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道您今晚可有空?”
公孫劍微微一愣,随即便欣喜了起來,看來這個陳光榮要請自己吃飯啊!
而且,很有可能要今天正式投靠自己。
不過心中高興的公孫劍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他隻是笑呵呵的開口說道:“陳執事找我,那我當然有空了。”
之所以沒有自稱本官,是爲了給面前的陳光榮一個平易近人的态度。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今天陳光榮要請客。
對于這種事情公孫劍一向是來者不拒的,所以,對請客的主人稍微和顔悅色一點,公孫劍也沒什麽損失。
果然,見公孫劍這麽溫馨和睦,對面的陳光榮心裏有些感動。
心想自己絕對投靠公孫劍還真的沒有錯,光看他現在的态度,就能夠知道以後也會是個好上司的。
微微拱起雙手,陳光榮趕緊恭敬的道:“大人,下官想請您晚上去春風閣一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春風閣?”公孫劍剛聽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當看陳光榮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後,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春風閣是哪裏了。
青樓。
老實說,公孫劍一直以來都想去這個地方,開始終究因爲囊中羞澀,花費不起,所以就沒去過。
現如今陳光榮邀請自己去,公孫劍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當然,話雖然是這麽說,但畢竟春風閣這種地方不太好,所以,公孫劍隻能裝作一臉猶豫。
誰知那邊的陳光榮見公孫劍一臉猶豫,真的以爲公孫劍不想去。
所以趕緊就開口說道:“大人,要不西峰樓也可以。”
聽到這話,公孫劍心中暗罵這陳光榮真笨,自己隻是假客氣一下,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其實,對面的陳光榮真的沒有看出來公孫劍的表情是在假裝。
在大周衙門裏的官員去青樓這種地方,确實有點影響不好。
畢竟一來在普通人眼裏,青樓就是紙醉金迷的地方,二來倘若衙門裏的人去了那種地方,被人發現了,很有可能名聲會受到損失。
讓百姓以爲大周的官員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所以,陳光榮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确實有些冒險了。
當然,他之所以提議去這種地方,就是想要跟公孫劍進一步拉深關系。
最起碼也要比魏鵬深得公孫劍的恩寵。
這一段時間裏,陳光榮也算是明白爲什麽公孫劍經常安排魏鵬辦事了,因爲現在魏鵬已經投靠在了公孫劍的手下。
所以,陳光榮有些焦急了。
這才出此下策,要帶公孫劍去那種地方吃飯。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當他開始提議要去西峰樓的時候,公孫劍也急了。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隻聞其名,從來沒有進去體驗過,心裏早就好奇的跟貓爪子撓心一般。
可是,陳光榮已經提了另一個建議,倘若公孫劍執意要去春風閣的話,那公孫劍一直以來保持的形象可就毀了。
萬般無奈之下,公孫劍隻能忍住心痛,對陳光榮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應了陳執事,咱們晚上去西峰樓。畢竟春風閣那種地方,我們身爲大周官員,還是少去爲妙。”
說到最後,公孫劍還給自己立了個範。
那邊的陳光榮趕緊一臉肅穆的道:“大人說的是,此次是下官考慮不周。還多虧了大人您的提醒啊!”
随即,陳光榮又沖公孫劍道:“大人,那下官就先去準備準備了。”
“謝謝陳執事的好意了,本官晚上絕對會赴約的。”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說道。
雖然說今天是不可能去一直想參觀參觀的地方了,但有人請客,公孫劍倒也壓住了心中的郁悶。
随着陳光榮抱拳離去,還沒等公孫劍剛剛坐下,一邊的古青就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大人,剛才您爲什麽不答應陳執事去春風閣呢?”古青好奇的問道。
其實,古青也想去那裏裏逛一逛,自從跟在公孫劍的身邊,他都已經将近兩年的時間沒有去過青樓了。所以,現在心中确實有些急。
隻是稍微看了看古青那隐藏着的表情,公孫劍就明白他心裏面到底動的是什麽心思。
心中暗笑一下,随即公孫劍臉色一正,用很官方的語氣沖古青道:“古兄,我身爲大周官員,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你的覺悟在哪裏?”
聽到這話,旁邊的古青臉色有些沉悶,隻能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知道了,大人。”
見他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這邊的公孫劍明白古青這是傷心了。
所以,趕緊安慰道:“古兄,你要是真想去的話,我下次親自帶你去如何?”
古青滿臉的驚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公孫劍故作生氣的說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嘿嘿,确實沒有。”古青有些傻乎乎的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公孫劍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又道:“隻要你乖,那我肯定會好好待你的。”
“那行,大人。我以後都聽您的。”古青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畢竟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跟在公孫劍的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聽公孫劍的話,跟他的任務似乎也沒有什麽矛盾。
所以,古青答應的很幹脆。
不過,他剛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卻有起身小跑了過來。
“大人,您準備什麽時候帶我去逛一逛啊?”古青一臉賤兮兮的問道。
“肯定不是現在啦,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公孫劍趕緊忽悠了他一句。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去逛一逛,身上沒錢,他還真去不了。
另一邊,聽到公孫劍這話,古青剛才還高興着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畢竟公孫劍這個以後,那可就說不準了。
誰知道是什麽時候?
