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孫劍隻需要在門口等一會,林長青就差不多把事情辦完了。
另一邊的古青自然不知道公孫劍心中所想,他聽到公孫劍說他小胳膊小腿會給林長青添亂,頓時心裏面很不滿意。
畢竟他怎麽說也習武十幾年了,怎麽可能會給林長青添麻煩呢?
隻可惜,他現在在公孫劍面前的人設是師爺,爲了不暴露身份,他也隻能不高興的在公孫劍旁邊等着。
不出公孫劍所料,這邊剛剛跟古青聊天的功夫,那麽的林長青就親自跑過來了。
“大人,古家一行人全部抓獲,是不是要帶回衙門裏審問?”林長青雙手抱拳,一臉恭敬的詢問着。
“不急,我們先去看一看古富貴再說。”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向着古府的大廳走去。
不得不說古家确實夠壕的,走了好幾十米才來到古家的大廳,看着院子裏大大小小跪在地上的二十多号人。公孫劍慶幸自己是把衙門裏所有人都帶來了。
要不然的話,說不定還得跑幾個。
别看這二十多号人現在老老實實的跪着,如果要是公孫劍這邊隻來了幾個人的話,他們絕對會跑。
畢竟逃命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知道自家老爺的事情後,他們當然不想被抓了。
“公孫縣令,我不服,你憑什麽抓我?”那邊的古富貴一看到公孫劍,立即就嚷嚷了起來。
沒有管古富貴這句話,公孫劍直接進了大廳,一點不客氣的坐到了主位上。
随即,冷冷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古富貴。
“古員外,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吧?”
“公孫縣令,小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沒什麽可交代的。”古富貴哪有可能會交代事情呢?
對于死鴨子嘴硬的古富貴,公孫劍很不想搭理。
他之所以跑到大廳來跟他說幾句話,隻是爲了觸發任務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剛剛跟古富貴說上了兩句,系統的信息就顯示出來了。
“任務發布,古家有重罪,該如何處置?”
“選擇一,放過古家。獲得二十兩黃金,人氣值-5。”
“選擇二,讓古家認罪。政績點+5。”
雖然這次的獎勵豐厚,但是公孫劍卻是郁悶的吐血。
因爲這系統給出的任務,公孫劍根本就看不出古家到底犯了什麽罪。
如此一來的話,公孫劍真的不好審問古富貴了。
畢竟如果古富貴打死都不說罪行重大的事情,那麽公孫劍這次算是白抓古富貴一家了。
畢竟按照以往那些事情,公孫劍最多隻能判他十幾二十年。
而且憑借古家的跟郡裏的關系,如果沒有拿出鐵證,很有可能沒過多久就會被放出來的。
所以,公孫劍真的很郁悶。
一臉陰沉的看了古富貴一樣,随即便讓林長青收隊回衙門。
看公孫劍一句話也不說就要離開,一邊的古富貴心裏有些焦灼。
因爲看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公孫劍要對他用刑。
“公孫大人,公孫大人,小人究竟是犯了什麽罪?請您明示!”
不過他也不忘記威脅一下公孫劍。“公孫大人,如果您沒有什麽證據就要把我古富貴一家抓起來的話,到時候郡裏追問下來,您可逃脫不了責任。”
聽到古富貴這話,公孫劍停下了腳步,正待古富貴一臉欣喜的以爲公孫劍害怕了的時候。
卻見公孫劍淡淡的對他說道:“等到了衙門,用了刑,你就知道是什麽罪了。”
雖然說把古家放了會獲得二十兩黃金的獎勵,但公孫劍不敢做這種選擇。
因爲他還想在大周仕途上混呢?
更何況,如果自己真的把古家給放了,那麽今後他不僅要面對郡裏的麻煩,而且還要面對皇帝的麻煩。
畢竟今天的事情不用想都明白,古青肯定會上報給皇帝那邊的。
到時候如果要是讓皇帝知道自己突然獲得了二十兩黃金,再加上放過了古家。
不用想絕對會被古青給帶到京城的,不過,并不是調任到京城,而是被古家押送到京城,給天下百官做教訓。
到時候他的腦袋肯定是要搬家的。
所以,雖然系統給了他兩個選擇,但其實他隻能選擇一個,那就是讓古家繩之以法,獲得應有的懲罰。
心中思考良久,公孫劍也沒有在意那邊還在質問他自己犯了什麽罪的古富貴,直接返回了縣衙。
這次公孫劍不準備先審問古富貴了,畢因爲他害怕有與古家交好的人,會在衙門口搗亂。
再加上公孫劍沒有證據,不用想到時候肯定會人氣值大跌的。
畢竟公孫劍抓古富貴雖然說是天元百姓很樂意的事情,但如果沒有證據就抓人,很容易讓百姓誤會公孫劍是個喜歡亂抓人的縣令。
等公孫劍一行人返回城裏時,百姓們看到古富貴被抓,都有些欣喜若狂。
畢竟古家自從十幾年前發迹開始,所做的事情都深得百姓們的仇恨。
如果說古家在商業上跟人争鬥用盡卑劣的手段,那也就算了影響還不大。
但古家不僅在商業上跟人争鬥卑劣,在平時也是經常仗着勢大來欺負百姓,經常以低價來收購百姓手裏的良田。
大周不像公孫劍的前世,即便沒有田地,找份工作也同樣能養活家裏。
大周畢竟科技不算發達,百姓如果沒了田地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爲沒有糧食吃而餓死。
