。”眼看公孫劍來了,武棣一臉激動走過來詢問。
這……
“先生一向就聰明伶俐、臨危不亂、堪稱我輩揩模,今日之事,若能讓先生搭救,本王願将閨女許配給先生。”
啊呸……
我才不要你閨女,她愛霍霍誰就霍霍誰去,反正不來折騰自己就行了,自己要的不過是武棣能夠拿下應天後方自己家人一馬,放自己媳婦一馬。
隻是現在,自己是絕對不能當面提,不然就是威脅,今天他武棣有求于人,等過了這事,感覺自己要是收到威脅,那馬上就會對自己展開報複。
“王爺這是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公孫劍在陣前觀察了一番扭頭;“王爺,好辦,将你爺爺的名諱大大的寫幾張挂在前方,這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嘛。”
高,實在是高,如此陰損的法子,姚廣孝自認爲是不能想到,這公孫劍張口就來,的确不是一般人,姚廣孝見狀立即上前;“王爺,此計妙啊。”
轟轟
轟轟轟
心不狠,站不穩、武棣可不是什麽善茬,馬上命令人搞來東西後又一次開始對應天府展開炮擊。
而火球車不斷對城中發射火球。
看着密密麻麻拖拽濃煙的火球,公孫劍有些蛋疼,這些東西都是茫然的,掉其他地方還好,要是掉自己購買的地方。那可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又是幾天的炮擊,奈何這城牆太過堅固,攻城兵力連續好幾次也拿不下來,反而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