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公孫劍心裏很無語,他感覺這古靈兒态度變化也太快了。
剛才還誇他辦案如神,怎麽現如今開始诋毀他了?
心中有些不滿的公孫劍也不敢大聲說了,直接貼近古靈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楊大鵬确實是賈翠花殺的!”
“怎麽可能?我不相信!”古靈兒再次小聲的呼喊了起來,頓時引得剛才那幾位百姓又是側目看了過來。
公孫劍的心裏有些尴尬,古靈兒這一驚一乍的行爲,讓他有些頭疼。
“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說你相不相信的問題。”最終,公孫劍回答了古靈兒一個萬金油的答案。
雖然說以往公孫劍辦案根本就不講證據,隻根據系統來推斷兇手,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再說了,公孫劍一直以來表現給别人的就是他推斷能力高超。
所以此時他自然不能露餡了,因此,才說了這麽一句回答。
“那你有證據嗎?”古靈兒指了指衙門裏的賈翠花,對公孫劍說道。
此時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爲讓公孫劍有些尴尬,所以,便再也不敢指名道姓了。
“證據,”公孫劍不屑的輕笑兩下,随即便對古靈兒說道:“在她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漏洞之所在。”
古靈兒一臉的欣喜,趕緊問道:“你找到證據了?”
“那你以爲呢?要不然的話我爲什麽說她就是兇手?”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其實,他哪裏有證據啊!
還不是靠系統給出的選擇知道了賈翠花就是兇手。
但是爲了讓古靈兒這個麻煩以後少招惹自己,公孫劍自然要在她面前顯示出自己的能力,以此獲得古靈兒的好感。
“難道賈翠花真是兇手?”古靈兒捂着小嘴,一臉震驚的說道。
畢竟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真以爲公孫劍是随便說說的,可是後來一想,她覺得作爲刑司衙主事,而且還被百姓們稱之爲鐵口神斷,公孫劍最起碼在辦案上的能力是不可置疑的。
所以,古靈兒便開始有了一絲相信。
不過,當公孫劍說出他真的有證據時,古靈兒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畢竟說一次可是認爲是說着玩的,可連續幾次都說賈翠花是兇手,再加上公孫劍說自己手裏有證據,古靈兒才終于相信了公孫劍的話。
隻是這次的古靈兒因爲震驚,直接把話喊了出來,所以,剛才還義憤難平的百姓,見公孫劍還說賈翠花是兇手,頓時都露出了不滿之色。
“這位兄台,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還是那位心存善念的年輕人,一臉怒火的用自以爲平穩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對啊,小古說的對,你可别瞎冤枉人,不然的話我們這些鄰居可不會放過你的。”年輕人旁邊的幾位朋友也在身邊聲援着他,甚至末了還威脅了公孫劍一句。
對于他們的威脅,公孫劍自然不放在眼裏。
畢竟他堂堂一個從六品的朝廷命官,再加上魏鵬幾人已經靠近了過來,所以公孫劍根本就不會害怕。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公孫劍也不用想打攪了汪輝在裏面辦案,所以趕緊平息了一下周圍人的怒火。
雙手抱拳,帶着一絲歉意趕緊說道:“諸位,這都是我的小猜測而已,當不得真。我們還是聽汪大人辦案吧。”
看公孫劍似乎是在真誠的道歉,周圍的幾個百姓才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不過就在幾人的怒火消失殆盡的時候,搗亂的人出現了。
“老公孫說賈翠花是兇手,那她就是兇手,你們說了不算!”古靈兒很是霸氣的沖幾人說道。
畢竟自己的偶像被人欺辱,甚至還要向他們道歉,古靈兒心裏自然不忿了。
聽到古靈兒這話,公孫劍心中暗道要遭。
甚至,他都懷疑古靈兒是故意給他制造麻煩的,畢竟沒看到事情都快要過去了嗎?
古靈兒這句話又讓公孫劍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果然,沒出公孫劍所料,周圍一名脾氣暴躁的百姓直接怒吼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什麽呢?會不會說話?”
古靈兒剛才那話雖然在她看起來很正常,畢竟公孫劍身爲刑司衙主事,全郡大小案件都歸他來管理,說誰是兇手,那别人還真反駁不了。
可公孫劍終歸沒有暴露身份,所以,古靈兒這話在别人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侮辱人一般。
“我怎麽不會說話了,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古靈兒有些詫異的說道,畢竟在她看來自己說的話沒錯啊!
“哎,等一下,你們不是平墨縣的人吧?”突然,人群中有人指着公孫劍兩人驚訝的說道。
“對啊,沒見過他們啊!”有人恍然大悟。
“你們倆都不是我們縣裏的人,都什麽資格來管我們縣裏面的事情。”這下人群直接沸騰了起來。
在大周這種交通不發達的時代,鄉土觀念是非常嚴重的。
倘若今天公孫劍兩人都是平墨縣的人,那這群人或許不會說些什麽,稍微罵幾句就過去了。
但是,既然知道了兩人不是本地的,那麽不管心中有火沒火,隻要升起了鄉土觀念,公孫劍兩人便是敵人。
看着要沖過來暴起的人群,公孫劍眼珠一轉,趕緊說道:“等一下,等一下,誰說我們倆不是平墨縣的人了。”
“我看你們倆就不是。”發話的還是剛才那位指認公孫劍兩人是外鄉人的短須青年。
“哦?”公孫劍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随即便開口問道:“你說我們倆人不是本地人,那你可有什麽證據啊?”
