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聲就算再大,可是他們就不怕自己會失敗嗎?
突然,公孫劍想到了人氣值。
“這難道就是人氣值的妙用?”
公孫劍在心中不确定的想道。
“都怪那個跑了的系統精靈,如果它不跑,那自己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連系統的功能都搞不清楚呢?”
一想到系統精靈,公孫劍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
隻是他這一皺眉頭不要緊,下面的人卻緊張了。
原本張二是不緊張的,因爲他相信公孫劍肯定能查清這個案子。
可是随着時間一長,公孫劍在那裏靜靜的不說話,而門口的那些百姓也對他指指點點的,于是,張二的心開始緩緩的下沉。
終于當公孫劍因爲系統精靈跑路而生氣的皺起眉頭時,下面的張二卻以爲公孫劍遇到了大難題。
畢竟一直以來,在傳聞中,還有在他日常的發現中,公孫劍從來都沒有過消極的表情。
可是今天卻反常的皺起了眉頭,那這不就是證明了今天的案子很不好破。
甚至會讓目前最有嫌疑的自己陷入牢獄之災。
所以,公孫劍這邊眉頭剛剛皺起,下面的張二就緊張的開始發抖。
“大,大人,小的真沒有殺過人。”驚恐萬分的聲音從張二的口中傳出。
至于剛才那種臨危不懼光明磊落的形象直接崩塌,頓時又引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
“沒想到真是張二下的毒手啊!”
“對啊,剛才看他一副人模狗樣的,誰知道這臉皮底下竟是獸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以後遇到這種人還是躲一躲的好,不然的話說不準哪天就命喪他人之手了。”
因爲張二這形象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很多人都直接把他當成殺人真兇了。
畢竟前後這麽大的反差,隻能讓人認爲張二就是迫于公孫劍的壓力主動認罪了。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張二繼續向周圍辯解着,隻可惜,此時周圍的人已經認定了他就是殺人真兇。
根本就不相信他的狡辯。
而此時坐在上面想系統精靈的公孫劍直接被周圍嘈雜的聲音給吵回了現實。
微微皺了皺眉頭,公孫劍猛地把桌上的茶杯端起,再狠狠的一拍。
大喝一聲:“肅靜!”
“威武!”
随着兩邊衙役的齊聲大吼,現場終于還是安靜了下來。
對于官府,這些百姓還是很害怕的。
剛才他們之所以敢吵鬧起來,是因爲有蒲尚沖出來說要抓張二這個兇手。
而看到公孫劍沒有生氣,所以,他們才開始變得膽子大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随着說話的人一多,他們心裏就升起了法不責衆的心思,最終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被公孫劍和衆衙役的氣勢一吓,他們頓時便偃旗息鼓,不敢再說上一句話了。
畢竟出頭鳥肯定是被教訓的最恨的一個,誰都不想當。
相反,此時默默不出聲,公孫劍也不可能随便抓一個人治罪。
不得不說,百姓雖然大的智慧沒有多少,但是智商人家卻不缺少。
畢竟都是人,除非腦袋缺了一塊,不然的話誰沒有點小心思。
上面的公孫劍原本是打算立立威的,可是看到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公孫劍根本就無從下口。
無奈之下,公孫劍隻能放棄這個想法了。
随即,他轉頭看向了緊張的快不行的張二。與他相反,剛才還緊張兮兮的陳大,此時倒是顯得挺淡定的。
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适應了。
“張二,你有沒有殺人,待本官查實了之後再說。本官向你保證,絕不會污蔑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公孫劍闆着個臉對張二保證。
隻是,在張二的眼裏,公孫劍這句保證的話,卻讓他覺得似乎公孫劍更加确定他是兇手了。
“大人,陸晨真的不是小人殺的。”張二恨不得跟公孫劍跪下來。
畢竟這種殺人的案子,他如果要被牽連了,即便不死,那也得脫層皮。
要知道在大周,對嫌疑重大的犯人用刑,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相反,像公孫劍這種确定兇手才用刑,是非常少見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公孫劍才在百姓心中有那麽大的名聲。
有公孫劍這麽一個不會亂用刑的主事在,那百姓們也就不用擔心被無辜牽連被用刑了。
這隻是公孫劍之前的樣貌而已,此時的張二很害怕公孫劍尋不到線索後會對他用刑,那到時候他可就受罪了。
台上的公孫劍見張二還在那裏否認,公孫劍有些頭疼。
畢竟自己可沒說他殺人啊!用得着這麽緊張嗎?
剛才對自己的信心都跑哪裏去了?
不過,見他這麽緊張,公孫劍也隻能趕緊安慰一下,畢竟張二是無辜的。
“張二,你放心,本官絕對會把事情真相查清楚的。”
說到這裏,公孫劍還用餘光看了幾眼旁邊的蒲尚。
見公孫劍這麽說,張二即便心中還是很忐忑,但也隻能強行打起精神來。
畢竟他很明白,倘若自己再求饒說廢話,那麽公孫劍絕對會生氣的。
再加上此時他身上還有着嫌疑,若是惹惱了公孫劍,免不了要去刑訊室走上一趟。
所以,事不過三,公孫劍說了第二遍後,張二自然要聽話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待公孫劍想要繼續問,這張二爲何要送甜點過去的時候。
一邊的蒲尚卻急急忙忙跳了出來,指着張二的鼻子,激動的怒聲喊道:“如果不是你殺了陸兄弟,那還會有誰?你剛才就是在狡辯。”
随即,他突然轉身沖公孫劍恭敬行了一禮。
指着張二大聲請求道:“大人,請您一定要把這個兇手給抓起來啊!不能讓我陸兄弟死不瞑目!”
