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你要是想待在這就待在這吧,我反正是不想陪你了。”稍微瞥了一眼那邊的姑娘,公孫劍有些不耐煩。
他算是明白古青帶他來這裏是見誰了。
就是這個讓人感覺傻乎乎的姑娘。
隻是,公孫劍很奇怪,他又不認識這人,而原身也沒有留下什麽情債,爲什麽她非得要見自己呢?
而且,還能指揮從天子衛隊裏出來的古青。
想到這,公孫劍突然一愣,猛地看向了那位傻姑娘。
“他令堂的,這傻孩子難道就是公主?”
公孫劍有些震驚的想道。
因爲,能讓古青感到害怕,還能指揮古青的人,除了皇家的人那還會有誰?
而誰最對公孫劍有興趣,而且恨不得殺他呢?
肯定是那個被公孫劍抗婚的公主了。
可是讓公孫劍想不通的是,這抗旨都過去快兩年了,要是公主想見他一面應該早就見了啊?
爲什麽現在才會出現呢?
心中一升起這個疑問,公孫劍覺得這傻姑娘或許不是公主,應該是被閑的淡疼的公主派來教訓他的。
畢竟一國公主,那是多麽尊貴的身份啊!怎麽可能會來這個偏遠小郡呢?
所以,想來想去,公孫劍覺得這傻姑娘應該是被公主派來的侍女。
而眼神中帶有殺氣,應該是她們被公孫劍牽連,導緻要跑到這麽差的地方來,所以對公孫劍滿肚子的怨恨。
畢竟京城那邊多好啊,要啥有啥。哪像這琳琅郡,要啥沒啥的。
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别。
想到有個對他恨意滿滿的姑娘,公孫劍瞬間就做不住了。
因爲他很明白,有些姑娘的心眼是很小的。
保不齊等下就有什麽糟心事要公孫劍來應對,所以,他還是躲回府上最安全。
現在的公孫劍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幹嘛沒事休息,老老實實在刑司衙待着多好啊!
“古兄,我府上還有點事,就先不多陪了。”公孫劍立即起身向古青告别。
說完,他都不等古青有所反應,趕緊起身逃跑了。
他覺得,隻要自己跑的快,那古青肯定追不上。
見公孫劍直接溜了,不僅古青傻眼了,那姑娘也傻眼。
因爲她覺得自己又沒有暴露什麽,爲什麽公孫劍會這麽害怕呢?
随即,她面帶寒光,看向了古青。
這眼神讓古青有些驚慌失措,趕緊面帶哭腔連連搖頭說道:“我沒有告訴他,真的沒有。”
雙眼狠狠的瞪了古青一眼,那姑娘銀牙緊咬惡狠狠的對他吼道:“那你還不趕緊去追?”
“是,我這就去追。”聽到這怒吼聲,古青吓得差點站不起身來。
可當剛剛跑出去沒多久,瞬間就返回來了。
在那姑娘一臉疑惑的目光中,古青傻乎乎的給她行了個禮,這才重新去追公孫劍。
見此,那姑娘差點氣炸,最終狠狠的跺了幾下地闆才消氣。
本來按照原本的計劃,她今天就是想給公孫劍造成點麻煩出出氣的。
甚至爲了計劃能夠順利實施,這座茶館都已經被她暗中買下來了。
可惜,還沒等各位演員就位,公孫劍就給跑了。
這麽多的謀劃,事到臨頭因爲公孫劍這個正主逃跑,一切準備全部報銷。
另一邊,跑了的公孫劍自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心中的猜測完全正确,此時的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刑司衙那條街怎麽走。
畢竟以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孫劍也認不出路怎麽走。
好在他的嘴不是擺設,正當他開口要去問路時。
突然發現有一位面色匆匆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公孫劍心中一動趕緊上前把他攔了下來。
在那男子一臉驚慌失措下,公孫劍趕緊問道:“敢問仁兄,可否知道刑司衙怎麽走?”
