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誇贊會不會太尴尬,但隻要公孫劍高興,他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好在這賈掌櫃也沒有逗留多久,在那邊陳光榮把飯菜點好之後,趕緊退出去了。
等他剛一走出門外,對面的陳光榮趕緊笑呵呵的說道:“大人,您現如今在琳琅郡的名聲可不小,卑職實在是佩服。”
“陳執事說笑了,名氣有什麽用,還不如多給百姓辦點事情來得實在。”公孫劍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畢竟辦案公孫劍就會獲得政績點,也可以早點升遷,所以,他對于這種事情是很熱心的。
不過,對面的陳光榮終究不知道公孫劍身上有系統在,所以,聽到公孫劍這話後,心裏隻有佩服。
同時也在猜測,或許在公孫劍中了探花之後,官家發現了公孫劍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所以才出此下策,讓公孫劍先行曆練。
畢竟狀元郎現在可還是一個正七品呢?
哪像公孫劍,現在都已經是從六品的主事了,而且還是有實權的。
這就是提前下放的好處,當然,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
壞處就是不能跟同界的人打好關系,在仕途互相幫助。
不過,在如今的陳光榮看來,這對公孫劍來說似乎并不是什麽壞處。
畢竟公孫劍現在升遷很快,而且可以預料的是,等公孫劍成爲郡丞後,估計除了狀元郎還在京城任職外,其他跟公孫劍同界的進士,甚至才剛剛當上一個縣令。
一個正六品的郡丞和一個正七品的縣令,整整差了一大階。
如果當初他要是有這種好事的話,那也就不用靠着自己老叔的關系,現在才是正七品了。
沒錯,陳志就是陳光榮的老叔。
當然,因爲是遠親的緣故,雖然稍微幫助了陳光榮一把,但是之後卻不會再管他了。
要不然的話,陳光榮也不會一心想着要投靠公孫劍了。
還不是因爲他沒有後台!
當然,雖說心中很感慨公孫劍被官家看中了,但卻不會嫉妒的。
畢竟公孫劍現在是他的上官,隻要自己敢露出一點嫉妒的情緒。
甚至不用公孫劍動手,魏鵬就可以聯合起其他執事讓自己滾出刑司衙。
所以,陳光榮現在必須要讨好公孫劍。
聽到公孫劍這謙虛的話,陳光榮趕緊贊歎道:“還是大人您覺悟高啊!下官實在是佩服。咱們大周官員自當要爲百姓謀福利。”
“那是,那是。”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同時,他也在心急着飯菜上來。
畢竟飯菜一上來,那早已饑腸辘辘的他完全就可以飽餐一頓了,而且,看今天陳光榮的态度,他也可以收一名忠心的屬下。
好在賈掌櫃還算聰明,知道公孫劍餓了,所以,沒過多久,就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端菜的小二。
因爲公孫劍來了好幾次,再加上身份不一般,所以對于公孫劍的喜好,賈掌櫃還算了解的。
因此,特意的上了兩壺好茶。
滿意的對賈掌櫃點了點頭,對方趕緊高興的帶人離開了。
正所謂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一般都是先吃個半飽,喝點小酒,也就開始談事了。
不過因爲公孫劍不能喝酒,所以,吃了個半飽後,陳光榮就先給公孫劍倒了一杯茶,随即往自己杯子裏也倒了一杯。
“公孫大人,我敬您。”陳光榮笑呵呵的舉起茶敬了公孫劍一杯。
公孫劍笑呵呵的接受了,畢竟他不看在今天陳光榮請客吃飯的面子,也得看在今天陳光榮要徹底投靠他。
果然,在喝了一杯之後,陳光榮還沒有完,繼續把兩人的杯子倒滿。
舉着茶杯開口道:“感謝這段時間來,大人您對卑職的關照,光榮感激不盡,這一杯敬您。”
“陳執事哪裏話,你作爲我的下屬,不關照你關照誰啊?”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待這盞茶飲下肚子後,陳光榮終于倒下了最關鍵的一杯。
雖然說沒有酒顯得很不莊重,但沒辦法,公孫劍不能喝,陳光榮也隻能以茶代酒來敬公孫劍了。
更何況,看公孫劍那樣子,陳光榮也明白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來意,所以,意思到了就夠。
莊重的端起第三杯茶,陳光榮終于說出了今天的主題。
“大人,今後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今後卑職可就跟着您了。”說完,陳光榮陰下這最後一杯茶。
靜靜的等待公孫劍的答複。
讓他驚訝,同時也沒有意外的是,公孫劍直接就把那第三杯茶飲了下去。
他之所以會驚訝,那是因爲公孫劍聽到自己的意思後,竟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之所以沒有意外,是因爲他知道今天公孫劍肯定會同意收下自己的。
另一邊,待公孫劍把茶喝完後,笑呵呵的看着陳光榮,“陳執事,以後我也需要你的協助,到時候你可别猶豫。”
“大人哪裏話,卑職怎麽可能會猶豫呢?隻要您吩咐,我什麽都能做。”那邊的陳光榮聽到公孫劍的話,趕緊高興的說道。
此時,他明白,公孫劍這是真正接納自己了。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當然,他也明白公孫劍肯定不會讓他去做爲難的事情,所以才這麽高興的同意了。
正當公孫劍這邊賓主盡歡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于公子,這雅間裏有人,您還是等下再進吧?”賈掌櫃苦苦哀求道。
“趕緊讓他們滾,今天小爺我要跟朋友一起吃飯。”一道毫不在意的聲音傳來。
隻是,這道聲音在公孫劍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
稍微一想,公孫劍才終于想出了是誰。
原來是于德海。
對于他的性格,公孫劍雖然沒有跟他接觸太深,但是從傳聞,以及見了幾次面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于德海應該是從小就是養尊處優,從來沒受過任何委屈的人。
再加上現如今郡守伏蟄,郡丞于峰一心求上進,基本上整個琳琅郡隻知郡丞而不知郡守。
也正是因此,有着于峰這麽大的後台,于德海要是不嚣張跋扈目中無人那就奇怪了。
此時,門外的吵鬧聲還在繼續。
“賈掌櫃,你到底做還是不做?”似乎對賈掌櫃的不聽話感到很生氣,所以于德海說話的聲音有些陰沉。
他沒想到自己老爹一個郡丞的身份,竟然還壓不住一個酒樓的賈掌櫃。
“于公子,我給您換一間您看可以嗎?這間實在是不行啊!”賈掌櫃有些爲難的說道。
如果說今天隻是陳光榮一個人來,賈掌櫃或許會開門進來跟陳光榮商議一下換房間。
但是這裏面可不僅陳光榮一個人啊!還有着公孫劍呢?