公孫劍的話讓那短須青年瞬間一愣,不過随即他就惱羞成怒道:“我不用證據,隻需要看一看就知道你倆不是本地人。”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說賈翠花是兇手,你說我們沒證據。可現在我問你要證據來證明我們不是本地人,你說不用。你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還沒等公孫劍開口說話,一邊的古靈兒就開口了。
“我這用證據嗎?我本來就是平墨人,倒是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好人。”
那短須青年對于古靈兒的質問,根本就不理會,一臉的驕傲。
畢竟他是平墨人,這周圍都可以給他作證,因此,他顯得胸有成竹。
“你說誰鬼鬼祟祟的呢?”
聽那短須青年說自己和公孫劍兩人行爲鬼鬼祟祟,古靈兒直接炸毛了,恨不得當場就給他來一頓。
幸好旁邊的公孫劍眼疾手快,順勢把她給拉住了。
當然,同時他也對古靈兒這突然爆炸的脾氣感覺很怪異。
畢竟剛才古靈兒雖然生氣,但都是在言語上表現,可從來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其實公孫劍不知道,古靈兒之所以會突然炸毛,那是因爲她想起了自己來琳琅郡就是偷偷摸摸的。
短須青年說出這句話,讓她直接認爲對方是意有所指,心中惶恐之下,所以趕緊做出這副動作來掩飾自己内心的不安。
稍微瞟了一眼的公孫劍,見對方沒有發現什麽的時候,古靈兒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剛剛把氣松開,古靈兒卻愣住了,因爲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來琳琅是找公孫劍麻煩的,好像不是過來跟他親近的吧?”
想到此處,原本還處于公孫劍小迷妹狀态的古靈兒瞬間變了個臉色,看向公孫劍的眼裏也充滿了仇恨。
心中一動,古靈兒的瞬間就想到了一個整公孫劍的法子。
一邊的公孫劍自然也不是睜眼瞎,再說了,他一直都在警惕着古靈兒,所以,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瞬間就提高了警惕心。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這是誰?”古靈兒宛然一笑指着公孫劍對那短須青年嚣張的說道。
聽到這話,公孫劍明白事情要完。
古靈兒這是想要把他的身份給暴露出來啊!
“他能是誰啊?”那短須青年不屑一笑。
一邊聽到這話,公孫劍立即就要捂住古靈兒的嘴,但是很可惜,沒等他把手擡起來,那邊的古靈兒就已經把話說出來了。
“這是我們琳琅郡刑司衙主事,公孫劍,公孫大人!”古靈兒笑盈盈的說道。
當然,她這笑,是帶着一絲壞意的。
那短須青年一愣,随即便有些好笑的指了指公孫劍說道:“公孫大人?你說他是公孫大人?”
“怎麽,你不相信嗎?”古靈兒繼續刺激着眼前這短須青年。
因爲她很明白,隻要衙門口開始吵鬧起來,那衙門裏的汪輝絕對會過來詢問的,那到時候公孫劍可就正式的登堂亮相了。
她當然不是爲了讓公孫劍耍威風,而是爲了讓公孫惹人厭惡。
畢竟偷偷來看别人辦案,要是明說了那倒也罷了,可這偷偷摸摸的樣子,不是很明顯不信任汪輝嗎?
而古靈兒的目的,就是想讓汪輝對公孫劍不滿。
原本,公孫劍是打算否認的,畢竟他确實不像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可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便明白了古靈兒的目的。
這讓原本還想阻止她的公孫劍,瞬間停下了。
因爲他感覺這古靈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正所謂一流人才混仕途,二流人才混商界。
能混進大周仕途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所以想要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那絕對是大錯特錯了。
就比如現在,古靈兒想要引起汪輝對公孫劍的不滿,那絕對是打錯了注意。
有着上一次的幫忙兜着底,以及公孫劍是汪輝上官這個條件,等下汪輝過來查看,發現公孫劍後,不僅不會心生不滿,甚至還會從心底裏開心。
因爲此時衙門裏的汪輝辦案已經陷入了困難,賈翠花沒有作案動機,而陳大同也有不在場的證明,雖然這證明有些勉強,可終究也算是證明。
也正是看到這裏,公孫劍知道該是自己出手的時機了。
剛好此時古靈兒正想要把他的身份抛出去,公孫劍自然也随了她的願了。
所以,任憑古靈兒和那短須青年大吵,公孫劍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等着汪輝派人來。
“如果他要是公孫劍,那我不就是于峰了。”短須青年有些好笑的指着公孫劍說道。
反正他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公孫劍,雖然說傳聞中的公孫劍同樣也是個年輕人,可是看眼前這年輕人普普通通的樣子,打死他都不相信公孫劍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