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自然就會懂了。”公孫劍笑呵呵的對古青說道。
其實主要還是他懶得去回答古青的問題,至于說他以後會懂,那隻是忽悠他的罷了。
而且按照公孫劍的估計,就憑古青那腦瓜子,估計要好久才能想明白。
隻是,對于公孫劍的敷衍古青有些不滿意,畢竟他一直都是個好奇寶寶。
所以趕緊又開口問道:“大人,您就說說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古青還以爲公孫劍是擔心自己洩密,雖然說作爲從天子衛隊出來的人,他從來不會洩密,但無奈他根本就不敢跟公孫劍表明自己的身份。
“古兄,如果你今後要是想跟着我辦案的話,那就聽我的話。要不然的話我還會像昨天一樣,把你給趕出去。”公孫劍有些微怒的說道。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爲古青是皇帝派來的,他絕對會把古青趕出去。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身邊總是圍着一群蒼蠅嗡嗡叫吧?
那邊的古青見公孫劍生氣了,趕緊開口說道:“大人,我不問了,您以後可一定要帶着我啊!”
他的好奇心很強,如果辦案這種趣事他不跟着的話,心裏肯定會很難受。
“這還差不多,隻要你聽話就行。”對于古青的反應,公孫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人人都有弱點,隻要抓住了弱點,那就算是抓住了命脈。
而古青的命脈就是好奇,隻要拿辦案的事情來要挾他,他雖然還是會一直給皇帝那邊報信,但在其他的時候肯定是聽公孫劍的。
見到公孫劍開心起來了,一邊的古青也趕緊露出了笑容。
“大人,您今天的計策真是妙啊!”楊掌櫃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藥店裏竄了出來,趕緊來到公孫劍面前恭維了幾句。
隻是,他的話讓公孫劍有些郁悶。
畢竟按他的理解,這楊掌櫃一個學醫的,雖然算不上學富五車,但最起碼也是念過幾本書的。
怎麽現如今誇人都誇的這麽沒水平呢?
當然,公孫劍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他的臉上卻不能這麽表現出來。
趕緊一臉謙虛的對楊掌櫃笑呵呵的說道:“楊掌櫃過譽了,我這算不上什麽妙計。”
随便跟這沒什麽墨水的楊掌櫃瞎扯幾句後,公孫劍就準備離開了。
畢竟他還要去審問衙門裏的古長順呢?
以古長順爲突破口,他就不信抓不着古富貴的馬腳。
老實說,他跟古家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矛盾,根本就用不着一直跟古家成爲死敵。
隻是矛盾歸矛盾,公孫劍看中的是利益,古家就是公孫劍可以收獲的人氣值。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必須把古家給打壓下去。
畢竟,公孫劍也不什麽好人,更何況在成年人的世界裏,一切都講究着利益二字。
“大人,小人估計您想要在古長順身上謀劃的東西不一定會得到。”在臨别之際,楊掌櫃有些擔憂的對公孫劍說道。
“哦?楊掌櫃你爲何會這麽認爲呢?”公孫劍心中詫異,趕緊問道。
畢竟古長順身爲古富貴的兒子,不可能不知道他老爸的事情。
“大人,相信您也看出來這古長順不太聰明了,古富貴那麽一個聰明人,怎麽敢把事情告訴他呢?”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須,楊掌櫃有些肯定的說道。
微微一笑,趕緊公孫劍開口道:“楊掌櫃你說的确實有理,不過即便抓不着古富貴,這古長順我也不可能放過啊!”
其實稍微想了想,公孫劍也能猜出古長順或許對他老爸的事情不太了解。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放過古長順的。
畢竟整個古家都是他獲得人氣值的來源,再說了,古長順也做了不少惡事,公孫劍解決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告别了藥店的楊掌櫃,公孫劍便帶着已經變安靜的古青返回了衙門裏。
雖然大牢是在城西,但在衙門裏卻同樣也有着刑具在。畢竟很多急案,證據确鑿,犯人不開口的話肯定要用得着。
所以,在衙門裏擺上一副刑具是非常有必要的。
公孫劍剛一走到刑訊室的門口,卻沒有聽到裏面的慘叫聲,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說公孫劍是個變态,喜歡聽人家的慘叫。
而是因爲林長青竟然沒有用刑,所以這才皺眉的。
不用想,這林長青肯定是想着不跟古家鬧僵。公孫劍實在是沒想到,都到現在這種情況了,林長青竟然帶着這種天真的想法。
真是個蠢才!
