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畢竟苗采薇剛剛嫁到張家,所以,有些事情她也不好開口。
一連好幾年過去了,苗采薇跟張成林的關系不僅沒有搞好,甚至也從來沒有把張小玉的事情說給張明遠。
也正是因此,張小玉的心裏起了歹毒的心思。
她覺得是苗采薇看不起她的出身,所以才一直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另一邊,聽到張小玉講到這裏,公孫劍感覺有些不太對頭。
他感覺僅僅是因爲苗采薇沒有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就對人家有歹毒的心思。
這未免也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公孫劍覺得這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
果然,随着張小玉的叙說,公孫劍才明白,原來這其中還有一件事情的發生,才讓張小玉對苗采薇起了歹毒之心。
當時的苗采薇感覺自己跟張小玉關系不錯,再加上張小玉爲了做張明遠的兒媳婦,所以服侍張明遠很盡心。
可如此一來,卻讓苗采薇誤會了張小玉喜歡上了自己男人。
閨蜜喜歡上了自己男人,擱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當時的苗采薇确實很生氣,可是畢竟兩人關系這麽好,再加上大周也沒有規定隻能娶一個老婆。
所以,當時的苗采薇就想着讓張明遠把張小玉納爲妾室。
隻是這樣一來張明遠是高興了,可張小玉就不樂意了。
畢竟他想做的是兒媳婦,不是老爺的小妾。
這下更加讓張小玉覺得,苗采薇不想讓自己嫁給張成林。
當張小玉說到這裏的時候,公孫劍的心裏還有着疑惑,畢竟張小玉完全可以拒絕啊!
隻要她自己把話說清楚了,那麽一切的誤會就解開了。
不過,正當公孫劍疑惑的時候,張小玉接下來的話,終于解釋了她爲什麽沒有把話給說清楚了。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偶然間發現張小寶竟然跟張成林有了不敢相象的關系。
這下的張小玉終于自暴自棄了,她認爲這一切都是苗采薇的錯。
如果苗采薇要是一開始就跟張明遠說明了她的心意,那麽張小寶跟張成林也不會有這樣的關系。
從這天起,她就開始謀劃着要把苗采薇除掉以解心頭之狠。
爲了施行計劃,讓一切的證據都不能指向自己,她不僅通過其他人斷斷續續的購買雷公藤,而且還跟張明遠搞上了關系。
其實,在幾個月前的時候,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停手。
畢竟她跟苗采薇這麽多年了,即便是張小玉是按照婆婆的關系對待苗采薇的,但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她終于下定了決心。
張小寶跟張成林的關系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還是被苗采薇給發現了。
雖然說這種事情有些辣眼睛,但苗采薇終究是考慮自己嫁到張家這麽多年了,如果要是跟張成林不搞好關系的話,那麽她這個張家夫人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
所以,當時的苗采薇把張小寶拉來隻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感覺可以就行,她不會反對也不會支持的。
好巧不巧,這句話被張小玉給聽到了。
張小玉認爲,苗采薇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同意,那麽當初不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很明顯是看不起她。
所以,這麽多年被壓下去的仇恨,直接升了上來,她下定決心要把苗采薇給除掉。
最終在一個月前,每一次苗采薇喝茶的時候,她都會用被雷公藤浸泡過的茶杯。
幾天前,爲了掩蓋證據,她就把這套茶具拿了出來,給大家使用。
畢竟雷公藤少量服用,不僅沒有害處,反而會有益處。因此,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服用了一個月之久的苗采薇,終于是中毒身亡。
或許是憋在心裏太久了,所以當事情經過說完,張小玉直接沒了力氣,一下子躺到了地上。
見此,一邊的幾個衙役趕緊上來把她扶起。
雖然張小玉是犯人,但如果要是在這裏出了問題,等郡裏追究下來,他們也脫不了關系。
老實說,對于張小玉這個案件,公孫劍實在是有些無力吐槽。
整個案件說起來很簡單,就是誤會沒有解除,以至于越來越深,最終造成了命案。
如果當初苗采薇跟張小玉解釋清楚,或者說張小玉自己把喜歡張成林的事情說出來。
雖然會拒絕,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造成命案啊!
公孫劍之所以認爲即便張小玉在一開始把話說出來,張成林會拒絕。
那是因爲,他能看出來,張小寶跟張成林之間的關系不是幾年就有的,說不定在小時候就有了這種特殊的東西。
而且,他們倆的事情不止是苗采薇發現了,張明遠也同樣發現了。
不過畢竟身爲父親,有些事情還說不出口,所以他隻能當做沒有看見。
剛才張明遠之所以一提到張小寶就面露尴尬和憤怒,并不是因爲他懷疑張小寶跟苗采薇有什麽關系。
而是因爲他知道了張小寶跟自己兒子的事情,才露出這種表情的。
畢竟張小寶從小就生活在張家,對于他的性格,張明遠肯定是清楚的。
當然對于張小玉計劃了這麽多年,竟然被自己三言兩語就給詐出來了,公孫劍其實還挺疑惑不解的。
按理來說,像這種計劃數年的案件,兇手的智商以及性格肯定非比常人,怎麽可能會被這麽詐出來呢?
