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給你說說。”點了點頭,公孫劍開始講起了上次在平墨縣的事情。
眼見這兩人又聊了起來,後面的魏鵬這次再也不敢緊跟着兩位了,稍微慢下來了腳步,等到後面的古青等人追過來後,這才跟着古青一起在後面逛。
“魏大人,我耳朵靈的很,你剛才絕對是說話了。”古青一看到魏鵬,依舊是不死心的說自己耳朵好使。
見此,魏鵬有些頭疼,隻是看着前方的兩人,魏鵬也不敢追過去,隻能默默忍受着身邊古青的精神攻擊。
“魏大人,你倒是說話啊?”見他不說話,身邊的古青趕緊催促着他。
這讓魏鵬恨不得自己沒長嘴一樣,不然的話剛才就不會随口一說便讓古青給勾住了。
無奈,魏鵬也隻好東扯西扯忽悠着古青。
畢竟在仕途上混了這麽多年,嘴皮子功夫自然了得,忽悠起古青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隻是,幾人剛剛交了入城費,正準備去明察暗訪一下當地治安如何的時候,一衆人群向着衙門的方向湧去。
“走,快去看看!”
“看什麽啊?”
“當然是發生案子了,還不趕快過去搶占位置看熱鬧。”
“對,走,走,走。”
這一群人的說話聲,讓公孫劍的心裏升起了一絲好奇。
雖然縣令其他地方不歸他管,但是辦案的事情,公孫劍卻能管得了。
跟身邊的古靈兒使了個顔色,頓時還處于小迷妹狀态的古靈兒就明白了公孫劍的意思。
也是帶着一絲欣喜跟着公孫劍去了衙門的方向。
後面,見公孫劍兩人都去衙門了,即便魏鵬幾人想去其他地方也不可能。
畢竟今天他們是來巡查的,不是來遊玩的。
上官都過去了,他們這下做下屬的倘若不跟過去,那不是明擺着的心生反意嗎?
所以,後面的幾人也是跟着公孫劍和古靈兒的腳步來到了衙門口外。
此時衙門口外已然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場面有些吵吵鬧鬧的。
帶着古靈兒擠了進去後,公孫劍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既可以觀察衙門裏情況,又不容易被裏面人發現的位置。
百姓對公孫劍不熟悉那情有可原,畢竟公孫劍是郡官,平時很少有下縣裏的機會。但身爲平墨縣令的汪輝要說不熟悉公孫劍,那是不可能的。
不說上次公孫劍幫忙辦案,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即便公孫劍沒有幫他辦案,光公孫劍是刑司衙主事,就能讓他深深的把公孫劍的相貌深記心頭。
再怎麽說公孫劍也是琳琅郡的四大巨頭之一,下面的縣令想要巴結他的絕對有很多。
隻是因爲公孫劍平時深入簡出,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有機會見到公孫劍,不然的話公孫劍那破家絕對會被人把門檻都給踩爛了。
在身邊百姓的議論聲中,公孫劍明白了今天的案子。
差點讓公孫劍都以爲自己是柯南附身,走到哪裏哪裏發生命案。
今天這起案子同樣是命案,死者名爲楊大鵬,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死因爲菜刀至喉嚨處一擊斃命。
發現時間和地點爲今天早上巳時于家中廚房發現,據仵作判斷,楊大鵬的死亡時間則是在早上辰時至巳時之間。而經過了汪輝的一番調查之後,嫌疑人被鎖定爲了兩人,他們分别是楊大鵬的妻子賈翠花,還有鄰居陳大同。
此時,站在衙門裏的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就是目前的嫌疑人。
待汪輝入座之後,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在兩排衙役的威武聲中,衙内,衙外皆是寂靜了起來。
一通套話之後,汪輝終于在公孫劍不耐煩下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賈翠花,楊大鵬死前你在哪裏?”汪輝冷冷的問道。
隻是,他的話一說出來,衙門外的公孫劍卻心中有些驚喜。
因爲在汪輝開口問嫌疑人的時候,公孫劍腦海裏的系統,竟然發布任務了。
“叮,任務發布,楊大鵬死于非命,該如何處置?”
“選擇一,不聞不問,獎勵一兩白銀,人氣值-1。”
“選擇二,把兇手賈翠花捉拿歸案,政績點+1。”
稍微吐槽了一下選擇一的獎勵僅僅隻有一兩白銀,公孫劍沒有什麽猶豫直接選擇了第二個。
不說那選擇一隻給他一兩白銀,甚至還不夠他一個月的俸祿,光是選擇二的政績點,就足以讓公孫劍欣喜了。
畢竟現在公孫劍需要的不是錢,而是政績點,隻要政績點足了,那想要回京城那個繁華之地就很容易了。
不過,公孫劍雖然選擇了第二項,但終歸這是在汪輝的主場上,他也不可能反客爲主。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案件結束後,沖出來誇一下汪輝,順便開口把賈翠花押入大牢。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便按兵不動,耐心的等待汪輝辦案結束,再來摘取勝利果實。
當然,這勝利果實是對公孫劍來講的,畢竟汪輝可沒有系統。
同時,爲了避免出現什麽意外,公孫劍自然要在衙門口等着汪輝辦案結束,不然的話汪輝要是判錯了,或者說早早的就把賈翠花押進了大牢。
那公孫劍哭都沒地方哭了。
想到此處,公孫劍便與古靈兒在外面耐心的等候機會。
此時,衙門裏辦案還在繼續。
下面的賈翠花聽到汪輝的問話,神情有些激動,當然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因爲丈夫慘死,而激動的。
不過,在公孫劍看來,她應該是害怕所導緻的。
“大人,小女子在外出買菜的時候大鵬還活着。”賈翠花擦了擦眼上的淚花,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對自己丈夫的死感到很悲傷,那表情和動作讓衙門外的人都感同身受。
隻是台上的汪輝聽到她的話後,卻是冷哼一聲。
“賈翠花,你莫要晃本官,有人會在辰時和巳時之間去買菜的嗎?”