見公孫劍是問路的,這位“仁兄”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剛才他還以爲公孫劍是來抓自己的。
不過,當聽到公孫劍問向刑司衙的時候,他心中一緊,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東西,而後趕緊搖頭道:“我不知道。”
“哦,那就不打擾仁兄了。”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随即他離開這位“仁兄”身邊,跑去找另一位仁兄了。
見他離去,那位“仁兄”心裏松了一口氣,趕緊又是急匆匆的走了起來。
另一邊,剛準備問下一位仁兄的公孫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看着那男子的身影。
“這人絕對有事!”公孫劍摸了摸那并不存在的胡須,一臉肯定的說道。
畢竟如果剛才那人要是身上沒事的話,爲什麽會一臉慌張,而且聽到刑司衙的時候更是摸了摸腰間。
隻是,随即公孫劍的心中又開始升起了疑惑。
因爲他感覺有點太巧了。
前腳剛剛從那侍女手裏逃出來,這還沒走多遠呢,就遇到個身上有事的人,所以公孫劍很懷疑這是那侍女給他設的套。
畢竟有古青這個内線在,那侍女肯定知道公孫劍最喜歡辦案了。
一時間,公孫劍的心裏有些糾結。
他怕自己不去管的話,很有可能會放跑一個盜賊,而且也很有可能是件可以獲得政績點的案件。
可他若是去管,那也很有可能會中計,搞得狼狽不堪。
最終,公孫劍還是決定尾随剛才那位仁兄,倘若真是計,那他趕緊就撤。
可如果不是那侍女設下的計策,公孫劍也想把罪犯繩之以法。
當然,他肯定不會親自出手收拾的,他準備等下古青找到自己的時候讓他去刑司衙叫人來幫忙。
前方的杜峰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後竟然還有人跟蹤。
此時的他正一心想着找個地方觀察一下收獲,好好查看這剛剛被他從一個鐵憨憨那裏順過來的錢袋到底有多少錢。
雖說以他常年的職業經驗來看,這袋子裏應該有不少銀子,可不打開看上一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有很多人都喜歡沖大頭,往錢袋子裏放幾塊石頭,讓别人以爲他多有錢,其實就是個窮鬼。
後面的公孫劍見杜峰左拐右拐的竄了好幾個胡同,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這杜峰發現自己了。
可之後公孫劍卻發現原來他是故意的,因爲就在公孫劍差點跟丢了的時候,那杜峰又從原地冒了出來。
暗暗對杜峰豎起了個大拇指,公孫劍心想他這個盜賊還挺有經驗的,一看就是做了好多年的老師傅了。
看着前方的杜峰突然竄進了一間民房,公孫劍心中一喜,随即便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古青的到來。
他之所以笃信古青能找到他,就因爲古青是從天子衛隊出來的,而且還是專門監視他的。
如果他要是沒點找人的本領,那絕對不會被派出來執行任務。
果然,沒有出公孫劍的意料之外,古青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他的身邊。
站起身,公孫劍很是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即便一臉微笑着跟古青打着招呼。
“古兄,來了啊。”
“嗯,來了。”古青一時沒搞懂公孫劍的意思,直接順着他的話說了下來。
不過随即他又反應了過來,趕緊一臉苦笑着說道:“大人,您剛才怎麽跑這來了?”
“我來這是抓人的。”公孫劍一臉神秘的說道。
“抓人?抓誰啊?”
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周圍,古青有些疑惑不解。
突然,他臉上一喜,有些激動的對公孫劍問道:“大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鬼啊?”
古青一直都很大但,即便是傳說中的鬼,他也想見識見識,最好比一比誰厲害。
“想什麽呢?我是來抓人的,抓人,懂了嗎?”翻了個白眼,公孫劍郁悶的說道。
他真是搞不懂古青是怎麽扯到這方面上的。
“哦,抓人啊!”聽到公孫劍的回答,古青有些洩氣。
不在意古青的這副表情,公孫劍趕緊對他說道:“對了古兄,你趕緊去刑司衙叫人來抓賊。”
“大人,賊在哪呢?再說了,您怎麽知道别人是賊啊?”古青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對公孫劍問道。
“這些你就别管了,趕緊去把人叫來。”皺了皺眉頭,公孫劍趕緊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賊,但是辦了這麽多的案子,對于犯人的一下情緒變化公孫劍還是很了解的。
所以,剛才杜峰那副表情絕對有問題。
而且,即便這杜峰不是盜賊,那麽也絕對犯了事。
要不然的話,聽到刑司衙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從他剛才在這周圍轉了幾圈,而後才進那間房的熟悉程度,他絕對是本地人。
一個本地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刑司衙在哪裏呢?
所以,公孫劍才确定那杜峰有問題。
一邊見公孫劍這麽說,古青也無奈的趕緊跑出去叫人了。
隻是,讓公孫劍有些詫異的是,古青走了還不到半柱香時間就帶人回來了。
在一瞬間公孫劍就明白了,刑司衙應該就是在附近不遠,以至于古青一來一去時間用的很短。
不過,公孫劍卻沒有問出來。畢竟他一個刑司衙主事是個路癡,傳出去不是被人笑話嗎?
“大人,賊人在哪裏?您有沒有受傷?”
剛一看到公孫劍,被古青帶來的陳光榮趕緊就跑過來關心他。
畢竟是在郡城裏發生的事情,所以即便魏鵬想來也不可能,所以陳光榮這個内衙執事當仁不讓的跑過來救駕了。
“陳執事,你多慮了,本官沒有受傷,你們還是去那間房抓賊人去吧。”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把剛才杜峰跑進去的地方指給陳光榮看。
聽到這話,陳光榮趕緊看了一眼自己帶過來的人,“趕緊去把賊人抓來。”
“遵命。”衆衙役趕緊抱拳領命,沖進了杜峰的家裏。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杜峰就被衆衙役給壓到了公孫劍面前。
“大人,小民這是犯了何罪啊?”杜峰一臉無辜的沖陳光榮行禮問道。
因爲公孫劍沒有穿官服,再加上剛才兩人也沒說幾句話,所以杜峰根本就沒認出公孫劍來。
聽了這話,陳光榮一愣,因爲他也不知道這杜峰是犯了什麽罪,畢竟他聽到古青說公孫劍在這邊跟賊人對峙,所以想都沒想,直接帶人快速沖過來了。
見陳光榮的反應,杜峰心中松了一口氣,随即便信心大起,質問着陳光榮:“這位大人,倘若你說不出我是犯了什麽罪,那就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的話小心我去郡守那裏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