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突然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把魏鵬吓了一大跳,随即,他便聽出了這是公孫劍的叫聲。
眼見着身邊的古青要跑上去看看,魏鵬趕緊伸手攔住了。
“古兄,别急,公孫大人在上面沒事。”
隻是,讓魏鵬有些奇怪的是,古青竟然一句話也沒說,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沒過多久,古靈兒和公孫劍就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梯。
看着公孫劍和古靈兒那還有些紅潤的臉旁,魏鵬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懷疑剛才公孫劍兩人确實是在晨練,之所以公孫劍會發出慘叫聲,他估計應該是在玩什麽新項目,一時沒有把握好程度,這才讓公孫劍發出了慘叫聲。
另一邊的公孫劍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心腹手下正背後議論着他呢?
但是,即便沒有聽到他說什麽,隻是看魏鵬那時不時賤笑一下的表情,公孫劍就明白,這厮絕對是在背後瞎鼓搗他。
因爲川臨無事,所以在用完早餐之後,一行人便前往了公孫劍很重視的目的地鄲縣。
其實,此縣的縣令梁邦是郡丞于峰的人,這一點公孫劍早在郡城的時候就知道了。
之所以說公孫劍很重視鄲縣,那是因爲公孫劍從汪輝那裏得知,這個梁邦身上似乎有點問題,汪輝向公孫劍提議,若是要對付于峰,那麽最好的突破口便是在梁邦的身上。
一開始的時候公孫劍還以爲這個梁邦跟汪輝有仇,所以汪輝才想着借自己的手除掉敵人。
隻是,通過幾天的調查後,公孫劍發現,汪輝和梁邦兩人從無交集,更談不上什麽有仇了。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才逐漸相信了汪輝的話,畢竟對方根本就沒有必要欺騙公孫劍。
再說了,汪輝告訴他梁邦身上不幹淨,那公孫劍隻需要暗地裏調查一下也同樣能夠知道事情的真僞。
畢竟有關金錢的交易,那麽即便沒有證據,可也能從一些細節方面查看。
其實,在離開平墨前,公孫劍也曾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殺到鄲縣去,不過,後來一想,還是放棄了。
因爲早在公孫劍從郡城出發的時候,魏鵬就已經把公孫劍的行程全部下發到各縣去了。
因此,他若是直接轉道鄲縣,很有可能會出現不必要的情況。
所以,在最後,公孫劍決定按照行程表走下去,也正是因此,當公孫劍來到鄲縣的時候,早在前一天便得知公孫劍不會在川臨逗留的梁邦,早已經在縣城門口等待多時了。
“下官鄲縣縣令梁邦參見公孫大人。”
終究是來過郡城,而且也從遠處見過公孫劍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認錯。
當公孫劍走下馬車後,趕緊小跑了過來行禮。
“梁大人客氣了,你我皆是大周官員,一些俗禮還是免了吧。”
與很自然的承受其他縣令的恭敬不同,在面對梁邦的時候,公孫劍卻顯得有些疏遠。
這一點梁邦看不出來,但是一直跟在公孫劍身邊的古靈兒卻是清楚的看出來了。
不過,終究是一位聰明的女子,明白公孫劍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最後也隻是微笑着跟公孫劍下了馬車。
看公孫劍車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名女人,梁邦的心裏雖然很驚訝,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隻當做沒看到一般。
畢竟上官的事情可不是他這個做下官的能議論的,雖然說梁邦的後台是于峰,看起來似乎是不用怕公孫劍。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倘若是公孫劍對他不滿,那他根本就等不到于峰,便已然深陷囹圄。
畢竟他本來就不幹淨,再加上身邊的縣丞黃秋遠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到時候即便是于峰想救他,也基本不可能了。
“下官鄲縣縣丞黃秋遠,拜見公孫大人。”
公孫劍這邊剛與古靈兒下了馬車,黃秋遠便也湊到了公孫劍的面前。
聽到他報出的名字,公孫劍突然一臉驚訝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黃秋遠啊!聽說你爲官的風聲不錯,本官在郡裏經常聽到你的名字。”
聽公孫劍這語氣,似乎是對黃秋遠很熟悉一般。
公孫劍身邊的古靈兒非常的好奇,畢竟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很明顯能看出來公孫劍對鄲縣根本就不熟悉,更不用說是縣丞黃秋遠了。
不過終究還算懂事,她并沒有說什麽。
因爲她大概能夠猜測來,或許今天公孫劍表現的如此怪異,很有可能跟前幾天公孫劍談論重大的事情有關。
其實,公孫劍雖然聽說過黃秋遠的名字,而且也見過幾面,但是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多大的印象。
而今天他之所以對黃秋遠這麽的熱心,那是因爲梁邦此人是于峰的手下。
倘若要以梁邦爲突破口的話,那麽公孫劍就必須把他給拿下來。
自然,作爲鄲縣縣丞的黃秋遠,就是能被公孫劍所拉攏的人了。
而且再加上黃秋遠此人隻是從七品的縣丞,也沒有投靠到什麽人手下。
如果公孫劍此時要是伸出橄榄枝,那麽對方隻要不傻就絕對會抓住。
更何況公孫劍要把梁邦此人拿下,縣令一職就空缺了,最有希望接手的就是他了。
隻要公孫劍展示了自己想要把梁邦扳倒的意思,那黃秋遠絕對要拼了命的幫公孫劍。
畢竟大周仕途正常來說雖然是四年提一級,但是如果能早點提一級,那麽日後坐得高位的可能就更大了。
能踏入仕途的人,基本上都有想要踏入高位的野心。
而如今,有一個可以早早提上一級的機會,黃秋遠除非是腦袋有問題,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雖然此時的黃秋遠不知道公孫劍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見公孫劍這位上官能對自己如此的熱情,他的心裏也是非常的欣喜。
“大人,下官能被您記住,那是下官的榮幸。”黃秋遠趕緊恭敬的說道。
雖然說他才剛剛踏入仕途沒有多久,在很多方面還不怎麽圓滑。
但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面對上官的誇獎,不能直接就承受了,最好能夠也反誇上官一句。
如此一來的上官滿意了,那他也就好過了。
看着這個跟自己同齡的黃秋遠,竟然能說出這麽一句老成的話,公孫劍的心裏挺驚訝的。
要知道,公孫劍前世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所以,能表現的老成謹慎那是和能正常的。
可眼前的黃秋遠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樣多活了一輩子,所以,他能說出如此老成的話出來,在以後能夠繼續保持下去,那麽他未來的前途可期啊!