當然,公孫劍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不可能去問。
給身邊已經記錄好了的古青使了個眼神,對方立即授意,趕緊拿着紙筆來到了張小玉的身邊,讓她簽字畫押了。
見大事一定,公孫劍也不準備在張府多待了,畢竟他感覺張府的關系足夠亂的。
他怕自己呆下去會受到什麽不良影響。
“張員外,事已至此,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帶張小玉離開了。”公孫劍微微一笑,對張明遠開口說道。
當然,不管他同不同意,公孫劍都揮手讓人押着張小玉先走了。
他這麽說,隻是給張明遠一個表面的尊重罷了。
對面的張明遠自然明白公孫劍是什麽意思,趕緊感謝道:“謝謝縣令大人爲我夫人沉冤昭雪。”
“張員外客氣了,作爲天元縣令,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公孫劍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他同時也在心裏充滿了對張明遠的鄙視。
畢竟很明顯張小玉跟張明遠有過一段時間的關系,但張明遠現如今卻一點給張小玉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如果說張明遠要是生活在公孫劍的前世,絕對會被稱作渣男的。
當然,這畢竟是别人的事情,公孫劍也管不了這麽多。
更何況,張小玉還是殺人兇手,幫助她說好話?
那公孫劍一定是閑的淡疼。
告别了張府,公孫劍帶着古青往衙門裏趕,至于林長青因爲事情已經了結,他帶着人押去了大牢裏。
當然因爲張小玉是女囚,所以肯定是要上報郡裏,關到專門的大牢裏去。
畢竟整個天元縣隻有一個大牢,雖然說按張小玉的罪行是要斬首的,不過怎麽說也是人命一條,死前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
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坐下,古青就死皮賴臉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大人,您今天的辦案真是夠精彩的啊!”古青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贊揚道。
隻是他這話聽得公孫劍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說來說去總是這麽一句話,公孫劍早就聽膩了。
所以,他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露出什麽高興的表情出來。
這就讓古青有些不樂意了。
怎麽?
自己都這麽不要臉的去誇了,他竟然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隻是,雖然他心裏很埋怨,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爲公孫劍拿住了他的緻命點,爲了以後能跟着公孫劍一起去辦案,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有什麽情緒爲好。
所以古青直接是多雲轉晴,又是一臉笑嘻嘻的離開了。
對此,公孫劍也沒有在意,他隻是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古青的想法。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才會一直這麽無所顧忌的。
畢竟隻要生命沒了威脅,再困難的局面他都能把翻轉過來。
衙門後院的大廳裏。
因爲公孫劍這邊上報了案情,所以很快刑司衙就派人過來了。
不過,讓公孫劍感覺有些微妙的是,這個名叫胡任的正七品執事似乎來勢洶洶啊!
“公孫縣令,聽說最近天元縣不怎麽太平啊?”坐在主位上的胡任一邊喝着茶,一邊悠閑的說出這句話。
當然,語氣是很悠閑,但是這意思卻不是那麽回事。
坐在下方的公孫劍聽到這話,頓時明白胡任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敵意。
公孫劍估摸着他要不就是授了誰的意,前來敲打自己。要不就是想要從自己身上撈點好處。
當然,不管他的來意是什麽,公孫劍一點都不害怕。
畢竟要是把他調查天元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除了當今官家,誰都不敢把他調出去的。
不過,心裏雖然無所顧慮,但表面上該有的做派還是得有的。
“胡大人何出此言啊?雖然本官才剛來天元不久,但卻從未聽說過不太平一事。”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
對面的胡任似乎并不想放過公孫劍,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微笑着說道:“可是最近郡裏都傳着關于你公孫大人的事情啊!”
話說到一半,胡任卻停住了,他就是想着讓公孫劍把話題接下去。
隻可惜,公孫劍并不想慣他這個臭毛病。所以隻是一臉疑惑的望着他,并沒有說出什麽話。
對面的胡任雖然郁悶的想吐血,可終究是在仕途上混了幾年的人物,所以一點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依舊是笑呵呵的說了下去。
“最近郡裏傳聞,你公孫大人官威不小,似乎還經常欺壓良善,不知道公孫縣令可有此事?”
聽到這胡任的這句話,公孫劍才算明白了他的來意,應該是郡裏有人想要敲打一下自己。
至于所謂的欺壓良善,那個良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隻有古富貴前一段時間去過郡裏,雖然說他無功而返,但終歸是話傳到了。
所以,爲了對古富貴以前的孝敬做出表示,這次拍胡任來,除了把張小玉拉回郡裏之外,就是來敲打敲打公孫劍了。
讓公孫劍不要那麽喜歡多管閑事,更不要與古富貴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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