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袁掌櫃就去而複返了,不過這次他卻帶了好幾個小二端着菜走了進來。
等飯菜放下,看着滿滿一桌十幾道大菜,趁袁掌櫃還沒離開,公孫劍趕緊裝作一臉生氣的說道:“袁掌櫃,你上了這麽多菜,真是有點浪費了。”
“哪裏哪裏,公孫大人您吃這幾道小菜算什麽,一點都不浪費的。”袁掌櫃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謝謝袁掌櫃的招待了。”客氣一下就夠了,公孫劍肚子早就餓的不行,所以也懶得繼續假客氣。
“公孫大人您慢吃,我大堂還有點事,就先過去了。”見此,袁掌櫃趕緊告退。
沒辦法,一來他跟公孫劍不熟,上不了桌,二來公孫劍是縣令身份地位也容不得袁掌櫃跟他一起吃飯。
所以,他趕緊告退,讓公孫劍好好吃飯。
公孫劍再次很虛假的跟他客氣了一下後,終于是讓袁掌櫃離開了。
看着這滿滿一桌的飯菜,尤其很多都是長青樓的招牌菜,公孫劍心裏明白,這袁掌櫃估計是爲了不讓他多等,所以把要給别人上的菜端到他這裏來了。
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半刻鍾都不到,十幾道菜就上來了。
伴随着公孫劍上筷子,一邊的古青也趕緊吃了起來。
不過,在吃飯的過程中,他還不忘記誇了公孫劍一句。
“大人,您可真夠行的啊!這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讓那個袁掌櫃給您免單。”古青一邊把菜往嘴裏塞,一邊說道。
對于古青的話,公孫劍早已經有了免疫,所以隻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伴随着小二繼續的上菜,公孫劍趕緊叫停了。
畢竟他跟古青兩人已經吃飽了,如果要是再不叫停的話,後廚肯定還會繼續往這邊送菜。
帶古青出了二樓的雅間,剛走幾步,下面在大堂待着的袁掌櫃就跑了上來。
“大人,您可是吃好了?”袁掌櫃一臉熱情的問道。
“當然是吃好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跟古兄倆估計得撐死。”公孫劍笑呵呵的又誇了一句,“不得不說長青樓不愧是咱們天元最好的酒樓,飯菜比起京城來也不逞多讓。”
公孫劍的這句誇贊讓一旁的古青有些不滿,畢竟京城的很多酒樓他都去過,就這小小的長青樓怎麽可能比得上京城的酒樓呢?
不過,牢記着公孫劍的交代,公孫劍古青雖然不滿,但卻沒有說話。
對面的袁掌櫃自然明白公孫劍這話隻是誇贊而已,并沒有當真。
一邊送着公孫劍出酒樓一邊謙虛的笑着說道:“大人您過獎了,就我這長青樓怎麽可能比得上京城的呢?”
随着幾句瞎扯淡的話,一行人也出了酒樓,見此,一邊的袁掌櫃趕緊笑呵呵的說道:“大人,歡迎您下次再來。隻要您來了,我這邊肯定會讓您滿意的。”
“那以後可就勞煩你袁掌櫃了。”公孫劍笑了笑并沒有當真。
畢竟今天袁掌櫃之所以一反常态變得這麽熱情,還是因爲下午的動作吓到了他。
等過幾天之後,袁掌櫃可就不會這樣了。對于這點,公孫劍是非常清楚的。
等回到府上之後,躺在自己的床上,公孫劍有些睡不着。
畢竟政績點已經滿了,就等着他來點升級了,有些心急的公孫劍直接在心中默念了一下升級。
沒有出現什麽金光乍現,也沒有什麽祥瑞出沒,總之平平淡淡的出現了新的系統界面。
姓名:公孫劍
人氣值:110
政績:0/10
官職:從六品,琳琅郡刑司衙主事。
見到新出現的系統界面,公孫劍有些失望,跟以往一樣,沒有出現什麽新的玩意。當然他也很意外,因爲政績點同樣也是隻需要十點就可以升級。這與他想象中的,級别越高,政績點需求越大不同。
至于說從六品的琳琅郡刑司衙主事,公孫劍并沒有在意。
畢竟他來天元縣還不到一年,所以在他想來被調到琳琅郡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同時,他對被調到琳琅郡這個地方稍微有些意外。
畢竟琳琅郡在大周隻能算是倒數第二窮苦的郡,而不是倒數第一。
當然,并不是說公孫劍非常想去最差的郡,而是因爲如果按照以往皇帝的意思,即便他要升官也應該是去最差的地方才對。
不過,當看到那110點人氣值時,公孫劍覺得應該是人氣值發揮了作用。
琳琅郡因爲地方有些偏僻,雖然算是邊境,但卻不是與各國的主要通道,所以在商業上并不發達,整體來說琳琅郡大多的百姓雖然能吃飽飯,但卻也僅僅是如此了。
以至于隻要是有上進心的人,就絕對不想去那裏當主官。
當然,這些公孫劍這些資料隻是在心裏過了一遍罷了,畢竟他即将上任的是刑司衙主事,而不是郡守。
他隻需要處理好琳琅郡各縣送來的案情以及犯人,還有郡城裏發生的案件即可。
總得來說,他所在的職位就是辦案,對于這個職位公孫劍還是挺滿意的。畢竟隻要有案子,那麽系統就能發揮作用。
第二天,公孫劍像往常一樣起床,稍微整理了一下古富貴的供詞,便老老實實的字衙門裏等着郡裏的人過來。
雖然他沒有上報,但是公孫劍很确信昨天晚上絕對有人去給古富貴求援了。
不過,現如今有了供詞,即便是古富貴來了援軍,他也不怕。
畢竟古富貴犯下的可是死罪啊!
