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安成公主來這幹啥,武高熾又來幹嘛。幾個女人根本不搭理自己,公孫劍來到武高熾跟前;“殿下,你怎麽來了?”
武高熾将茶杯放下;“你以爲我樂意,我妹妹聽說你回來了,要來看你,我爹擔心她,讓我一起陪同,不然我來幹啥呢我。”
陪同,是來監視自己不拐走他閨女吧,說的這麽文雅幹啥。
腹黑男公孫劍嘀嘀咕咕抱怨武棣真是小人。
好在是真來看自己的,不一會就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卻是倒苦水,說她一個人學習很枯燥無味,希望能夠找一個伴一起。
這讓公孫劍有些頭疼的坐在椅子上發楞,自己該去什麽地方給她找。
王夫人歪着腦袋想了下開口;“兒啊,事爲娘都聽說了,安成公主這次可謂是雪中送炭啊,她要找玩伴,給她找一個呗,這不是有現成的嘛,那張家三小姐正合适,也正好讓你有多接觸的機會,你可是要争氣啊。不能讓老公孫家斷子絕孫啊。你要堅強。爲娘相信你。”
我……
這算什麽馊主意。這表面給安成公主找玩伴,實際上是要給自己增加機會。
說個話啊,去妓.院時候的那種勇氣拿出來啊,幹啥呢,這可是公孫家的大事。”王夫人見他不語,一
臉正氣問着。
“你懂個屁,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說了,張輔能不能成才還是一回事,不給他們家找一個靠山怎麽可以,那安成公主我看也小巧玲珑的,長的也是美滋滋的,你要是有機會的哈,也一起收了吧。”
完全不搭調,公孫劍不想理會自己這個老娘,借口不舒坦回去睡覺,沒有想到王夫人還追到了房間中;“兒啊,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啊,你可是要……”
始終是犟不過自己老娘,第二天一大早,公孫鈕進入燕王府還是給安成公主推薦了張家三小姐。
這丫頭果然是王府第一禍害,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硬是将三小姐給叫來當陪讀了。
果然如同秀兒說的,長得小巧玲知書達理溫柔如水一般,公孫鈕心中都有一些忐忑不安。總感覺到自己居心不.良,貪心不足,可是張小姐那美色,卻又讓他欲罷不能。
今曰剛教授完畢學業,正想跟這兩個丫頭談談人生理想,天下風光美景,卻不想身後武高熾的聲音卻是默默的傳來;“先生,你又在這誘.惑着我妹妹了,你想将他們拐去哪裏。”
啊呸。
自己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公孫劍回頭看向武高熾眯起眼睛;“你别污蔑我,我怎麽可能……”
目光讓一個小屁孩吸引,公孫劍知道這是武瞻基,伸出手指了下;“啥意思?”
尼瑪。
武棣就是這麽報答自己的嘛。
聽武高熾的意思,這小屁孩也要跟随自己一同學習。
毒辣啊,武棣真毒辣啊,大的來看不住自己,就派遣一個小的,這小屁孩童言無忌的,到時候幾顆糖的問題就能夠将自己出賣。
那自己還活不活了。狗命還要不要了。
“要不要這麽對待我,我也沒有得罪你們啊,這是誰出的馊主意啊這。”公孫劍抱怨着想要拒絕當奶爸,可是王爺的命令,讓他隻能退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沒有辦法,一家人死活都還要看武棣的面上呢,不答應的話,今後給自己穿小鞋子還了得。
武瞻基就這麽留下了。這不過才三歲多一點的娃兒懂個什麽,學習是假的,玩耍到是真的,無奈下公孫劍隻能做了一些積木丢給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完去,不要影響自己和面前的兩個大美妞談人生理想。
一年,就在這跟着兩個女人談人生談理想外帶着當一次奶爹中晃晃悠悠的夠了。
十二月的天,冰冷刺骨,一大早公孫劍就來到西跨院,還不曾進去,迎面一個人就将自己給攔住,居然是馬三寶這太監。這家夥一直跟随在武棣身邊,幾乎就不在北平,突然之間攔住自己,這讓公孫劍内心發抖仔細思索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不規矩的行爲。
沒有啊,除了帶武瞻基還有安成公主以及張小姐出去撸個串、釣個魚,遊山玩水的,也沒有幹什麽。
“先生,王爺要見你,特意讓小的來請先生過去?”
有些由不得自己,公孫劍哦了聲隻能憋屈的在馬三寶的帶領下,畏畏縮縮的前往書房。
進入書房,眼看武棣臉色不善,在打量周圍武高熾、姚廣孝、武高煦、武高燧臉色也是有些異常,公孫劍咽下一口唾沫牙齒一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王爺,小的可真沒有拐你閨女啊,這一年出去遊山玩水撸串釣魚野炊踏青打家劫舍,那都是你閨女的主意啊,這跟小的是一點關系都不曾有啊。我可是規規矩矩的爲你武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嘔心瀝血的培養着可用之才啊。”
媽的,不往安成公主身上推個幹幹淨淨,估計馬上就得砍頭。
武棣依舊不語,隻是那一雙眼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憋出内傷的疼。
良久,他伸出手指了下公孫劍;“你帶我閨女遊山玩水、還撸串了。還去當劫匪了。”
沒有錯,有這事,公孫劍颔首點頭馬上改口;“就在這北平附近,沒有去其他地方,雖然夜宿荒郊,但是
噗……
武棣差點沒有吐出血來,夜宿荒郊。這……這……
“公孫劍,本王我……我……我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
姚廣孝見武棣要發飙,趕緊咳嗽兩聲起身拱手;“王爺,淡定、淡定,公孫劍以往将公主帶草原幾個月天天睡一起那還少了嘛。”
“我草泥馬,畜生,有你這麽說話的嘛,你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啊,和尚,你大爺。有這麽勸的嘛。”公孫鈕起身就罵。這哪裏是在勸武棣消氣,這是在火上澆油啊這。
姚廣孝一愣神,看着公孫劍在那發飙,也感覺到不對勁的閉口不言将目光看向武棣。
真的是火上澆油,武棣左右看了下,抓起東西就往公孫劍身上砸;“我正是引狼入室啊我。”
“爹,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武高熾岔開話題。
正事?
