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前,公孫鈕再一次進行交代,他擔心這丫頭嘴巴沒有個把門的。安成公主很不耐煩:“行了,跟一個婆婆媽一樣,從進城裏就鼓噪個沒完沒了,本公主還要你教嗎。走了,明個記得過來。不過來你知道後果
的。”
威脅,這是對自己的威脅。可是面對這威脅。公孫劍隻能眼睜睜看着她進入王府,一隻道見不到她蹤迹,公孫鈕這才帶着嶽琦兒返回自己家米鋪。
王夫人對于這嶽請兒本有些偏見,認爲是青樓中人,恐怕是一個悶燒型的狐狸精,在見面談論中,卻發現嶽琦兒思維敏捷、能力非凡,更爲重要的是這臉蛋嬌滴滴的讓人心疼,也就對于她心滿意足的接受并且讓秀兒安排房間。
方筱雅對于納妾這事,并不管,她也算是高門中人,那不知道,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都不好意思在外面混。更何況當前公孫劍并非普通人,而是燕王府教書先生。也算是有名氣的人兒。
“相公,你打算如何安排她?”方筱雅間人已經送進内院,扭頭看了下坐在邊上的公孫劍。
公孫劍咯噔一聲,這看樣子,是要掏心窩子了。
王夫人在邊上大手一擺:“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我兒子那麽優秀,收了吧。”
“娘,有你這麽比喻的嗎,我是羊,你兒子是啥?”方筱雅氣急敗壞的問了聲。
“他不是個東西呗。”
擺脫,你婆媳之間說話,别将我拉扯上行不行,爲什麽毎次回來,都是見到你們在拌嘴,有意思嗎,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公孫劍直翻白眼。準備不搭理這兩步靠譜的要去休息。然而,突然湧入的大量兵力,讓他吓了一調,緊随着,十幾匹快馬飛奔而至後,張玉從上面跳了下來進入院中。
目光一掃,他立即看向公孫劍手中馬鞭一指:“抓起來。”
爲啥?公孫劍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扭頭詢問。張玉是歎息一聲;“不要怪我,誰叫你拐王爺閨女,而且還将她帶妓院去了,你不是作嗎你。”
就知道這丫頭沒有個把門的。
西跨院,和自己爹娘見面後說了一下應天之行後,安成公主很得意的回到自己房中叫來好吃的。
也就是吃飯的空檔。她就見到自己大哥驚慌走了進來;“大哥,你讓大嫂打了怎麽的,怎麽這個德行,走,我給你報仇去。”她提起邊上一根棍棒就要走。
武高熾連忙将她拉住:“你啊你,你說你去妓院的事幹啥,幹啥,我都已經隐瞞了父王,你到好,還說的有聲有色的,你知道你這麽一弄,你師傅小命不保,父王大發雷霆,已經讓張玉去抓捕你師傅,要将他碎屍萬段。”
什麽?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師傅,爹居然要殺了她。安成公主臉兒緊繃:“這個老東西。老糊塗了,我喜歡的還要弄死嗎。”
氣呼呼的往前廳而行,剛到哪裏,她就見自己爹娘端坐主要位上,公孫枉還有嶽琦兒、崔瑩被親信士兵押解跪在地上。
“老東西,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咋的。”
啥意思?燕王妃本來生氣着。
自己信任公孫劍,卻沒有想到他拐騙自己的閨女去了應天不說,還去逛妓院。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爲了王府名聲,閨女名聲,她隻能除掉知道這事的人。而武棣也是這麽個意思。兩夫妻不謀而合,痛下殺手。
今天還能夠在見公孫劍,不過是想問一問這事是不是真的,真的就砍頭。
不過自己女兒的話确實讓她轉移了視線看向閨女;“閨女,你爲什麽這麽說?”
“公孫劍,你知罪嗎,你個鼈孫。我閨女你都敢拐……”武棣心中咯噔了聲趕緊打岔,然而燕王妃臉色一沉;“别打岔。”
一家人的事,公孫劍沒法插嘴,也沒有資格,隻是跟鬥敗的公雞一般跪在地上,反正今個自己是死定了。唯一好的是,他沒有連累自己老娘。
眭……
樓找妹子。
不要臉,要是真的隻有燕王妃一個,還娶那麽多小老婆,這借口看來不是很好。估計要壞事,公孫鈕在邊上暗自歎息。
一個人,出去花沒事,出去找妹子也沒事,關鍵的問題是,起碼得說會圓謊啊,自己雖不曾去找個妹子都知道如何會加說,他卻不知道。這尴尬的。
“你閉嘴。”燕王妃臉已經越來越不好看的瞪了下武棣後看向自己閨女;“女兒,話不能亂說,你說話要有證據。不能誣陷好人,爲娘一隻教育。”
安成公主左右看了下,吓得周圍的幾個人不由得往後面一退縮,生怕引火燒身讓她拉出來墊背,到最後,也就姚廣孝正大光明的還站在最前面撥弄佛珠。
“姚和尚說的,他也去了。”
眭……
真……真是見到奇迹了,這和尚不但喝酒吃肉,還去妓院。
姚廣孝此刻瞪大雙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向燕王妃;“娘娘,天地良心,貧僧要是陪同王爺去了那個地方,天打五雷轟,不得……”
轟轟
空中隐隐傳來的雷聲,讓周圍人臉色大變,姚廣孝心中暗暗叫苦,這天,怎麽就來的這麽不是個時候。
“娘,看到了吧,天都要劈死他。我師父不就是帶我去了一趟妓院嗎,有沒幹啥,就是去救人,就不依不饒的,他們去妓院還是喝花酒呢,怎麽不砍死他們。”
這個徒弟不錯啊。不錯。
燕王妃深吸了口氣隻了下武棣;“我回去在收拾你,來人,将公孫劍拉出去砍了。”
公孫枉必須殺,爲了王府的名聲。必須要殺。不殺恐怕這秘密收不住,今後自己的閨女,誰還敢要呢。
“娘,别殺啊,我有了。”
有了……
有什麽?公孫劍茫然擡起頭看向安成公主,并不明白,她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衆人也是大吃一驚,武棣更是直接站起來問道;“有什麽呢?誰的?”