說着,他仰頭哭聲大喊:“陸兄弟,老哥我對不起你啊!要是早知道兇手就是這個張二,那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他把桂花糕送給你了。”
雖然說公孫劍對蒲尚這麽多的戲感到很無語,但是從他的話中,公孫劍卻也明白了,爲什麽一個賣餡餅的人會來給露出送甜點。
原來這都是蒲尚安排的啊!
隻是公孫劍對現在蒲尚跳出來的動機有些懷疑,因爲他不知道蒲尚是故意說出來自己安排張二送甜點,還是無意間暴露出來的。
當然,公孫劍最懷疑的應該是蒲尚說順嘴了,也或者太激動了,直接就把這個事情給抖出來了。
心中思緒萬千,公孫劍表面卻沒有什麽表現出來,微微一笑沖蒲尚道:“蒲尚,我知道你對陸晨的死很悲痛,想要現在就把兇手給抓起來。可是,張二現在畢竟隻是有嫌疑,并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兇手。”
公孫劍的話不知道是真的讓蒲尚冷靜了,還是說剛才他一直都在表演。
總之,公孫劍話說完之後,蒲尚冷靜了下來。
沖公孫劍抱拳,恭敬的道:“大人,是小的太着急了。”
說完,在公孫劍的示意下,蒲尚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冷冷的看着蒲尚回到原位,公孫劍在心裏感慨他剛才的動作不是白做的。
光看門外群情激昂的百姓,就知道蒲尚獲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如果不是知道蒲尚就是兇手,公孫劍最後很有可能在蒲尚這一步步的積攢好感中,放過他一馬。
可惜有了系統的存在,公孫劍打一開始就是要把這個蒲尚給抓起來。
所以,他并沒有被他的表面給忽悠過去。
隻是現在還不是直接把蒲尚定爲嫌疑人的時候,畢竟公孫劍自升堂也沒有問幾句話,如果現在就把蒲尚定爲嫌疑人,别人肯定會以爲公孫劍是個小人心腸,對剛才蒲尚的幾番行爲不滿,所以才暗自出手報複。
隻可惜,公孫劍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即便是現在就把蒲尚給拉到嫌疑人的位置上,那麽外面的百姓也不會說什麽的。
畢竟像這種命案,他們隻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如果他們插手了,那一頓刑是少不了的。
再說了,公孫劍從來琳琅郡後,從來也沒有出過冤假錯案,所以,對公孫劍辦案,基本上很多人心裏都很放心。
當然,這些公孫劍畢竟好不知道,此時他把目光看向了台下的張二,“張二,你爲何今早去給陸晨送甜點?”
聽到公孫劍的詢問,下面的張二有些奇怪。
畢竟剛才蒲尚已經說了,是他讓自己去送的。
隻是,在公堂之上,不管公孫劍問什麽,他都必須老實回答。
所以,趕緊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蒲尚的話“大人,昨天下午蒲尚來我家,說今天早上出攤的時候順便給陸晨帶一些甜品過來。畢竟給的錢還挺多,我也不怕什麽麻煩,就答應了。”
“可是誰知道,今天早上我去陸晨家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陸晨家裏沒有人。”
“沒有人?”公孫劍故作好奇的問道。
當然沒有人了,畢竟陸晨的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而今天早上已經躺在地上好幾個時辰了。
“對,那時陸晨家裏沒有人,所以我就把甜品放到門口,就離開了。”雖然感覺公孫劍問的問題有些傻,但張二還是繼續回答了下去。
“你逗留了多久,有誰可以做證?”公孫劍繼續問道。
畢竟現在張二給人的嫌疑有些大,公孫劍必須要幫他洗清才行。
“大人,這個老楊頭可以作證。畢竟他不管晚上還是早上都喜歡在外面跑一跑,所以今天早上老楊頭在跑步的時候,公孫剛好遇到了他,還跟他說了幾句話。”張二趕緊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公孫劍是想要給他洗脫嫌疑,但是這些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他肯定要說出來的。
沖着張二點了點頭,随即公孫劍對左右喊道:“來人,去把老楊頭叫來。”
“大人,老楊頭就在門口。”還沒等左右衙役有所動靜,下面的張二就開口指了指外面的一個童顔鶴發的老人。
當然,雖然童顔鶴發算是誇張了點,但是在公孫劍的眼裏,這老楊頭精神比很躲年輕人都要好。
所以,稱呼老楊頭童顔鶴發倒也不爲過。
那邊的老楊頭其實早在公孫劍開口之前就已經蠢蠢欲動了,所以,當張二指明了他的身份後,直接推開了身前的幾位年輕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對此,公孫劍不得不敬佩一聲老人家真是夠大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