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想讓公孫劍事後找麻煩,那就必須公孫劍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情結束,他們可就完了。
默默點了點頭,随即,公孫劍便又看向了陳四,微微一笑開口問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大人,我昨天隻是因爲鬧肚子而已所以去的比較多。而且,這上廁所跟偷東西沒有什麽關聯吧?”陳四自然是死鴨子嘴硬不敢承認了。
畢竟這玉佩可是皇帝親自賜下來的,可比一般的案件嚴重多了,當然,好的方面就是它也比一般的物件值錢的多。
所以,想讓陳四承認自己偷了玉佩,那根本就不可能。
呵呵一笑,公孫劍搖了搖頭。
陳四的話雖然聽起來天衣無縫,但其中卻還有突破點在,所以,一揮手便讓後面的古青過來了。
“古兄,去外面醫館請一名大夫來,讓我們看一看這陳四到底是真生病了還是假生病了。”
說着,公孫劍不屑的看向了陳四。
就他那個小心思,想要堵住公孫劍,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不是說你生病鬧肚子了嗎?那就讓大夫來看一看。
這樣說出去,也能讓公孫劍得一個好名聲不是?
聽到公孫劍安排古青的話,那邊的陳四臉色一變,不過随即便又恢複了過來。
趕緊開口道:“大人,小的現在病情已經開始好轉了,就不用麻煩您去叫大夫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場所以的人瞬間一驚。
畢竟都不傻,很明白陳四在掩飾什麽,一時間,都能夠猜出陳四就是那個盜賊。
一邊的陳強忍不住心中的怒意,直接站出來指着陳四喊道:“老爺的玉佩被你放哪了?趕緊交出來,不然的話讓你生不如死。”
或許是氣急的緣故,一直都是好脾氣的陳強還威脅了陳四一句。
對于陳強這句威脅,公孫劍在心裏暗暗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即便威脅也沒有什麽用,甚至因爲懼怕後果,陳四還很有可能會什麽都不說。
果然,聽到陳強的這句威脅,那邊的陳四一臉慌張,最後幹脆咬牙一句話也不說了。
有些傻眼的陳強趕緊看向了公孫劍這邊,畢竟此時基本已經确定陳四就是盜賊了,但玉佩的下落還必須問出來。
對于死鴨子嘴硬的陳四,公孫劍自然有辦法讓他開口。
畢竟,現在陳四的重重迹象已經表明他就是盜賊,那麽公孫劍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
盜賊已經确定,那箱讓他開口還不簡單嗎?
冷笑幾下,随即公孫劍便看向了那幾個充當衙役的執事。
“現在案犯已經認下了,那讓他開口,是不是該用刑了?”公孫劍微笑着問向了幾位執事。
那幾名執事聽到公孫劍的話,先是一愣,不過随即就趕緊紛紛應和道。
“大人說的對,既然案犯已經認罪,那當然是要用刑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大周律法的威嚴。”
“對,不懲戒一下不足以揚我大周威嚴。”
“大人,卑職想親自教訓這個無知之徒。”
這下,不僅是有人認同了公孫劍的話,甚至還有執事主動請纓要對陳四用刑。
吓得那邊的陳四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
他想找個人扶一下,卻愕然的發現周圍的人早就已經離他遠遠的了。
心中懼怕的陳四想要逃跑,隻可惜雙腿鍾如鉛,而且,當他剛冒出這個想法後,幾個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執事,趕緊跑來壓住了他。
“大人,這陳四會不會到死都不開口啊?”身邊的管家陳強有些擔心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微微一笑,公孫劍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随即便道:“陳管家,我們刑司衙的人都是專業的,絕對能讓陳四開口的。”
看着這是在郡守府裏,沒有什麽刑具在,所以公孫劍面帶抱歉的問道:“陳管事,這陳四我能否帶回刑司衙裏去審問?畢竟此處沒有用得着的刑具。”
“這...”陳強有些猶豫。
畢竟郡守府丢了皇帝賜予的玉佩,那傳出去對于郡守陳志的影響可就不好了。所以,作爲管家的陳強有些爲自家老爺擔心。
可是,倘若不讓公孫劍把陳四帶回刑司衙用刑,那麽陳四也絕對不會開口的。
所以,現在的陳強一時間左右爲難顯得很猶豫。
公孫劍自然明白陳強在猶豫什麽,所以趕緊保證道:“陳管家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聽到這話,陳強也似乎有了決斷,咬了咬牙開口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相信公孫大人您一回。”
微笑着點了點頭,公孫劍一揮手便讓人夾住陳四離開了郡守府。
老實說,對今天這麽容易就破案,公孫劍心裏很滿意。
畢竟這才沒用多久,政績點就增加了一個,如果以後辦案都是這種效率的話,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去京城坐一坐了。
當然公孫劍所謂的坐一坐,并不是說要坐那個黃金的寶座。畢竟那個位置确實有很大的生命危險,讓給他,他都不敢去坐。
他坐一坐的意思是政績點夠了,他就可以去京城任職,順便晃蕩一下了。
被幾個執事壓着的陳四似乎想的有點多,以爲隻要自己不說話,那公孫劍就拿他沒有什麽辦法,所以,在走到刑司衙的時候,他一直都挺老實的。
不過,是人終究還是有害怕的。
當陳四被幾名執事壓着走進刑司衙的大門時,他終于有了動靜。
肆意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嘴上還不停的嘶喊着:“我沒罪,我沒罪。公孫劍,我要去州裏告你。”
走在前面的公孫劍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
就在陳四以爲公孫劍害怕了的時候,卻見公孫劍在那裏一臉冷笑着說道:“隻要你走進了刑訊室,不管你是有罪還是沒罪,那最終隻有一個結果。”
“什麽結果?”陳四有些犯傻的問道。
“呵呵,什麽結果?”公孫劍冷笑着反問了一句,随即便闆着臉說道:“當然是遍體鱗傷的被人扔出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肝膽俱裂的陳四,待公孫劍話剛說完,便開始奮力的掙紮。
見此,公孫劍隻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麽。
畢竟,有什麽話能比得上用一頓刑來的妙呢?