什麽是正事?難道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果然不是找自己麻煩的,而是找自己出謀劃策的。
應天那邊傳來消息,南邊的兵力當前都抽調到了山東一帶,應天兵力空虛,不過隻有五六萬人。
姚廣孝的意思是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直搗黃龍直接撲往應天,隻要拿下應天,大局已定,各地也就相對平穩下來。
這主意得到武高煦等武将的全面支持,可是武棣卻始終下不了最終決定,武高熾提議讓公孫劍來一下,出謀劃策,看看有什麽法子。
公孫劍是搞明白了,他将目光看向武棣,那眼神中的擔憂浮現眼前。
正想開口,武棣指了下公孫劍;“想出辦法來,以往的事一筆勾銷,如果不能,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好好算一算咱們之間的這筆私人帳。我想的話,以你拐騙我閨女的罪過,也應該是要被剛一刀的。”
我擦。
公孫錢額頭冒汗,這根本就不給自己第三個選擇。
武棣正是有這方面的擔憂,沐晟統領的三十萬大周兵力,也是防禦西南的重兵集團,若是他們率兵勤
王,自己過去就得和對方碰上,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清楚。
他的颔首點頭,讓公孫鈕松了一口氣道;“這好辦,将他們争取過來就成了。”
誰去?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将目光看向公孫劍。
沒法,誰叫自己有求武棣呢,公孫劍隻能答應自己會去一趟雲南,讓北平安心等候自己的消息。
公孫劍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些東西出門,王府自然是給他準備了充足的盤纏還有令牌。
心中煩擾事得到化解,武棣心中美美的将文書簽署完畢後坐在椅子上看向武高熾;“今天是個不錯的曰子,你去叫上你幾個弟弟和妹妹,咱們大家去外面吃頓飯。”
武高熾哎了聲出門,武高煦、武高燧很快就來到書房等候,唯獨這安成公主,似乎始終沒有動靜。
“怎麽還不來呢?”武棣嘟嚷問了聲。武高燧眨眨眼睛指了下西跨院:“大哥叫了咱們就去叫妹妹了,這算了算日子,一去一來回都跑了好幾趟了。爹,你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能出什麽事?武棣翻動白眼,猛然,他想到了什麽,如飛一般的往西跨院趕。
半路上,迎面就遇到一臉沮喪的武高熾。
往裏面張望了下,武棣一把抓住他肥嘟嘟的臂膀;“你妹子呢?”
走了。回答的如此幹脆,這讓武棣差點沒有癱軟在地上,不用說,自己那閨女,又一次跟随公孫劍跑了。
“這個王八蛋,屢教不改啊,我閨女又讓他給弄走走了。”
衆人臉色緊繃不知說什麽,就這麽跟木頭一般站在哪裏聽着武棣在那叫罵。
良久,咒罵完畢的武棣扭頭就見到幾個兒子跟木頭一般站在這,氣的他直發抖的跺跺腳;“還站這裏幹什麽,還站這裏幹什麽,等着當舅舅嘛。那西南邊陲,人家稀少,百裏無人煙,這孤男寡女的。要是……哎喲。我的閨女,你……趕緊去給我找回來。
語無倫次的武棣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很清楚,這要是在南邊發生一點點什麽,接下來,恐怕就……
武高燧本就是一個沒有什麽腦袋的,他快言快語的說反正自己妹子誰人不知,就是一個禍害,與其在這霍霍王府,還不如趕緊嫁出去,霍霍其他人去,她那脾氣,北平哪家公子哥能夠經受得起她折騰,如今恰好有一個公孫劍當替死鬼,這公孫鈕能文能武的,雖然是有些門不當戶不對,但是自己妹妹也不是個什麽好鳥,就這麽湊合過,讓她跟随公孫劍,也樂的王府一家得到永久平靜。
尼瑪,真敢說,雖然武高熾和武高煦兩兄弟也是這麽個意思,但是都知道,這心裏希望和說出來,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不約而同的,兩人迅速往旁邊躲閃,讓開道路,他們清楚,三弟,要倒黴。
武棣擡起頭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氣急敗壞的指着他鼻子;“你個畜生,那是你妹妹。有你這麽說的。我告訴你,你趕緊去給我追趕緊去,就算追不回來,也要跟在他們身邊,要是回來我發現你妹妹肚子讓公孫劍搞大了,你……你就等着讓我扒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