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孫劍口幹舌燥的講完之後,古靈兒發出了屬于自己的崇拜話。
“過獎了,過獎了,這都是百姓們給我公孫劍面子而已,其實我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面對誇獎聲,公孫劍秉承着一直以來的優良傳統,很是謙虛的回答着崇拜者的話。
其實,剛才公孫劍講的也不是什麽大道理,更不是他自己總結的。
畢竟從前世那麽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過來,再加上公孫劍腦袋靈活,自然就把古靈兒給忽悠成了小迷妹。
當然,公孫劍很明白這隻是暫時的。
倘若古靈兒清醒過來,這點崇拜感自然也會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所以,公孫劍并沒有被古靈兒的幾句誇獎就飄飄欲仙,不知可畏。
他疑錐都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很明白眼前這個小迷妹來琳琅郡不是過來看偶像的,她是來報複自己的。
也正是因此,雖然嘴上謙虛,但他的心裏一直都戒備着古靈兒。
“對了,你對辦案感不感興趣?”突然,公孫劍一臉神秘的問向了古靈兒。
“辦案?”古靈兒先是一臉疑惑,搞不懂公孫劍爲什麽這麽問,不過随即她便一臉興奮的趕緊說道:“感興趣,感興趣。”
這話說的很急,也很快,似乎很害怕公孫劍又把話收回去一般。
見此,公孫劍神秘一笑,随後便開口說道:“那你想不想聽一聽我辦案的事情啊?”
“想啊,想啊!”古靈兒一臉欣喜的說道。
其實像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鳥,或者一直養在溫室裏的花朵,最讓他們着迷的便是那些神秘的,或者一般接觸不到的事物。
隻要對方露出一絲好奇,那邊對症下藥,便能讓他們爲之着迷,甚至短暫的讓他們任由擺布也是可以的。
見此,公孫劍趁熱打鐵,扭了扭肩膀說道:“哎呀,可是我肩膀有些酸痛啊!”
“我來給你捏捏,你說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一時間古靈兒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中隻留下了對公孫劍辦案的好奇心。
老實說,來大周兩年了,公孫劍還從來沒有享受過被女人捏過肩膀。
尤其是馬車裏的這位女人還是當朝公主,一時間公孫劍差點忘記講自己辦案的事情了。
“你倒是說啊?别光顧着享受。”古靈兒有些不滿的催促着公孫劍。
“行,行,你别着急,我這不是正醞釀着嗎?”公孫劍随口說道。
其實他哪裏是在醞釀啊?剛才純粹是舒服的忘記說了。
不過,此時既然又拿捏住了古靈兒的好奇心,公孫劍自然不會半途而廢,開始講起了自己從天元縣起的辦案曆程。
老實說,公孫劍也不是個什麽邏輯思維強盛的人,他之所以能辦案準确迅速,全部都是靠着開了上帝視角,從一開始就知道犯人是誰,所以,才闖出了現如今這麽大的威名。
不過,這點公孫劍肯定是不能說的。
好在他忽悠人的能力比較強,所以此時面對一個小菜鳥,公孫劍自然是能把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光陰似箭時光如梭,正在公孫劍這邊跟古靈兒講的起勁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差點把公孫劍一頭栽倒進古靈兒的懷裏,好在公孫劍定力十足,在靠近古靈兒的那一刻,刹住了車,這才沒有發生什麽尴尬的事情。
老實說,古靈兒長得也不算差。
雖然說在公孫劍的眼裏,古靈兒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行爲上女漢子了一點,腦袋笨了那麽一點。
但是公孫劍覺得她還行。
所以倘若是能娶了古靈兒的話,公孫劍覺得還可以。
隻可惜,有了抗旨拒婚的事情,公孫劍很明白,自己跟古靈兒是不可能了。
即便古靈兒以後看自己順眼了一點,但是在這個名節大于天的大周公孫朝裏,古靈兒是打死都不可能再嫁給他了。
更何況,上面還有個皇帝在虎視眈眈。
“你沒事吧。”停穩了身子,古靈兒率先關心的就是公孫劍。
見此,公孫劍心中一暖,笑呵呵的說道:“我沒事。”
“這車夫也太可惡了,怎麽連個車都停不穩。”見公孫劍沒事,古靈兒又抱怨了一句外面趕車的無辜車夫。
“這也正常,畢竟咱們也到平墨縣了。”公孫劍笑呵呵的給車夫說了一句好話。
下了車後,古靈兒不像在琳琅郡城時那樣,一副遠離公孫劍猶如遠離病毒般的模樣,反而是很自然的站在了公孫劍的身邊。
這讓那邊早已經下車等候兩人的古青震驚不已。
畢竟與其他人不同,古青很明白公主來琳琅郡的目的不是來找驸馬的,而是過來報複公孫劍的。
可是現在古靈兒的樣子,卻讓古青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難道說公主不是來報複的?”
古青有些疑惑的想道。
而另一邊,見公孫劍和古靈兒很自然的站在了一起,魏鵬心道果然如此。
他就說嘛,公主來琳琅還能幹嘛?肯定是來陪自己相公的呗。
隻是他有些埋怨公孫劍這個老大竟然一直瞞着他。
再怎麽說他也是公孫劍的心腹了,即便把實情告訴他,那他肯定也不會說出去的啊!
