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雖然他不是大周的官員,但也了解郡官都是比較忙的,怎麽可能會沒事來平墨轉悠呢?而且還沒有通知當地的縣令迎接。
“于峰是誰?”古靈兒見他說自己是于峰,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她來琳琅的時間很短,再加上她隻關注公孫劍,所以自然不知道于峰就是琳琅郡丞。
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問這麽傻乎乎的問題。
“姑娘,你要騙人的話也得調查調查吧,于峰不就是咱們的郡丞嗎?”旁邊一好心人搖了搖頭,回答了古靈兒的問題。
在他看來,古靈兒絕對是看自己男人尴尬了,所以才這麽站出來壯壯聲勢的。
雖然說對古靈兒這麽勇于給自己男人出頭的樣子很佩服,但是朝廷命官可不能瞎認,不然的話肯定是要出事的。
因此,這好心的人希望能夠以自己的話,讓古靈兒兩人趕緊離開,要是不趕緊離開,等下出了什麽麻煩事可就不好了。
畢竟在他看來,當謊話被指出之後,除非臉皮特厚,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再繼續待在現場了。
隻可惜,這位好心人根本就不知道,古靈兒的目的就是把公孫劍給捅出去,讓汪輝心生不滿。
所以,對于他的話,古靈兒雖然聽懂了,但卻假裝沒有聽出來,依舊笑呵呵的說道:“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問問汪輝啊?”
說着,古靈兒指了指衙門裏已經陷入困境的汪輝。
“切,問就問,誰怕誰啊?”
那短須青年見古靈兒這副不怕死的樣子,心中一怒,頓時吼叫了起來。
隻是他的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剛剛邁動了一步腳,便又停了下來。
随即一副看破古靈兒陰謀的表情說道:“我可不上你的當,等下汪大人來了,你們絕對早就跑了。”
說着,他又退回了原位。
對于他的作法,公孫劍暗暗稱贊了一句聰明。
像這種不确定的事情,倘若是随便出了頭,那很有可能會遭受災難。
隻是與公孫劍對短須青年的稱贊不同,古靈兒卻氣的差點吐血。
畢竟眼看着短須青年就要把汪輝招惹過來了,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關鍵時刻退縮了。
看着身邊都把着急擺在臉上的古靈兒,公孫劍心中暗笑幾下,準備給她來個助攻。
“這位兄台,我剛才看你一直維護賈翠花,你們二位,是不是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啊?”
微微一笑,公孫劍先是沖短須青年抱了抱拳,随即便說出了這麽一句又惹人議論紛紛的話。
“對啊,我看着張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麽一件賈翠花出了事,這麽着急啊?”
聽到公孫劍的話後,周圍的百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不時地打量着那叫做張虎的短須青年。
原本公孫劍隻是随意說說,想讓這邊吵鬧起來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張虎的反應出乎公孫劍的意料。
那邊的張虎聽到公孫劍的指責,還有身邊的人議論,瞬間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開始着急辯解了。
“我,我跟賈翠花清清白白的,你們可不要污蔑我啊!”
隻是,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便讓公孫劍明白,估計楊大鵬之死,眼前這個張虎也脫不了幹系。
雖然人不可能是張虎所殺,但事情絕對跟他有所牽連。
想到此處,公孫劍開始陷入了思索,畢竟剛才賈翠花暴露出來的線索太少,或許他可以從這個張虎身上獲得證明賈翠花是兇手的證據。
畢竟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公孫劍也不好直接把賈翠花定爲罪犯。
一邊的古靈兒很顯然此時沒有注意到案子的事情,她看張虎急躁了起來,趕緊拼命助攻,畢竟隻有事情鬧大了,裏面的汪輝才會出來看。
“我看你就是跟賈翠花有什麽不幹淨的關系,我說剛才怎麽一提到賈翠花你就着急了。快說!楊大鵬是不是你殺的?”
