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爲什麽會這麽巧,他準備死撐的時候,那邊陳二就有了證據呢?
不過,與古富貴不同,一邊的公孫劍卻開始有些相信陳二的話了。
畢竟以他對陳二的了解,再加上秦掌櫃這個戲精讓陳二一直都很尊敬。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畢竟如果他要是欺騙了公孫劍的話,按大周律,他這算是阻撓辦案了。
公孫劍完全可以讓他增加蹲大牢的時間。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覺得或許是陳二真的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呢?
而且。即便陳二發現的并不是古富貴一直隐瞞的東西,但公孫劍完全可以借力打力,以此來詐一詐古富貴。
畢竟隻要公孫劍注意觀察古富貴的表情,不時的把事情引導到那裏去,那麽很有可能會讓古富貴把自己隐瞞的事情給交代出來。
不過,這一切完全都取決于陳二想要說的證據是什麽,如果就是那個最關鍵的證據,那麽公孫劍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古富貴了。
隻要他把證據擺上來,古富貴向不承認都不行。
想到這裏,公孫劍微微一笑,直接起身離開了刑訊室。
當然,在離開之前,公孫劍也沒有忘記讓小劉繼續對古富貴用刑。
那邊的古富貴看到公孫劍離去,心中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爲他真的很害怕公孫劍拿出證據來。
随着小劉的刑具上身,此時的古富貴完全沒了剛才的那副淡然,開始變得慌亂了起來。
時不時的發出陣陣慘叫聲。
頓時讓整個陰暗的大牢,更是變得恐怖了起來。
在前往陳二的大牢裏時,公孫劍也路過了關押着古家其他人的牢房。
牢房裏的古家人可不像古富貴那樣坦然,尤其是聽到來自古富貴的陣陣慘叫聲,很多人都窩在了一個角落裏顫顫發抖。
其實一般來講,公孫劍應該要審問一下古家的人,看一看從他們身上能不能得到線索。
不過,看到古富貴那一直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公孫劍就猜測,或許是古富貴做事情的時候并沒有讓自己家裏人參加。
要不然的話,古富貴哪來的這麽大信心撐到明晚呢?
牢房并不大,很快公孫劍便在林長青的引領下來到了關押陳二的牢房裏。
此時,這個牢房裏除了陳二之外,還有一個他的本家人陳任。
都姓陳,說不定他們兩家幾百年前是一個老祖。
見到公孫劍到來,正主陳二還沒說話,一邊的陳任倒是開始激動了。
聽着古富貴那陣陣慘叫聲,他心裏很慌。
畢竟投靠古家這麽多年,陳任如果說沒有做什麽違反大周律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正是因此,他想要向公孫劍求饒,希望公孫劍能夠放過自己。
“大人,求求您放過小的吧,我下午真的不算故意的。”那陳任撕心裂肺的喊着,同時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向公孫劍磕頭。
他真的想讓公孫劍放過自己。
隻是,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爲陳任這麽的緊張害怕,反倒是讓公孫劍察覺到了一件時期,那就是這個陳任說不定也有着點事在。
不過,現在主要是審問古富貴,所以公孫劍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把陳二給叫了出來。
陳二顯得倒是比較乖巧,畢竟他雖然犯了事情,但事主沒有追究,再加上被關進牢房的半年來,他的表現也算良好。
眼看着再過幾年就可以出去了,所以陳二自然不會做什麽罪加一等的事情。
帶着陳二來到了牢房外,還沒等公孫劍開問,此時牢房裏關着的陳任就又開始嘶吼了起來,希望引起公孫劍的關注。
公孫劍确實關注了一下他,不過與陳任想的不同,公孫劍是叫古青教訓他一頓。
随着古青那熟練的擺弄,陳任嘴巴上下一張,頓時喊不出話來了。
見此,公孫劍才有些心滿意足,随即便看向了已經出來的陳二。
“大人,小人是真的有證據。”那陳二或許是怕公孫劍以爲他在說謊,所以剛一出了牢房,就趕緊跟公孫劍保證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證據,趕緊說吧。”公孫劍也不想跟他瞎扯淡,趕緊直入主題。
“是這樣的大人,在城北的林子裏,我曾經看到古富貴帶着好些人過去,不知道是在搞什麽名堂。不過,小人猜測,他肯定沒幹好事。”陳二趕緊開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陳二的話,公孫劍差點吐血,沒搞清楚還說有證據。
“那行,你先回去吧,隻要證據有用,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點了點頭,公孫劍對陳二說道。
雖然說陳二的舉證看起來沒什麽用,但公孫劍卻也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迹。所以,他立即讓林長青派人到城北陳二說的地方去觀察觀察。
随後公孫劍便走向了關押古家人的牢房,因爲他還不想死心。雖然看剛才古富貴的樣子,古家人應該不會知道些什麽,但萬一呢?
萬一古家要是真的知道點什麽的話,他要是錯過了,那不得後悔死啊?
