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呵呵!”
光頭大漢不屑的冷笑了幾下,似乎是對公孫劍想要報案的威脅感到無所謂。
見光頭大漢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公孫劍心中詫異。
他琢磨着,眼前這光頭大漢不會是跟刑司衙裏的某些人認識吧?
不然的話,爲什麽會這麽的嚣張,而且聽到說要報案,還一臉的不在乎。
如果說剛才看周成一臉爲難,公孫劍或許會考慮不報案了,可是,看到這個光頭大漢有恃無恐的樣子,公孫劍覺得,今天還必須要報案才行。
不然的話,自己辛辛苦苦給刑司衙打造出來的好名聲可就被毀了啊!
“小二哥,你還是趕緊去報案吧,出了什麽事,我給你兜着。”公孫劍一臉大氣的說道。
公孫劍還真沒有說大話,畢竟作爲琳琅郡的四大巨頭之一,他還真有這個實力。
隻可惜,事情一波三折,就在周成有些意動想要去報案的時候,後廚竄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一臉微笑的來到公孫劍和那光頭大漢的眼前,笑呵呵的說道:“兩位,咱消消氣,有什麽事的話,等吃完飯再說。”
看來這人是完全不知道,剛才不是公孫劍跟光頭大漢争吵,而是周成。
好在一邊的周成卻開口解釋了,終究還有點年輕氣盛,沒有被消磨掉韌勁。
“爹,是這秃頭罵的我,然後這位公子是過來幫我的。”
“罵你?”
那周成的老爹聽到兒子的話,明顯一愣。
不過随即便又露出了讨好的微笑,沖公孫劍和那光頭大漢道:“兩位爺,今天是我家小子的不對,您二位可千萬别生氣。要不這樣,今天的飯菜給您二位免單如何?”
終究是顧忌着自家生意,怕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不太好,所以這老周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賠禮道歉。
一邊的周成雖然心裏很委屈,可是他也明白自己老爹這麽做的意思。
所以,他一改剛才的有骨氣,直接沖那光頭大漢道歉:“這位爺,剛才是小的無禮了,您可千萬别介意。”
見周成給自己道歉,那光頭大漢更是嚣張的笑了兩聲,随後眼珠一轉對周成道:“光是一個道歉我可不會原諒你。”
“那要如何?”周成忐忑的問道。
“給我磕各響頭,那我就原諒你了。”光頭大漢陰恻恻的說道。
“啊!”周成有些不敢相信這光頭大漢竟然這麽侮辱他,頓時有些受不了。
跟熊岩同桌的幾位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侮辱人,都是皺起了眉頭,有人也同情的勸了他一句。
“熊岩,可以了,别太欺負人家小兄弟了。“
在大周,除非在祭祀宗廟的時候,不然的話連見了皇帝,大臣百姓都不用下跪的。
可現在熊岩竟然讓周成下跪道歉,這不是成心的侮辱人家嗎?
“誰讓他得罪我了呢?”對于同伴的相勸,熊岩一點都不在乎。
這邊公孫劍見他還是得理不饒人,直接沖那周成道:“不用管他,現在你去刑司衙報官。我就不信在這琳琅郡,還能有這麽欺壓百姓的事情出現!”
“嘿嘿,報官。”那熊岩聽到公孫劍這話,繼續冷笑幾下,随後又仰起頭很嚣張的說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誰?”公孫劍心中一喜,趕緊問道。
他之所以一直堅持要報官,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個熊岩後面站着的人到底是誰,所以見熊岩要揭露,公孫劍自然心中高興了。
隻可惜,那邊的熊岩見他這麽問,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就不告訴你,你能耐我何?”
說完,熊岩又是嚣張的大笑了好幾聲。
另一邊,聽到熊岩和公孫劍兩人之間的對話,老周的臉色變換了好幾下,随後便露出讨好的微笑對熊岩道:“大爺,我給您跪下道歉,您看成嗎?”
原本他聽到熊岩讓自己兒子下跪,心中一怒還想着要跟他拼命,可是一聽到熊岩說刑司衙有人,他心中一涼,頓時明白,自己進去了不要緊,周成還年輕,他不能進去。
所以,老周這才變得一點骨氣都沒有,希望自己代替兒子下跪給熊岩道歉。
畢竟他已經四十多了,也就幾十年的活頭了,沒有什麽尊嚴不尊嚴的了。可兒子周成不行,他還年輕,還有着大好的日子要過,他不能沒了尊嚴。
老實說,看着眼前的場景,公孫劍甚至都有些想笑。
因爲如果一開始周成就聽了他的命令去報官的話,此時哪會搞出這麽多幺蛾子。
甚至看那熊岩一副嚣張的樣子,公孫劍明白,他看到老周這麽軟骨頭,肯定會再得寸進尺的。
果然,不出公孫劍所料,見老周這麽一說,那熊岩眼珠一轉,笑呵呵的說道:“你想替你兒子下跪也行,不過你得多賠償我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
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能來這種小菜館的,一個月的工錢,頂死了也就不到一兩。
可這熊岩直接要額外從老周手上坑下五兩銀子,都相當于他們半年的工錢了。
頓時,心中稍微還有些良心的人,都是心中微怒,想要給老周出頭。
可惜。看着熊岩那麽壯的身子,他們還是清醒了下來,心思複雜的繼續吃着已經開始變得無味的飯菜。隻是偶爾看往這邊的眼睛,能夠證明他們還是很關注的。
原本公孫劍以爲這熊岩提出的條件老周不會答應的,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老周隻是咬了咬牙沖熊岩道:“是不是賠你五兩銀子,再磕一個頭今天這事就算結了?”