以前的時候因爲有縣令的支持,百姓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不過現在不同了,公孫劍這個縣令剛剛上任沒多久,就把古家給抓起來了。
雖然還不知道古家能否獲得應有的懲罰,但是公孫劍的态度卻讓百姓們獲得了希望。
隻要這次公孫劍真的把古家給整趴下了,那麽相信今後他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會獲得天元百姓的支持。
因爲還沒有把古家給判刑,所以天元的百姓也不敢當街咒罵古家,隻能小聲的議論着公孫劍能不能真的把古家給正趴下。
當然,除了對古家很敵對的百姓之外,也有些跟古家交好的人正安排着人把今天的事情上報到郡裏,去尋求郡裏的幫助。
畢竟以往他們在古家的幫襯下迅速的發展了起來,此時自然不希望古家這棵大樹倒下了。
進了城,就在公孫劍準備讓林長青把古家押送到城西大牢,進行逼供的時候,卻有比較膽大的人站了出來。
“公孫縣令,不知這古員外是犯了什麽罪,讓您如此震怒要押送大牢呢?”一位約有五十多歲的老頭站出來沖公孫劍問道。
這老頭估計以爲公孫劍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畢竟從公孫劍上任以來對百姓都是和和氣氣的。
隻可惜,他卻不知道,公孫劍之所以對待百姓這麽和和氣氣的,都是因爲他需要系統的人氣值。
更何況,他客客氣氣的對象是那些百姓,不是這個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富商的老頭。
因此,聽到他講話,公孫劍都懶得用正眼去看,斜着眼道:“你是哪位?”
“大人,小人是古董店掌櫃陳任。”陳任對公孫劍的态度也沒有不滿,趕緊笑呵呵的回了話。
畢竟現在的他隻想憑借着民心讓公孫劍把古家給放了。
如果說公孫劍要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那絕對會詫異的。
畢竟這麽大的人了,竟然有這麽幼稚的想法。
公孫劍既然都派人去古家把所有人都給抓了,怎麽可能輕易就放走呢?
不過,畢竟公孫劍還不知道這陳任的幼稚想法。
他隻是淡淡的再次問道:“你是誰?”
“大人,小人剛才說過了嗎?古董店掌櫃陳任。”那陳任聽到公孫劍又一次問這個問題,有些詫異。
甚至在心裏想着莫不是這縣令是個傻子,要不然的話爲什麽還要再問一遍呢?
公孫劍不屑的笑了笑,也懶得理會這個陳任,又是繼續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哎,大人,大人。您還沒回話呢?這古家到底犯了什麽罪?”見他離去,陳任趕緊小跑的追了過去。
看來這陳任完全不知道公孫劍問他的話代表什麽意思,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再追公孫劍了。
不過,讓公孫劍微微有些詫異的是,原本他以爲見陳任追了過來,攔住他的應該是林長青。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古青。
隻見古青不耐煩的攔住了陳任,有些不高興的道:“你一個小小的掌櫃,竟然敢問縣令大人案情,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這下陳任總算明白剛才公孫劍那連續問兩次的意思了。
原來剛才公孫劍是在問他是什麽身份!
他一個古董店掌櫃,攔住縣令要追問跟他不相幹的案情,往輕了說那是阻撓辦案。
要往重了說,那可就是逾越了。
在大周,雖然階級感淡薄,但終究是存在的。
他一個小掌櫃憑什麽去追問一縣父母官?
想到這裏,陳任心中有些擔憂,可一想到有着大樹好乘涼,如果古家倒了,那他可就沒什麽依靠了。
所以又壯着膽子開口問道:“公孫大人,這畢竟是天元的案情,我身爲天元百姓,問一下總該沒有什麽吧?”
“那也就是說你想站在我頭上了?”公孫劍冷冷的看向了陳任。
對于他的幾次追問,公孫劍明白這肯定是跟古家一夥的人,隻是讓他很奇怪的是,爲什麽這麽幼稚的人,古富貴也敢去收呢?
稍微擡眼看了一看那邊已經被堵住嘴巴的古富貴,公孫劍搖了搖頭。
這邊聽到公孫劍的話,陳任心中一緊,冷汗就從額頭上冒出來了。
“大人,您爲什麽這麽說呢?我問一下案情,怎麽能站在您頭上啊?”擦了擦汗水,陳任趕緊開口問道。
“連重案都敢來問,你這不是站在我頭上是什麽?”冷笑一下,公孫劍回答了他的問題。
“重案?”不僅是陳任,就連周圍其他的百姓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重案一般來說都是要砍頭的罪行,原本他們還以往公孫劍是憑借着一些小證據所以把古家抓起來審問的。
可是聽公孫劍這麽說,他們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公孫劍要讓所有的衙役都出發去古家抓人,原來是古家犯了死罪啊!
想通此事關節,陳任的心中萌生了退意,不着痕迹的退後了一步。
隻可惜,公孫劍雖然沒有說話,但一旁的古青卻直接對林長青道:“林捕頭,大人懷疑他跟此案有關,讓您把他給抓起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