另一邊的陳二雖然說再次回到了牢房,但心裏還是蠻開心的。
因爲隻要他舉證的事情要是有作用,那麽不用想,公孫劍肯定會少讓他在這城西大牢待一段時間的。
待公孫劍幾人離開後,一臉高興的陳二原本還想着跟話痨陳任聊幾句的,不過,看到他張着大嘴,流着哈喇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頓時他就沒了興緻。
公孫劍當然忘記陳任剛才被古青搞了一下,但他畢竟想讓這個多嘴,而且身家也不幹淨的人受受罪,所以就沒讓古青把他給搞好。
再加上公孫劍還想着等古富貴這邊把事情交代完畢後,來審問陳任呢?
因此,讓他提前受受罪,公孫劍一會審問的時候會更加容易點。
等公孫劍剛剛走到關押古家的牢房時,原本還哭哭啼啼一片嘈雜的牢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辦法,前面有古富貴還在不停嚎叫的聲音,後面還有剛才陳任戛然而止的求饒聲。
他們懷疑公孫劍剛才是不是已經把陳任給處決了。
雖然心裏面很明白公孫劍一個縣令并沒有斬立決的權利,但萬一呢?
要知道公孫劍可是做了天元縣上百年來從沒出現過的事情,帶着幾十名衙役包圍古家。
如果不是很明白大周現在是太平光景,他們都還以爲自家老爺造反了呢?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能猜測出,古富貴或許是犯了死罪。
要不然的話,公孫劍爲什麽會浩浩蕩蕩的帶着這麽多人,把古家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也正是因此,原本在衙役包圍古家時,還奮力抵抗的古家人,此時早已經變得風聲鶴唳,就怕公孫劍突然給他們來個死罪。
看着公孫劍越來越近,即将靠近他們所在的牢房,古家的人更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就怕驚擾了公孫劍。
隻可惜,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在古家人驚懼的眼神下,公孫劍停住了。
隻是給了林長青一個眼神,對方瞬間秒懂。
打開牢房的門,走進去抓來了一個仆人,帶到公孫劍的面前。
這間牢房裏關押着的是男犯人,所以古長順也在裏面。
在剛一發現公孫劍的時候,他就死命的往角落裏躲,畢竟公孫劍給他帶來的陰影太大了。
不僅直接摧毀了他那一直嚣張跋扈的心,而且連帶着如今古家也沒有被放過。
不過,讓古長順慶幸的是,公孫劍并沒有讓林長青把他帶出去。
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此時他在公孫劍的眼裏甚至還不如古家的仆人有用,這點林長青同樣也知道,所以才沒把他提出來的。
畢竟被抓了兩次,讓他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出來了,并沒有發現古富貴的事情。所以對公孫劍來說,古長順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之前,公孫劍之所以沒有把他抓起來判刑,隻是因爲想要放長線掉古富貴這條大魚。
但是現如今古富貴被抓了,他也就沒用了。
被林長青提出的那名仆人叫做古二,是古家的長工,已經在古家做了十幾年的仆人了。與那些短工不同,他了解古家了解的比較深刻。
也正是因此,他明白古家要倒了,光憑借以往古家犯的事情,就足矣讓古富貴蹲幾十年。
甚至,他還懷疑古富貴絕對還有着隐藏很深的事情。
畢竟古家在天元有好幾處宅子,光城外就有三座。
不過其他兩座古二并沒有去過,隻是偶爾聽古富貴說過罷了。
或許是擔心被牽連蹲個十幾年,所以古二剛剛被林長青給提出來,直接就給公孫劍跪下了。
“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放過小人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過。”古二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抱着公孫劍的大腿哭喊着。
“你做沒做過,你說了不算,大人說了才算。”一腳把抱着公孫劍大腿的古二給踢開,古青皺着眉頭說道。
“是,是,大人說了算。”被踢開的古二沒什麽意見同時也不敢有意見,所以趕緊點頭同意了古青的話。
沒辦法,面對縣令,他還真不敢有什麽意見,更何況他還被牽連到古家的事情裏。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饒。
對于古青突然幫他把古二給踢開,公孫劍的心裏挺意外的。
不過,看到古青那投向自己讨好的微笑後,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是想跟自己搞好關系,讓自己以後帶他去辦案啊?!
雖然說公孫劍明白古青對自己另有目的,但是看他這麽如自己的心意,還是蠻高興的。
稍微對古青點了點頭,随即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古二,他并沒有想要把古二拉起來。畢竟按照古家這麽多年犯下的事情,雖然古二不是主犯,但卻也算是從犯。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起碼也應該要蹲上十來年。
不過,正當公孫劍準備開口要詢問古二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此地不宜審問他。
畢竟一邊就是古家人的牢房,他要是在這裏審問了古二,很容易出什麽意外的。
所以,直接讓林長青找了一個幹淨的牢房,當做臨時的審訊室。
牢房裏的捕頭還算盡心,這邊公孫劍剛一吩咐,那邊沒多久就準備好了,甚至還有桌椅來讓公孫劍坐。
沒有客氣,直接坐了過去,随即便看向了前面的古二。
開口問道:“古二,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趕緊把你家老爺的事都交代出來吧,不然的話,古富貴的樣子就是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