見到古青再次沉悶了起來,公孫劍是不準備安慰他了。
畢竟安慰一次就夠了,公孫劍可不想慣着古青這個臭毛病。
所以,一直回到了座位上,古青也沒有等到來自公孫劍的安慰。
這下,讓他有些擔心了。
他懷疑自己失寵了。
畢竟以往的時候,隻要自己不開心,公孫劍肯定會安慰自己。
這一來二去,他就形成了習慣。猛然間公孫劍不安慰他了,他心裏開始有些空落落的。
一直到晚上放衙的時候,古青才總算恢複了點元氣,這讓在外面等着公孫劍的陳光榮有些詫異。
“大人,古兄這是怎麽了?”陳光榮好奇的問道。
雖然說他不知道古青的身份,但是光憑公孫劍叫古青爲古兄,那他也必須緊跟上官的腳步一起叫古兄。
稍微擡了下眼皮,看了古青一眼,公孫劍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啊,就是喜歡自己生悶氣,一會就好了。”
“哦,既然如此的話,那大人,等下我在西峰樓等您。”見公孫劍這麽說,陳光榮也不想再問古青的事情,畢竟,他需要關注的是公孫劍,并不是古青。
告别了陳光榮,公孫劍看了看身邊悶悶不樂的古青,終于開始安慰他了。
“古兄,一會去西峰樓吃飯,你不會就帶着這副表情去吧?”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大人,我知道了。”雖然古青的話依舊很沉悶,但卻也沖公孫劍強行擠出了一抹微笑。
搖了搖,公孫劍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他真是沒有想到,古青不僅笨,而且脾氣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看着古青心情終于開始好轉,公孫劍的心裏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怎麽說也跟着他一年多了,雖然因爲古青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讓公孫劍心裏有些芥蒂。
但這也不影響公孫劍把古青當成兄弟來看。
快速的換下了官服,公孫劍趕緊帶着古青來到了西峰樓。
畢竟吃飯這種事情肯定要着急一點的,要不然的話,連吃飯都不急,那腦子不是有問題嗎?
剛剛從遠處看到陳光榮,公孫劍就趕緊在臉上堆出了微笑。
“公孫大人,您來了。”陳光榮趕緊小跑了過來打招呼。
“讓陳執事久等了。”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其實兩人分開也沒多久,公孫劍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陳光榮請客吃飯,他總得給點溫暖吧,要不然的話也太不尊重人了。
“沒有沒有,公孫大人言重了,其實下官也才剛來沒多久。”一邊的陳光榮趕緊說道。
随即,陳光榮看了看這路人較多,趕緊又開口道:“公孫大人,要不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您看如何?”
“今天就聽陳執事的吩咐,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公孫劍開玩笑的說道。
“哪裏哪裏,大人,我們趕緊進去吧。”說着,陳光榮趕緊做了個請的姿勢,引領公孫劍進了酒樓。
一邊門口迎賓的小二早就發現了公孫劍兩人,對于他們兩位,門口的小二自然不陌生,所以,趕緊放下手裏的活,把公孫劍兩人帶到了樓上的雅間。
因爲時間是在晚上,所以來西峰樓吃飯的人比較少。
基本上有幾個糟錢的人都去煙花之地吃飯聽曲去了。
沒出什麽意外,一聽到公孫劍來了,在招待貴客的賈掌櫃趕緊就跑到了公孫劍的雅間來。
一臉微笑着跟公孫劍打招呼:“公孫大人,歡迎您光臨小店。”
稍微瞅了一眼公孫劍帶來的陳光榮,賈掌櫃瞬間就明白,今天請客的人應該是他。
不過,終究還是急着尊卑,所以,先把木牌交給公孫劍,随後便在公孫劍的拒絕下給了陳光榮。
“公孫大人,聽說您最近在下面幾個縣斷案如神,很多百姓都稱您爲鐵口神斷啊!”在陳光榮點菜的同時,賈掌櫃也不忘記吹噓一下公孫劍。
畢竟,從六品的刑司衙主事,已經是琳琅郡的幾位巨頭之一了。
而且,看公孫劍這麽年輕,今後不用想都會前途無量。
所以,賈掌櫃雖然知道巴結不上公孫劍,但留下個好印象也是可以的。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這麽不要錢的來吹噓着公孫劍。
老實說,公孫劍雖然覺得聽起來很尴尬,但有人誇自己,他還是很高興的。
所以,趕緊笑呵呵的謙虛道:“賈掌櫃過譽了,什麽神斷不深斷的,我這都是爲百姓伸冤,可當不得您這麽誇。”
“哎,公孫大人您怎麽能這麽說呢?誇一下怎麽了?這都是我們琳琅郡百姓對您的誇贊,我隻是稍微傳達一下罷了。”賈掌櫃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