想到此處,原本隻打算跟黃秋遠萍水相逢的公孫劍,頓時升起了要把他收到手下的心思。
畢竟像這種聰明的人才,如果不收到自己的手裏,公孫劍總感覺很不舒服。
再說了,以黃秋遠現如今的資質,公孫劍能夠預料到,他今後比魏鵬陳光榮兩人的前途還要大。
畢竟魏鵬和陳光榮兩人雖然也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這兩人也快要年近三十了。
而眼前的黃秋遠不同,他才二十出頭,隻要這次公孫劍把梁邦給扳倒,那麽不出意外的話,黃秋遠很有可能接任縣令一職。
二十出頭就已經是縣令了,這在整個琳琅郡的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
正所謂一步早,步步都早,黃秋遠今後必定要比同屆人走的要遠上很多,、
所以公孫劍微微一笑,對眼前的黃秋遠說道:“黃縣丞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正是因爲你爲官不錯,所以本官才能記得住你啊!”
“大人,您過譽了,下官隻是做一些分内的時期罷了。”
見公孫劍又一次誇自己,黃秋遠趕緊謙虛了一下。
其實他的心中很詫異,畢竟自己做的事情皆是縣丞的分内事,再加上有梁邦這個縣令在,平時他這個縣丞根本就冒不出頭。
因此,見公孫劍好幾次都誇自己爲官不錯,甚至對方在郡城都經常聽到他的名字,這讓黃秋遠的心裏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鄲縣,梁邦這個縣令才是主官,可公孫劍如今的态度,就像是他黃秋遠才是鄲縣縣令一般。
不過,黃秋遠雖然不明白公孫劍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問。
畢竟上官的熱情你要是拒絕的話,那是擺明了不想在大周仕途上混了。
另一邊見這邊開始熱鬧的聊了起來,被晾在一邊的梁邦有些尴尬,突然,他心中一動,趕緊笑呵呵的開口問道:“大人,聽說您是文禮十七年的探花?”
此話一說出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都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
公孫劍是探花,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
之所以現在很少有人再提及此事,那是因爲公孫劍在成爲探花郎後,因爲抗旨拒婚才被貶到這種地方來的。
雖然說在魏鵬幾人看來公孫劍被貶是障眼法,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說探花郎的事情。因爲在他們想來既然皇帝和公孫劍都把此事隐瞞下來,那麽他們怎麽敢說出來,甚至提都不敢提。
可現如今梁邦這個外人卻提出來了,他不是公孫劍的心腹,自然不可能知道公孫劍的事情。再說了,公孫劍都沒有把事情告訴魏鵬幾人,怎麽說也不可能告訴一個外人啊!
所以,現如今梁邦的作法就是在嘲諷公孫劍一般。
畢竟他又不知道公孫劍的真實情況,這不是在挑釁又是什麽?
所以,衆人震驚過後,皆是露出了憤怒之色。
當然,古靈兒除外,她是恨不得公孫劍尴尬到死。
另一邊,聽到這梁邦的話,公孫劍倒是沒有在臉上浮現什麽生氣的表情。
他隻是微笑着對梁邦道:“梁大人您的記憶力倒是不錯啊!沒想到幾年前的事情您都還記得啊!”
公孫劍這話說的看似是在誇梁邦一般,但是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很明白公孫劍是生氣了。
頓時,梁邦心中一慌,差點渾身發軟就要癱坐下去。
畢竟剛才他還想着千萬别得罪公孫劍,可萬萬沒想到還是得罪了對方,甚至還得罪的挺狠。
隻要公孫劍現在下令,那麽他很相信在自己身邊的黃秋遠絕對會把他抓起來。
好在讓梁邦有些慶幸的是,公孫劍雖然語氣不對,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哼一聲便不在搭理他了。
見此,梁邦心裏稍微松了一口氣,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隻能想着等一下好好招待公孫劍,以緩解剛才公孫劍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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