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林長青,公孫劍便帶着古青走了進去。
現在是不管林長青想不想得罪古家都已經沒用了,因爲公孫劍的幾個決定早就已經讓他跟古家對立了。
隻能說以往幾任縣令被古家拉攏,林長青也沒有動過位置,讓他以爲自己隻要不得罪古家就沒事。
可是他也不想想,現在是縣令跟古家敵對,他這個大周捕頭要是還想着站在古家那邊,未來肯定會完。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才罵林長青是個蠢材,連現在的形式都看不清。
而且,即便是公孫劍最後輸了,林長青這個捕頭也同樣坐不久。
因爲新來的縣令肯定不會放心一個會投靠鄉紳的捕頭。
畢竟縣令隻是被拉攏,并不是說要以古家爲首,他們隻是合作而已,并不是寄人籬下。
當然,雖然心中暗罵林長青,但公孫劍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林長青坐了這麽多年捕頭,自己才上任沒幾天,要是直接把他給撤了,那些衙役肯定不會服氣的。
所以,公孫劍一臉微笑的走進刑訊室。
“林捕頭,事情問的怎麽樣了?”公孫劍笑呵呵的看向了林長青。
那邊的林長青還有兩個負責審問的衙役看到公孫劍來了後,趕緊站了起來。
聽到公孫劍的問題,那邊的林長青有些爲難的說道:“大人,這古長順一直沒有開口。”
他之所以是露出爲難的表情,而不是抱歉的表情,實在是現在的他在想着要不要用刑。
因爲用刑了,那就徹底跟古家敵對了,雖然說現在已經是敵對了,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
可如果不用刑,他也擔負不了公孫劍的問責。
“哦?他一直是這麽嘴硬嗎?”公孫劍故作驚訝了一下,随後便看向了那邊依舊嚣張的古長順。
“是的大人,不管我們怎麽問,古長順就是一句話也不說。”林長青埋着頭說道。
“小子,我告訴你,你馬上放了我,要不然的話我爹不會放過你的。”看到公孫劍的到來,那邊的古長順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似乎很是确信公孫劍會放了自己。
沒有理會那邊的古長順,因爲最後他肯定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公孫劍現在最關注的是林長青的選擇,畢竟林長青雖然并沒有剛開始就靠過來,但最起碼辦案的時候也算用心。
所以公孫劍想給他一個機會,就看林長青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微微一笑,公孫劍很認真的看着林長青。
随即他突然開口問道:“林捕頭,以前審問犯人的時候都是怎麽審的啊?”
公孫劍這句話也不是白問的,如果林長青回答以前就是這麽審問的,那麽就說明他是一心想投靠古家。待解決完古家之後,公孫劍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但如果他要是說以前不開口的犯人都會用刑,那麽就說明他已經決定投靠在自己這邊了。等解決古家之後,公孫劍自然不會動他。
當然,因爲不是第一時間投靠過來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公孫劍也不會把他推薦給郡裏。
如果說縣裏還有着縣丞在的話,公孫劍或許不會逼他太緊,才兩天時間就讓林長青坐決定。
但是天元縣隻有公孫劍一個縣令,大周的正七品官員,說起來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選擇的。
公孫劍的腦中閃過很多想法,不過這一切都要等着林長青來做決定。
感受着公孫劍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林長青心中明白,他是在等自己做決定。
一時間,林長青額頭上不自然的開始冒出汗水。
沒辦法,在他的觀念裏,縣令和古家都得罪不起。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公孫劍等的氣定神閑,但對面的林長青卻從剛開始的僅僅額頭冒汗,變爲了全身都開始冒汗。
感覺到被汗水打濕的衣服,林長青很難受,但他不敢亂動。
因爲縣令在等着他做決定。
最終,等的口角幹裂神情恍惚,林長青咬了咬牙開口了。
“大人,是否要用刑?”林長青像是抽幹了全身力氣一般,說出了讓在場除了公孫劍外都很震驚的話。
雖然林長青沒有老實的回答公孫劍的問題,但公孫劍也沒有計較,因爲他明白,林長青已經做出了絕對。
投靠在自己這邊。
所以,公孫劍微微一笑,把他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随即便開口說道:“林捕頭,這裏畢竟是你的主場,本官還是不要随意插手了。”
“屬下明白。”坐着的林長青實在是抽不起力氣站起來,隻能坐在那裏沖着公孫劍抱拳。
對此公孫劍沒有說什麽,因爲剛才林長青做出了一個他看起來很小,但在林長青看起來卻很重大的決定。
所以,此時沒有力氣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面帶微笑的拍了拍林長青的肩膀,随後公孫劍便轉身離開了。
當然,沒有讓他失望,當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古長順就急躁的大喊了起來。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古長順總算是清醒了點,知道了什麽叫形勢,奮力的沖公孫劍嘶吼了起來。
隻可惜聽到這慘烈的喊聲,公孫劍是一點想要停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什麽猶豫都沒有,直接就走出了刑訊室。
因爲林長青既然投靠了過來,那麽爲了獲得自己的歡心,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審問古長順的。
至于自己想要什麽,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這并不代表林長青想不到。
當然,有了楊掌櫃的提醒,此時的公孫劍已經不太在意能不能在古長順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帶着古青回到左側自己辦公的房間,公孫劍就耐心的等待着林長青把古長順的供詞拿出來。
“大人,您今天可真是夠出彩的!”公孫劍剛一坐下,那邊的古青就說出了很尬的稱贊。
“嗯,還行,還行。”公孫劍也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很是随意的點頭應付了一句。