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公孫劍還以爲系統今天休假,不出現了呢?
“叮,任務發布,郡守府麒麟玉丢失,該如何處置?”
“選擇一,放棄調查,獲得紋銀一百兩,人氣值-1。”
“選擇二,立即把陳四捉拿歸案,政績點+1。”
見系統這玩意終于出現了,公孫劍心中松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不用耽擱多久了。
随即,便猛地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這四位緊張兮兮的仆人。
“可不要怪本官沒給過機會,接下來,查到了盜賊之後,一頓大刑是跑不掉的。”仔細看了看這幾人,公孫劍冷笑着說道。
當然,這表情自然是假的,他心裏也很明白此時根本就不會有人站出來認罪。
之所以這麽說,隻是讓别人以爲自己通過這句話查出了陳四的破綻罷了。
坐到了大廳側面的椅子上,公孫劍喊了一句“升堂。”
随即,幾位執事就趕緊分站兩列,大喊“威武”二字。
他們雖然之前不是衙役,但公孫劍既然喊了升堂,那麽他們必須要行衙役的職責。
畢竟辦案是刑司衙的任務,有着公孫劍這個上官在,他們自然得守規矩。
因爲不知道台下這四個仆人的名字,所以公孫劍随意的指了指最左邊的仆人,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昨天晚上案發的時候在什麽地方?”
“大人,小的陳四,昨天晚上案發的時候在房間裏休息。”陳四趕緊開口說道。
他的話讓公孫劍心中一陣的驚訝,因爲公孫劍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随便指的一個人就是盜賊。
心中一動,他瞬間升起了一個主意。
于是,他便開口問道:“陳四,你昨晚休息的時候,有誰能作證?”
“大人,昨天晚上小人房間裏的同伴都可以作證,因爲我整晚都在房間裏。”聽到公孫劍的質問,不管陳四心裏是怎麽想的,但表面上還是不慌不忙的回答了公孫劍的話。
“哦。”故作驚異了一聲,随即公孫劍便看向了陳強,“陳管家,麻煩您把陳四那個房間的所有人都叫來。”
一邊老實看公孫劍辦案的陳強也沒想到公孫劍竟然要叫場外的人,他先是一愣,不過随即便趕緊動身出了大廳。
畢竟辦案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即便他心中有疑惑,那麽也不是這個時候問的。
不得不說陳志這個郡守手下的人夠懂事的,如果要是古青遇到心中有疑惑的事情,那絕對會先等公孫劍解釋,再去叫人的。
想到此處,公孫劍瞟了古青一眼,心中暗恨他真是不争氣。
那邊的古青自然不知道公孫劍心中所想,不過見公孫劍看過來,他趕緊回以不好意思的微笑。
畢竟不管是什麽事,他做這個動作最起碼不會讓公孫劍生氣。
果然,見古青還是那副傻乎乎的樣,公孫劍雖然心中不滿,但卻也沒有生氣。
下面站着的陳四,見到公孫劍似乎一直要緊抓着自己不放,心中有些緊張。
想了想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他瞬間就按捺住了自己那顆快速跳動的心。
畢竟隻要自己這邊打死不說,那麽公孫劍就拿他沒有辦法。
隻要今天的事情一過,那麽他下半輩子就可以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公孫劍身上竟然有着一個系統在,早就發現了他是那個盜賊。
不然的話,他絕對會趕緊認罪的。
畢竟公孫劍剛才都已經說了,事情一查出來,那麽一頓大刑那是跑不掉的。
好在因爲今天閉門,所以郡守府的仆人都在。
沒過多久,陳強就帶着幾個人來到了大廳裏。
“公孫主事,這幾位就是陳四的同寝。”陳強恭敬的說道。
畢竟,今天這事還需要公孫劍來辦,該給的面子,他肯定要給。
更何況,自己老爺也交代了,對公孫劍要恭敬一點。
點了點頭,公孫劍跟陳強道了聲謝,随即便看向了幾位被叫來的仆人。
“你們能否證明昨天晚上陳強一直都在房間裏?”随即,他又冷聲威脅了一句:“倘若有人說假話,那可就别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這後面的話讓這幾位仆人有些渾身發抖,雖然說他們從來沒有體驗過官府衙門裏的刑具,但總是聽說過的。
因此,對于說謊的後果非常的清楚。
所以,公孫劍這話剛一說出來,那邊幾位仆人,趕緊開口說道:“大人,我保證昨天晚上陳四一直在房間裏。”
“對,大人,我們都保證。不敢說假話。”
這幾位仆人的保證,讓公孫劍心裏很郁悶。
當然,他不是因爲抓不到陳四的馬腳而郁悶,他是因爲對陳強覺得陳四幾個人有嫌疑感到郁悶。
畢竟昨天晚上玉佩丢失的時候陳四一直在房間裏,那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可能啊?
爲何陳強會認爲陳四有嫌疑呢?
想到這裏,公孫劍看了一眼陳強。
難道他有什麽異能不成?