雖然說在品階上,公孫劍隻是從六品,而郡丞是正六品。
可因爲刑司衙的重要,就是郡丞也得好好對待一下公孫劍。
當然,如果是郡守的話,那肯定不會在意公孫劍這個刑司衙主事了。
畢竟郡守是從五品了,已經是大周中級的官員了,而公孫劍這個六品官才是下級官員。
隻是于德海的老爹畢竟不是郡守,他爹隻是郡丞而已。
雖然說目前看起來于峰即将升任郡守的職位,可那一切都是即将,并沒有塵埃落定。
所以,面對于德海要讓自己去把公孫劍趕出來,賈掌櫃是不敢的。
“換房間?”冷笑幾聲,于德海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于德海還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态度。我倒是要看看這裏面是誰?”
說着,于德海直接擡腳踹開了公孫劍房間的門。
一邊的賈掌櫃也沒有想到于德海竟然直接踹門,頓時吓得魂飛魄散,有些驚慌失措。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于德海已經進了雅間。
另一邊,當門被踹開的時候,公孫劍沒有動,但對面的陳光榮卻猛然起身怒視着于德海。
“于德海,你想幹什麽?”陳光榮怒吼道。
沒辦法,身邊有着公孫劍在,而且,他還是剛剛投靠在公孫劍這邊,如果不表現表現,即便是公孫劍不說什麽,但心裏肯定也會不滿的。
那以後即便是在公孫劍這邊了,也得不到什麽重用。
所以,現在的陳光榮必須起身維護公孫劍的威嚴。
其實,倘若今天公孫劍不在這裏的話,那說不定剛才于德海在跟賈掌櫃争論的時候,他就主動開門,并且把于德海給迎進去了。
畢竟,誰讓于德海有一個好爹呢?
即便他表叔是陳志,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陳志根本就對他不怎麽上心。
此時終于抱上公孫劍的大腿了,他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了。
因爲沒有進門,所以門外的于德海還不知道公孫劍也在裏面。
他進陳光榮這麽一個芝麻小官竟然敢頂撞自己,頓時怒不可歇,“陳光榮,你他令堂的一個七品小官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是不是不想活了?”
“于德海,别以爲你爹是郡丞我就怕你,我告訴你,今天我陳光榮還就不慣着你了。趕緊給我滾,不要打攪我吃飯。”
其實陳光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腿肚子都有點發軟,不過終究是公孫劍當面,他還算有點底氣。
“呦呵,你還漲脾氣了?”于德海怒極反笑,随後看向了身後的幾個同樣的年輕人。
“哥幾個,咱們今天就給這陳光榮松松骨怎麽樣?”于德海眼中閃過寒光,看玩笑的對身後幾位年輕人喊道。
“一切都憑于少的吩咐。”于德海身後的幾位年輕人,雖然說有些害怕陳光榮這個正七品的執事,但有了于德海的吩咐,他們也就不害怕了。
畢竟陳光榮隻是一個七品官而已,于德海的老爹可是正六品的官員啊!
到時候即便是陳光榮找麻煩,于德海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更何況,毆打正七品的官員,他們可從來沒經曆過,頓時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沖了進來。
見一群人沖了進來把自己圍住,陳光榮心裏有些害怕。
畢竟他隻有一人,哪是這群人的對手。
有些驚恐的陳光榮趕緊看向了公孫劍這邊,畢竟公孫劍可帶着古青呢?
對于古青的身手,基本上刑司衙所有人都了解。
所以,隻要公孫劍讓古青幫忙,那陳光榮就不怕了。
而此時在門外的于德海,見陳光榮左顧右盼,還以爲他是害怕了。
“陳光榮,隻要你今天老老實實給我認錯,那我就放過你。否則的話,今天這西峰樓,你是走着來,躺着出去。”于德海一臉嚣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