畢竟刑司衙這麽多人,有他跟陳光榮兩人作爲公孫劍的心腹,就已經夠多了,他自然是不想讓更多的人充當公孫劍的心腹。
畢竟世上哪有吃獨食的收獲大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衆人怪異的眼神,古靈兒看了看自己與公孫劍的距離,好像有些近。
于是,她趕緊不着痕迹的往旁邊移了幾步。
隻是,她的這個行爲在别人眼裏似乎有着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那邊的魏鵬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直接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我就說嘛!”
“你說什麽?”
他身邊的古青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公主的事情他不能,但這魏鵬的事情他自然敢問了。
隻可惜,一邊的魏鵬卻隻是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沒事,你聽錯了。”
“我怎麽可能聽錯呢?我耳朵這麽靈!”對于魏鵬的回答,古青很是不滿,趕緊反駁了他一句。
“說你聽錯了,就是聽錯了,你哪裏的這麽多問題。”眉頭一皺,魏鵬有些不耐煩。
隻是,話一說完,魏鵬就有些後悔。
畢竟古青來曆不凡,而且按照魏鵬的推測,古青的官職絕對比他還要高,所以剛才說完這句話後,魏鵬心裏還真是有些忐忑不安。
但話既然說了,想收回去也不可能,于是焦急的魏鵬直接不管還在那裏糾結自己耳朵靈不靈的古青,趕緊上前追公孫劍去了。
其實,他之所以不老實回答古青的問題,那是因爲他覺得公孫劍一直都這麽隐藏不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作爲心腹的他,自然不敢去破壞老大的計劃。
隻是魏鵬這剛剛一追上來,卻開始後悔自己幹嘛來這麽早,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原來,是聽了半拉公孫劍辦案事情的古靈兒,最終耐不住心中的豪強,對公孫劍小心的說道:“公孫大人,要不晚上我去你房間裏,再聽一聽你講故事?”
這話在公孫劍和古靈兒兩人聽來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在剛剛追過來的魏鵬耳朵裏卻不同。
講故事?
講什麽故事還非得到房間裏去?而且還是晚上?
也正是這句在魏鵬耳朵裏帶有歧義的話,讓他很後悔自己幹嘛追的這麽早。
如果要是晚一點的話,絕對聽不到這麽尴尬的話了。
畢竟在魏鵬的眼裏,公孫劍和古靈兒兩人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來隻是普通人,但是暗地裏這兩人或許早就成爲夫妻了。
隻待公孫劍他日成爲朝廷大員,那麽皇帝就會把真相公布于天下。
正待魏鵬想着是不是要轉身後撤一步的時候,古靈兒卻發現了魏鵬。
“魏大人,您怎麽還往後撤了一步啊?”古靈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這正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後撤了一步,是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
因此,魏鵬的小動作沒有瞞過公孫劍兩人。
隻是與公孫劍的謀而後動不同,古靈兒卻直接開口發問了。
“我這不是正看您和公孫大人在聊天嗎,想着還是不打擾了,所以這才趕緊後撤了一步,沒想到還是被您給發現了。”魏鵬趕緊讪笑着說道。
不過他這話裏話外充滿了對古靈兒的恭敬。
這話外之音古靈兒雖然沒有聽出來,但公孫劍卻聽出來了。
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魏鵬應該是誤會什麽了。
趕緊笑着說道:“老魏,你也真是的,我跟阿甯姑娘也不是聊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跟過來怕什麽啊?”
這句話公孫劍說起來是很正常的,可是聽到魏鵬的耳朵裏卻不一樣了。
他感覺這是公孫在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随意在他跟古靈兒聊天的時候瞎湊合。
想到此處,魏鵬趕緊讪笑着說道:“大人,我下次不敢了。”
這話說的公孫劍莫名其妙,甚至連古靈兒也是有些犯迷糊。
畢竟剛才兩人隻是聊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這魏鵬爲什麽要突然道歉。
隻是,兩人突然的不說話,讓魏鵬更加确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心中頓時有些惶恐不安。
要知道,眼前這兩人身份可不一般。
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是當朝公主殿下。
這要是随便惹火了一個,那他這輩子都要完蛋了。
看着那邊有些着急,甚至都開始在額頭上冒汗水的魏鵬,公孫劍心中很怪異,不過同時他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測,肯定是魏鵬誤會了什麽東西。
有心想要詢問一番,可公孫劍又怕這誤會變深了。
畢竟他可是很明白有些事情越解釋越亂的,有可能魏鵬誤會的事情就是這些越解釋越亂的事。
所以,他趕緊扯開話題對魏鵬道:“老魏,剛好我們難得來一次縣裏,要不等下我們逛一逛平墨縣城如何?上次來的時候,我光顧着辦案了,沒來得及逛這平墨縣城。”
“辦案?公孫劍,你來平墨辦過案?”
一提到辦案,古靈兒瞬間就來了精神趕緊問起了公孫劍。
“那當然了,要不我來這平墨縣幹嘛!”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開口說道。
畢竟上次來這平墨縣的時候,他可是遇到了難得一見的老頭兇殺,所以記憶猶新。
“那你快給我講講呗。”見此,古靈兒趕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