隻要陳四吃了一頓刑具,那自己問什麽,他就會說什麽。
雖然過程會很難受,但公孫劍卻沒有什麽感覺。
畢竟難受的又不是他,而是陳四這個盜賊。
怪也隻能怪陳四不長眼,竟然從郡守府偷皇帝禦賜的東西。
如果他要是偷得的隻是個平常物件,那說不定郡守府怕丢臉,直接就不追究了。
但皇帝賞賜的東西可不一樣,這不僅關乎顔面,而且還關乎着陳志的仕途。
雖然刑司衙裏幾個正式的衙役,看到幾位執事親自壓着一名犯人去刑訊室有些驚訝。
但所有人都當做沒看到一樣,畢竟既然幾位執事沒有叫他們幫忙,那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再說了,公孫劍這個主事竟然也去了刑訊室,那麽很能夠說明事情的不一般。
因此,爲了不被牽連到什麽,他們隻是如常的辦公。
至于陳四那奮力的大喊聲,雖然有些刺耳,卻還是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對于手下人的聰明,公孫劍很滿意。
進了刑訊室,看着陳四被綁在了柱子上,公孫劍微微一笑,看向了魏鵬。
“魏執事,那就由你代勞吧。”公孫劍輕輕開口說道。
“遵命大人。”得到吩咐的魏鵬有些欣喜。
雖然說動刑的過程有些血腥,但是比起公孫劍的看重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所以,他趕緊從兩側的刑具中,随意的抽出了一副,滿臉微笑的來到心驚肉跳的陳四面前。
“陳四,趕緊招了吧,不然動刑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魏鵬說的自然是廢話了,即便此時陳四招了,他絕對還是要動刑的。
之所以要說這句廢話,那是因爲公孫劍在這裏,他想讓公孫劍明白,自己不是個殘忍血腥的人。
被綁着的陳四自然不知道魏鵬此話的真假,早已經被吓的魂飛魄散的他,趕緊帶着絲哭聲沖着公孫劍大喊:“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可惜,他這話終究說的太晚,因爲魏鵬已然動刑,所以,他話還沒說完,瞬間就被劇痛給壓了下去。
雖然說公孫劍聽到了陳四的求饒聲,但卻假裝沒有聽到。
因爲對方這種滑頭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好好受受苦才行。
正在用刑的魏鵬見公孫劍沒有動靜,露出了隻有陳四才能看見的殘忍笑容。
再次動了刑。
陳四那慘烈的叫喊聲瞬間沖破了屋頂,惹得刑司衙外的路人紛紛側目。
隻可惜,刑訊室在衙門裏面,他們隻能看到空無一人的衙門,完全不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半柱香過後,魏鵬也害怕陳四會受不了,所以,也順勢收了刑具。
不過,爲了吓一吓他,讓精疲力盡眼神恍惚的陳四提點神,在把刑具收好後,魏鵬沖公孫劍行了一禮。
恭敬的請示道:“大人,是否換一種刑具?”
說着,魏鵬還瞟了一眼陳四。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來,那邊的陳四瞬間就來了精神,趕緊嘶吼道:“大人,大人,小的招了,真的招了。”
他已經被魏鵬給搞怕了!
至于之前心裏想着打死都不說的念頭,此時的陳四早就沒了。
畢竟,沒有受刑前,他還不知道刑具的滋味。
可受了刑後,他再也不想讓這種滋味充滿全身了。
坐在那裏早已經很無聊的公孫劍,輕輕瞟了他一眼,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開口問道:“你确定要招嗎?”
“确定,确定,小人這次絕對不敢隐瞞。”那邊的陳四,見公孫劍如此說,趕緊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狠狠的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公孫劍看向了身邊的陳光榮,對他道:“陳執事,準備記錄。”
“是,大人。”陳光榮趕緊欣喜的領命。
畢竟剛才公孫劍讓魏鵬動刑,讓他誤以爲自己失寵了呢?
所以,見到公孫劍讓自己記錄供詞,瞬間就高興了起來。
甚至,他心裏還鄙視了一下魏鵬。
魏鵬也就能做做苦力活,哪像他,動一動筆就行了。
一想到這裏,陳光榮高興的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終究顧忌着公孫劍還在身邊,所以他也不敢太過于放肆,隻是露出了讓人感到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