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毆打一個正七品的官員,他也不敢,畢竟陳光榮可是刑司衙的人。
到時候要是讓公孫劍給知道了,那絕對會把自己給抓起來的。
隻是于德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因爲一個視角差異,他完全沒有看到公孫劍此時正坐在裏面。
要不然的話,他絕對是話都不會說,直接離開了。
另一邊,聽到于德海這讓他道歉,羞辱他的話,陳光榮也顧不上向公孫劍求救了。
用氣的發抖的手指向了于德海,“于德海,你不就是憑着你爹是郡丞嗎?沒了你爹,你什麽玩意都不是。”
人都是有弱點的,于德海同樣也不例外,他最不喜歡别人說他是靠着自己爹。
雖然說他确實是這樣,但他卻死不承認,總以爲混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所以,陳光榮的話讓他惱羞成怒,于德海直接吩咐那幾位同夥:“給我打,往死裏打,今天不讓他出出血,我于德海還有什麽臉見人。”
于德海的幾位同夥,聽到吩咐後,瞬間臉上一喜,馬上就動手要去揍陳光榮。
不過,這邊的公孫劍早在于德海發話的時候就讓古青在旁邊随時救援了。
所以,這邊幾位年輕人手腳還沒落到陳光榮的身上,古青就立即暴起左右開弓,把陳光榮身邊的人全給推開了。
古青的力氣夠大,再加上此時也沒有留手,所以,“砰砰”幾聲巨響,剛才還要暴揍陳光榮的人,瞬間就被古青用拳腳給推出了門外好幾米遠。
如果不是因爲西峰樓二來的地方夠大,說不定這幾人很有可能會從二來直接掉到地上。
這一切的發生都電閃雷鳴風馳電摯,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場上的形式就發生了逆轉性的變化。
甚至于德海臉上的嚣張笑容還沒散去,就驚愕的發現自己的人都沒了。
“古青!你怎麽會在這裏?”見到是古青,于德海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畢竟自從知道公孫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後,于德海也知道公孫劍一直都把古青帶在身邊。
也就是說,如果所料不差,那麽有古青在的地方,肯定就有公孫劍在。
“大人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冷笑幾下,古青看向了公孫劍那邊。
此時,于德海不敢亂動,隻能在原地給公孫劍行了一禮。
“公孫大人,我不知道是您在這裏,我馬上就滾。”說完,有些顫抖的于德海趕緊一溜煙的跑下了樓。
看來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西峰樓待着了,而跟他來的幾位年輕人,見他直接就溜走了。
雖然心中暗罵他不講義氣,但卻也不敢說什麽,趕緊追随者于德海的腳步屁滾尿流跑出了西峰樓。
沒辦法,于德海這個郡丞的兒子都吓得跑掉了。
那不用想,剛才坐在裏面的人肯定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老實說,公孫劍剛才還想說幾句話的,可是誰知他都沒開口,于德海就直接滾了。
這讓公孫劍有些錯愕,他有這麽可怕嗎?
其實,公孫劍不知道的是,于德海之所以會怕他。
除了是因爲公孫劍身爲刑司衙主事可以把他抓起來,還有就是古青的存在了。
既然古青的武力值刑司衙都知道,那于德海自然不會不知道。
所以,見事情不妙,爲了免受皮肉之苦,于德海自然是要趕緊跑了。
畢竟他也不傻,自然也知道害怕,之所以上次會怨恨公孫劍,那也隻是他的腦回路跟普通人不一般罷了。
正當公孫劍對于德海逃跑感到愕然的時候,一邊一直看熱鬧的賈掌櫃适時的跑了過來讓公孫劍回神。
“公孫大人,您可真是夠厲害的,那于德海竟然都能被您給吓跑。”賈掌櫃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稱贊着公孫劍。
老實說,對于于德海會害怕公孫劍,賈掌櫃也有些猜測。
估計是上次在酒樓裏,于德海惹火了公孫劍,所以後來教訓了他一頓。
這邊,聽着賈掌櫃有些尴尬的誇贊,公孫劍打個哈哈就搪塞過去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于德海是因爲怕他,還是因爲什麽。
總之溜走了就好,本來好好的一頓晚餐,搞得現在都不怎麽愉快。
在賈掌櫃離開後,一邊從驚慌中回過神的陳光榮,也趕緊向公孫劍道謝。
“大人,剛才真是太感謝您幫助下官解圍。我敬您一杯。”說着陳光榮趕緊倒了杯茶敬了公孫劍一杯。
對于陳光榮是因爲感謝自己才敬一杯茶,公孫劍是不相信的,畢竟陳光榮那大口喝茶的樣子,很明顯是因爲口渴,所以才想要喝茶的。
不過,公孫劍也沒有揭穿,畢竟怎麽說陳光榮現在也是自己人了。
所以,微微一笑他對陳光榮道:“陳執事,我看你還是謝古兄吧,畢竟是他出手幫了你。”
聽到公孫劍這話,對面的陳光榮微微一愣,不過随即便向古青道了聲謝。
其實他很明白,沒有公孫劍的吩咐,古青根本就不會出手幫自己。
不過既然公孫劍讓自己謝古青,那他自然不會猶豫了。
“今天多謝古兄的幫助。”沖古青行了一禮,陳光榮趕緊說道。
見陳光榮道謝,那邊的古青雖然高興,但還是開口說道:“陳執事,這主要是大人讓我出手的。”
見此,公孫劍在心中微微一歎,心想這古青還是沒有變聰明。
如果要是他的話,肯定會承受下謝意而不會說多餘的話。
畢竟古青這話很有歧義。
難道說公孫劍不讓他出手,他就在那看着陳光榮被打嗎?