那邊的熊岩見老周答應的如此爽快,心中有些後悔說的少了。
隻是,畢竟還有幾個酒肉朋友在,比較愛面子的他,也隻好點頭道:“行,隻要你賠我五兩白銀,再給我磕一個頭。那今天,我就放過你了。”
當然,在心裏熊岩卻在暗暗謀劃着,既然這人骨頭這麽軟,那以後缺錢了,完全可以來這裏。
想到這裏,熊岩心裏樂開了花。
畢竟在熊岩看來,自己隻是說了今天放過他,并沒有說明天放過他啊!
“阿成,去房間拿五兩銀子來!”見熊岩答應了,老周趕緊沖兒子說道。
“爹,真的要給啊?”周成一臉的不情願。
原本他還想着拿這些錢給自己老爹找個伴的,可是現如直接沒了五兩,周成很心疼。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見周成一臉的不情願,一邊的熊岩冷着臉說道。
“願意,願意。”不等周成說話,這邊的老周就趕緊賠笑,随後他皺了皺眉頭又沖兒子道:“阿成,還不趕緊去拿。”
“爹,可是...”周成還想再勸。
隻是很可惜,還沒等他話說完,又被自己老爹給頂了回去。
“趕緊去拿!”老周怒吼了一聲。
随即,怕惹到了熊岩,他又露出讨好的笑容沖他笑了笑。
此時,公孫劍想着自己要不要先去衙門裏叫人,畢竟看熊岩的樣子,很有可能今後老周一家都會遭殃的。
對于周成這個小二,公孫劍很有好感,不管他一開始是爲了什麽這麽對自己這麽熱情,但是終究今天的事情也關乎于他。
再說了,對于熊岩背後的人,公孫劍也很好奇,畢竟他來刑司衙也快一年了,雖然對衙門裏的人不算了解的太深吧,可最起碼公孫劍也知道了各自的性格。
他還真沒有發現會包庇熊岩這種人的,畢竟刑司衙雖然比較忙碌,可是在刑司衙裏待上幾年,那升職的速度要比在其他衙門裏好很多。
也正是因此,很多人都盯着刑司衙裏的空缺,倘若真的有人犯糊塗了,那不管隐藏的再深,那也會被揪出來的。
所以,公孫劍懷疑這個熊岩是忽悠人的。
當然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公孫劍也真的想了解,刑司衙是不是有一位隐藏頗深的人物。
或許是剛才的波折太多,以至于公孫劍這邊剛想擡起腳步去刑司衙叫人,就看到魏鵬正一臉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見此公孫劍心中一喜,随後便沖他喊道:“老魏,趕緊去把家裏值班的人都叫來,這邊有大事。”
那邊剛剛要踏進菜館的魏鵬聽到公孫劍的喊聲一愣,看了看菜館裏有些劍拔弩張的場面,趕緊撒丫子往刑司衙那邊跑。
雖然說他很想站在這邊替公孫劍抵擋一二,但是公孫劍讓他叫人,他也不敢不從,所以,趕緊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刑司衙叫人。
另一邊,那熊岩見公孫劍去叫“家裏人”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我還以爲你有什麽能耐呢?原來就是個被打哭了,喜歡叫家長的小娃娃啊?”
“這位公子,我看您還是早點回去吧。”那邊的老周見公孫劍被嘲諷,趕緊勸他離開。
畢竟公孫劍這一身穿着,看起來價值不菲,今天惹到熊岩已經讓他損失重大了,他可不想讓公孫劍再受什麽傷害。
亞不然的話,估計公孫劍的家裏不會放過他的。
“掌櫃你多慮了,今天這事我管定了。”搖了搖頭,公孫劍一臉堅決的說道。
“小娃娃,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家吃奶吧,不然等下有你哭的。”見公孫劍這麽說,那邊的熊岩哈哈大笑,用言語刺激着公孫劍。
他是希望公孫劍能夠趕緊滾,畢竟老周隻是這家餐館的老闆而已。
但公孫劍不同,看他那一身穿着,絕對是琳琅城非富即貴的公子哥。
所以,惹到老周,他并不怕,但是惹到公孫劍就不同了,他很害怕公孫劍家裏會來對付他。
也正是因此,熊岩想用言語刺激公孫劍離開。
如果說一個性子懦弱的人,面對熊岩的威脅,或許會吓得跑掉。
但公孫劍不同,隻要沒了生命危險,他比誰的膽子都要大。
更何況魏鵬已經去叫了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刑司衙那些還在值班的人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畢竟他們的老大公孫劍被人堵在這了,如果要是不趕緊過來解圍的話,等事情一過,即便公孫劍懶得追究他們,那他們的頂頭上司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也正是因此,面對熊岩的威脅,公孫劍根本就不在意。
“我很好奇,你大哥到底是誰?”
“你問這個做什麽?”對面的熊岩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
“我就是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公孫劍繼續笑呵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