“有孩子了,他的。”一指,手指就對向了公孫劍。
我他麽的……
武棣從邊上侍衛手中拔出腰刀就往公孫劍頭上招呼,他就知道,自己的閨女出去絕對沒個好,日防夜防的,居然最終讓公孫鈕得手。今天非得砍死這個畜生。
“老東西,你砍死他孩子沒爹了,你陪我一個。”安成公主上前攔住武棣。
邊上武高熾确實樂開了花,公孫鈕果然不負衆望,真的将這妖孽給推草堆了,接下來,這王府就算是高枕
無憂,在也不會出幺蛾子了。
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真他麽的冤枉啊,天地良心啊,自己真的就沒有幹那事,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裏面退怎麽的。
公孫枉擡起頭,一臉委屈看向自己跟前怒火沖天的武棣;“王爺,小得說小的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本王砍死你。”
沮喪氣憤,無可奈何,這一刀始終沒有砍下去。讓燕王妃給攔住了。
氣的渾身發抖的武棣,幾乎是咆哮着讓公孫劍滾出去。
他回到後院中就對燕王妃抱怨;“他麽的,養了十幾年的一顆好白菜,我精心培育着,卻不想最終讓一頭豬給拱跑了。我這心啊。我心心……”
燕王妃無動于衷,似乎這事情她根本就不操心,也不憤怒。
将茶杯放在了一邊,燕王妃敲動桌子;“你還是給我說一說喝花酒的事吧。”
沒有去,真沒有去,武棣打死不承認解釋半天突然發現畫風不對,難道這個當娘的就不關心一下自己的閨女,那可是讓一頭豬給弄走了。
“你抓住我不放幹啥,咱們應該關心的是咱們的閨女,怎麽見人,怎麽見人啊。”
切……
燕王妃笑了下;“你閨女說了假話,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倒是你,還是好好的解釋一下,去了那個妓院,有沒有幹點其他的。”
難道懷孕是假的,武棣有些不相信。
而燕王妃的解釋讓他平靜下來;“既然你知道是假的,幹嘛不拖出去砍了,留下他,就是一個禍端,這對于咱們老武家來說,就是一種丢人。”
哎……
自己這個夫君啊。怎麽這一點都沒有看明白。
閨女是什麽德行,三天不鬧事,渾身都不舒坦的人,也不看看,以往他讓多少教書先生成爲了太監,多少人慘死在她手中,何嘗見她爲别人求情過,可是這一次,爲了一個公孫劍,卻是利用這種敗壞名聲的事來保護。這證明,她樂意讓這個人教。
“你要是不嫌這王府終生不得安甯,那你就将他砍了,閨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口味的師父,砍了他,等着雞犬不甯呢。”
這事,也就算這麽過了,回到米鋪,已經做好丢命的公孫劍,等候來的隻是下不爲例,不容再犯,同時,依舊讓自己擔任安成公主的老師,輔導其一切。
總算是虛驚一場。
不過這次,武棣并不曾招他去身邊。
對于這事,他是不抱任何幻想,能夠死裏逃生,已經是公孫家祖墳冒青煙,還想去武棣身邊辦事。自己也不是長的很漂亮的那種。怎麽可能得到如此好事。
平靜的日子,過得枯燥無味,每日出了再藥鋪坐堂,也就是去王府傳授學業。
南下決戰。
爲以防不測,在他不在得時間,自己不能進入王府,避免自己将她閨女再次拐走。
樂得個清閑,公孫劍日子到時不錯。
今天無事,他正想睡一覺,秀兒确實帶領桌馬公公走了進來。
“馬公公,你這……”話不曾說完,馬公公卻是拱手:“公孫大夫,請随同小的立即前往王府,有要事商
議?”
要事?還商議,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将安成公主給拐跑了咋的。還敢讓自己去王府。
那姚廣孝在走的時候千叮萬囑,在王爺沒有回來前,絕對不能去王府。現在馬公公讓自己去王府。
“馬公公,不是小的不去,小的不敢啊。去了怕被當化肥給剁吧了。”
馬三寶顯然有備而來,不等公孫劍說完就立即堵住公孫劍的嘴說隻是去前廳,不會去西跨院,而且那邊已經抽調五百人過去看護。
他麽的,聽起來多讓人傷心,有必要嗎,還派遣五百人過去,将自己當成什麽在防了,采花賊嗎?這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
心中叫屈着對于王府這種小人之心的行爲,公孫劍又不敢頂嘴。隻能硬着頭皮前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