雖然說心底對古青的話很不高興,但陳光榮卻也沒說什麽。
畢竟古青也來刑司衙好幾個月了,平時的狀态就能發現他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像這種說話技巧,不太懂也很正常。
所以,僅僅是過了一會,陳光榮就恢複了過來。
笑呵呵的對古青道:“畢竟古兄你也出手了不是。”
這話說完,陳光榮就不再想搭理古青了,畢竟跟古青說話與跟公孫劍說話相比,還是跟公孫劍說話比較舒服一點。
本來已經快要用餐完畢了,再加上剛才于德海的搗亂,公孫劍也沒了繼續吃飯的性質,所以,随便瞎扯了幾句就準備告别了。
對面的陳光榮自然也看出了公孫劍的不耐,很聰明的就率先提出要回去的提議。
當然,公孫劍肯定是順勢答應了下來。
出了酒樓,告别了陳光榮後,公孫劍趕緊帶着古青往府上趕。
畢竟此時天色已經暗淡,路上黑乎乎的,雖然說郡城還算安全,但總也不能一直在外面亂晃吧。
當然,走在路上的公孫劍也在思考,爲何今天晚上于德海會出現在西峰樓。
如果要是中午的話,他肯定不會奇怪的。
但這是晚上,像于德海這種花花大少,應該是在煙花之地啊!
再說了,西峰樓雖然也是郡城的大酒樓,但是比起其他幾座酒樓來說,隻能算差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西峰樓距離郡丞府可不近啊!
這中間隔了這麽多的酒樓,爲什麽于德海非得要來西峰樓,而且還很湊巧的非要進自己的那間房。
所以,公孫劍很懷疑,這會不會是有什麽陰謀。
畢竟一直以來自己跟于德海雖有矛盾,但卻并不是什麽大事,而且兩人接觸也不深。
總不能是于德海專門派人調查自己的行蹤,所以故意針對自己的吧。
但是,看剛才于德海驚慌失措逃跑的樣子,這絕對不可能是于德海故意來找茬的。
不然的話,于德海肯定會繼續跟自己糾纏,畢竟于德海的父親是郡丞,真正來講公孫劍也不敢亂動他。
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公孫劍的心裏有些發冷。
他總感覺是有人想要引起他跟郡丞的争鬥。
對于郡丞,公孫劍也了解過很多。
畢竟刑司衙是專門辦案的,手下暗探挺多,一些隐秘的事情公孫劍也能了解。
郡丞于峰雖然說積極上進,而且工作能力也不差。但是卻有着一些小缺點,經常會收錢财。
而很不巧,公孫劍的刑司衙同樣也插手管理大周官員的貪污等問題。
難道說是有人想要讓于峰倒下去,所以才要引起自己跟他的矛盾?
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公孫劍深深的思考了起來。
“大人,您這是怎麽了?”一邊的古青見公孫劍這個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剛才就是亂想着點東西。”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心中卻因爲看到古青升起了巨大波瀾。
因爲他想到了一件比較驚恐的事情。
這一切不會是皇帝的安排吧?
畢竟升官雖然是系統的幫助,但最後的職務系統雖然能影響一點,但做決定的确實官家。
按理來說,公孫劍才剛剛踏入仕途一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直接上任刑司衙這麽重要的崗位。
他應該要去稅課司任職,或者成爲記事吏從而增加自身的資曆才對。
可公孫劍卻直接從縣令升任了刑司衙主事,一舉成爲一郡巨頭之一。
隻是,公孫劍想來想去,卻感覺也有些不可能。
畢竟雖然說大周郡以上的官員都是皇帝親自下聖旨任命的,但對付一個正六品的郡丞,皇帝應該沒有這麽大的閑心吧?
最終,等待着古青回到府上,公孫劍也一直沒有想到今天到底爲什麽會這麽怪異。
他總感覺這背後有一雙黑手在操縱着。
想了一夜的公孫劍第二天一大早,雖然說沒有頂個黑眼圈,但精神上卻明顯讓人感覺很疲憊。
府上的仆人自然不敢開口說話,不過古青就不同了。
他甚至還跟公孫劍開起了玩笑,一臉笑嘻嘻的看向了公孫劍。
“大人,您昨天不會夢見去春風閣了吧?”
他的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幾個仆人瞬間笑出花來了,不過終究顧忌着主仆身份,倒也沒有出聲讓公孫劍太尴尬。
不過,即便如此,公孫劍心裏也感覺挺尴尬的,狠狠的瞪了古青一眼。
吓得那邊的古青渾身哆嗦,再也不敢說話了。
公孫劍和古青吃完早飯後,便迅速換上官服前往刑司衙應卯。
作爲刑司衙的頭頭,想要讓手下人不偷懶,那麽自身就要做好。
不然的話,公孫劍這個頭頭立身都不正,怎麽可能會有威信來指手畫腳呢?
好在刑司衙的官員都還年輕,想着更進一步,所以規章制度遵守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