誰要是牽扯到其中,那輕則烏紗帽沒了,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安排到邊境種地去。
所以現在的公孫劍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因爲來沒來人都沒有什麽用,古富貴都已經認罪了,想要翻案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别人也不敢翻這種死罪的案件。
還沒到中午的時候,林長青就跑到了公孫劍的房間裏。
“大人,郡裏的人來了。”林長青恭恭敬敬的對公孫劍行禮。
當然,他跟公孫劍一樣,都明白郡裏即便來人也沒用,所以并沒有着急。
“來的人是誰?”公孫劍好奇的問了一下今天郡裏來的倒黴蛋是誰。
畢竟郡裏的人,今天來的目的可不簡單,是爲了救古富貴的。
如果對方要是态度不怎麽樣,公孫劍完全可以把他拉到古富貴的事情上,到時候來的這個倒黴蛋可就算完了。
“是張玉成,張執事。”林長青笑呵呵的說道,他此時也明白公孫劍問什麽會好奇問了。
隻要來的人惹到了公孫劍,那麽可就任憑公孫劍拿捏了。
聽到林長青的回答,公孫劍點了點頭,便讓他離開了。
不過,随後他也離開了房間,向着衙門後院走去,準備等待張玉成的到來。
如果要是一般情況的話,公孫劍肯定會親自到城外迎接郡裏的官員。但是今天不同,公孫劍占盡了優勢,所以他也懶得去出城迎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來人可不是正常辦案,他是過來撈古富貴的。
臨近中午,喝光了幾杯茶水後,一個面容消瘦,衣着正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公孫劍所在的後院。
他看到公孫劍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喝着茶時,先是一愣,随即在心中閃過數個想法。
最後他堆起笑容,一臉笑呵呵的走進了後院客廳。
“公孫大人,您可是讓本官好找啊!”張玉成一臉笑呵呵的走到公孫劍旁邊。
雖然沒見過他,但公孫劍也明白他肯定是張玉成。畢竟今天來天元縣,而且還穿着辦公時的官服,也就隻能是他了。
“真是抱歉啊張大人,本官隻是有些口渴難耐,所以在這裏喝了幾口茶,可不是故意怠慢您。”坐在椅子上的公孫劍并沒有起來,他隻是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笑呵呵的看向了張玉成。
同時,他也名白,眼前這個張玉成估計是猜到了點什麽。
要不然的話憑借他是從郡裏下來的,不可能會這麽好的脾氣。
畢竟,自己沒有出城去迎接已經是很不給面子了,更何況此時連身子都沒有起來。
對于張玉成能猜出來點東西,公孫劍沒有什麽意外。
畢竟他給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隻要不傻都能明白公孫劍肯定是心有所持,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個态度。
因此,對面的張玉成聽到公孫劍的話後,也沒有生氣,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下去,算是緩解了尴尬。
讓仆人給張玉成端了杯茶,公孫劍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不知道張大人此次前來天元縣所爲何事啊?”
這話當然是公孫劍故意問的,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在天元待多久,所以暫時不想跟郡裏的人結仇。
那邊的張玉成聽到公孫劍這麽問,心中一愣,随即便開口道:“吳主事聽說公孫大人的天元縣有人作亂,所以派本官前來調查一番。”
張玉成口中的吳主事叫做吳洋,是臨陽郡刑司衙的主事,與公孫劍接下來要上任的職位一樣,都是專門管理全郡刑司的主官。
“張大人說笑了,本官的天元縣怎麽可能會有人作亂。”微微一笑,公孫劍又開口說道:“不過嘛,倒是有人要販賣百姓,好在本官及時抓住了。不然的話後果可就嚴重了。”
從剛才張玉成的話,公孫劍能聽出來,他是被吳洋派過來的。公孫劍也不想沒事招惹他,所以便把古富貴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販賣百姓?”那邊的張玉成先是一愣,随即便猛地拍了下身邊的桌子,直接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吼道:“竟有人敢這麽做!難道就不怕死嗎?”
與表面上看起來正氣淩然不同,公孫劍卻能看出張玉成是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差點就牽扯到這種大案上面來了,到時候可是誰都救不了他。
不過,好在公孫劍給了他提醒,這才沒讓他犯下錯誤,想到這裏,張玉成感激的看了公孫劍一眼。
随後便又裝作有些生氣的問道:“公孫大人,到底是誰在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一定要上報吳主事判他個斬立決!”
聽到張玉成自稱我,公孫劍明白他此時還在害怕,以至于忘記了他是從郡裏來的。
不過,既然這張玉成很聰明的沒有來招惹自己,那公孫劍也不想惹麻煩,所以趕緊開口說道:“張大人,這件案情本官已經調查清楚了,案犯古富貴已于昨晚簽字畫押認罪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