雖然剛才從公孫劍的口中得知賈翠花才是兇手,但現在案子畢竟沒有了結,對于張虎這個有嫌疑的人,古靈兒有所懷疑也很正常。
再說了,她也很希望自己抓出兇手。
最起碼要比公孫劍先抓住兇手,等那到時傳到父皇耳朵裏,肯定會誇一誇她聰明的。
那邊,見古靈兒也來污蔑他,張虎瞬間急了,或許正是因爲此時與他有關,所以,什麽也不管不顧,直接要沖過來教訓古靈兒一頓。
見此,公孫劍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畢竟古靈兒怎麽說也是位公主,平時跟她逗逗嘴也就算了,但她要是出現了什麽危險的話,那皇帝絕對饒不了公孫劍的。
所以,眼見那邊沒人攔着的張虎沖了過來,古靈兒傻的也不知道躲開的時候,公孫劍趕緊閉上眼睛擋在了古靈兒的身前。
公孫劍又不是神,他也很怕痛,所以心中害怕到閉眼也是很正常的。
等了好久之後,公孫劍也沒見那邊的張虎拳頭落下,小心的睜開眼,公孫劍的心裏松了一口氣。
原來古青還活着,總算知道過來幫公孫劍了。
老實說,剛才古青不在身邊,公孫劍的心還是挺慌的。
其實,剛才古青也想過來幫忙的,隻可惜,卻被身邊的魏鵬給擋住了。
畢竟在魏鵬想來,公孫劍也是個年輕人,喜歡在女孩子面前耍耍威風,在加上剛才雖然亂,但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所以,他便攔住古青,讓公孫劍在公主面前耍耍威風,也就是俗話說的裝裝逼。
當然,眼見公孫劍兩人遇到危險了,他自然不會攔住古青了,所以這才讓古青脫身來幫公孫劍把張虎擋住。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跟公孫大人較勁,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冷笑兩聲,古青把剛剛被他抓住張虎的胳膊狠狠一捏。
頓時便讓對面的張虎額頭上冷汗直流,疼得全身都用不上力氣。
周圍的人自然沒有在意張虎的疼痛,他們在意的是古青的話。
“什麽,他真是公孫劍公孫大人。”
一大群的百姓瞬間轟然亂作一團,紛紛都是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公孫劍。
畢竟一個人說公孫劍是刑司衙主事,那或許還有假的可能,但是當看到古青這麽壯實,像是護衛的人也站出來說公孫劍就是刑司衙主事。
那他們心中即便有疑慮,卻也不多了。
“不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顧不上手腕的疼痛,張虎拼命的喊道。
當然,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并不是來質疑公孫劍的,他是希望讓周圍的人群能對公孫劍懷疑一會,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從古青手裏脫身了。
隻可惜,他想法是好的,但是此時周圍的百姓早已被公孫劍的身份給吸引到了。
“您真的是公孫劍公孫大人?”有人終究疑心病很重,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過,他這話剛一說出口,便被身後的一名老者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
“你是不是傻,在琳琅這地界,還有誰敢冒充公孫大人啊?”那老者先是狠狠的教訓了這年輕人一頓,随即便微笑着給公孫劍行了一禮。
這模樣完全忘記了剛才是怎麽質疑公孫劍身份的了。
原本那年輕人被人拍了一下腦瓜,很想發火的,但是看到身後是一名老者,而且好死不死的還是他的一位叔公時,瞬間便沒了脾氣,甚至還沖那老者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在說自己被打的好。
“見過公孫大人。”
見老者都點明了公孫劍的身份,周圍的人自然也不敢再懷疑了,趕緊沖公孫劍行禮。
當然,這不敢懷疑也隻是在表面上而已,畢竟大周一直都是尊老的傳統,年長之人即便說錯了話,那别人最起碼表面上還是給面子的。
所以,雖然沖公孫劍行了一禮,但卻顯得比較平淡。
隻是沒有人再像剛才那年輕人一樣,不懂事的直接說出來。
此時,經過了外面連番幾次的動靜,裏面的汪輝自然也不是聾子,再加上此時案情陷入了困境,他的心情早就不如一開始那樣平淡了。
“肅靜!”
“威武!”
伴随着汪輝以及衙門裏兩排衙役的呼喊聲,外面總算是安靜了一下。
當然,更讓公孫劍和古靈兒都欣喜的是,坐在上面的汪輝似乎被吵的很有火氣,竟然讓身邊的師爺來詢問剛才出了什麽事。
師爺自然是對公孫劍非常的熟悉,見到公孫劍之後想,小心髒猛地跳動了幾下,随即便沖公孫劍大喊道:“公孫大人,沒想到是您來了,師爺方青拜見公孫大人。”
之所以見到公孫劍的面大喊,那是因爲他要通知裏面的汪輝。
畢竟作爲師爺,天然是與縣令綁在一起的,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縣令出了事,他這個師爺也逃不了。
所以,見到公孫劍的面後,情急之下方青隻能用這麽一個很容易被看出來的方法,去通知裏面的汪輝做好迎接的準備。
“方師爺,我耳朵很好使,你用這麽大的聲音幹嘛?”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對于方青的這個做法公孫劍也沒有生氣,畢竟這是很正常的。
那邊,剛一聽到公孫劍的話時,方青心裏一緊,還以爲公孫劍生氣了呢?
但是,見他笑呵呵的說話,頓時明白公孫劍沒有在意他剛才的小心思。
于是心中一松,趕緊恭聲說道:“畢竟是拜見您,不用大點聲這不就是太不尊重了嗎?”
對于方青這拍馬屁的話,公孫劍笑着微微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麽,直接順着已經讓開的人群,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衙門。
畢竟方青隻是一個師爺罷了,公孫劍還犯不着去跟他瞎扯淡。
對此,方青自然沒有生氣,也不敢生氣。
事實就是這樣,兩人的身份可擺在那呢?容不得他有什麽異意。
公孫劍這邊邁開腳步,身邊的古靈兒靈機一動,笑呵呵的在方青那驚訝的眼神下拍了拍公孫劍的肩膀。
“我說老公孫,你這可真夠威風的。”
她這話雖然隻是句廢話,但公孫劍卻明白她說話是有含義的。
無非就是見師爺不認識他,害怕等下被公孫劍給扔在外面不能搗亂,所以,這麽熟悉的跟公孫劍說話,是讓師爺明白,她跟公孫劍很熟。
那邊驚訝的方青看了一眼公孫劍沒有生氣後,頓時就明白,這年輕女子估計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