不得不說作爲郡守府的管家,陳強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的突出。
隻是見到公孫劍看過來的眼神,瞬間就懂了。
所以,趕緊開口解釋道:“大人,今天早上,陳四幾人一直想要外出,所以小人覺得他們幾位應該會有嫌疑。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麽急着出去了。”
聽到這話,公孫劍心中滿意了。
因爲他又找到了一個辦案的突破口。
微笑着對陳強點了點頭,随即他又看向了下面的陳四,冷冷的問道:“陳四,今天早上你爲何要急着外出?”
“大人,小人是後廚的長工,這不是急着出去買菜嗎?”下面的陳四也不慌,趕緊解釋了一下。
瞟了一眼身邊的陳強,待對方點了點頭後,公孫劍又郁悶了。
原本他還以爲陳強是有什麽異能呢?原來就是這樣懷疑的。
雖然說陳四确實是盜賊,但是陳強這種抓法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
畢竟若陳四不是後廚的人呢?難道陳強就要把他放過去了?
話說是這麽說,但公孫劍卻也沒有鄙視陳強。
畢竟官家賜下來的玉佩丢失了,作爲管家,他當然是不能放過一點風吹草動了。
見這條路被封死,公孫劍隻能看向了陳四的幾個同寝。
“昨天晚上陳四真的沒有出去過嗎?”公孫劍再次問了一邊。
如果這次真的問不出什麽的話,公孫劍隻能直接把陳四抓起來逼供了。
畢竟公孫劍不想在這裏耗下去,因爲時間一長,郡守府丢失玉佩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會暴露出來。
當然,此時的公孫劍對郡守陳志有些無語。
雖然說看起來他很緊張玉佩丢失,可直接離開郡守府,去衙門裏辦公,那就說明他心裏其實對玉佩丢失的事情漠不關心,甚至可以說是不怎麽在意。
但是,公孫劍已經保證不把事情暴露出去,所以他隻能速戰速決了。
讓公孫劍微微有些驚訝的是,原本他不報希望的幾人,終于說出了讓他欣喜的事情。
“大人,大人。不知道出恭的時候算不算?”有一位陳四的同寝,顫顫悠悠的說道。
畢竟剛剛他們才保證說陳四沒有出去過,可現如今卻又說陳四出恭過。
所以,心裏很害怕,但是倘若不說的話,那更加害怕了。
因爲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也了解,如果盜賊抓不住,他們肯定會跟着遭殃。
最終,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管有沒有用,把事情說出來就對了。
聽着這跟剛才完全相反的話,公孫劍沒有生氣,畢竟這個消息可以更加證明陳四的嫌疑,公孫劍爲什麽會生氣呢?
所以,沒有去管那邊把話說完有些緊張的幾個仆人,公孫劍又轉眼看向了陳四。
“陳四,你有什麽話可說的嗎?”
“大人,我隻是正常的去個茅房而已,這應該沒什麽嫌疑吧?”陳四面露不屑,開口說道。
畢竟正常的上個廁所,難道還有人會說什麽不成?
更何況,僅僅以此便要說他是盜賊,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還沒等公孫劍開口,一邊的陳強就有些驚訝的問道:“公孫主事,難道您是懷疑這個陳四是盜賊?”
畢竟,公孫劍對陳四的關注也太密切了,在加上兩人的談話,很明顯就能看出,公孫劍是在懷疑陳四是盜賊。
公孫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随即便看向了陳四,“那你能告訴我你昨晚去過幾次茅房嗎?”
“大人,這個我我知道。”那邊幾個陳四的同寝有人趕緊插嘴了。
當然,他之所以要這樣,是爲了讓公孫劍一會不追究他們隐瞞事情的錯誤,所以,顯得比較熱切。
一邊的陳強見公孫劍點頭承認了,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慮,但公孫劍畢竟是專業的人,自然不會說出什麽反對的話。
不過,此時見這名仆人這麽熱切,頓時心中也開始懷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說你跟陳四是同夥?”
這話讓那名仆人急的差點哭出來,趕緊辯解:“陳管家,你别污蔑我啊。我就是睡眠淺,有點動靜就會醒,所以昨天陳四去了幾次,我還是知道的。”
這話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早已經風聲鶴唳的陳強卻還是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一邊的公孫劍自然明白這位仆人肯定不是同夥,所以微微一笑對他道:“你知道些什麽,趕緊說出來吧。”
那邊的仆人見此也不敢隐瞞,趕緊開口道:“但昨天晚上如果想沒有記錯的話,陳四一共去了四次茅廁。”
“你确定?”公孫劍故作裝作一臉懷疑的看向了他。
其實公孫劍對陳四去了幾次茅廁一點都不感興趣,畢竟他不像其他人一樣,現在隻是對陳四有所懷疑。
有了系統的提示他很明白陳四就是那個盜賊。
不過他雖然知道,但卻不能直接就把陳四給抓起來,畢竟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直接就把人抓起來,肯定會有影響的。
想的開的人肯定會認爲公孫劍斷案如神,一點細微小節都能看出盜賊。
但若是想不開的人,就會以爲公孫劍是個喜歡亂抓人的刑司衙主事,即便最後證實了陳四就是盜賊,那别人也隻是以爲這是公孫劍的運氣罷了。
想要在郡守面前好好表現表現,公孫劍就不能這麽去做。
另一邊,見公孫劍開口相問,那名仆人趕緊老老實實的說道:“大人,我很确定陳四一共出去了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