辰時在公孫劍的前世相當于早上七點到九點,而巳時則是在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基本這個時候菜市場都沒幾個人了,畢竟大多人都已經吃過早飯,即便是要準備午飯,那大多人也是在巳時之後才會出門買菜的。
所以,賈翠花這話一說出來,汪輝便直接反應了過來。
見此,公孫劍不由的感慨,汪輝進步真是夠快的。
畢竟前一段時間他辦案子差點都辦成了無頭命案,都是靠公孫劍的幫忙才順利的解決,可沒想到這才幾個月過去,犯人僅僅說出了一句有疑點的話,汪輝甚至都沒思考便直接反駁了過去。
公孫劍當然也明白,能殺人的自然不是易于常人之輩,他之所以感慨,是因爲汪輝的反應夠快,這說明他在辦案的時候有之着很清醒的頭腦。
果然,沒出公孫劍所料,這邊汪輝反駁的話一說出來,下面的賈翠花便面帶淚花,沖汪輝哭喊道:“大人,小女子怎麽敢殺自己的丈夫?更何況,我那個時候是真的去買菜了。”
聽到這話的汪輝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很是直接了當的冷聲問道:“那你可有證明?”
“大人,小女子隻是去買菜而已,遇到的人那麽多,這...這誰能來證明啊?”
誰知,對面的賈翠花不僅沒有回答汪輝的話,反而提出了一個疑問。
“對啊,人家隻是去買個菜而已,即便有人能證明,那别人也不一定記得她啊!”
“這汪大人怎麽能這麽辦案啊?沒看到人家賈翠花都哭的痛不欲生了嗎?”
“我看啊,這兇手絕對不是賈翠花,哪有兇手能哭的這麽慘。”
雖然說汪輝的驚堂木還有兩排衙役的威懾讓門口的百姓不敢大聲說話,但小聲議論還是有的。
而身邊的公孫劍把這一切都聽得一清二楚。
“老公孫,此事你怎麽看?”一邊的古靈兒早已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向了身邊的公孫劍。
“老公孫?”
公孫劍郁悶的差點吐血,叫他什麽不好,非得叫這個名字。
更何況,他跟古靈兒有這麽熟嗎?
心中郁悶的公孫劍根本就不想搭理這抽瘋的姑娘,一心看着衙門裏汪輝辦案。
“哎,你倒是說話啊?”
一邊的古靈兒見公孫劍久久不語,忍不住推了他幾把,好險沒有把公孫劍給推出去。
“服了你了,實話告訴你吧,這賈翠花就是兇手。”頭大的公孫劍隻能敷衍了她一句。
當然,這話也不是敷衍,畢竟賈翠花确實是兇手,公孫劍隻不過是直接把答案告訴了古靈兒罷了。
“賈翠花是兇手?”古靈兒不敢置信的小聲喊了一句。
畢竟看賈翠花哭的那麽傷心,怎麽也不可能是一個兇手對死者的模樣吧。
古靈兒的聲音雖小,但終究是喊出來的,所以,身邊的百姓自然是聽出來了。
“這位兄台,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可不要開玩笑。”
一位身穿白色長衫年輕人似乎還心存善念,見公孫劍說賈翠花是殺人兇手,頓時就不樂意了。
“對啊,賈翠花哭的這麽傷心,她怎麽可能是兇手呢?”
有了他的開頭,身邊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反駁公孫劍的話。
對此,公孫劍頗感無語。
你們也知道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那爲何還要以哭的傷不傷心來評論兇手呢?
當然,這隻是公孫劍心中所想罷了,畢竟别人又不跟他一樣擁有系統,所以思索了片刻,公孫劍趕緊笑呵呵的開口說道:“我就是随便說說,說一說而已,大家别當真。”
畢竟現在賈翠花擺出的破綻太少,公孫劍想要指認出她是兇手,也沒有充足的證據來讓别人相信。
隻是公孫劍這話卻讓身邊的人有些義憤難平,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倘若冤枉了賈翠花,那麽楊大鵬一家可就算是完了。
不過好在他們還保留着一絲清醒,知道這裏是衙門,不然的話絕對要過來揍公孫劍一頓了。
雖然百姓們是平息了下去,但公孫劍身邊的古靈兒卻發出了自己的不滿。
“老公孫,這麽大的事情你還就說說,你是什麽身份?怎麽能随便說話?”古靈兒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的說道。
畢竟公孫劍可是琳琅郡刑司衙的主事,倘若他辦案都這麽随便的話,那麽整個琳琅郡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時間,剛剛還是公孫劍小迷妹的古靈兒瞬間轉換了立場站在了公孫劍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